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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程意识到钟平还在自己身边,他正准备转身跟钟平圆满结束今天的谈话,但就在这时,他发现马路对面的元元有点不对劲,她好像没站稳,身子在摇,她怎么啦?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老钟,很感谢你的配合……”他对钟平说,眼光情不自禁地朝马路对面瞟,他想把话说下去,但忽然之间,他看见元元倒了下去。
“元元!”他以为是自己在叫,听到的却是陆劲的声音。
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看见刚刚还躲在书报摊后面的陆劲此刻却像个短跑运动员那样飞快地朝马路对面奔去。
“怎么办?”上了出租车后,岳程问陆劲。
陆劲正搂着昏倒的元元坐在后座。
“送她回家。”陆劲一边说,一边翻开元元的手提包,在里面摸索起来。
“你在找什么?违禁药物?”岳程警觉地问道。
陆劲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昏迷不醒的元元。
“她身体一向很好,不会随便晕倒。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晕倒,”陆劲忧心忡忡地说,他把元元的手提包扔给岳程,“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陆劲的担忧让岳程也不安起来,但他翻开元元的包,里面除了化妆包、记事本、烟、打火机、钱包、手机外,再没别的东西了。
“没什么可疑的。”他把包丢回后座时,问道,“陆劲,在钟平家的时候,你在往外看什么?”离开钟平家后,岳程一直就想问这个问题。
“我在看一辆白色桑塔纳,还记得那天晚上袭击我的那辆车吗?它们很像。”
“白色桑塔纳都很像。你注意过袭击你的那辆车有什么特征吗?”
“我没注意。你注意到了吗?”陆劲反问。
岳程想,我注意到了,但我不方便说。
“事情发生地太快,我来不及注意。”
“但你比我离那辆车更近。”陆劲说。
“是,但我还是没注意到,事情是突然发生的,不是吗?”
“对我来说是很突然。”陆劲阴沉沉地答道。
“但你还是早有准备。”
“因为我是……”陆劲扫了一眼出租车司机的后脑勺,没把话说下去。
看到陆劲对车的事非常非常在意,这不是岳程希望看到的局面。
车厢里沉默了一阵。
“也许是我多心了。”过了一会儿,陆劲自言自语道。随后,他轻轻摇了摇怀里的元元,低声呼唤道,“元元!元元!你醒醒,醒醒!”
她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是陆劲,发出“哼”的一声。
听到她有反应了,他立刻捧住她的脸,大声说:
“元元,是我!你醒了吗?你刚才去哪儿了?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很大,足以吵醒一个熟睡的人,但她好像仍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嗯,是你啊……”她迷迷糊糊地说。
“元元,认不出我来了吗?你看看我?我是谁?”陆劲的声音越发急切。
元元呆呆看着他不说话。
“她怎么啦?”岳程的心也提了上来,元元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还是去医院吧。”他建议。
陆劲没理会他,他抓住她的手臂,像划船一般,用力摇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醒醒!元元!醒醒!”
这回她有了反应。
“别摇啊……”她呻吟道。
总算开口了,岳程松了口气,看来应该没事。
“你刚刚上哪儿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劲又使劲摇了她两下。
她马上嚷了起来。
“别摇啊,我头晕!”她道。
陆劲好像还不放心,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把她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问道:
“元元,你认出我是谁了吗?”
元元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是……混蛋,跟老护士眉来眼去的混蛋!”她软绵绵地捶了一下陆劲的胸口。
老护士?
“容丽?你刚刚去见容丽了?”陆劲跟他的反应一样。
“她跟我说了很多事,她还给你插了导尿管!下流!”元元虚弱地骂道。
陆劲面露尴尬。
“我……我那时候身体不好,我也不想那样,你以为很舒服吗?病人都要听医生的。”陆劲低声下气地为自己辩解。
“她说还给你挠痒!下流!下流!”她带着哭音趴在他怀里嚷道。
“她是个好护士,她是在为病人服务。元元,你还是告诉我,你今天有没有吃过什么平时没吃过的东西?谁给你吃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会晕倒的。”陆劲一本正经地说。
神智还不太清楚的元元仍然很凶。
“不要你管!”她道。
“那你怎么会晕倒的?”
“不要你管!”
