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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未央,明月高悬。
一阵风吹来,带着路两旁田间青苗扑入鼻中,钻入灵台,带来些丝丝凉意,让有些恍惚的夏草,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些。
虽已是暖春时节,但晚上还是有些寒凉,夏草摩挲了一下臂膀,才觉身上穿得不是平日里的轻薄夹袄,而是今日深裾礼服,刚才一直穿着它收拾不停,一时竟忘了脱了下来。
上山可能会有些拖累,但此时回头去换,更不符合实际。
“唉”夏草轻叹,只能一手提着前面的裙摆,一手挎蓝缓缓而行。
“沙沙沙”后面长衣拖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清晰可闻。
夏草想回身把后面的也收拢起来,可是一回头,她好像看到一个黑影,迅速闪过。
夏草定住了身形,盯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再没任何动静,眼花了?
“呵”夏草拍拍额头,想让自已清醒一下,不要老沉浸在寂寥的情绪中。
开了锁,进了大门,屋门,刚进去,里面一片漆黑,适应了后,借着屋外的月光,可以看清屋内物什的朦胧轮廓。
“怎么这么晚?”声音依然轻慢,但夏草可以想像到,肯定眼又眯了起来,正以一付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自已,那是有些生气的征兆。
相处了三四天,夏草也隐约摸索出来一些,相处之道,此时最好不要解释,直接认错。
虽然她早已给他说过今天有事不能来,就算来也是晚上晚些时候。
“对不起”没成想这种衣服走山路,挺累人的,夏草微微出了些汗,边用袖子抹了抹,边摸索着向里屋走去。
“为什么不点灯?”那人的眸子,在屋内亮如外面的弦月。
“月色太美了啊……”刚说完,就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幸亏前面就是桌子,夏草手快的扶住,才免于跌掉。
“嗯哼是啊你不会想向这么美的月色遥拜一下吧?”语调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这是谁放……,我……还是点上灯吧”夏草说话一半,想起了什么,立马转弯。手也伸进了衣襟内,想掏火折子。
一摸摸了一把空。才想起衣服已换掉,这崭新的礼服内怎么可能怀揣着火折子。
“唉”夏草叹口气,把蓝子放到桌子上,挫败地摸索着坐到了凳子上。
“不开心?”尾调上扬,可能一边的眉毛也张扬着吧。
“没……”夏草摇摇头,又想起了是在暗中,就出声,出完声,又想起对方可能夜里也看得见……
“唉……”又是一声挫败得长叹。
“说说看”那人似在床上翻了个身,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噗”桌上的烛火,瞬间点亮。
“啊”“砰”瞬间凳子倒,人吓得往后退。
随后,夏草又惊又奇的看着跳动的火苗,向那人问道,
“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却见那人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已。
黑色宽边石榴红的曲裾深衣,在烛火的映照下,如同幽幽深潭,而夏草那微微有汗渍,温润莹白的脸庞,就像是潭涧中生烟的良玉,飘渺又朦胧。
“你想知道?”那人眼波流转,声音慵魅的说道。
夏草的好奇心,立马就凉了半截,脸上扯了个四不像的笑,摇摇手说道,
“不……不想了”
“呵……干嘛不我又没说不告诉你过来,我慢慢说给你听”那人的笑,像曼陀罗,妖冶魅人,又危险。
“我……我在这边听就好了”夏草往门边又移了移。
“你靠近些,我小声音些说,我怕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难道……
“啊”还没反应过来,夏草忽觉腰间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被拉扯着向那人靠近。
“砰”门一下子被踹开了
“你放开她”夏宇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门口。
“小宇”夏草被那人扣在胸前,惊讶的看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夏宇。
难道刚才在路上的那道人影不是错觉,是夏宇?
“呵,我若不放呢?”那人下了床,站了起来。单手揽着夏草的腰,邪笑着挑衅的看着夏宇。
夏草惊讶的抬头看着那人,
“你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为何不说?”
