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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警大声说了一句。
“嗯。”
水江的眼睛再也不想睁开了。
“为什么要威胁他?”
“因为他要和我结……”
“是要求他取消和你的婚约吗?”
“是的,她希望我们只是维持着恋爱关系,而不结婚。我感到顺一好像也是这个态度……”
“但是,您却不愿这样维持着而不结婚吧?”
“是的。所以顺一为了我和她发生了争吵,也许在一气之下,志方绫子因为愤怒而产生了杀意……”
水江说着,身子猛地向前打了个趔趄。
“要挺住啊!”
员警见状马上站了起来。
这时,水江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她如同一摊泥一样,一下子从沙发上出溜到了地上。
几代惊叫一声,马上抱起了水江。
英男也立即拨通了“119”,然后从客厅快步走了出去。
两名员警也随其后走出了客厅。
8
水江很快被救护车送到了一家石油公司办的医院。这家医院离北御门家很近。
由于水江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导致昏迷的。因此一入院便被送进了单间。
几代整整守候了她一天。院方为了恢复水江的正常精神状态,安排了一系列治疗措施。
首先,为了使她保持安静,医院给她使用了镇静剂。但由于水江所受的精神刺激过于严重,半夜里她还是有一次突然的惊醒,大声哭叫起来。于是大夫又做了紧急处理。
由于用了大剂量的镇静药,水江在清醒之后一直表情冷漠、少言寡语。当然,这并不说明她内心世界已经安宁。但是,她已不那么激动,思绪也不那么混乱了。
第二天中午,水江已基本恢复了正常。她又回忆起了昨天的事情。
“顺一已经死了!”
她低声地念叨着。她清楚地回忆起那两名员警对她询问的过程。
“是志方绫子杀死了紫乃原顺一!”
水江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这样说。
紫乃原再也不会回来了——此时此刻,水江又回忆起他给过她的温情,心情又不禁一阵阵地悲伤起来。同时,她心中又涌出了对志方绫子无比的仇恨。
但是,无论如何水江再也不会像昨天那么激动了。她发誓要找到证据,证明是志方绫子杀死了自己的未婚夫的证据。她发誓要复仇!虽然她此时尚不能冲动,但那冷静却如刀刃一样尖锐、锋利。
目前的水江已经感到内心十分空虚。她认为失去了紫乃原后,自己的存在也已成了多余的了,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自己吹垮。她甚至在考虑是不是也随紫乃原而去。
她对照料她的几代也无话可讲。几代知道女儿受了太严重的精神刺激,所以也尽量避免和水江交谈。
“我爸爸……”
水江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在赤阪的东洋饭店。”
几代没有笑容地答道。
“干吗去东洋饭店……”
不知为什么,水江的表情有点儿吃惊。
“是的。”
几代有意避而不答。
“前天下午我和志方绫子就是在东洋饭店见的面。”
水江第一次提到了“志方绫子”的名字。
“昨天夜里高崎的紫乃原先生和夫人来到了东京,就住在了东洋饭店。今天一大早打来电话,约你爸爸去见见面。”
几代知道无法瞒下去了,只好向水江说了实话。
几代不想对水江多说什么,怕再给她精神刺激。她很怕水江意识到紫乃原的父母是来取儿子的遗体的。
“同是一个东洋饭店,多么浪漫的巧合呀!”
水江的声音低沉而且无力。
前天在东洋饭店的茶室里,她与志方绫子尖锐对峙的情景,犹如就在眼前。这是她一生都无法忘怀的。
“爸爸也去了东洋饭店呢。”
几代苦笑了一下。
“去和亲家说说话。”
水江依旧毫无表情。
对她来说,爸爸和紫乃原顺一的亲人说说话也会引起她的悲伤。
紫乃原的死伤害了两家人,今后的生活怎么办?