这下陆劲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朝岳程投来求助的目光。
“她现在脑子还不清楚,等她完全清醒了再问她吧。”岳程建议。
但是,陆劲还是有点不甘心。
“元元,你回想一下好吗,你是不是吃过……”
她闭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
“我昨晚整夜在街上走,今天又受了刺激,不晕才怪。”
陆劲沉默了两秒钟,随后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把容丽的地址给我。”
元元睁开眼睛,凶巴巴地回答他:
“不给!不让你见她!”接着,她好像又支撑不在了,“我头晕,你不要烦我。让我睡一会儿。”她喃喃道。
陆劲把她抱紧,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元元闭着眼睛,充满鄙夷地皱了皱鼻子。
“哼!你就是想让她给你挠痒!”
岳程忽然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陆劲推了他一把。
“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更欢了。
17。心脏病发作
元元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岳程则坐在她对面的另一张沙发上看报纸。她马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岳程,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你不记得了?是我把你送回来的。你刚刚昏过去了。”
对此,她略有印象,她自己坐在一辆车里,陆劲就在她身边,他在跟她说话,好像还耳语了几句,但她已经不记得他说过些什么了。难道这些都是错觉?跟我说话的人不是陆劲,是岳程?她差点被这猜想呛出一阵咳嗽来,连忙问道:
“是你一个人送我回来的?”她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他,她可不希望刚刚把她抱在怀里窃窃私语的男人是岳程。
岳程笑了。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是陆劲跟我一起把你送回来的。”
还好。她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他在哪儿?为什么只有岳程一个人?
“你不用找了,他不在这里,他有点事先走开了。”见她东张西望,岳程道。
“他去哪儿了?”
“他到你家不方便。”岳程平静地说,“我也得马上走,你身体不好,我问完问题就走。”
“我躺了多久?”元元先问道。
“大概30分钟。在送你回家前,我们带你去医院作过检查了,在这过程中,你一直没醒,本来想让你在医院观察一下,但医生说你问题不大,所以还是把你送回来了。你真的没印象吗?”
元元回想了一下,道:
“我好像闻到一股酒精味。”
“嗯,那是医院的味道。”岳程点了点头,问道,“你晕倒前,我看见你站在街上一动不动,你当时在想什么,是什么感觉?”
我在想陆劲的那句话,“我难受的是,我这辈子从没有在对的时候碰见过对的人”,可是,我不想跟你说。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就觉得头好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想也许是因为我没吃早饭,低血糖。”元元道。
“刚才你在医院抽过血了,跟你谈完后,我马上去医院拿化验报告,你是不是低血糖,看了报告就知道了。”岳程的表情很严肃,他问道,“你去看过容丽了,是吗?”
“是的。”
“你在她那儿吃过什么东西吗?”
“我只喝了一口茶。”
“是吗?”岳程眼睛发亮地问道,“他给你喝什么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口感怎么样?”
“难道你怀疑她给我下了毒?”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但这不是太明显了吗?”元元觉得这种假设可能性很小。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吗,邱元元小姐?”
“好吧。”元元想了想答道,“她给我喝的是红茶,很普通的立顿袋泡红茶,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口感也很一般,没什么特别的。岳程,我觉得她是不可能给我下毒的,因为那实在太明显了,等于是在自投罗网。而且,我昨晚整夜都在外面走,一分钟都没合过眼,再加上没吃早饭,所以晕倒是很正常的。”
可岳程并没有被说服。
“元元,别太早下结论,还是等化验报告吧。”他道,“不是我疑心重,而是容丽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简单。在送你回家前,我查过容丽的地址,原来,她就住在钟平家旁边的那个小区里,虽然他们不在一个小区,但是从钟平家的窗口可以一眼看见她楼下停的车。”
“他们住得那么近吗?”
“直线距离很近,但不属于同一个小区,大门也不在一个方向,平时进进出出不一定会碰到,所以,说近也不近。我刚刚打电话给钟平,他说他不认识容丽这个人。”岳程露出思索的表情。
“你们今天去找钟平了?”元元问。
“嗯。”岳程点点头。
怪不得会那么巧会碰到我,元元想。
“给他看照片,住得那么近,也许见过但叫不出名字。”元元提醒道。
“等你的化验报告一出来,我就去办这件事。只是,就算查出你被下了药也无济于事,等我们去找她的时候,证据一定早被销毁了。”岳程的口气里充满了遗憾。
“她不会笨到给我下药的,岳程。”元元觉得他有点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