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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和心情,驱赶一下瞌睡,哪知道你们的狼狈劲
呢,一个个像惊弓之鸟,俗话说得好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新伟挨
了嘲笑,还是不忘把面子给捞回来。
拐了一个弯,上了一个小高坡。往前看,从这里可以看到K 点,往后瞧,可
以看到小土公路。王帮根眼尖,看到路上走着两个参赛队。于新伟骂了句我靠,
提议再乐一乐,每人装上十发空包弹吓唬一下。
这两个队是挪威二队和卡列夫步兵营,他们正走得大摇大摆,听到怦怦的空
包弹声,响起了“Freeze!Give up ,no harm !”的喊叫声,误以为进了假设
敌的包围圈,撒开脚丫子就往树林里狂奔。
狼崽子玩得还不过瘾,又装了五发空包弹热闹了小阵子,才得意洋洋地收好
枪,找了一块阳光直射的草坪,吃点喝点,将雨衣铺在地上,抱着枪倒头而睡。
李永刚一瞧,他娘的,全撂单了,只好定上闹钟负责警戒。
K竞赛点
到达Kilo竞赛点:
中国二队:8 月7 日10:56 (北京时间16:56 )第11位,差异4 分
中国一队:8 月7 日12:05 (北京时间18:05 )第16位,差异3 分
按时到达K 点:18个队
全程按时到达:挪威一队,中国二队
第八轮单项竞赛:
识别炸药和北约轻武器分解结合,山地步枪速射
走进K 点,中国二队的三个小伙子一眼瞅见的是四个熟悉的面孔――王海洲、
孟国庆、总部的参谋杨宏伟和驻爱沙尼亚大使馆的大使邹明榕。十几步之隔,对
视是无言的。在默默的氛围里,王海洲竖起了大拇指。一夜的艰难,一夜的委曲,
一夜的伤疼……狼崽子很想冲上去抱着狼头儿大哭一场,可他们只有默默凝神的
资格。阳光是热烘烘的,蒸发起了地面的潮热,也蒸腾起了胸中的股股暧流,他
们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所有的疼痛、疲倦与委屈都化作了云烟飘逝而去,剩下的
只有纯净的信心和勇气。
更为兴奋的是,在这里,他们与陈卫军会合了。
这次,超级幸运星在一夜超级倒霉后又超级幸运上了,缠了大半夜,终于从
假设敌手里要回了81…1,还让他们用车子把他拉到了K 点。一则是太疲惫了,二
则是心情不好,身子一直哆嗦着。到了K 点,假设敌生了堆火,给了他一条毛毯
子裹身子,让他脱了迷彩暖暖地烤着火烘着湿衣服,可就这样身上还是打哆嗦。
他想完了,这回是整出了什么怪病,彻彻底底成超级倒霉蛋了。待了个把小时,
看到了队友,他突然身上一热,直挺挺地站立了起来,竟然站得纹丝不动,脑子
里腾地升起了活转过来的感觉,一切都好了,感觉好了,心情好了,身上的哆嗦
也没了。
四个狼崽子面对面地站着,依然是无言的对视。
彼此都不知道这一夜对方所发生的事情,但大家都有过竞赛以来最艰难和最
委屈的经历,都不愿意去提及。直到陈卫军不自然地咧嘴一笑,伸出右手掌喊了
一声“嗨”,三位才迈了一大步,把手掌叠了上去,用劲地叫喊道:“吔!”
“返祖归宗了。”姬文魁领上指令,回到队友身旁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啥意思?”杨磊急着问。
“待会要辨别炸药。”姬文魁回答道。
“哦――”杨磊拖着拐了两拐的调调答应道。
狼崽子当然知道,炸药源于中国的火药。据说,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药而大
炼仙丹,采用硝石和硫磺这些古时的药物,时常发生爆炸伤人,结果仙丹没炼出
来,倒是发明了火药。当然,将火药变为炸药的是瑞典的诺贝尔,所谓不怕炸死
的科学家。
“Y 的!”何健将腰带扣上,哈哈了一声,说,“瑞典队跟着我们的屁股寻
踪追根来了。”
八个小玻璃瓶子,透明的,里头是粉沫状或小颗粒状的东西,黑、白、黄三
种颜色,共有八种物质:黑色炸药,黑索金,梯恩梯,地恩梯,面粉,盐,鸡精,
铅粉。
黑色炸药由古代火药发展而来,以硝石、硫磺、木炭或其他可燃物为主要成
分,有“一硝二磺三木炭”之称,直至19世纪中期还是唯一的爆炸材料,后来被
硝酸甘油和硝基纤维为材料的无烟火药(黄色炸药)挤出了炸药家族,不过苏制
RPG 火箭弹仍然是用黑色炸药作为推进药的。
黑索金也称为RDX 和T4,白色晶体,是当今世界威力最大的炸药。有趣的是,
跟中国古代炼丹术一样,黑索金最早是治心脏病的药,1899年化学家亨宁制造出
来时学名为环三亚甲基三硝胺,1925年德国化学家黑尔发现了这是一种性能优良
的炸药。
梯恩梯(TNT) 是一种烈性炸药,呈黄色粉末或鱼鳞片状。
