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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套。那个家伙在办完事之后,还会想到必须把保险套拿到别的地方丢弃吗?”
“由你刚才所说的三个时间点推论,我认为受害人晕厥之后被强拖到那个地方,裤子也被褪下来,这时冈亚经过那里,凶手只好先躲起来。
“有偷窃前科的冈亚见到受害人的背包被丢在一旁,突然起了贪念,没想到背包里只有保险套跟化妆品。此时他见受害人的下半身赤裸裸地躺在旁边昏迷不醒,于是拿了一个保险套就上。凶手等他离开之后,才接绪未完成的性幻想。
“结论,就有可能受害人中途醒来,甚至反抗。凶手除了可能是那位组织者外,也可能是冈亚吓了一跳而错手掐死她。”皮耶边说﹑边肯定似的点头。
“喜欢某种仪式的凶手人,也可能厌恶地什么也没做,就收拾东西离开。”阿提拉若有所思地说。
“他在湮灭证据的时候,同时擦去冈亚的指纹,也帮他丢掉保险套。”
“但是,有这么好的替死鬼,为什么要帮冈亚湮灭证据呢?让警方盯上冈亚不是对他有利吗?”
“对了,还有重要的脚印,可以确定冈亚是否经过那里。”皮耶对于自己能想到这一点,不由地得意洋洋起来。
“冈亚就住在那里附近,如果辩护律师宣称他曾经走过那里,或者一时酒醉之后憋不住在那里尿尿,他脚印有没有被发现都是一样没用。而且鉴识小组说那里的脚印太多﹑太紊乱,就算采到了,也是零乱不堪,呈上法庭法官也不会采用。唉,事实的真相究竟为何呢?!”
“真相,必须要有证据来左证。”皮耶学着检察官的口吻说。
废话!阿提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金灿灿的天光剎时消散,穹苍彷佛熊熊燃烧似的布满橘红色的光芒,也把大地染上杀戮遍野的血光。秋风一起,天地只留下稀稀疏疏的黯淡光芒,舞出临死之前的颤抖,黑暗也随之侵吞这方土地。
第九章
因为柳家没有再发生灵异现象,邓栩松就把柳艾琦拜托找寻一﹑二十年前的资料抛之脑后,免得在平静中再起波澜。
但是陈绍裕可不这么想,这正是他献殷勤的最佳机会。他打电话给老林,请他仔细回想案件发生于何时,受害人的姓名。但是老林只告诉他事件大概发生于民国六十二年到六十七年之间,是老夫少妻的案子,丈夫被杀,妻子失踪,其余的想不起来。
虽然老林有说跟没说差不多,至少缩短了年份的范围。陈绍裕放下公司的事情,到图书馆借阅这六年的报纸。直到第四天,他终于在民国六十五年的报纸找到相关的新闻,但是有些版面被喜欢分尸报纸的读者撕裂。他把可用的资料影印下来之后,再前往另一间图书馆,借出这一年间几家大报的新闻微片,边揉着发晕的眼睛﹑边盯着看片机,花了几个小时才搜集完这则凶杀案的报导。
他利用午休的时间,约柳艾琦到附近的咖啡店谈论他的发现,也趁机跟她独处,没想到邓雅伦也跟来了。她们才坐下没多久,谢森源竟然尾随而来。因为柳艾琦把Joy留在办公室,由邓雅伦带她到餐厅赴约,免得又被店家拒绝入内。谢森源觉得不对劲,于是跟踪她们俩。
邓雅伦气鼓鼓地赶他离开,他随即用委屈的口气向柳艾琦哀求,她只好让他留下来。邓雅伦却认为她对谢森源太容忍了,猛向陈绍裕使眼色。但是他觉得只要艾琦不介意就行了,因此故意视而不见。邓雅伦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不由地瞪了谢森源一眼。谢森源根本不理会她。
陈绍裕摊开影印纸,挪到她们面前。“老林所说的案子发生于民国六十五年,地点就在艾琦所住的那块地皮上。原来的住户是一位做生意的老竽仔,山西人,五十岁。当时他的太太才二十四岁……”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喜欢找年轻美眉;邓雅伦打断他的话。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当年的案子啦。”谢森源不悦地说。
“喂,你不喜欢听,现在就离开;邓雅伦扬起下巴说。
“唉,别这样好吗?先让绍裕说完啦。”柳艾琦无奈地说。
邓雅伦认为都是谢森源害的,噘着嘴再瞪他一眼。
“我接下去讲。”陈绍裕对于邓雅伦打断他的调查,不悦地赶紧说道。“因为邻居好几天没见到老竽仔来串门子,按门铃又不见有人出来开门,才去报警。他是死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家里的存折和现金也不翼而飞,大概有四百多万。因此警方怀疑是他的太太谋财害命,而且有共犯。”
“那个女人被抓到了吗?”柳艾琦问道。
“没有!警方一直找不到这个女人。所以有个传闻就是可能是小偷入内行窃,被其中一人发现,才先杀死那个男人,再把女人带到别的地方杀害,假装妻子谋财害命。后来那里的老旧房子全部被拆除,改建成住宅区,也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
“唉,老林说的没错,果然是凶宅。你一定花了很多时间去查这些数据吧,谢谢你。”
“干嘛这么见外呢?只是我的能力有限,只能查到报纸有报导的部份,没办法查出是否闹鬼。”
“反正房子已经拆了,没有了那个框架,鬼魂应该会离开才对。而且你家也不会那么刚好正在原来的那栋房子上面。如果真的闹鬼的话,邻居也应该会碰到,所以没事的啦。”谢森源安慰地说。
邓雅伦有点心慌了,调查的人是陈绍裕,而不是她哥哥呢?尤其厌恶的谢森源对柳艾琦适时安慰更让她无法忍受,于是焦急地说。“说不一定老竽仔死的那张床就位于艾琦的家,所以才只有她家闹鬼!”
