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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姐姐,我也可以做恋人喽。”
“哗哗”流下的水线撞击下水泥台上,水珠四处飞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彩虹般绚丽的色彩,可是还比不过少年如星子般耀眼的眼眸。
“是哩,是哩,你会做饭洗衣,又听话懂事,长的又漂亮可爱……”我伸出手指一一扳给他看:“李由比你多得就是身上两只怪翅膀啦,不用担心他。”
仔细把两个饭盒都擦干净,少年的嘴角弯成大大的弧形,连大眼都笑成月牙状:“我最喜欢最喜欢姐姐了。”
“唔?”我挑了挑眉毛不解得看向小薰。一般他有这种表情都是在死缠烂打得到了称心如意的东西之后所衍生出来的表情。这次我又没给他买玩具什么的,笑得这么谄媚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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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间的鹅卵石小路两旁栽种着还算是幼龄的松柏,翠绿喜人,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新的阳光的气息。
“姐姐。”
小薰把饭盒递过来,额前的发随风浅动着,他笑意未退的伸手压了压发梢,手背上一闪而逝的白色光影猛得灼伤了我的眼,我连忙瞥开眼,双眼前是一片遇强光过后的暗红色。
那是十字型的白色光印……
“小薰,你做过梦吗?”
黑发的美少年不知为何脸色微红,有些慌乱的撇开脸:“你,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总是做杀了弟弟的梦!”
“姐姐!”小薰快速的转回头,瞪大眼睛无法置信的看着我。“那个人不是你……因为他在梦中总是喊我姐姐,问我为何杀了他呢……我怎么知道!总在无法回答的时候……我便醒来了。”
“……梦是潜意识自由不拘的激动受到潜意识地控制,它造成一种妥协,同时服务于两个系统:一种满足潜意识愿望的达成,二是保证睡眠能够继续,所以梦的功能是一种排泄……”
用力的用饭盒敲上小薰的头:“笨蛋,意思是说因为你缠我缠得烦了,我潜意识要杀掉你吗?”
“你,你说那个人不是我的。”捂住后脑勺,不知是痛还是委屈的,小薰双眼含泪的大喊。
“那就不要随口溜出不知所谓的解释!”
真受不了他,严肃的时刻还给我开玩笑。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我的内心还是很烦燥的。
“那是因为你真的杀了你的亲弟弟而留下的记忆。”
“什么?”我凶狠的瞪向小薰,却发现他无辜的摇着头,表示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迎面走过来两个与小薰同级的女学生,见到我俩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一脸暧昧的从我们身边穿过……也不像是她们所说的话。
身后是三五成群的男孩子打打闹闹的跑过来……
“狱殿下,你的反应和警戒性都变低了哦。”
戏谑的声音是在……我反射性的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双高跟鞋,再上去是网眼袜,皮质短裙,露脐装,黑色领结,美丽的脸,半长的卷发,举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小伞全身黑色装束的……
“他是男的!”
身后的小薰的惊讶完全表露无遗。没错,在我们头顶说话的是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人妖。
“路西菲路大人,你也好啊,我们的狱殿下劳烦你照顾了。”
血艳的红唇中吐出似男似女的声音,他微弯下腰行了个男式的宫庭礼。“寓言,也出来见见你的主人嘛。”
女子打扮的男子身后突然白纱翻飞,出现一个穿着白衣白袍的褐发男子,眼睛部分被白纱系着,看不清什么表情,而身后伸展出不同于肉翅的羽翅,却是黑色的。
眼前的情况太过于诡异,我不觉后退一步,撞进小薰怀中被他紧紧搂住:“姐姐,又是超能力者吗?”听语气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些被打扰的厌烦感。
看了看头顶又看了看从身边跑过的男孩子,男孩子回我以奇怪的眼神,男子娇揉做作的声音传来:“他们看不到我和寓言呢。”
鹅卵石小径的尽头,几个男孩子拐弯进入校前楼的水泥路面之际,周身的密度瞬间改变。其中一个男孩子回过头发出讶然的叫声:“喂,那姓余的姐弟两人都不见了耶。刚才明明还在。”
“别管他们!”不知是谁接话:“特别是千万别对姓余的女生露出有兴趣的表情,之前至少有成打的男孩子为她哭泣过,不是因为她的魅力,而是因为不甘心她的傲慢……”
而后连声音也听不见的,彻底与真实的世界隔离。
路两旁的小松树寸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欧式宫庭建筑,中世纪的哥特式建筑,十七世纪的罗可可建筑抬目可见。脚下的鹅卵石路不知何时地变成有着赤橙黄绿青蓝紫方形小石板相间辅成的小路,周围走来走去,如城市市民的人,是一个个穿着衣服的木偶人!