地恩梯(DNT) 是白色结晶粉末。
在颜色和形状上,八种物质有两种是极为相似的。
炸药这玩意儿不能品尝,只能通过气味和手感去区别。中国有句老话:不入
虎穴,焉得虎子。比赛到了第四天中午,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单项。陈卫军想,前
一次单项给假设敌搅浑了,亏吃大了,这回再不豁出去就没有机会了。他宣布,
每个人负责类似的两种物质,在闻、摸的基层上结合舌头辨别。三位一听,晕,
这可是炸药啊。不过,他们也没多想,有毒也罢,没毒也好,赶快抓住不太多的
每个机会吧。中国二队的辨别成功率百分之百,可这个单项不计成绩,好在他们
不知道,要不就生气坏了,漱口时说不定连胃液一块儿喷出。
远远地便见路口的大树底下站着三名裁判,狼崽子走过去一看,地上摊着一
块大帆布,上面放着一堆零件。从枪托的数字看应该是五支枪,其中有一块枪托
跟中国的56式冲锋枪很相似,那是前苏联的AK47。因为AK74步枪最明显的与众不
同之处就在于固定木托的底板有不光滑的肋状筋,木托两侧有一道长约100mm 、
宽约19mm的槽,如此设计的最简单理由是,拼刺时手更方便握持枪托并靠近机匣
的较小体积部位,有利于用劲于刺刀,但也有一种合乎逻辑的答案,那就是作为
识别标志,利用此槽可使士兵在黑暗中拿起一支AK74就能知道枪型和口径。
时间是规定死的,要求五分钟内装好五支枪。
陈卫军进行了分工,两人一组。
嗬,小样儿,半分钟内搞定。杨磊一听让他跟何健组装AK47,高兴坏了,袖
子往大臂一捋,牛皮劲冲了上来,伤痕累累的脸上没有了疲惫,反而笑开了一朵
明丽的鲜花。Y 的开始!何健也牛开了,说话的口气很冲,背上的负载太重,干
脆一屁股坐到了腾着湿气的地上,伸手把橙红色的枪托拣了出来。
说牛皮,也不算狂吹。AK47系列是全世界生产得最多的步枪,也是全球局部
战争中使用人数最多的武器。从1950年起,地球上没有一天没有哪个地方不在生
产这种类型的枪支,苏联把它铸进了卢布钱币,莫桑比克把它画上了国徽国旗。
就说狼崽子手里的81…1吧,是中国56式自动步枪的孙子,而56式又是引进AK47技
术在国内自制的,81…1可谓AK47的曾孙,虽然枪刺、弹匣、准星护圈和机匣、枪
口等处改进挺大,但模样儿基本差不多,平时81…1都练到蒙着眼睛拆装,现在睁
着大眼组装曾爷爷,哈哈,游刃有余,简单得就像划个“一”字。
距离半分钟还有8 秒时,杨磊站起来报告组装完毕,装上裁判递来的子弹一
勾板机,一声怦叫就像牛皮一样带劲,没待转身他就吼响了OK。
何健着手组装第二支枪。这下傻眼了,留下的零件全没见过。他瞥了一眼陈
卫军和姬文魁,那两个也是狼狈透了,这会儿才装好了三分之一,天气并不热,
可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嘀嗒开了。
陈卫军和姬文魁组装的是德国造K98 步枪,也叫毛瑟98式卡宾枪,老古懂,
一米多长,不能连发,装弹量只有5 发。提起这个枪,就会让人想起“纳粹疯狂
计划”的传说。据说希特勒没有死,带上这种枪乘着潜艇逃到了南极的地下。中
国曾在30年代引进该枪的生产线,生产的“毛瑟1924”命名为“中正式”。这名
字很耳熟,关于中国一个大名人的:姓氏蒋,名中正,字介石。二战时期,K98
是威力最强大的武器,子弹形成的冲击力会对中弹部位造成强大的冲击波,造成
内脏的损伤。子弹进入肉体后会发生变形和翻转,造成肉体内部巨大的空洞。中
正式步枪是国军在整个抗战中装备最多的武器,巨大的威力成了百万侵华日军的
恶梦。
毛瑟式结构简单,但很精密,30多个组件。这都到了20世纪末,老东西早就
淘汰了,这几位出生在70年代的中国侦察兵哪能搞清它的零部件结构?不过,运
气算是不错,凭对武器的理解瞎子摸河,最终还是用组装好的“老毛瑟”怦响了
子弹。
何健拣起的是汤普森冲锋枪的零件。该枪的辉煌是短暂的。1921年第一批
“汤普森”诞生,因为结构复杂没被美军选中。而这时,黑帮在美国颁布禁酒令
后做起了私酒生意,热衷上了“汤普森”几十发甚至上百发的大容量,以及高达
120 发/ 分的射速。为了对付黑帮,美国警方大批购进“汤普森”,一度被冷落
的“汤普森”成了“黑白两道”的抢手武器。1940年,美国迫于二战的压力不得
不大批购枪,“汤普森”成了40年代初美军的装备,直到1945年停止生产,逐渐
被美国M3A1式冲锋枪取代。
当兵的都知道美国汤普森将军,该枪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有人认定,
“汤普森”冲锋枪是最有“文化含量”的,因为它是一个时代的象征,而且其造
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