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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上官宏紧紧的攥着他颤抖的身体,心里恐慌不安。
“这、这是怎么了?”启四心底也是阵阵发慌,难不成七儿说了什么刺激到他吐血的话?
“走吧。”凌箫天吐出了两个字,身体早已不由自主的滑落在上官宏身上,昏迷过去。
上官宏半扶着昏迷的凌箫天,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虚掩的病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第一个来通知你们的,呵呵,真想看看你们满意的表情。”
话,止于此,没有人再问,也没有再说话。
病房内,萧七儿闭紧双眼,可是眼前依然出现的是他那一张苍白的脸颊,那一道颤抖的背影,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落魄如此吗?他难不成还想回头?
“七儿,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启五捂住忐忑的心跳,明明是憎恨他们的,可为什么见他如此又于心不忍了?
萧七儿擦掉眼角的泪迹,淡笑,“我能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去而已,我们这样根本就没有关系了。”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吐血啊。”启六盯着那地板上的红色,忍不住的心里蹬了一下。
萧七儿这才顺着二人的目光望去,地板上,一块还未干涸的血,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她惊慌的坐起身,因为起身太猛,小腹又是一阵抽紧。
“七儿,你现在不能激动。”启四一把按住她,“你别告诉我你是想去看看他?”
“我……没有。”萧七儿恢复平静,自己承认刚刚看到那血红的时候,自己的确想冲出去看看他,可是现在醒悟了,她动不了啊,不能动啊,自己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连这道门都迈不出去吧。
“不过这段时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启五微微踌躇该不该说,但看这样子,不说又好像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五姐不会是想说他们结算凰氏的事情吧。”启六也略有所闻,只是,现在只是传言阶段。
“不用怀疑了,刚刚我回局里的时候,局长乐的都快炸开了花。”启四看了一眼神色泰然的萧七儿,这才放心的说出来:“他们以赞助国情局的名义送去了几十亿,出手真是慷慨。”
“多少?”启六哑然,“他们这是黑钱啊。”
“所有资金都有资料证明是正大光明的来历,局长乐的那才是一个灿烂,他恨不得当场就颁给凌箫天一个好市民光辉。”启四嘴角微抽,其实她今天也是顺便过来告诉七儿这些的,只是,迟了一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钱多吗?”启五皱眉问道。
“我猜想跟凌氏传出他即将成为下一任凌氏总裁有所关联,一,跟国情局打好了关系,二,没有矛盾的公司,以后大可以好好的走他的黑路,反正他的黑路总会被漂白。”启四解释。
“什么叫做打好关系?局长莫不成会因为这点小钱就对他们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启六诧异,虽然几十亿不是小钱。
“他不是这么说的。”启四忍不住轻咳一声,这接下来的话该不该明说呢?
萧七儿望着陷入沉默的三人,“怎么了?”
启四有些为难的苦笑,“他们说着大概是……聘礼。”
“聘礼?”三人瞠目。
“我也觉得这不可思议,刚刚本想把他弄出去后问一问他这究竟是想做什么,结果还未来得及问,你就醒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看他吐血昏倒离开了。”启四觉得自己找了一个最大的破理由,本来是不想告诉七儿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凌箫天这么做的目的,或许他有什么阴谋。可是最后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也为自己刚刚那迟疑后悔,如果她早点说出来,七儿会不会就不那么针对他?至少态度应该会和善一点吧。
萧七儿愣了愣,却被她所说的话惊得一声不吭,吐血昏倒离开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
“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阴谋?他是准备挑衅我们国情局吧。”启六不明所以的猜测,凌箫天接近她们绝对也不是毫无所图,就跟她们一样,每一个人都是有所预谋。
“把我手机给我一下。”萧七儿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枕头上,按下一连串号码。
手机是在不停的震动,只是主人却仍然昏迷不醒。
雷圳毅看着上面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
“喂。”他冷冷的说。
“我找凌箫天。”电话里,是她处变不惊的声音。
雷圳毅苦笑着看了一眼床上面如白纸的身影,摇头,“没想到你还会给他打电话,只是,他现在不可能接你电话。”
“为什么?是不想接,还是——”
“他昏倒了,现在还在昏迷中。”雷圳毅嘴角微微含笑,因为他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明显加剧的呼吸声。
“他、他怎么了?”萧七儿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可是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她。
雷圳毅盯着窗外的雪,淡笑,“你现在还关心他?我还以为你们早已决定老死不相往来了。”
萧七儿被一句话扼住,迟疑了一下,“我只是——”
“七儿啊,你知道他恢复记忆了吗?”
