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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来来,大家干一杯,以后就是好同事了,要好好照顾彼此呀。」
还没来得及找机会把酒倒掉,小包前辈就找来一堆人敬酒,黎轩瞪着手里的啤酒,这种情况足硬逼着他喝了?人家喝他不喝那多奇怪,要是人家以为他不合群那就不好了……
所以,黎轩慷慨就义地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咦?还不错嘛,而且他还没醉呢。
「看吧,找就说嘛,哪个男人不会喝酒的?来来来,我再帮你倒一杯,这天气这么热,喝冰啤酒最消暑了……」
小包拿来一大瓶啤酒,带着黎轩周旋在众人之间,黎轩酒一杯杯地喝,然后他再一杯一杯地倒,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倒了多少酒给黎轩了。
等到简复文赶来时,黎轩早已醉到不知东南西北了。
「小黎,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四来……小黎?」简复文提着大包小包上楼,一上来就看到黎轩倒在一旁沙发椅上,脸色异常红艳,看来像是被灌了很多酒。
「别看了,刚刚给我灌了酒,现在大概在神游太虚呢,还一直推说自己酒量差……呿,喝了我二大瓶啤酒呢,下过他没眼福,醉倒了没见到大家脱衣服胡闹的样子——算了,他有你照顾就成了,老头子我要去看人表演了,不送啊。」小包也喝得一塌糊涂,不过他比黎轩好一些,总算还能自己走路,还有一点神智。
目送小包摇摇摆摆地离开,简复文虽不明白为什么小包要灌醉黎轩,但他还是放下大包小包的零食,上前去将黎轩扶起来。
「小黎,你还可以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还是你今晚干脆睡这里好了……」看他醉成这样,今晚怕是要留宿了。
「唔……谁呀?我好难过……呜,肚子好胀……」听见简复文的呼唤,黎轩缓缓睁间沉重的眼皮,这种时候他非常需要人帮他做一件事——
「胀?你一定是喝太多了,我带你去休息。」
「不……扶我去洗手间,我要……来不及了来下及了,他的胃!
「恶、恶……好难过……恶……」难受到极点的黎轩就这样抓着简复文的衬衫,在衣服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见到这种情况,简复文只好轻轻拍抚他的背,他不心疼身上这件新衣服,只是奇怪既然这么难受又何必喝那么多?黎轩看起来个像是没节制的人啊。
「慢慢吐,吐完了你会舒服一点。」看来他真的喝了很多,这种经验他也有过,现在还只是前奏,等到明早一醒来时那才更惨,简直是痛不欲生。
「嗯……」慢慢吐?他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呀,黎轩眼里噙着泪,非常不得已地紧抓住对方的衣物好撑住身子,胃里头已经吐到没东西,为什么他还是想吐?呜,下次打死也不来参加……什么欢迎会,该死的酒……
好不容易,反胃的情况总算好了一些,黎轩的神智也清醒了一点。他抬头一看,见到自己方才弄出来的惨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呃……对不起,这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黎轩陪着笑,这衣服看起来还很新,可能才穿几次就被他给毁了……唉,真是罪过。
「没关系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醉得这么厉害,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黎轩下意识就要点头说好,但理智却提醒他房子里有太多东西是无法见人的,比如私藏的枪械,比如不时造访的大哥,身为一名警察,家里怎么可能藏有许多走私枪械和黑道大哥?人家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不用了,我自己搭出租车回去就好了,我家住得远又偏僻,小好意思麻烦你送。」尤其是这一送,很有可能就送出问题来。
「不麻烦,你醉成这样,能清楚地告诉出租车司机你家住哪吗?局里有你家地址,我查一查再送你回去——」简复文正要转身下楼去找资料,衣角却突然一紧。
「……简人哥,我今晚能借住你家客厅吗?」开玩笑,警局理登记的住家地址是他大哥名下的产业,那地方时常有黑道份子出入,怎能让外人知道?既然这简复文决心当个好人,不如就住他家一晚吧,反正他今晚醉成这样是真的没办法自己回去了。这简复文虽然嘴巴坏了点,但是正直善良,应该不会出问题吧?「啊?你想住我家?方便吗?」让小黎睡他家,这……「不方便吗?」黎轩眨着眼,笑容苍白且虚弱。「方便!当然方便!」简复文不断傻笑着,这种情况下他能说不方便吗?这一送,便造就了两人日后纠缠不清的命运丝线……
黎复文睡了很舒服的一觉,而且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被人灌醉所以感觉很不舒服,没想到他眼睛一睁开一样不舒服。
「唔……」移动身体时所带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声,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不舒服?他不是跟小包前辈喝酒醉倒了吗?
