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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如果想起他在1969年和1974年曾两次代理总统)、戴高乐、路易十四、贞德、雅克·德·莫莱、圣保罗的味增爵②(saintVincentdePaul)、克洛德·德彪西、让·科克托、约翰二十三世③、列奥纳多·达·芬奇、美国中央情报局、意大利共济会组织、华盛顿银行、弗朗索瓦·密特朗联系到一起。该书以这段令人不安的话结束:“当今世界在寻找一个真正的统帅,一个精神的领袖,一个值得信任的君主政体。”并十分严肃地得出结论:“在我们看来,郇山隐修会完全有能力承担这个任务。”这个任务是由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来领导完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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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从被占领的巴黎起步
“秘密文献”还是假文献?
对杰拉尔·德·塞德,对《圣血,圣杯》的三位作者,对企图弄清楚雷恩城堡之谜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关键人物的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可能是郇山隐修会的一名导师。对丹·布朗来说,这个结论出现在小说结尾。是因为作家在《达·芬奇密码》的结尾告诉我们的吗?索菲·奈芙,与兰登教授一起对她的祖父——卢浮宫博物馆馆长雅克·索尼埃凶杀案进行调查的女警察,是“出自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的墨洛温家族的一名后代”,而她的祖先,“普朗塔尔和圣克莱尔家族”,为了躲过可能的追杀,已经改姓(P?郾420)。索菲·奈芙是女性的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为了看到这个姓氏我们必须读四百多页书。
对于“行家”来说,影射尽管它来得很迟,却是很明显的。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墨洛温家族的后代,从某些方面讲是《达·芬奇密码》的关键人物。为了情节的需要,丹·布朗把她全方位地转化为迷人的年轻女性。这在政治方面也说得过去。普朗塔尔会怎么想呢?不可能知道了。他于2000年2月3日在巴黎去世,那时,这本畅销书尚未出版。因为确有皮埃尔·普朗塔尔这个人。他到底是谁呢?直至今日,也难以明确地界定他的人格和他的动机:“索尼埃学”界(包括全世界的追捧者)因为内讧和可以与博尔吉亚家族①媲美的情节而四分五裂。这里有反普朗塔尔派,反塞德派,亲林肯派,还有许多其他的派别或者思潮就不一一赘述了。尽管陷阱密布,我们仍旧得谨慎前进。
让我们回到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郇山隐修会的导师——的大标题上。我们要记住一点,丹·布朗在前言中断言这个秘密组织是存在的,并举了一些最著名的要人。他还声称,这些人名也写在“巴黎国家图书馆里发现(了)被称作《秘密档案》的羊皮纸文献”上。这些被正式编目的文献作为非常有说服力的证据出现。丹·布朗还再次提到它们,但是,这次是通过他的书中人物之口。小说中,当警察搜查住在维莱特城堡的英国历史学家雷·提彬的家时,他们在书房发现了什么?羊皮纸文献。笺头上印着“秘密档案——编号4°lm1249”。在文献中,人们发现了《郇山隐修会历任卡隆①(大师)的名单》(P?郾307)。丹·布朗完整抄录了郇山隐修会二十六名导师的名单。从最早的日索尔的让(1180—1220),玛丽·德·圣克莱尔(1220—1266),到桑德罗·波提切利(1483—1510)、艾萨克·牛顿(1691—1727)、维克多·雨果(1844—1885),最后是让·科克托(1918—1963)。变成了档案保管员的作家对情况了如指掌,因为,我们在法国国家图书馆作了核实,确实存在“秘密档案”,其中一些就标着小说家引用的那个编号:4°lm1249。
我们查看了我们自己找到的这些文献,它们竟然是郇山隐修会的档案!这些档案在60年代中被隐修会的一位匿名成员分多次存入国家图书馆。除了有成员的名单外,这些文件以及附件还包括表明从达戈贝尔特二世到普朗塔尔的演变关系的谱系树,以及索尼埃神父的羊皮纸文献的副本。这些文献多年来滋养着雷恩城堡的秘密,让人垂涎的羊皮纸文献第一次大白于天下,以副本的形式出现在一家图书馆里。杰拉尔·德·塞德找到的正是这些文件,它们为他的第一批作品揭示的事情提供了素材。