“……”萧七儿又一次的沉默,她刚刚听他的语气就明显的觉得少了之前的那股陌生,只是,她没有想到他恢复记忆了?
雷圳毅继续说:“你知道他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吗?”
“不是突然记起来的?”萧七儿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你离开后,他单独去见了齐沧莺。”
“为什么?”
“因为他想记起关于你的一切,你不觉得这一次的他有些不一样吗?”
萧七儿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机,心里矛盾着,他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身体颤抖,面无血色?
“齐沧莺又一次的把他的心给剖开了,而这一次用着双倍的药量让他化解了忘情散的毒性,可是,他记起来了,心脉受损,心力衰竭,如果好好的平复心情,好好的休养,大概还可以多活两年,可是现在,没时间了。”
现在没时间了,没时间了,没时间了?萧七儿心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胸口处一阵窒息,她颤抖的声音继续说出,“没时间了?什么叫做没时间了?雷圳毅,你说清楚了。”
“你说一个正常人可以有多少血吐?这两天因为你,他恐怕都快把自己血管里本就不多的血吐光了,而你,却没看他一眼,他不是病死的,是伤心死的。他想跟你结婚,想补回曾经的二级跳,所以结算了凰氏,他要带你离开,要带你永远的离开这里,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可是你呢?离婚吧,跟着你的未婚妻,我祝福你们。你的话,太刺耳了。”
“啪!”手机从自己的手中脱落,萧七儿只觉得眼前是一阵水雾弥漫,她眨眨眼,一滴接着一滴带着她余温的液体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上的照片是自己曾经偷偷拍摄的,他在笑,笑容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温柔,他曾说过,我们先领证,以后一定补回那跳过的步骤,而现在,他努力着,她却放弃了。
你的话,太刺耳……
有多刺耳啊,她好像说了很多让他绝望的话,他问自己恨不恨他,自己好像说过不恨他,只恨自己,恨自己痴情,恨自己自以为是,恨自己不自量力,原来,恨到头终究是恨他薄情寡性。
“七儿?”启四抱紧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怎么了?”
萧七儿掀开被子,不管不顾身体的虚弱,忍着那一阵阵眩晕。
“七儿,你还不能下床啊。”启六上前按住她跃跃欲试的身体,“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究竟凌箫天跟你说了什么?”
“他要死了,被我害死的。”萧七儿咆哮着,哭喊着,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
寂静的夜,下了一整夜的雪,似乎,一夜之间,漂白了整个污黑的世界。
“告诉她了?”凌箫天摘下氧气罩,自己醒来的那一刻,眼前是一片漆黑,原来是夜深了。
“嗯,她知道了。”雷圳毅不敢多说,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今天应该不会下雪了。
凌箫天捏了捏自己头痛欲裂的额头,突然间发觉触手可及的温暖,“几点了?”
“已经十点了,今天天气不错。”雷圳毅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早上?”凌箫天心里阵阵恐慌,十点了?为什么自己感觉到一室的黑暗?
“怎么了?医生说你还有点虚弱,现在不能说太多话。”雷圳毅见他睁了睁眼,然后又闭上了眼,重复几次后,这才发觉他双眸中的毫无焦距。
凌箫天双手紧紧成拳,“把医生叫来。”
雷圳毅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按下床头的按钮。
医生很快就到了,检查的检查,问话的问话。
“我看不见了。”凌箫天目无表情的睁着双眼,却是一片的黑暗,天色很好嘛?
医生手中的手电微微一怵,站起身,“这大概是暂时性的。”
“那什么时候才会恢复?”雷圳毅抢先问道。
四个医生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给了一个大概答案:“心情起伏过大刺激了视觉神经,只要平复心情,过两天就会好了。”
“我知道了。”凌箫天重新闭上双眼,感觉到耳边的轰鸣,眼睛看不清了,也好,至少不用再看见她那充满委屈,却是欲哭无泪的心痛。
“我去找她。”雷圳毅狠狠的咬紧牙关。
“大哥,我不想让她……同情我。”凌箫天扯下氧气罩,大喊一声,却早已是气喘不止,“她不能受刺激了。”
“那你呢?你的眼睛——”
“医生不是说了吗,过两天就会好了。”凌箫天重新戴上氧气罩,然后,闭上眼。
雷圳毅徘徊在门外,一根接着一根的猛吸着烟,直到,烟的味道呛住了喉咙,直到,眼睛里氤氲里足够的水汽,终于,泪流不止。
朦胧中,他看见不远处又一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