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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因激动而变得嫣红,清丽不甘的眼,修长的身躯猛然迸发出来的魄力令我不觉又后退一步。
捂住的双眼……要睁开了吗?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因被绮罗少见的气势惊住,害得我结巴起来。“我,我以后会注意的,但你今后绝对不要找莱克才行。”
“我要找他!”
“为什么非要找他不可!他已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我没利用他!”
“他是个变态啊,和他在一起,你一生都会被人嘲笑轻视伤害啊!”
“我不在乎。”
“绮罗!”我沉下脸:“你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过话,难道那个有女装癖的变态比我还重要!”
“没错,他比阿狱更重要。”
冲口而出的话震呆两个人,不,三人,寓言也瞪大眼睛无法置信的看过来。
时间一瞬间停滞下来,空气中散播着沉默的粒子,而屋中的三个人全都维持着可笑的目瞪口呆的姿势凝在其中。
“莱克……很重要。”
静止的人中,黑发的娃娃脸男子最先有了动静。男子黑色的眸子先是迷茫不解,而后是若有所思,黑色的瞳孔逐渐变得清亮,亮的令人心慌。
再看向我时,绮罗眼中已不见有慌乱,自怜和痛苦,而是像猛然间明白了许多事情的了然与解脱。
“就是这样呢,莱克很重要。即使他开始是替代品,现在也成为无法取代的替代。即使现在只是因为习惯不想改变,将来也一定会习惯下去。即使将来无人祝福,那无论什么时候逃避、哭泣、退缩还是无济于事。莱克很重要,我只是不想让他离开我身边而已。”
不是想掩饰的无措,想让人了解的焦虑和不被人了解的愤怒,只是静心静气的宣告。
从刚一见面时就惊觉到不同,如今更明显地呈现出来。依旧是少年般的娃娃脸,却有我不熟悉的坚强,那是想以自己的力量守护某件东西的男人的表情。
当初那个恣意妄为,任性胆小的绮罗呢?
在百年里,谁改变了他或……他在为谁改变?
“为什么是莱克·戴文呢。”
为什么最终选择的会是男人呢,我不懂。
“如果莱克是个女子的话……”会不会就不会有长久的视而不见和苦苦挣扎。
“我为什么非是女的不可。”冷然的语调加入,透露着危险的不愉快。
“莱克。”屋内蓦然多出的人影令我本能的向后跃跳一小步。
却有另一个人就直接跳过沙发,冲到莱克身边,伸手紧紧拥住他。
在被拥住的一瞬间,莱克绝美的冰颜融化崩离,直接以瞠目结舌的呆滞模样示人。
我走上前去,半跪在沙发上,手肘搭着沙发椅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两人出现在同一画面中,相似的修长身躯,莱克更为高些,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并没有想象中恶心。
只要呆在一起便可轻易发觉的情感。只是一个平常的主动的拥抱便让莱克惊喜得几乎变成白痴,只是失而复得出现的人而让绮罗放下矜持。
如果不是爱的话,那这样的相念相依不离不弃是什么?如果是爱,为何绝不会得到哪怕是一个人的祝福。
我不明白,感情是纯洁炙热而惟一的,只因投注感情的彼此是同性,便会异化为污秽不堪吗?
而我只是不想让绮罗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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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绮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发生吗?”终于确定不是做梦的,莱克兴奋而笨拙的反拥住绮罗。“恩,因为每次想见你的时候你就会出现。莱克,你为何突然又回来了呢。”
“想,想见我?”傻傻的痴笑了一阵,莱克才记得回答:“我不放心年一单独呆在人间界,所以拿了东西后马上就赶回来了。”
“拿东西?”绮罗不掩惊讶地问:“不是因为阿狱……”
“是狱殿下说为了你好,我必须回魔界才行。”把绮罗紧紧困在怀中,两人相拥着交谈。
“所以你便回去了吗?”语调里有对莱克轻易退缩的些微怒气。
“我原本不想回去的,但狱殿下说你病还未好全,镜心宫有她以前珍藏的药膏可以医治,所以我来不及向你说一声便回去了,我已找到狱殿下所描绘的盒子,你的身体应该很快便可痊愈了。”
绮罗身体僵了一僵,推开莱克,转过身生气的说:“阿狱,你骗我!”
我趴在沙发背上,一点也没计谋被揭穿的狼狈不堪:“就算我骗你又如何。”却因绮罗指控的眼神而受了伤,我黯笑:“绮罗,我是为你好啊。”
“你知道你选择的是什么道路吗?有坚强的心可承受吗?有后悔的余地吗?有大声说出的权利吗?”
