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限的怀疑…
“很抱歉!”肖重华慢慢地道,“这件事情,只是一场心甘情愿的交易,若是令尊执意不肯,我不勉强!”贺家婷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把你夺走?”“我警告你,不要再伤害她!”肖重华想了一想,口气严厉地说:“再要捣鬼,我立即命人在平城贴满你的画像。除了丢尽脸面外,你别想再得到任何东西!”肖重华再也不想多留片刻,他毅然扶着欧阳暖离开。“方恒,你回来!你快回来!”背后传来贺家婷的话语,声音是那么阴森、冷酷、恐怖,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从小楼里走出来,肖重华才松开欧阳暖,口气竟是说不出的严厉:“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她是个疯子!若是我晚来一步——”欧阳暖眼圈早已红了,只是她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心中的痛苦,不得不强自露出一个笑脸,用那带着鼻音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那一刻,对肖重华来说,这样的画面无疑是残忍的猛兽,一口一口无情地撕咬着他的心肺。他力持着镇定,可心疼的感觉却难以抑制,潮水一般奔涌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知道她是个倔强硬气的女子,不愿被人看轻,不想对人示弱,他便只好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暖儿,”他
发觉自己已经换了称呼,“你要来见她,怎么不先知会我一声?”看着她明明泫然欲泣,却还强挤出笑脸的模样,他心底被狠狠揪痛的地方仍然近乎烧灼地痛楚着,可却又不得不做出微笑的表情,纾解她的紧张。一步一步走近,见她低下了头,踌躇的模样,他脸上的笑终于再也无法维持,只是上前,压低了声音安慰她:“不要紧的,她不会再伤害你。”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可惜,欧阳暖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垂着头,强抑着惶悚悸痛的双眸,脑海中一片茫茫地惶然,心里突然有一股惶惑蓦然翻了起来,低低地开口:“那一切都是假的,是你们设计的,是不是?”肖重华的心跳因着她突如其来的问话而漏跳一拍,眼不由自主地地眯了起来,那一向内敛的眸中,突地就渗出一缕毫不掩饰的受伤,可是,对着欧阳暖所说的话,却是一丝一毫的痛楚也嗅不出来,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柔与包容:“不要多想。”只是一句话,欧阳暖便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林元馨那样相信肖衍,所谓的相信,不过是她一个人编织的感情光环,那所谓的妥善安排,也不过是利用、谎言和伤害交织而成的网,留下了痛不欲生的疤痕。在垂死边缘挣扎回来,换来的不过是丈夫的欺骗与隐瞒,若是林元馨知道了这一切,她要如何面对?“我们只是棋子,我,表姐,镇国侯府,贺家,所有人,都是肖衍的棋子,所有的一切,他早已计划好了,包括秦王的反叛。”揪心的苦痛如血似的无形喷洒在空气中,她闭着眼,低低地开口,像是极力压抑着她所有的不安,最终,她揪住肖重华雪白的衣袖,却是像个孩子似的浅浅啜泣起来,字字皆是真情流露的哀求,一字一字,那么清晰:“告诉我,他根本是早有预谋的是不是?”肖重华的眼中流露出一
深切的痛苦,不忍看她的表情。欧阳暖看着他,终于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她的声音激动:“他疯了吗?就算他不在乎表姐的性命,太子妃是他的亲生母亲,皇后是他的祖母,他设局给秦王,最后却让他的亲人,那些真心爱着他的女人承担痛苦?!”在欧阳暖看不到的角度,肖重华咬住牙齿,将最深沉的痛苦深藏其中,带着冷冽的寒意,透彻骨血地冷。他也只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当他从京都九死一生地回到仓州,当太子将一切都告知他的时候,他连杀了肖衍的心都有!原来,他们都只是肖衍的棋子!他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中,那个英明睿智的皇长孙早已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政客!肖重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要将肖衍碎尸万段,皇后是向来疼爱他们的祖母,太子妃又是个多么温柔善良的女人,在肖衍的计划中,并没有为她们考虑一丝一毫,他只是一步步布好局,等秦王慢慢地走进来!其他人的性命,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他去质问那个男人,只得到一句冷冷的回答,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是,为了将秦王连根拔起,为了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肖衍可以动心忍性,眼看着亲人被屠戮,他根本是用她们的鲜血在蒙蔽秦王!肖重华知道与其等秦王羽翼丰满后再动手,先下手为强是对的,但他绝不苟同这种以至亲之人的性命为代价的牺牲!所以他想转身就走,可是他不能,肖衍咬准了他不能!燕王、大公主,还有无数与太子派利益攸关的人,成千的人性命都在京都,在秦王的一念之间,纵然不愿,纵然痛恨,他也要将这场争斗继续下去,哪怕受到千夫所指,他也不在乎!可是现在看到欧阳暖质问的目光,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缓慢地,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们没有退路了,暖儿,只能继续往前走。”肖重华那双深敛如海的黑眸,目光炯炯的注视欧阳暖,向来深邃的眸底,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隐藏的痛苦:“这不是为了肖衍,是为了还在京都的那些人。”他不知道自己如今该怎么面对向欧阳暖,对于这样高傲的一个男人而言,此时此刻,他最担心的是,她看他的眼神会不会满是鄙夷,她不会不会在下一瞬骂他“残忍可怕”?她会不会给她一连串的讽刺和嘲弄,让他出丑,难堪至极?他完全无法预料,可是他知道,他在乎,在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也许在一次一次的交锋中,不知不觉,她