“喂,你干什么!好像希望她家闹鬼你才高兴。你不安慰就算了,干嘛还说这些话煽风点火?”陈绍裕再也听不下去,板起脸说。
“我是她的好朋友,怎么会希望她家闹鬼呢?”
“你说的话,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这样认为。”谢森源似笑非笑地说。
“你现在就给我走!”邓雅伦龇牙咧嘴,食指直挺挺地指着外面。
“你别这样啦;柳艾琦拉着她的衣袖。
谢森源微微撇过头去,露出奸邪的笑容。陈绍裕在心里哼了一声。
“你看他;邓雅伦气呼呼地指着他。
“你要跟这位谢先生吵架,待会再去吵啦。”陈绍裕不耐烦地说。
“绍裕,你还查到其它的数据吗?”柳艾琦问道。
“老竽仔的尸体是死后三天才被发现,那些钱在前一天就被提领一空。剩下的资料都是命案调查的报导,没有值得提的。最后案子变成悬案,也找不到那个年轻妻子,连尸骨也没有发现。”
“会不会就埋在地下?”邓雅伦问道。
陈绍裕和谢森源同时瞪了她一眼。陈绍裕接着说。“如果真的埋在地下,在拆房子,还有打地基的时候,早就被发现了。”
邓雅伦无法反驳,只好嘟起嘴,目光带着恨意扫过他们两个。
“你们所说的老林好心跟你讲这件事,却造成你的心理负担,导致产生幻想,连带地因为睡觉而压到神经,造成酸麻的感觉,你才认为是鬼压床。所以呀,只是心理作用啦。”谢森源温柔地说。
“喂,你的意思就是艾琦都是瞎掰的喽;邓雅伦气愤地说。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们一直希望让事情平息下来,好让艾琦释怀,过着正常的日子,你为什么却一直火上加油,故意说那些吓她呢?”陈绍裕按耐不住地责备。
“我……”邓雅伦顿时哑口无言,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她晓得谢森源是导火线,再次狠狠瞪着他。同时也对陈绍裕抱着怨怼。因为这两个男人除了是邓栩松的潜在情敌之外,也是他们让她在艾琦面前好心变歹意。
“好了好了!就当我们是在讲鬼故事好了。现在知道以前的事情,心里就有了谱,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吓到。”柳艾琦为了缓和气氛说道。其实她的心里仍然忐忑不安。
被邓雅伦一搅和,大家悻悻然地不欢而散。而她赌气似的故意不牵柳艾琦的手回办公室,艾琦只好轻挥着木杖回去。谢森源见机会难得,便一个箭步趋向前去。邓雅伦双手在胸前交迭,冷冷瞪着他。
刚结完帐的陈绍裕见这两人好像有严重的心结,就对谢森源说。“我想她希望她自己走,我们在旁边注意就行了。”
“呵呵……被你猜中了。”柳艾琦轻挥着木杖,走出店门口,然后左转,独自走向协会。
陈绍裕看她走进大楼,才在后面喊着。“晚上别再胡思乱想呀;
邓雅伦却认为被他抢去了风头,不禁压低嗓子说。“不管怎样,你都要小心点。下班后我去买几本佛经跟圣经送给你,你就把它们放在床头驱邪。”
“这些事你可以暗地就做就行了,为什么要一直说呢?”谢森源再也忍不住,发起厌恶的怒火。
他们就从大厅吵进电梯间,再闹到办公室才不得不停火。
柳艾琦不管怎样劝说,就是无法消弭他们的敌意。不过,她也认为邓雅伦今天特别反常,不像以往的她,难道那个惨死的老竽仔黏上她吗?她一想到此,不由地抖起冷颤。
连续两晚,柳家如往昔般平静。到了第三晚,邓雅伦和邓栩松带着金刚经﹑圣经,以及三个平安符来柳家。
邓栩松看到施秀青坐在客厅看电视,赶紧把装着这些东西的塑料袋藏到背后,避免事情越闹越大。他怕邓雅伦心直口快,把事情抖出来,就推了她一把,要她先拿着塑料袋跟艾琦到楼上。邓雅伦也害怕见到施秀青的严肃模样,随即挽着柳艾琦上楼。邓栩松跟施秀青闲聊了一会儿,为了博取她的欢心,他透露在报社偷听来的某股股票即将上涨的消息,逗得她眉开眼笑,直夸他心思细腻,他这才上楼。
那晚邓雅伦回家之后,就责难邓栩松啥事也不做,反而让陈绍裕有机会到图书馆找那些陈年新闻,在艾琦面前猛献殷勤。邓栩松才惊觉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