尤其是紫乃原顺一的双亲决定从东大医学系领回儿子的遗体,英男也会同行的。英男肯定要代替女儿处理这些善后的。
护士送来了大夫规定的饭菜。水江一点点地、艰难地吃着饭。但她只吃了两口菜,面包却一点儿也没有动。
在护士的劝导下,她总算喝下了牛奶。这时,探视她的人来了。
其中有一名是昨天见过的员警,那个年纪大一些的。
他递上了一张名片。这口水江看清了,他叫大形新太郎,是警视厅搜查一科的部长。从她躺的床上向上看去,这个男人十分魁梧。
他的身高足有1米8以上,肩也很宽。
水江感到,“大形”这个姓真是名如其人。她苦笑了一下。
这位部长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大形先生上午来过两次,因为你没有醒,他都又回去了,这次是第三次来看你……”
几代对水江说道。
“是吗?麻烦您了。”
水江欠了欠身子,想要坐起来。
“大形先生觉得因为向你问了有关情况,使你受到了刺激,因此一直觉得过意不去。”
几代连忙把床头的摇把摇了几下。
水江的床头慢慢翘了起来。水江凭藉它形成了一个半仰卧的姿势。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床有这样的功能。
“不,这不能怪员警先生。”
她那双毫无表情的目光看着大形。
“不,不,因为太急了,所以让您受惊了。这都怪我们考虑不周。”
大形部长苦笑了一下。
他的面部如同雕刻一般,刚毅、英俊,是个相当精干的男人。但是,今天他的表情也不那么兴奋,好像也有什么忧虑似的。
“我太经不住事儿了。”
水江说得是心里话。她为自己的软弱而感到生气。
“不。不过,我今天也有点儿不舒服,可不能不来。”
说着,大形部长一边用右手捂着右下腹,一边坐在了床边。
“您哪里不好?”
水江问道。
“我的肝脏不好……”
说着,大形部长闭上了眼睛。
“肝脏……”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肝火特别旺,做事也特别心急,今天早上就因为我这个脾气没有和志方绫子谈好。”
“对她您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吗?”
“今天早上我去了志方绫子的家,问了她两三个问题,但她总是跟我兜圈子。”
“是的,她那个人是挺滑头的。我和她打过一次交道。”
“可是,这次她把我惹火了,我还冲她发了脾气。所以,她通过她的律师向搜查总部提出了抗议。”
“什么抗议?”
“说我使用威胁的语言耍她回答问题,侵犯了她的人权尊严。”
“如果她是凶手,当然……”
“我的上司婉转地对我说,要我好好休息,不要果坏了。也许明天就让我退出调查休息去了。”
大形部长撇了撇嘴,心中明显地不满。
“我想,若有了解剖和搜查的结果,请通知我一下……”
水江换了一个话题。
“您不要紧吗?”
大形部长看了一下水江和几代。他担心水江再听到新的事情,又会经受不起的。
“不要紧的。为了今后能和志方绫子决斗,我要做好一切准备,请放心吧。”
水江慢慢地但非常坚定地说道,并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从哪儿说起呢……”
大形部长踌躇着。
“死亡的时间……”
“根据解剖的结果,是11月1日零点至淩晨1点之间。”
“死因呢?”
水江又问道。
大形部长看了一下她,又慢慢地说道:
“没有毒物反应,也没有查到酒精反应和安眠药残渣。死因是由于刺伤后失血过多……”
“刀伤是三处吧。”
“是的。左胸有两处。虽然没有刺中心脏,但由于太深,出血量估计不少。更严重的是颈动脉三角区的那一刀,成了致命伤。”
“颈动脉的三角区……”
“是的,那儿是一个大动脉比较浅的地方,凶手够残忍的。”
“……”
“死者的颈动脉完完全全地被切断了,因此导致了大量出血。”
“犯罪现场是游泳池边上吗?”
水江又问道。
“是的,由于池边有不少血迹,我们推断那儿可能是第一现场。”
“第二现场已经定了?”
“是的,那儿不是第二现场。也就是说,死者在那儿死后被人扔进了水池,不是从别处运来的。不过,他是被人刺后推入水中,还是他在池边倒进水中的这一点不太明白。不过,这一点不太重要了。”
“凶器呢……”
水江又接着问下去。
“我们在池子底部找到了,是一把做菜的厨刀。经过鉴定,刀刃与三处刀口的口径是一致的。后来,我们还从刀柄上查到了血迹和指纹,因此我们就断定这把刀是凶器了。”
“指纹是谁的?”
“共有两种指纹。”
“两种指纹都是谁的?”
“一种是死者的。”
“他接受过这刀做礼品,当然会印上他的指纹。”
“另一种指纹与我们在深泽的紫乃原先生公寓里找到的一种指纹一致。这种指纹在他的公寓里到处可见,虽然还没有最后确认,不过,我认为是志方绫子的应当没错。”
“可这样也不能把她当成杀人凶手吗?”
“是的,因为还没有人证,她也不会承认的。搜查总部全体都是这样认为的。另外,做为物证,能拿到法庭上还有一段距离呢。”
“不过,她的‘不在现场证明’不也没有证实吗?当时她丈夫和保姆都不在……”
水江有些急了。
“是的。但是,这个‘不在现场证明’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