仔细看,这些秘密文献既不像草莎纸的纸卷,也不像因年代久远而发黄了的纸张。它们是以很普通的,打字的或复印的小册子形式放在那里。但是它们里面全是证据,涉及17世纪的史料编纂人、精通谱系学的神父、罕见的手稿、纹章研究、秘密的出版社。一些迷恋者曾试着追溯这些踪迹,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提到的人死了,手稿不存在了,出版社从来没有过或者地址不对。但是这些名字反映着一幕幕的历史,反映一些具有象征性的地点,需要一个大博学家的知识。为什么?谁可能是神秘的匿名“捐赠者”呢?他想表示什么?这些问题至今仍在产生无穷无尽的注释。
其实,“匿名捐赠者”是三个人。杰拉尔·德·塞德、皮埃尔·普朗塔尔本人,还有某个叫菲利普·舍里塞的人!这是奇怪的三人组合:托派分子、失落的国王和一个任性的侯爵兼诗人。最后这位生在阿登省,但是长期生活在列日,客串喜剧演员,同德·塞德一样经常光顾超现实主义的团体,是一位活百科全书,也是一位造假的天才。
1979年,他承认(在让…吕克·肖梅伊的《金三角的宝藏》一书中,该作者是认真思考后,第一个怀疑这些是赝品的人),他亲手制造了所谓索尼埃神父找到的羊皮纸文献,还有许多其他的文献。通过参考学者的著作,例如《基督教考古和典仪词典》(十五卷啊!)或者直接抄袭《历史手册》杂志中的例子,菲利普·舍里塞为了让人相信他的骗局,下了不少功夫。
如今,即使是皮埃尔·普朗塔尔的继任者,郇山隐修会的领袖吉诺·桑德里(在大学里以共济会的大行家而闻名)也直言不讳地承认秘密文献是彻头彻尾地造出来的。(他还说这些文献是一个圈套,“目的是转移人们对其他更具爆炸性的文献的注意力”。毫无疑问!)杰拉尔·德·塞德、菲利普·舍里塞和皮埃尔·普朗塔尔合作出版了《雷恩的黄金》(1967年出版,是首部真正抛出了索尼埃神父的传奇故事的著作),他们试图依靠他们制造出来的,最终连他们自己都可能相信了的文献传播他们的观点。他们共同(在混乱形成之前的几年)努力通过大众传播媒体宣传郇山隐修会。第一位执笔,第二位负责让叙述显得更真实,第三位是启示者,历史人物。
依据一九○一年法建立的一个秘密组织
但是秘密文献是赝品并不意味着郇山隐修会不存在,或者它不曾存在。让我们追溯历史。在十字军时代的耶路撒冷,的确有一家修道院——郇山圣母院,但完全不是什么秘密组织。必须承认事实:没有任何历史学家提到过什么“郇山隐修会”的存在。也没有任何人提出过某个,哪怕是很小的论据,可以让人把1307年被歼灭的圣殿骑士团和有可能秘密存留的一个郇山隐修会联系在一起,把郇山隐修会与雷恩城堡联系在一起。
是的,但是写在雷恩城堡的耶稣受难十字架上的铭文ChritusAOMPSDefendit是怎么回事呢?某些人把AOMPS翻译为AntiquiOrtoMysticiusquePrioratusSionus,这就产生了“基督保佑郇山隐修会”,可它却是一个普通的祈求——“愿基督保护他的子民免受任何苦难”(AOMPS的意思是AbOmniMaloPopulumSuum)。如《圣血,圣杯》的几位作者所言,“正史”据说对郇山隐修会这一话题绝对是闭口不谈的……如何解释这一沉默?
可是,我们找到了创立郇山隐修会的证据。但这可不是从不得不钻进去的故纸堆里找出来的,也不是从小心地提到这个隐修会的十字军成员,或耶路撒冷的香客的叙述中找到的。很简单,因为这个组织创建于1956年6月25日!这一天,皮埃尔·普朗塔尔在上萨瓦省的圣朱利安这个普通的专区政府申报这个组织。郇山隐修会是一个依据1901年法建立的普通社团,与一个集邮联谊会没有什么区别。1956年7月20日的《政府公报》只简单地提到它的宗旨是“研究和成员的互助”。它开始时由四个人组成,其中包括皮埃尔·普朗塔尔。他的姓不是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只是普朗塔尔。他是阿纳玛斯的一家取暖炉工厂的绘图员。
他的组织的主要工作是编辑一份名为《流转》(Circuit)的价值不大的报纸,自称是新闻性的和捍卫低租金住宅家庭的权利与自由的报纸。这个组织主要是普查阿纳玛斯的某些住房的“小路铺沥青和水表的问题”。另外,似乎“郇山”这个命名更多是参考了上萨瓦省同名的山(协会希望在省里创建一个“学习与休闲中心”)而不是古代的耶路撒冷。皮埃尔·普朗塔尔只是简单地用一个夸大的名字命名一个保卫房客的协会的怪人吗?
我们阅读了郇山隐修会1956年的章程。在章程中,郇山隐修会有一个附加的名字“C。I。R。C。U。I。T。”,与有关低租金住房的报纸的名字一样,但是,此时它的含义是“传统主义的和独立的天主教规章和制度的骑士团”!章程说:“协会的目标是构筑一个天主教修会,以便用一种保持其传统特点的现代形式恢复古代的骑士。”让我们继续读这个章程,因为让我们惊奇的事还在后面。我们看到了章程中陈述的隐修会的规章和组织的结构。措辞中既使用了法西斯的语言(“成员分为两种编制,军团和法朗日①”),也用了共济会的词汇(“职衔”、“会省”、“封地”、“骑士”、“方舟”等等),最高的一级就是著名的“卡隆”(丹·布朗也采用了这一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