“欢迎来到忆的结界之中,狱殿下和路西菲路大人。”黑衣人妖依旧保持着悬浮的姿式,不过举着的白色洋伞变成了粉红色:“要不要玩一玩RPG游戏,狱殿下寻找记忆,而路西菲路大人查看预言。”
“不要。”小薰更用力的搂住我:“我不要和姐姐分开。”
“姐姐?”忆嗤笑一声:“路西菲路大人,你的心被狱殿下束缚住至今未变吗?但是,狱殿下的弟弟只有一个呢。”
举手松开伞柄,粉红色的伞缓缓降下,掩住视线的那一刹那,周围的世界已悄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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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重重叠叠如迷宫放置的镜子,折射出无数个小薰和我的身影来。而脚下的镜子不见倒影,反而浮现出忆妩媚的脸:“狱殿下,推开你左手边的镜门,那里可有照出本质之镜哦。”
像被控制了的,我举手推开左边的镜门,“哗”的一声,迷宫般的镜子哗啦啦的旋转起来,随即交叉滑行着,“咔咔咔”的在某一处衔接确定,少顷,一个巨大的镜子房间出现了。我握紧小薰的手,四处打量着。
镜子表面白茫茫的一片片,如白墙一般照不出任何东西。小薰好奇的走近,用手碰了一下,镜面如水波一样荡漾起来。在波纹停止之时,镜面映出我俩的面容……那不是我们。
和小薰感觉很像的金发少年穿着白色绣有金边的丝袍,溢着流光的金发上面戴着缀满宝石的金冠,那金冠……我不觉后退一步,和梦中曾踢飞过的一模一样。金发美少年身侧的女子也同样后退一步,比黑夜还黑的发长长的披散在地上,闪耀着黑曜石般的光芒,不见丝毫杂色的黑色瞳孔偶尔闪过邪魅之色,青色银边的长袍衣裙,更衬出肌肤仿佛没照过阳光般的雪白。和金发少年的纯美不同,她带有种魔性般的令人绝望的想深堕其间,却又令人渴望着,祈求着,煎熬着,痛苦着永远也无法伸手触到的美丽。
“姐姐,那个长发女生和你好像。”
“……我要有那种美貌的话,现在都可以骗到一个国家了。”
用力拽着小薰的胳膊,是因为发现了对方和我们都是一样的表情动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有小薰在身旁支撑着,这句话便要冲出嗓子,尖叫出来了:“姐,姐姐。”小薰突然呻吟一声,腰猛得向内一挺,脸露出痛苦之色:“背部又痛又热。”
手抚上少年的背部:“小……”
一股气团把手和还未说出口的话震离。小薰身上发出浅浅的白光,我再次焦急的伸出手叫道:“小薰。”
仿佛吸引了什么似的,白光渐炽,“唰”得眼前一白,身体被猛烈得撞击出去,“砰”的一声,后背撞上镜子,响起清脆的碎裂声,滑滚地上之际,背部有异样刺入的纯痛感,支起手肘,身下是散落了一地染着些微血迹的碎镜片。
冷抽口气,我小心翼翼的爬坐起来,背部随着动作渐渐抽痛,我几乎要哭了的,手伸向后背,犹豫了几次后,手终于碰到刺入肉中的碎镜片一角。
“姐姐,好痛,好可怕。”
传来小薰微弱的哭泣声。我趴跪在地上,闭上眼睛,头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捏住碎镜片的一角,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痛死到想哭的是我啊。”
手猛然上提,碎镜片从肉中拔出。如果可以痛昏过去的话,我愿意一昏不醒。忍了痛,我随手把凶器扔掉,抹了抹眼角滴下的两滴水,我跪坐着抬起头来。
眼,眼前的这团东西是什么。
眼睛无法控制得瞪大至极致。镜室内飘洒着雪花似的白色物体,接住一看,是泛着银光的白色羽毛。
这,这么说,那团东西,那雪白的耸高的,后扬的,收放的,全是翅膀喽。
早已忘了痛的,我呆呆的从地上爬起来,呆呆地走近那不断发出如小动物般呜咽之声的东西旁边。
脚下像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低下头,是金丝般极细的金发,我呆呆地扯了一下,一片雪白的翅膀抖抖的全身后扬,露出羽毛覆盖下的少年身躯来,少年抬起头,发出破碎的哭泣声:“姐,姐姐,背好像裂开一样,又痛又重。”
脚一软的我跌坐在地上,痴呆的点了点头。当然重,因为你背部有五对翅膀啊,原来耳朵处也有一对,如银白的饰品般后扬着,不知什么时候爆发出的长发,闪着金色耀眼的光芒,原来黑若子夜般的眼眸也变成了海般的深蓝色……
怎么可能嘛,我一定还在做梦,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情形发生……
用力捂住脸,我好想哭……
“呜呜,姐姐,好可怕,头发怎么这个样子……”那种纯粹无辜的依赖性不知怎的让我非常火大,没有力气站了起来,却还是往少年的头上猛敲了一阵,大声训斥着:“头发长成这样有什么不好,回去就说是染的,眼睛就说戴了变色隐形眼镜,皮肤就说是漂白的,翅膀就说是流行安上去的,有什么可怕的!再哭我就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可怕。”精神一来,痛感也就明显减弱了。我火气未消地扭过头去掀开衣角指给他看后腰:“看看,看看,我被伤成这样子都坚持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