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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三个人,”沃纳茨基说,“每人都比我高大,都有武器,都准备行凶杀人,我敢打赌。你想让我干什么呢?”
“好啦,不过现在该怎么办呢?”
“出去截住他们。这很简单。我刚才给他们安装半反射器来着。我是按自己的方式安装的。飞不到一万英里,他们的动力就会关闭。我还在詹诺民复式接头中安上了跟踪器。”
霍金斯乜斜着眼睛瞅着沃纳茨基咧嘴大笑的脸膛。“看在托利多圣剑①的份上。”
“可别让任何人晓得这件事。就只你、我和治安巡航员知道。他们的能源快用完了。我们将得到两尊机关炮。他们会把产镭小行星的方位告诉我们。我们找到小行星之后,再与值巡总部取得联系。我们把他们引渡给总部,三个人,数一数吧,三个镭矿石走私犯,一个在地球上从来没有人见到的庞大的硅石锥体人还有一块——我再说一遍——在地球上谁也没有见过的一块硕大的镭。那样,你就能晋升至尉级军衔,我也会永久地提拔到地球上来任职,对吗?”
霍金斯茫茫然。“对的,”他吼叫起来。“那我就能离开这儿啦。
他们在阳光反射过来的微弱闪光中,眼睛还没有看到飞船,就险些儿触到了它。①托利多(toledo)剑产于西班牙托利多市。此处表示“惊讶”之意。——书香门第注thebook。yeah
霍金斯说:“你给他们留下了足够飞船用的照明用电吗?你没有扔掉他们的应急发电机,对吧?”
沃纳茨基耸了耸肩膀。“他们正在节约电力,希望他们能被捉住。这会儿,我打赌,他们正在利用一切东西,想发出低以太呼叫哩。”
“如果是这样,”霍金斯冷漠地说,“那我就不去逮他们啦。”
“你不去?”
“说什么也不去。”
治安巡航艇盘旋靠近飞船。他们追赶的飞船上,动力关闭了,正以每小时一万英里的速度穿过太空漂荡。
巡航艇赶上了飞船,飞速相同,正在向里边转弯。
霍金斯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哦,可别!”
“怎么啦?”
“飞船被撞了。一颗流星。天晓得,在小行星带有许许多多流星哩。”
沃纳茨基脸上和语调中的热情,顿时一扫而光。“被撞了?他们失事了吗?”
“飞船上撞了一个车库门一般大小的窟窿。真遗憾,沃纳茨基,事情可不太妙哇。”
沃纳茨基闭起眼睛,尽力克制着。他明白霍金斯的意思。沃纳茨基曾经错误地修理了飞船。这种行为可能被宣判为重罪。由于重罪招致死亡就是谋杀。
他说;“喂,霍金斯,你是晓得我为什么这么干的。”
“我明白你跟我说的话。如果有必要,我会作证的。不过,假如这只飞船并不是走私……。”
他没有把话说完,也没有必要说完。
他们在全副宇航服的掩蔽下,进入撞碎的飞船。
罗伯特—q号里里外外一片混乱。由于动力用罄,飞船根本无法升起哪怕是最不牢固的屏蔽,来抵御撞击它的流星,也无法监测到流星,或者在监测到流星时躲避开。船壳瘪了进去。犹如许多铝制的薄板一般。流星撞碎了驾驶舱,把飞船里的空气放了出去。飞船上的三个人在撞击中死亡。
其中一个船员由于撞击,被甩到舱壁上去,变做一堆冻肉。船长和另外那个船员僵直地躺卧着,皮肤萎缩,上面满是冻得凝结起来的血块,从血液中沸腾涌出的空气把脉管冲破。
沃纳茨基还从来没有在太空中目睹过这样的惨死。他感到一阵恶心,不过仍然穿着宇航服艰难地克制着,好不容易才没呕吐出来。
他说:“咱们测试他们运载的矿石吧。肯定是带放射性的。”也必须是带放射性的,他自己思忖,必须是带放射性的。
货舱舱门由于撞击的力量翘曲了,与门框之间裂开了有一英寸宽的缝隙。
霍金斯用带着金属护套的手,举起了手中握着的计数器,把云母荧光屏对准缝隙。
计数器宛如百万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起来。
沃纳茨基如释重负,说道:“我跟你说过是带放射性的。”
这会儿,他误修飞船成了一千克尽职守的忠诚公民足智多谋而又值得赞扬的业绩了;流星撞击引起的三人身死,也不是一场令人遗憾的意外事故而已。
他们用起爆机射击了两次,把翘曲的舱门卸下来,手电光下出现了成吨的岩石。
霍金斯顺手捡起两块中等大小的岩石,战战兢兢地丢进宇航服的口袋里去。“当展览品用,”他说,“也可以做化验品。”
“可别长时间把它们贴近皮肤,”沃纳波基告诫地说。
“有宇航服保护我哩。回头把它们放到巡航艇上去就没事了。这不是纯镭,你明白。”
“不是纯的也差不许多了,我敢打赌,”他那高傲的神气又全部复萌了。
霍金斯朝周围膘了一眼。“唉,这一下事情可糟透了。我们也许制止了一个走私集团,或者制止了集团的部分人的活动。然而往后又该怎么办呢?”
