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坐在沙发后。
样子已经想不大起来,只记的头发有点长,手里拿了跟拐杖,腿脚不离索。
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
他拿了破拐杖顶我的头,我忍了,让我手下出去说有话和我单独谈,我也忍了。
他走过来,象狗一样的闻我身上的味。
他眯了眼睛说,“我喜欢透了你身上的那股味。。”
他给下了腕子,我也是嘴馋的猫,活该着道。
他没品的录下,转手送给了王祥,他托人告诉我,这算我出的修车费。
就是那么个人,我一想起来牙梆子都疼。
第二天,天都要黑了,我才拨了电话。
他走的那天,把电话号码纹到了我屁股上。幸好小敏那有小镜子,不然撅着屁股让他们记电话,不恶心死我。
电话响第四声的时候,有人接了。
声音平缓的没有起伏。
我说:“喂。”
他说:“哦。”
小敏说,只要他能上钩子,就不用我管了。
那是他没见过这号人。
我们三个被人围起来的时候,杜然还想反抗来着,几下就晕过去了。
小敏倒是聪明,他对我使眼色,他暗示过我,如果需要什么,他愿意替我。
首先小敏是个孩子,我不能那么干;其次,那人要的只有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几年,他是怎么想我的。
我坏了他的买卖,伤了他的人,还顺便砍了他的命根子。
他让我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对我的那点意思。
* * * * * *
被带到船上的时候,我觉的自己有点失策,我应该叫小敏他们躲下,我以为在附近的电话亭是安全的,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
我琢磨着我和小敏他们对好的词,小敏说他有办法混到内部什么的,说的还挺是那么回事。
杜然也是豁出去了,他们都想从内部瓦解敌人,我觉的他们能活到现在,运气占了很大部分。
那人一直没露面,我隐隐觉的这个事,我们好像想的太简单了点。
船舱很简单,外面锁着,里面有点闷,我坐着躺着,整个人都被熬的没了精神。
那个人在还是没在?
我心里寻思着。
门忽然打开了,有人端吃的和水进来。
我赶紧和他套话,可惜是个哑巴,一个字都没说。
好吧,好吧,我吃着东西,门又锁上了。
我觉的还是慢慢来吧。
等了那么一天,船停了。
下了船,我看了眼大牌上的大连两个字,知道自己这是坐船到大连了。
空气很不错,吸了几口就觉的清爽,以前给王祥做事的时候来过大连,地是草地,天是蓝天,现在还是老样子,就是小日本和韩国棒子多。
不过街上偶尔看到的俄罗斯姑娘倒是养眼,我冲迎面走过来的两洋妞吹了声口哨,洋妞大方的笑了下就上了我刚下来的那条船,船不大,我看着俩人上去。
心里一动,觉出点不舒服来。
车子来的快,一左一右两个人半围着我,把我弄上车。
车子开起来的时候,就被蒙上了眼睛。
我什么话也不问,开了半天,终于到了地方,是海边,车子开到路边就停下。
一左一右两个人带着我走到沙滩上,走了两步就灌了脚沙子,我只好坐在沙地上把鞋扒下来,把裤子腿卷好。
沙子很软,踩起来滑溜溜的,倒是舒服,就是临近中午烫脚。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躺在沙子上,走近了,也看清了。
两个门神已经站住,我只好自己过去。
那人身边放了根拐杖,黑色的柄,里面藏着刀子,那刀子曾插进我的小腿肚,血一下溅出去,他搅着,看我的脸。
我想起来了,这个人——苍白的没有血色的样子。
墨绿色的眼睛,他妈是个妓女,遇到了俄国那边的客人生下的他,沾点洋杂碎的血统,身材高大,五官也显的深邃。
他慢慢的张开眼睛,已经半坐起来,握住身边的拐杖,缓缓的站起来,沙子从他身上落下,风一吹就散了,有些吹到我身边。
“顾盼。”他说,声音凉凉的没有起伏,有点大舌音,“还好吗?”已经露出关怀的样子。
我点头,告诉他,“很好啊。”
他的拐杖驻在沙地上,没进去点。他的步子很稳,他叹息一口:“我不知道会发生那么多事,如果知道,我不会放你走。”
我笑了,觉的虚伪不过如此。
他还是一副感慨非凡的样子,“很多次想起你,我知道后来的事后,还我特意找了机会来内地,就是想带你走。”
我说哦。
他的表情没有起伏,没有露出丝毫不快的样子,“来,我上次来的时候就说过,我喜欢海,想让你和一起走走看。”
我点头,象个地道的绅士,做了个请的样子,嘴里说着:“需要搀着您吗,你的腿没问题嘛?”