他……黎复文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一切,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只是那梦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所以他才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他现在已经不是刑警了,更不是梦里那个单纯好骗的黎轩了。
「醒啦,感觉如问?」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黎复文转了转脖子,在看到来人后竟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才不是做梦吗?那简复文应该只会出现在梦里才对啊!为什么……
不对,他现在不是简复文,他现在是黎殇。
「你好像很讶异?很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对吧?原本昨晚我是想来请你吃晚餐,没想到你室友告诉我你生病了,所以我就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你,顺便在这里过夜。」黎殇还穿着他的休闲服,满脸倦容的样子还真像是照顾了他一晚上。
若他真照顾了他一晚上,那不就代表他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现在什么时候了?小康人呢?」为什么是黎殇来照顾他?
「他去上班了,临走前还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被我给拒绝了。」
「小康为什么会让你进来?他甚至没见过你。」康若华不是这么粗心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会把黎殇关在外头,然后请一天假照顾他才对。
「很简单啊,我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而且还给他看证据,他就让我进来了。」黎殇从门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照片虽旧,但依然能看清里头两人的亲密模样。
这张照片他认得,那是他们相恋一年后出游所拍,当时简复文将脸靠在他肩膀上啃咬着他的脖子,被一位旅游艺术家拍下来送给他们,之后他一直没过问复文将照片收哪里去了……原来如此,当时送走他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贴身收藏着照片,只拿走他身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
「这张照片怎么会在你身上?」
「我也想知道,当我在香港医院醒来时,身上仅余的物品其中之一就是这张照片,可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后来有一对黎姓夫妇跑来跟我说我是他们收养的养子,因为一次意外事件被流弹打中头部,所以丧失记忆……可是我一点都不相信这套说词。」
「为什么?」当初他让复文在私人医院紧急接受手术,再运用人脉将他送到香港重新开始,就是因为他知道复文原是香港人,后来移民到台湾,若是把他送回出生地,他要重新开始可能比较简单。
「原因有三点:第一,我说话虽有广东腔,可是我对香港这个地方完全不熟悉,不可能是在那里长大,第二,黎姓夫妇虽然对我很好,可是据我所知他们已有两子一女,既有子女怎么可能还会从小收养我这非亲非故的孩子?第三,若他们真是我的养父母,为什么会不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所以,我判定我是受伤后被人送到香港的,就连身份证件也都换过了,如此刻意抹杀我以前的生活一定有原因……」说到此处,黎殇停下来瞪着虚弱的黎复文。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黎复文的身体往后缩了缩,对于他这种眼光他只想回避。
难道他想起一切了吗?不可能!当初医生明明跟他说过这样的创伤绝不可能回复记忆。
「我醒来后,脑海里唯一记得的人是你,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你是谁,我的伤势又过重,所以只好等,这一等,就过了半年,原本我是想伤好后就查明你究竟是谁,可当时适逢香港政治不安,黎姓夫妇决定移民英国,原本他们是想把我带走的,可是我不肯,在劝说二个月仍然无法动摇我的意志后,他们就放弃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又不认识你——」不要再说了!他们已经毫无瓜葛,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黎轩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