她在他的心中,已经变得比他想象的更重要……“我明白了。”欧阳暖看着他,好半晌,才低低地叹息一声,眉尖微微地蹙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情绪在胸臆里一忍再忍,心中泛起一股近似疼痛的紧绷:“他辜负了表姐,辜负了那么多的人,只为了成就他的野心,真的好残忍……秦王杀了那么多人,固然可怕,可他明明有救人的实力,却故意视而不见,他比秦王要可怕百倍、千倍……”许久许久之后,肖重华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低头印下轻柔的吻,像是在心疼她曾经遭受的伤痛,最后,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青丝里,温柔地低语:“暖儿,今天我才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你的平安。还有……希望你能够做我的妻子。”“你——”欧阳暖有点惊惶地抬起头,才刚说出两个字来,便被肖重华用食指轻轻按住嘴唇。他明知道,她和肖天烨之间有某种扯不断的联系,甚至于,上一次在城门口,若不是肖天烨,她们没有这样顺利能够出城。“你若对他有亏欠,我会帮你全部还给他。”他并不说明,只是轻描淡写,点到为止,不给她丝毫的尴尬与难堪。
欧阳暖垂下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因为她绝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她的心里,向来是一个冷静到近乎无情的人,突然开口求婚,令她几乎不知所措。“他曾经向陛下请过婚,这件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欧阳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想要他打消这个念头。“我说过,我做事向来只随自己的心,从不看他人的眼色。”换句话说,也就是含蓄地表明,他并不在乎那世俗的看法,更不在意别人对她的追求。欧阳暖看着他的脸,有点不确定的感觉,却见到他突然扬起淡淡的笑,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坦然与她对视,目光澄澈如水,衬得他那张原本就很好看的脸,更加令人移不开视线。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向矜傲的他,微微一笑,竟然也能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我觉得,一定要现在告诉你。”肖重华字字句句都很沉稳,“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贺老夫人穿着米色外衫,黄色马面裙,斜卧在贵妃榻上,就在刚才,她才知道自己的孙子暴毙的真相,他竟然是和一个武生争夺那个女戏子,被那武生暗算身亡的,这样一来,贺老夫人原本的伤心立刻就被冲淡,反而气得头痛病犯了,剪了两个浑圆的膏药贴在两鬓。满地的婆子丫鬟都垂手而立,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毛氏进来后,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然后对着贺老夫人道:“老太太,请您屏退众人。”贺老夫人一皱眉,便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了。这时候,蒙着面纱的贺家婷匆匆走进来,她刚才的气还没有顺,气急败坏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跪在地上贺老太太面前道:“祖母,我要嫁给方恒,我一定要嫁给他,你替我想法子!”谁知,贺老太太越听越怒,扬手就给了贺家婷一记耳光
丢人现眼的东西!”贺老太太素来自持身份,虽为人严厉但从来不曾亲自都过手,如今必是气极了,连声音都变了调。贺家婷硬生生接了这记耳光,毛氏赶紧道:“老太太,这丫头自甘下贱对不起您的教导,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可方恒不过是来求人的,竟然也敢这样羞辱您的孙女!你好歹要为她做主啊!”贺老太太听了毛氏的话脑内轰然一声,更加气得面孔青白,骂道:“住口!你为了你这个女儿连脸面都不要了,一个女孩子,贞洁廉耻都不顾,简直是不知所谓!”贺家婷急地连呼吸都紊乱了,忙抱住贺老太太的腿哀求道:“祖母,前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成全了我!以后我会感激您一辈子!”见她还这样执迷不悟,贺老太太恨极了,手指抓住了案几的边缘,用力的指节都发了白:“你!”她忍不住气涌上来,随手一扫。案几上一个琉璃盏扫到地下,啪的一声摔作粉碎:“给我闭嘴!”
老太太……”毛氏完全惊呆了,却听到贺老太太厉声道:“他是什么人,凭你也配!白日做梦!还有欧阳暖,你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也敢去招惹,你自己不要命,我们贺家可不会陪你疯!来人,快来人!把小姐带下去,没我的吩咐,再不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