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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为那些枉死的人讨回公道。”
“哼,枉死的人可多呢。”高媒婆冷哼了一声。
包在同二话不说,抬头就走。
硬拼的话,他并不怕,可这里是居民区,让人发现就不好办了。再说不管对方灵力多强,至少外形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他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和老人家打起来,到哪和也说不出理去。而就算是他能打赢,恐怕也是问不出来什么。
看起来,高媒婆是铁了心不告诉他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不惜无视这种丧德的行为,以行规作为借口,似乎是要保护那个幕后人。但假如她真是为了保护幕后人,又为什么让他明白花蕾的危险呢?真的如她所说,是因为喜欢花蕾的吗?
那六个人的尸骨是被灌注在钢筋水泥的桥柱之中的,搭尸骨进自然不能拆了桥,只好埋在桥下的绿化带里,因为埋得不深,才吸引了那只黑色的野狗吧。
可是,那个为六名枉死者结阴亲的幕后人,既然正规到还找了阴媒来举行仪式,为什么在掩埋尸体进这么草率呢?
还有,那幕后人究竟是谁?或者根本就是高媒婆自己,所以她才一脸高深莫测!
她敢放他进屋,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是故作大方、撇清怀疑?是炫耀还是示威?那么,那些布娃娃,房间内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仔细回想起来,房间内的家具摆设虽然简陋,却似乎是聚魂的风水阵,为什么要这样呢?她有什么秘密,和配阴婚有关吗?
忙活了两天,没有找到段德祥本人,而且似乎是找不到了;没找到作为第三条线索的、为花蕾换备胎的神秘“男人”;那个幻化成石像的东西,虽然初步认定为那六名枉死者之一,却还没有确定是哪一个人;现在,又觉得高媒婆的神秘行为,似乎和这一切有关似地。
和往常一样,一团乱麻!
打开房门,那少年还是呆呆地坐在那儿,对刚才房间内的声响根本没有反应,倒是有邻居探头探脑的打开房门往外看,直到看见包大同悠悠然地站在那儿,脸上露出讨人喜欢的笑容才又安心地退回门内去。
包大同本想离开。但灵机一动,又转回来,试探性的往地下室方向走去。不出所料,那少年迅速做出反应,“忽”的一下站起来,伸手拦住。
“这里不能去吗?”他目光疑惑,幸好对着的是一个少年,如果少女会立即迷上他的。
“我家地。”少年简练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包大同忽然觉得这少年极其单纯。不想蒙骗他,可是又不得不问。
“你家那个奇怪的床。”
“我的。”
“那些布娃娃。”
少年张开嘴,还没说话,身后的门又咚的打开了,包大同没有转身就知道是高媒婆。因为不想再起冲突,立即走出了大楼。
阳光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在101室里只呆了一会儿,他就感到无比压抑,普通人绝对受不了长时间生活在其中,真不知道高媒婆和那个少年是如何生存的。
他在楼外转悠了一会儿。看到好几个人出入楼门,神色如常,身上也没有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似乎很习惯高媒婆地存在。这让他有点意外,虽然现代社会的邻居间很冷漠,有的人比邻而居好几年,也相互不认识,但有这样一位灵媒存在,大家不可能注意不到的,也有人会感到厌恶。为什么这个楼里的人没有呢?而且地下室明明是大家地,为什么高媒婆家的少年似乎每天守在那里,谁也不让进?
又等了会儿,一个人走出了楼门,包大同眼尖,一下就认出是102室中偷偷由外望地那位阿姨,连忙跟了上去,咧嘴一笑,露出那对虎牙。
这是他的无敌必杀技,对十五到五十岁通杀,屡试不爽。
那阿婕一下就认出他,心中立即生出好感,包大同嘴头甜甜的寒暄了几句,就把话题导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去,“您们那儿的地下室倒怪,干嘛成天锁着啊。”他们边往菜场走边说。
“全楼地地下室储藏室被高媒婆买走了。”阿姨道:“人家的房子,想怎么锁怎么锁呗。”
这答案令包大同非常意外。
只听阿姨继续道:“你别看高媒婆是个灵媒哦,可有商业头脑了。她和我们商量买地下室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楼上空间已经够大了,小区的车位又充足,哪有什么杂物好放,再说拿地下室当储物间,上楼下楼地多麻烦,于是就便宜给她了。结果后来,她把那小小的地下室租给外地来打工的人,穷学生啊什么的,还做临时出租,虽然一间才只有三、五平米,也没窗户,不过,放张床睡觉还是可以的。就是这些人总是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
包大同继续意外,“阿姨知道高媒婆做什么的?”