“呵呵呵,别生气嘛,这不多亏了你的照顾,才刚好嘛”另一只手,暧昧地轻轻的抚摸着夏草的脸颊说道。
“别碰我”夏草抬手想打掉在她脸上肆虐的手,但被扣住。
“别碰他把你的脏手拿开”夏宇见状,虎目气得快要冒火。
“脏手?这只手虽然杀过很多人,却没沾过一滴血,干净的很,要不,你让它沾血试试”那人把自已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似要确认似是不是真得脏了似的,缓缓说道。
冷,那种刻骨的冷意,又出现了,
“别,别杀他,他是我弟弟,他只是担心我,偷偷跟过来的,没有恶意的”夏草捉住了,那只慢慢指向夏宇的手,嗓子发紧的说道。
他动杀意了他真的会杀了小宇的
“你弟弟?”那人稍偏过头,视线下垂,看向夏草。
“嗯”夏草紧紧抓着那只手,赶紧点头道。
“嗯?不见得吧?有意思”那人玩味的看看夏草,又看看夏宇。
“是,是,千真万确的,求你放了他,他不会乱说的”夏草点头如小鸡琢米。
“哈,就算我放他走,他也是不会走的”那人收回了手,转而握住夏草紧抓着他手臂的手,摊在掌心,来回抚摸。
夏草忍住满身的鸡皮疙瘩,转头对夏宇,安抚的说道,
“小宇,,姐没事的,你回去吧你明天还得上学堂呢快回去”脸上笑得别提有多迁强了。
“你呢?和我一起走吗?”夏宇收回和那人对峙的视线,冷凝着夏草说道。
夏草试着拉开揽在腰间的手,那手却又用上了几分力道箍紧,疼得夏草直冒冷汗,夏草抬头,忍着痛,对夏宇笑道,
“你先走,姐等会儿就回家,他不会拿姐怎么样的”
夏草知道自已的说辞很牵强,她这会儿多么希望夏宇不那么聪明,不那么敏感。可以像普通胆小怕事的孩子一样,见到这种情景,两句话就能吓走,或哄走。
“他不放?对不对?”夏宇的眼光死盯着那人说道。
“对,她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那人说罢,把夏草的手放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
夏草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那人的这个动作,此时那人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杀气,哪有一点的暧昧因子,说他真得有心想强迫夏草,那怎么可能。
令夏草惊恐的是夏宇此时冲动的扑了过来。
夏宇只是感觉着夏草和那人相依相偎在一起的身影很刺眼,两人都是一身的红,那人紧紧搂着夏草,暧昧的亲吻着她的手,笑得恣意狂妄,伴着红烛,就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妇在**,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刺眼。
“不要过来快走啊”夏草朝夏宇大声喊道,她已经看到了,那人嘴边那恶魔般嗜血的笑意。
“砰”夏宇飞跌了出去,躺在屋门口,一动不动。
“小……宇……小宇”夏草一瞬间愣了下来,耳边听不见其他声音,随即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
“小宇……小宇……”脚下使力,想一步步向夏宇挪去,无奈只是在原地踏步。
那人噙着笑,就那样看着夏草,任她挣扎,身躯纹风。
“你个浑蛋你放开我啊唔……”夏草张嘴咬上了抓着她手的手臂,很快嘴中就有了铁锈的味道。
那人只是轻皱了下眉头,揽住夏草的那只手一抛,就把夏草甩在了床上,看了看手臂上那流血的牙印,突地笑了,合身压了上去。
“我后悔了,我应该让你一开始就杀了我,这样,小宇就不会……,我恨死你了”夏草的眼泪在脸上肆意横流,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后悔和无力过。
“哈,杀你,以前是没必要,现在,我怎么舍得……”那人欺近夏草,在她耳边低语,一手扯开深衣的领子,露出白嫩的脖颈和锁骨,和玉润的肩头。
他……真敢?夏草稍僵硬了一下,随即唇边逸出一抹冷笑,抬手拔下头上白玉云簪,朝着……自已的脖子刺下。
“呵呵,别怕,别急,今天我不会碰你,只是学你一样,也在你身上留一个我的印记。”那人头也没抬的,截住了簪子,任簪子刺进他的掌心,大手包裹住了夏草的小手。
那人从脖颈,辗转吸吮,来到肩头,舌头在上面打了个圈,
“嗯……啊……”夏草随即感到肩头传来一阵剧痛,感觉骨头都要被咬碎嚼掉了。
“别怕,很快就不痛了”那人将肩头流出的血舔食干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倒出些粉末,洒在夏草的肩头伤处,然后又朝自已手臂上,夏草咬过的地方洒了些。
“唔……”
痛,钻心的痛,从肩头涌向全身各处。
“这样,这个伤疤就永远不会消退了”那人似一点也没有影响似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夏草的眼睛说道。
“你……你这个疯子”夏草咬牙说完就昏了过去。
那人轻柔的替夏草擦拭掉额头不断涌出的汗,和眼角的泪,末了在她唇边呢喃道,
“女人,你是个好人,呵呵呵,要是不碰到我就好了,碰到我可能是你的不幸,但却是我的幸运……”
……
夏草第二天在山下自已的房间醒来,重生依在旁边,还在沉睡,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眼睛转了一圈,猛地从床上坐起,
“小宇”
光着脚就往夏宇的房间跑,冲进小屋,发现他正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呼吸平稳,面色也很红润,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夏草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又哭又笑,
“太好了,小宇,你没事……”
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