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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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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景生就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个不停,“我发现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木子小姐,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什么叫不要脸么?说说看,你是怎么爱梁齐的,难道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张英挺的脸上忽然就布满了深重的厌憎,几乎是带着恨意地咬牙切齿:“你可真是犯贱!”
  樱木子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站起身,坐在离他近一点的沙发上去。脸上带着卑微的渴求,眼中闪着幼稚的期望,期望这个男人能发发善心,他甚至激动地去拉梁景生的袖口:“梁先生,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我是真的爱梁齐,请给我一个机会,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一心一意对待他……”
  梁景生厌恶地反手挥开她,胸中汹涌而起的愤恨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睛。他冷冷地道:“这么说来,木子小姐是没有诚意和平解决这件事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是么?那成,我就换一个方法。”
  女人离他太近,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隐隐地漂浮在他的鼻端,让他焦躁,让他厌恶。站起身的时候,他的眼光落在离矮几不远的那个纸箱子上面,里面随便堆放了一些衣物还有照片。他踱了过去,弯腰用两根手指踮起一张照片,看了看,冷笑,扔掉,转身看着抹眼泪的樱木子,满身戾气,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离开。如果你不乐意,尽管兴风作浪。不过我的耐心有限,我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了解我的手段。对付你,法子太多了,随便一种就足够能让你得到不听劝告的深刻教训,比如说……”
  他又坐回沙发,脸上有恢复了儒雅温良,似笑非笑地说道:“比如说,木子小姐这么漂亮,对有些男人来说,极具吸引力。要是哪天不小心,万一……”他忽然敷在樱木子耳边说了一句话,樱木子立刻吃惊地看着他,梁景生嗤嗤笑着说:“这种意外随时随地都会发生,你可得小心点。”
  樱木子难以置信地瞪着梁景生,就仿佛他是个她从来都不曾认识过的陌生人,她哆嗦着:“你,你竟然,你真是龌龊,卑鄙!”
  “龌龊?卑鄙?”梁景生默然地盯着樱木子,冷冷地说:“彼此彼此。如果你怀疑我的话没有真实性,我可以给你证明一下,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记得,最短时间内。”他看了看腕表,忽然笑了笑,说:“哟,跟木子小姐谈得这么愉快,都忘记时间了。后半夜了,这个设计兼呆在单身女人的房内实在不妥,啊,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打开门的时候梁景生又回头,笑着道:“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最好是仔细地琢磨琢磨,甭跟我掉腰子耍花枪,我还是十分有诚意,跟你和平解决这件事。真不希望木子小姐这么漂亮的姑娘,万一……那不是让人遗憾么?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考虑。”
  梁景生合上门走了,樱木子一直过了很久都坐在那里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她都不敢动一动,只怕一动,便会魂飞魄散了。满室的静谧,仿佛坟墓一般死寂,沙发边的物架上传来钟表的滴答声,伴着她沉重的心跳,“咚”的一声,又一声,非常缓慢,非常沉重,一下一下。从心底深处渐渐扩散的痛楚,很细微却很清晰,慢慢顺着血脉蜿蜒。她无声地流着眼泪,眼光落在不远处的纸箱子上。
  直到她再也流不出眼泪,脸上绷绷地发紧,她才缓慢地站起身,慢慢踱到客厅的飘窗前。脱了鞋子坐上去,拉开窗帘,折起身子,把脑袋搁在蜷起的膝盖上,傻傻地看着一片模糊的窗外。夜深了,她看到窗外衣角的夜幕,在霓虹灯的衬托下,现出一片幽深的炫紫,就像是一种绚丽凄美的毒,就像通往地狱的黄泉路边用鲜血浇灌的曼珠沙华,有着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
  闭上酸涩的眼睛,一串串的眼泪珠子一样滑落。她吸吸鼻子,终是扭回头,吧眼光有放在客厅里的那个纸箱子上面。
  不管樱木子有多痛恨命运无情的捉弄,也不管她多么哀怜自己的遭遇,第二天,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早早爬起去上班。她还有工作,还要养活自己。出门的时候,接到梁齐的电话,他今天要随编辑出奇,另一个城市,要她好好地照顾好自己,他可能在哪里逗留两三天。最后他还说,等他回来,就商量他们的结婚的事。
  挂了电话,樱木子梦游一样乘电梯去了停车场。可到了她的停车位,她才发现,她的车子,竟然四只轮子全部瘪掉,软趴趴地伏在停车场。她盯着轮子看了半晌,手指微微发颤,她自然明白是谁干的。
  中午在餐厅吃饭,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不住地用勺子戳在干干的米饭里,纪云看了半天,忍不住问:“木子,我怎么觉得你今儿个不对劲啊,小梁呢?今儿咋不见人影儿啊?”