“一开始就知道啊。”阿姨道:“这栋楼是高媒婆第一个入住的,我们来的时候,他都帮我们排过家居风水呢。很灵的,我们这一楼很少有恶事发生,就连小偷也比别的楼少,我们全感激她呢。”
哦,原来,她不是个故作神秘的灵媒,很会做人啊。
“这个,您不怕吗?就住在隔壁。”他问。
“开始有点怕的,但后来发现并没有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再说平常谁家有个事,她都会帮算算。刚才我是好奇你哦,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找高媒婆干什么?俗话说倒霉上卦摊,没事不要算东算西,会折福的,何况还发出好大一声响,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使用微波炉不当,没什么。”包大同轻描淡写,“阿姨说得对,可是我妹妹一直生病,我来找高媒婆看看她是不是撞上什么邪祟了,但是高媒婆她老人家的大名忘记打听了。”
“我们都叫她高媒婆,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可也见她给人做过媒。不过你妹妹要真是撞了邪,高媒婆一定能给你摆平的,小伙子你放心。”
“我也是听人介绍,还真有点怕。阿姨怎么知道会行呢?”
“因为找他恶报人,下回总会带着礼物来看哪,想必有真本事的。可能因为有她吧,我们那楼虽然黑些,可是气很正,小孩子和小猫小狗的从来不哭闹的。就是地下那层有点儿瘮人,大伙都不去的。”阿姨说了半天,到现在才微皱了一下眉头。
包大同连忙问,“都住的什么人哪,也不怕不安全吗?我看大白天都锁着门,只有个孩子坐在那里看着门。真有歹徒的话,他哪管用?”
“住的什么人,我不知道,反正都早出晚归的,白天就锁着,正正天天坐在那儿守门。听说那孩子身体不好,上不了学,也工作不了,是什么不能晒太阳的皮肤病,不过那孩子可老实呢。
“正正?“不就是高媒婆说,要介绍花蕾的人吗?还说和花蕾是一类人。想想正正苍白忧郁的面色,再想想花蕾红扑扑的可爱脸庞,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就是高媒婆的孙子啊。”阿姨解释道:“听说父母早就死了,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唉,真可怜。这么小,又不能上面去玩,真怕那孩子憋屈坏了。”
她的孙子吗?是亲生的吗?从刚才的对话来分析,正正是睡在棺材里的,还每天寂寞的守着一个锁紧的地下室大门,他是什么身份地位?还是,只是灵媒的怪僻。
他以前听说过,有点偏远地区有个风俗,对生来疾病缠身、几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孩子,老人们为了养活他,是会把孩子放在棺材状的床上睡,以糊弄索命的鬼差,证明这个人已经死了。但睡在真正的棺材里,还有香烛供品摆在一边的,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正正明明是个活人,那为什么浑身死气沉沉呢?他身上发生的奇怪现象。会不会高媒婆所做地一切有关呢?还有,那个地下室中到底有什么?他本来以为高媒婆养鬼,在地下室中养,但那位阿姨说租屋者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这就是偶尔也能看到,因为就算少,也毕竟有人看到过。那样,养鬼之说就成立了。
或者。她养的高明,让凡人发现不了呢?可是她为什么养鬼呢?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哪怕只是为了恶意的玩乐,好歹也算一个理由。在这位阿姨的嘴里,高媒婆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没有拢民,也没有利用这些暗敛钱财,那么她不应该是个因为坏心而养鬼的人哪。
“楼里早出晚归的人们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吗?”
阿姨很干脆地摇头:“你也知道。人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走到个阴暗的地方,会莫明其妙的浑身发冷,汗毛全竖起来,可在我们楼里真的没有。有的孩子不听话。在外面玩到半夜三理才回来,都说一进这楼就感受到安全呢。”
这倒好。他是想抓鬼楼的,结果出现一座圣楼。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高媒婆说花蕾和正正一样,为什么锁着地下室,还有那些可怕的娃娃。那天,那只野狗叼的娃娃是从高媒婆这里弄来的吗?可是这距离太远了。彩虹桥在市内。高媒婆家在郊区,但包大同总觉得这些娃娃之间一定有共通之睡。
仔细看看,脑海中蓦然一闪。这些娃娃全是穿着红衣服。好像是结婚时地喜服。这,和配阴婚有关吗?
包大同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阿姨聊着,让人感觉就是要打听高媒婆的法力来着。逛了整个菜场,又把大包小包的菜肉帮阿姨送回到楼门口,那阿姨已经非常喜欢他了,一直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还感叹自己的生的是个儿子,而侄女才只有十三岁,最后连能不能等上五年地话都问出来了,害包大同落荒而逃。
高媒婆的邻里关系很好,楼里地人差不多当她是保护神了,虽然包大同有疑惑,但可以肯定高媒婆是没害地过人的。那么,她嫌那么多钱是为什么?搞那么多古怪又是为什么?
这样赚钱是非常损阴德的,因为这利用了死者家属的执念和伤心。但这些做阴媒的人也常说,这也是一种超度,以几万块买个心安,认为自己所爱地人在另一个世界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