“到产镭的小行星上去——嗯,嗨!”
“对啦,可它又在哪儿?知道的人死了。”
“老天哪!”沃纳茨基的情绪再一次低落下去。他们没有找到小行星本身,只搞到三具尸体和几吨镭矿石。这当然不错,可是,并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这意味着他们会得到表扬,是这样的。可是,他们希求的不是表扬。他们已望着永久地提拔到地球上去任职。那需要干出点样子才成。
他太声嚷着说:“看在太空的份上,还有硅石锥体人呢?它可以在真空中生存。它一直就在真空中生存来看。它知道那颗小行星的位置。”
“可也是!”霍金斯说,立即热情洋溢起来。“那个玩意儿在哪里?”
“在船尾,”沃纳茨基喊道,“住这边来。”
在手电光下,硅石锥体人闪烁发光。它移动着,还活着哪。
沃纳茨基的心激动得疯狂地跳着。“我们得把它搬走,霍金斯。”
“干嘛?”
“声音不能在真空中传播,看在太空的份上,我们必须把它移到巡航艇里去。”
“好的,好的。”
“哦们不能把带有无线电发送器的宇航服裹在它上面,你明白。”
“我说过可以的。”
他们小心谨慎地搬动着硅石锥体人,带着金属套的手指几乎是爱抚地触动着那个生物的油滑表面。
霍金斯一边抓住硅石锥体人,一边踢开罗伯特—q号飞船。
这会儿,硅石锥体人躺到了巡航艇的控制室里。两人摘掉头盔,霍金斯在往下脱宇航服。沃纳茨基急不可耐。
他说:“你能测度我们的思想?”
他屏住呼吸,终于岩石表面之间的摩擦声,经过调整形成了语言。沃纳茨基此刻再也想象不出比这更加动听的音响了。
硅石锥体人说:“能够。”然后又说:“周围是一片空虚,任什么都没有。”
“什么?”霍金斯说。
沃纳茨基冲他嘘了一声,要他安静。“它指的是刚才在太空中的旅行,我揣摸。这次旅行想必给它留下了印象。”
他对硅石锥体人说话。每句话都是喊出来的,仿佛要更加明确地表达他的意思似的。“刚才跟你呆在一起的人采集了镭,一种特别的矿石,放射性物质,能。”
“他们想要食物,”传来微弱的砂砾般的声音。
当然是食物啦!镭是硅石锥体人的食物,是一种活力的来源。沃纳茨基说;“你告诉他们可以在哪里找到它?”
“告诉啦。”
霍金斯说:“我简直听不清那个东西说的话。”
“它有点毛病,”沃纳茨基忧心忡忡地说。他又嚷道:“你身体好吗?”
“不好。空气一下子没有了。里边出了毛病。”
沃纳茨基咕咕哝哝。“突如其来的减压,一定把它损伤了。”哦,主啊——喂,你明白我需要的悬什么。你家在什么地方?。有食物的地方在哪儿?”
两人默默无言地等待。
硅石锥体人的耳朵缓慢地、十分缓慢地直竖起来,抖动着,又朝后耷拉下去。“那里,”它说,“在那边儿。”
“在哪儿?”沃纳茨基尖叫。
“在那边儿。”
霍金斯说:“它在做什么动作,在往什么方向指着。”
“是啊,只是我们不晓得在哪个方向。”
“噢,你指望它能干什么?把坐标告诉我们?”
沃纳茨基说:“为什么不呢?”他又朝硅石锥体人转过身去。它身体怄偻,躺在地板上;这会儿纹丝不动,外表滞呆呆的,显露出不祥的预兆。
沃纳茨基说:“船长知道你吃饭的地方。他有关干那个地方的数字,对吗?”他祈求硅石锥体人能听懂他的意思。不仅能听懂他的话,还能猜透他的思想。
“有,”硅石锥体人用石头互相摩擦的声音叹息着说。
“有三套数字,”沃纳茨基说。必定得有三套数字。在太空中,三套数字再加上日期,可以标出小行星绕日轨道的三个方位。根据这些数据可以全面计算出它的轨道,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测定其位置。甚至连行星星际的摄动,也能约略地推算出来。
“是的,”硅石锥体人说,声音比前更低了。
“是什么?是什么数字?霍金斯,把数字记下,拿纸来。”
可是,硅石锥体人说:“不知道。数字并不要紧。吃饭的地方在那边儿。”
霍金斯说:“这很明显,它不需要坐标,因此没有注意到。”
硅石人又说:“很快不”——一阵长长的停顿,然后才慢慢地、仿佛在试着说一方新的陌生字眼儿——“活着了,很快”——又一阵更长的停顿——“死去了。死了后什么?”
“继续说下去,”沃纳茨基央告道。“告诉我,船长把那些数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