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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剖开他的心,取他的心’
‘只要你愿意抛弃他,你就可以活’
‘萧七儿,做个自私的女人吧’
“不,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
她浑身颤抖,直到颤抖到痉挛,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倒在他的怀里,那个温暖的地方。
凌箫天紧紧的抱住已经痛到昏迷过去的萧七儿,咬紧牙关,双眉紧蹙,恨不得立刻剖开自己的心让他饮下。
他双眼含泪,大喘一口气,将她放平在沙发上,深深的又吸入一口气。
走入厨房,拿起一把短刀,脱下外套。
“你体内有解药的药性,必要时刻,当她毒发到休克之时,用你的血让她服下,便能缓解她丝丝痛苦,只是这不过是缓解之法,仍然维持不了不多,当她清醒之后,痛觉仍然会爆发,到时候你可以打晕她,继续用血,不过血不可用的太多,否则你如果死了,她就真的没救了。”
叶老的话响彻在他的耳边,他挽起衣袖,在臂膀上割下一口刀口,藏在臂膀中,就算她醒来也不会知道自己曾喂她饮血。
鲜红的液体从他的皮肤里渗透,一滴一滴延绵不绝的滴入她的唇齿间,瞬间,染红了她的双唇。
她毫无回应的吸着他的血液,就像是饮着一杯浓烈的红酒一般自然。
他咬紧下唇,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已经告诉自己失血过多,而她却仍然昏睡不醒,显然,体内的痛还未缓解,他长长的吸入一口气,仍旧默不作声的随着她吸食自己的血液。
突然间,她的眉头微微抖动。
凌箫天急忙收回自己的臂膀,用着纸巾擦掉手臂上的血口,用一旁准备好的纱布绑好伤口,然后,井然有序的扶她拥进自己怀里。
萧七儿醒来的第一感觉不是疼,而是满口的血腥味,很浓很烈,就像是饮了浓血一般。
她情不自禁的微微皱眉,茫然的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一脸焦急却是异常苍白的他。
“箫天——”刚刚说完两个字,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耳的痛又一次袭击了她的意识,好强烈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虽然没有刚刚那么剧烈,但却依然折磨着她,让她忍不住的声声呻吟。
他的手,紧紧的握紧,看着她又一次的蹙眉,心里又狠狠抽痛,终究这只是淡淡的一点解药药性,根本就缓解不了她的痛意。
“七儿,别忍着,痛就叫出来,我抱着你,不离开,乖,别忍着。”见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声声压抑着自己体内的剧痛,惊得他冷汗虚冒。
萧七儿只觉得自己的双耳里惊天动地的惊响击的她早已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只是,掌心的温暖让她知道一定有人陪着她,是他吗?那样的温柔应该只有他,他会一直陪着自己的,是吗?
“七儿,乖,别咬着自己了,咬我的手,别咬伤自己的舌头了。”他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并无受伤的手臂,凑到她的嘴边,扳开她紧紧咬住的嘴,把自己的手臂放入她的口里,顿时,只觉得钻心的痛从臂间袭来,鲜血涓涓的从她的口里流出,瞬间,又是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里。
萧七儿感觉疼痛过去了一阵,这样的痛恰似了生产时的阵痛一般,一阵接着一阵,一阵甚比一阵,弄的她早已是精疲力竭,双眼皮沉重的压住她,让她想要嗑目,只是微微的露出一点眼缝。
“箫——”
“别说话,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凌箫天仍旧抱紧她的身体,苍白的脸色早已因为严重失血而变得一如透明。
萧七儿本想闭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只是看他如此苍白的脸色,心里不禁微微抽痛,反手握紧他的手臂,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而现一排牙印,更是鲜血横流。
她猛然起身,瞪着他手臂上的刺眼的红,蹙眉的盯着他诡异苍白的脸颊,“箫天,你的手,你怎么那么傻?痛吗?”
凌箫天似笑非笑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笑道:“傻丫头,我再疼也比不上你的痛啊,乖,好好的休息一下。”
萧七儿不忍他这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却身体微微一晃,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也不自觉的朝着身后仰去。
凌箫天惊慌的站起身接住她跌倒的身子,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又开始痛了吗?”