他最恨人说他的腿,可这次他没发作,他只是漫不经心的问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你知道点什么嘛?”
我一下明白了,我说:“知道啊,他们是以前你要提的货,我不是给放了嘛,但据说有个船已经开了,那里有他们的姐姐弟弟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次他们是要找你的。”
他停下来,看我一眼,好像要看透我。
但我嬉皮笑脸惯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你告诉我这个,是要他们死嘛?”
死?我继续笑着说,“那和我没关系吧,我又和他们不熟,你要怎么处理还要问我啊?”
他看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半天才说:“我终于明白王祥是怎么载到你手里的。”
我觉的他的话分外的刺耳,我冷笑一声,“财神,你不要做这些猫哭耗子的扯淡事,你算他妈老几,跑这来装吃素的?!”
财神没生气,只是看着我,露出那副让人腮帮子疼的笑来。
我这张臭嘴就是学不乖。
被两门神领到别墅的时候,我觉的自己得找点什么东西防身,但自己被安排的卧室,连桌子腿都是固定在地上的,我觉的自己就是人家算计好的。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不知道怎么就真的睡着了,天黑的时候,门才打开,然后是木头击打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下的,不急不缓。
终于走到床边,我挣开眼睛,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路灯照进来,让所有东西只显出个轮廓。
他已经坐下,就坐到床头。
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我深吸几口气,知道他听到我这样一定暗爽,还是受不住即将到来的恐惧,整个人没志气的呼吸着。
这个人,我不是没见过他怎么抛开人的肚子,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他靠过来,我撇了下头。
“你他妈要什么,来痛快的。“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虚张声势。
“他碰你了嘛?你怎么杀的他?”他一边模上我的脸,一边问。
我觉的恶心,我喜欢男人,但不喜欢变态,何况他还拿王祥的事来试探我。
我甩开他的手,我知道自己躲不过,但迎合和不甘是两回事。
硬碰硬,他未必能占了我的便宜。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那,把手规矩的放在身侧,看着外面,外面除了有路灯还有月亮。
残缺的月亮,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我观察着他的测脸。
他半天才开口,“我一直在想,你怎么能放过他,后来才明白……”
他的声音一向没什么起伏,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我觉的那个非常可笑,我捂住嘴巴,把自己要喷溅的笑都压下。
王祥看了录像,他看着我,他一字一字的说:“你要付出代价。”
“他找人羞辱你,让那些畜生糟蹋你,你还是继续留下,不但没有杀了他,还帮他……这一切都那么古怪,可你就那么做了……”财神摇摇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步步为营,精心策划……为的是让他输的一败涂地……痛不欲生……顾盼,你这个人实在可怕。”
财神说的断断续续,其实是在暗自观察我的反映。
我哪来多余表情给他,我只觉的他说这话很傻,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傻瓜和聪明人,如果你不够傻,那么你就要被预防小心的聪明人。
我脱下自己的臭袜子,上面还沾了些沙子,可有时候事实非常清楚,他们偏偏要弄复杂,比如因为喜欢才下贱,却可以被解读成别有用心,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没有这样的第三种人,现在财神给我定性是阴险可怕。
好吧,阴险可怕,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笑了,把上衣也脱下来,舒展四肢,其实有时候人真的很简单,你觉的我是什么样的,我就不会辜负你。
我拍拍他的背:“我这么可怕的人,你还敢嘛?”
他偏过头来,不知道是路灯还是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半昏半暗,光影中,墨绿越发深沉。
他左手用力握住拐杖,已经站起,倒退一步,与我离开部分距离。
“顾盼,你忘了,你曾经砍过我。”
我倒吸口冷气,果然来者不善,我还真是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他打开灯,瞬间强光刺痛眼睛,随即他敲了下门。
门应声而开。
进来两个人,我当时的感觉就象嘴里塞了耗子,血淋淋的,还得一口一口咽下去。
小敏和杜然进来的时候,见我一愣,显然没想到会遇到我。我们从下船就被分开关押。
我对财神说:“你让他们进来做什么,这两个可都是直的,你以为他们都和你一样呢?”
这世界就是有他妈这种人,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