“阿狱,逃避退缩心就不会受伤害吗?”绮罗认真的看向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坚强,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最终是怨恨,我只知道现在无法放开莱克。”
“绮罗!”莱克震惊落泪。
手轻擦俊美男子绝美紫眸流下的如珍珠般珍贵的泪水,绮罗怜惜的笑:“莱克,我的告白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是!”抓住绮罗瘦弱的手腕,莱克自己用手背粗鲁的猛擦不断掉下的泪,而后睁大眼睛,不让任何东西再阻挡他看绮罗:“我,我以为……即使你的眼睛不只注视着我,不只信赖着我,只要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便可以了……我在说谎,因向往的太过奢求,而不时说着谎言欺骗自己……”
“那打赌好了。”见不得温情脉脉的我提议着:“若你们赢了,我便不会再管你们,若你们输了,便永不见面。”
“阿狱。”
不再理会绮罗,我朝莱克说:“我们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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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圆柱型的浅绿锦盒,当手抚摸其上,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由指尖涌上心头,同时一种黑暗的气息令心脏有些微麻痹。
松开手,锦盒就浮在空中。
“阿狱,那是……”绮罗吃惊的盯住锦盒,手不由自主的拽住莱克的衣袖。
“对,这并不是药盒。”在莱克要发火之前,我点了锦盒一下,深沉的笑道:“而是我与绮罗成婚用的誓约之杯。”
锦盒细细裂开,化成青色粉末不降反升,淡青色的高脚玉杯显露出来,相互盘旋的飞龙雕刻其上,粉末落入杯中,化成淡青的透明液体。
这次莱克也脸色大变的惊叫:“这是守护婚姻的龙之妖翼。”
“眼力不错呢。这是我为了绮罗而花了十年时间捕获的两只妖龙,封入玉杯之中,为成婚所用,没想到今日还会再次见到……”
“我不同意。”莱克紧张的拥住绮罗:“我不会再把他交给你……”
“所以要打赌啊。”我无怒无喜地看向身侧无瞳的男子:“寓言,也需要你的帮忙呢。”自从莱克出现,他就会全身僵直地警戒着我。他却不知我天生反骨,别人越是认为是错,我更要错的彻底绝对。
寓言的血和我的血抹在杯口,手指发出淡红色的光围住杯口轻蹭,“呜呜”的玉鸣声响起,红光渐炽。
像突然明白我在做什么的,寓言凄声喊出:“狱殿下,你在违天行运,会害了……”
我已收敛笑容,低诉咒语:“吾为暗罗皇族十三皇女李狱,成婚仪式之主事,暗罗皇族护卫寓言,成婚仪式之见证。吾之小辈,一为暗罗皇族十四皇子李绮罗,一为幽冥国之庶民莱克·戴文,现结为连理。”
相互盘旋的飞龙在玉杯表面窜动,不一会穿杯而出,两条飞龙一金一银,长约四指,无角有鳞有翅无爪,左银又金朝绮罗和莱克飞去,银龙绕过绮罗左手无名指张口在指根部咬下,金龙亦然。玉杯中澄青的液体中冒出红色的血珠,两种液体相互翻滚却不相容。
我倾听。
“因为同性便不成吗?”手指不再蹭动,而是轻按在杯口。我挑眉淡然威胁:“若是我说可以呢。你们是想在下一秒消失,还是再用心仔细考虑一下这样的感情值不值得你们守护。”玉杯因骤升的压力布满细细的纹痕,心脏无法负荷的刺痛,杯中的青色与红色的液体相遇如遇炙炭般沸腾起来,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升腾追逐纠缠的液体上,不敢有丝毫大意。
耳边传来寓言惊悚的大叫:“狱殿下,莱克少爷和绮罗少爷的皮肤下好像有东西在流窜……”我无感觉的盯着玉杯中的液体融合在一起,渐渐变成清清澈澈的透明水色。终于吐出一口气,我举手拿起高脚酒杯,再咬破中指。
血滴入玉杯中,玉杯渐渐变成鸡蛋大小的球体,金色银色的小龙在玉球中若隐若现的飞旋。我封住誓言:“同甘共苦,同心同命,礼成。”
炙阳般的红光过后,玉球消失。
而不知何时倚倒在地上相拥的两个人,如才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湿透,身体还因为巨痛的余韵而抽搐着。
我伸脚踢了踢虚脱的莱克:“喂,终于嫁给我们家绮罗了,感不感动,反正你现在只是个庶民而已,我就赐你‘李’姓吧。哼哼,李莱克,虽然有些难听,但为了幸福的话,你就忍耐吧。”
“还有绮罗,莱克变成我们李家人,就是你的奴隶了,你想怎么使派他都可以,不用不好意思,反正已没娘家帮他撑腰。不用太感激我,这是姐姐应该做的。”
“你……”莱克睁开眼,紫眸因为身体痛苦还有些迷蒙:“什么李家人,年十时微度清楚……”
“狱、狱、狱殿下,你说是结、结婚。”寓言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同同同性结婚,魔界的那些贵族一定会气疯啊,你你你还威胁龙之妖翼,绮罗少爷和莱克少爷差点被你害死……”
“寓言,我赌输了啊,你应该安慰我才是。”
“赌输?”
“恩,赌的就是李绮罗和莱克成婚的话,龙之妖翼会不会守护他们的婚姻。”
我盯着两人左手无名指上由体内浮出的金色与银色的龙戒:“以爱为食的龙之妖翼,若婚姻无爱的话,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