萧七儿虚弱的摇摇头,只是抓紧他的手,痛惜的看着他的眸,“我没事,你快去那点止血的药,你看你不过就流了一点点血,脸色就苍白成这样,你不知道自己刚刚大病初愈吗,还这样失血,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条命——”她噤声的咬紧自己的唇,你不知道自己的命是她用命换来的吗,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啊。
凌箫天只是温柔的抱紧她,让她更是舒服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心里阵阵暖意,傻丫头,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担心他做什么,真是个让人心疼不已的丫头。
“快去啊。”萧七儿推开他的身子,只是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他走开,她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的半躺在沙发上,真的好累了,应该休息一下了。
朦胧中,她眼角含笑的望着他走来走去,手里还拿着手机在打着什么电话,而他的眉头也紧紧的深锁,看似很是忧虑什么。
只是,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让她看不清了,他还在打电话吗?双耳仍旧是轰鸣的一阵接着一阵,她丝毫也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他在担忧什么。
凌箫天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上两口气,心里虚晃无力,他顺着自己疼痛的左臂看去,又是殷红一片,大概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他顺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吸入两口气,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染上血液的手机,黏黏稠稠的感觉。
“二哥,不好了,有人发了一封匿名信到公司管网上,上面显示着这段时间公司的运营情况,更是把曾经大哥用暴力拿下的几单大单子,上面还有受害人的指证,现在检察厅的人已经到了公司,正在接受检查中,你看你是不是应该先回来一趟?”
姬于桀的声音还回响在他的脑子里,他慌乱不安的看着萧七儿,又攥紧手机,何去何从,他举棋不定。
萧七儿隐隐的感觉有双手正有些冰寒的抚摸上自己的脸颊,凉凉的感觉在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上轻抚,竟让她更加迷恋这样的感觉,忍不住的往上蹭了蹭。
凌箫天脉脉含情的看着她小鸟依人的往他身上蹭蹭,更是温柔的抚摸,笑道:“乖,七儿,我需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待在家里,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回来的。”
萧七儿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感觉脸颊上的凉意渐渐的离她远去,她忍不住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虽然眼前仍旧是朦胧不清的一幕,但毫无他的影子,连他的气息也在微微减弱,他走了吗?
她缓慢的从沙发上撑起身子,再次寻觅了一遍安静的屋子,是啊,他好像真的走了。
暗红色跑车疾驰在高速路上,几乎是全马力驱驰,周围没有一辆车的靠近,只剩下凛冽的风咆哮在他的耳边,他敞开了车顶,现在的他需要冷静,冷静的思考这一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
可是,这好像又不需要思考,明明是那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何必再浪费时间去思考。
他忍不住的又再次踩下油门,车失去踪迹的行驶着,就如一点墨一飞一扬,痕迹遍布整张纸。
“嘶!”突然而至的刹车,他感觉车子与地方发出的嘶吼声让他从剧烈的心跳中猛然而醒。
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横躺在路上,几乎是特意的想要拦下这辆时速早已脱离两百的红色身影。
凌箫天怒不可遏的瞪着从劳斯莱斯里走出的那个人影,那一袭通白的洁白西装带着酒红色的领带,摇晃着身影疾步而来,不带声响的坐上了他的车。
“如果你想死,可以选择直接用自己的身体躺在路中央。”凌箫天一手无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眼角直视着前方,并没有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而感觉丝丝意外。
己无名随意的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的嘴角含笑,“好久不见了,不带给你点惊喜,我都觉得我这五年来白白的活着了。”
凌箫天也是附和一声冷笑,手指轻轻的触碰方向盘,“你的手指还是那样漂亮,有继续弹琴吗?”
“你认为我们之间可能还有机会这样聊天吗?凌爷。”
一声凌爷,让凌箫天的冷漠慢慢浮上脸颊,笑意更甚,“我记得当年父亲也是这样坐在车子里跟着你一起回家对吧。”
己无名指间的香烟徒然而掉,顺着那道深深的车辙印而掉落,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漠然而视,“你是在提醒我以前的不堪吗?”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我可以善意的提醒你这些。”凌箫天不怒自威的抬头看了看空气里不见踪影的微风,可是他却感觉到自己能看见那如影相随的风力,好柔和的感觉。
己无名双手成拳,这些年早已习惯的隐忍也让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加速了一分,他深吸一口气,调解自己的心跳,不吭一声。
“这些年你的戾气更甚了,希望我的好弟弟仅有的那点良心并没有离你而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继续谈谈关于接下来理应该发生的事?”己无名突然心情大好,指尖又忍不住的打着什么莫名的节拍。
“接下来我相信你会把我的大哥送回来。”凌箫天面无表情的说。
“你认为……这可能吗?”己无名冷冷含笑。
“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交易。”凌箫天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己无名面不改色,顺手拿下凌箫天手里的手机,再次冷漠的瞪着他淡定自然的表情,嘴角微动,“我的好哥哥,你可曾想过当年被赶出去后落魄无依的我是如何活下去的?你可曾想过日日夜夜被梦魇遮住无法喘息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