  “哦,他出差了,过几天回来。”纪云打趣道:“哦,看我说你咋魂不守舍的,原来是害了相思病啊。”
  樱木子勉强地笑一笑,等着手中的勺子发呆。纪云发现自从樱木子打日本回来就这样,老是精神恍惚的神态。她跟小张有意说些笑话逗逗她,可她笑着笑着就思想抛锚了。你问她一句,她也是反应迟钝,老半天才“啊?什么?”。经常会深思恍惚,仿佛瞬间思维已经飘到了远处。她的父亲才过世,她也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不由得心疼这个被伤痛折磨的女孩子,尽量想开导她,让她高兴点,像从前那样:“木子,小梁不是说要结婚么,决定了么?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提起这个,樱木子就心酸地想要掉眼泪,垂下眼皮,轻轻地摇了摇头。
  纪云看她这样不禁说道:“木子,咱们女人找男人,图的就是安生,像小梁这样能干肯吃苦,有知道心疼女人的男人不多,要结婚就赶紧的,省得夜长梦多。”
  樱木子有些仓促地胎气眼睛,她的神色又陷入那种恍惚,只是有些乏力地说:“可,可我比他大了两岁……”
  “切!”纪云瞪了她一眼:“你原来发愁这个啊,大了两岁怎么了,人小梁都不在乎,你在乎个啥呢?再说了,不就两岁么,这夫妻,女的比男的大二十岁的都有,你才大两岁,哪儿稀罕啊?成了,赶紧地吃饭,尽想些没用的。”
  可到了下午,樱木子依然是梦游状态,在办公室里飘来飘去,翻译的文件也是频频出错,被老总叫进办公室一顿好批,吓得小张,纪云都不敢给她活儿干了。下了班,樱木子还得找人修理她的车子。
  修车的那师傅看了看车轮子,一边支起千斤顶,一边说:“小姐,这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这停车场不是有摄像头么,说不定都录下来了,报警。这些小丫挺的,不安好心眼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报警?那不是让梁齐知道地更快么?她苦笑,等车轮子都换好了,把师傅的工时费给人清了,她又拿出拖布把车子擦了一遍,这才慢腾腾地往电梯走去。
  她的停车位离电梯较远,从两辆大型休闲车空间里穿过去。还没等她越过车头,身后的车子忽然响起车门打开的声音。停车场里极其安静,这突兀地响声吓了她一跳,本能地回头,却不想回头的瞬间有人紧贴在她的后背,伸手就捂上了她的口鼻,并使用蛮力把她往后拖去。


第三十章
  这一惊非同小可,只把樱木子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尖叫。可她的口鼻都被人紧紧地捂住,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张口呼叫了。身后的人力气蛮大,她抬起手胡乱地掐在那人的手背上,整个人似是网里的鱼一样弹跳踢腾,却抵不过那人的力道。她被拖到打开的车门边,那人要把他塞进车子里,慌乱中樱木子一把扒住车门,死也不松开。可车子里居然还有人,她看不起到底是几个人,只感觉有几只手同时拽住她,蛮力地把她像拖麻袋一样地拖进车子里。
  恐惧与绝望像陨石一样,沉重地击撞在樱木子的心上。除了害怕,她已不能思考。本能中,她拼尽全力张开口,咬在那人的手指上。那人忽然哼了一声,他的手刚离开她的嘴巴,还不等她叫出来,便又有另一只手迅速地掐在她的脸颊,那么用力,捏得她感觉骨头都要碎掉了。那几只手紧紧地按着她,有人抓住她的手,也有人按着她的腿,她再也动弹不得反抗不了。恐惧犹如湖水一般把她湮灭,除了沉下去她再也不能做别的。
  眼泪疯狂地涌出,樱木子躺在车座上孩子啊蠕动挣扎,誓死反抗,却有只手忽然来到她的胸前。她本来穿着薄料子的套装,那只手勒住衣领只是用力向外扯去。“嗤”的一声,衣服就被撕裂老长一道口子,露出了女人坚挺白嫩的胸脯。这些人的意图明显,樱木子只觉得恐惧,只觉得害怕,疯狂地摆动头部挣脱那只手的桎梏尖叫出声,大哭大叫着用力踢腾被钳制的腿。可另一只手已经翻起她的裙子,要去撕扯她的内裤。
  她的眼前晃动着人影,那紧紧按着她的每只手都仿佛是地狱使者的勾魂索,要把她生生拖进地狱里去。她一边哭,一边大叫:“梁景生!梁景生你这个混蛋!”
  这个名字似是有什么魔力,钳制她的那些手就像来时那般突兀,迅速撤离她的身体。车子轻微地震动,那些本来对她施暴的人影退出车子,却有另一人又进来,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着她。有人关上了车门,车子里除了她抽搐的哭声,只有那人闪动着的目光。
  樱木子还躺在椅座上,极度的恐惧让她浑身发软颤抖。早已散乱的头发被泪水润湿,贴在脸颊上。死死地咬着嘴唇,抖着手,把半褪的内裤穿上,用残破的衣料吧胸脯遮起,失了几下紧抓住椅座边缘才能缓慢地坐起身。
  车子里光线并不好,樱木子孩子啊流着眼泪哽咽,可还是认出沉默着的男人是梁景生。她用尽了力气,狠狠地瞪着眼前模糊地轮廓,满腔的恨意洪流般叫嚣着要冲出胸膛。她抖得似是帕金森病人一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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