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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前,为他了救他,奋不顾身,他也看到眼里。
一年,时间不长也不短,他却已经把他放到心中。只是自己身边已经有人在默默等待,他不能太贪心。只能从他们之中选出一个。温铭他的心很大,就算没有他,亦不会有太多的伤心。
可,艳火他不同,为他救他,他不加思索地跟着他跳下悬崖;为了帮他,他背叛了养大他的人;在温铭昏迷的那段日子就已经承诺要陪着他一生一世。现在他奇迹般清醒过来,自己也应该放下心,这样,三个人都好。可现在……
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扶着自己柔软的腹部,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看着平坦的腹部,仍然不能相信自己会遇到如此荒唐之事,竟然以男子之身,孕育出生命。这个生命的出现是不是也代表着自己与他的关系有着另一种可能呢?
「承宇。」
「啊~」上官墨收回脑中的狂想,看着脸色不太对劲的温铭,担心地问道:「你看完了?」
「是,没想到先祖对上官一族的恨意如此深。」
「呵呵,是啊,我刚刚看到时也吓了一跳。不过我倒是能理解,他是太爱上官傲龙,才会做出这般事情。」
「爱?」温铭的眼神里满是困惑,那失去焦距的眼睛望着他,嘴里重复他的话。「这,也是爱吗?」
声音很轻,轻得如鸿毛般,却让上官墨听得一清二楚。看着充满疑惑的他,笑着解释道:「我想是的,当年上官傲登基失信,竟然娶了一名皇后。这让温漫,情何以堪?想他天纵之才,哪受得了这般侮辱。会做出这事也没什么不可能。」
「如果真像他说的,这般恨上官傲,那为什么要答应他,历代的皇帝在登基后,可以在大婚前到雪隐山让温家人辅国?」
「所以说他是天才!」
「天才?这是何解。」听着他的解释,温铭他越发的不解,如同正在学字的三岁儿童般,孜孜不倦地问着。
「我问你,温家是不是要出三个问题才能真心辅国。」
「没错。」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这几百年来,除了我,没有人成功吗?」
「很简单,他们定是不能正确的回答。」
「天晴,要真是这么简单的话,温漫他当年就不会出这样的问题。天文地理,治国兴邦的话,你从小就在学着这些东西,那皇子们亦是。却不知道这是温漫他下的饵。」每次做事都是温铭分析完后,他才做出选择。头一次能把温铭给问住,让他困惑。他感觉到很有成就感。
「饵?何解。」
「呵呵~,我想历代皇帝在第一关都很轻松的回答出温家的第一个问题吧。」
温铭回想着当年师傅对他说过的话,轻轻的点头。
看着他的回答,上官墨的内心深处竟然伸起一股满足,继续道:「可能是你入世未深,对于皇家的教育不明白。生在皇家的皇子,从小娇生惯养,唯我独尊。他们遇到生死悠关的时候,最先考虑到的也是自己。所以……」
「你是说入山洞那一关吗?」
「嗯,明哲保身。温漫他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才夸下那翻话。只要能过三关者,就能得温家人辅国。」
「如果先祖他真是不愿意,为什么要……」
「这是他对上官傲的惩罚!」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
「嘿嘿~~天晴啊,你们温家对于上官家来说就相当于一座金矿,只要能把你们请下山的话,大周的繁盛能提早几百年,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上官家的人没有一个能做到的。」
「我有点明白了。」
「真的?我还想再长篇大论的说下去呢?」
温铭沉重的心情被他的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脸,忍不住微微摇头。走到桌子上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你先休息下,绕了这么个大圈才把话说明白。」
「咦~你真的明白?」
「是,上官家的人从小含着金箔长大,不能请温家人下山对他们来说,无非只是少个谋臣,哪用着把自己的命给陪进去。」
「嗯,那是。」
「你,当时为什么要往回走?」温铭回想着在山洞里,本来已经走出洞口的他,却在自己性命受到危险时,奋不顾身的冲入洞中,那样不顾性命也要保护地眼神在黑暗中散发着五彩的光华,如烈日般直接射入他的心中,让心如止水的他,心中狂起狂风般。从来不知道为他人而拼命的眼神,是这么的耀眼,他的心乱了。
「啊~~呵呵。」上官墨被温铭灸热的眼神看得不太自在。不会回答的他看着手中的茶杯,怔怔地看着茶杯里的水散发出几缕白雾,理清了脑中的思绪,过了会脸上露出嘲讽地笑容,声音变得有几分缥缈。
「我,本来就不是当皇帝的料,你也知道的吧。是被硬推上去的。没有你,那么我的后半身也将是埋在皇宫里。那对我来说可是生不如死。」
「噢~只是这样。」
「不、不是。」感觉到温铭的声音里隐约透着几分失落。立刻解释道:「我把你当朋友。你能为我独自一个人面对死亡,那么我也得讲义气。」
「只是朋友?你可知……」你可知我也有选择的权力。温铭想到当时看到温漫留下来的那封信,心中为他说的话,微微发涩。这就是爱吗?会不会发现得太晚。他再一次问着自己。
「天晴,你在说什么,大声点。」
「啊~,没、没什么。」
「嗷嗷~~,不得不说你第三个要求让我大吃一惊,竟然要嫁给我。呵呵。」
「这有何好笑之处。」
「不好笑,我只是,只是有点得意。」
「有什么好得意的。」
「当然。温漫他可是奇葩,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他想到我上官墨会藐视天下,敢娶男人为后。呵呵~~」
「你……」
「是啊,我为自己的阴差阳错打破了温漫的计划而开心。想到当时我对左相说,你是神邸之人,能孕育生命……,唉~~」本是得意非凡的他,想到现在的处境,歪耸着脑袋,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人,可能不能夸大海口,现在他就得到现世报了。
「是啊,当是你背着我说过,现在却——」温铭温柔如水的眼神,出神地盯着他的腹部,伸手想去抚摸下,却被他躲开。
「是啊,我头痛得紧,是不是你诊出错了,我还是回去让巫叔叔再确诊下。」
「嗯,我会陪你回去。你先休息下吧。」
说完,他慢慢走了出去,再踏出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你有没有恨过?」
「恨?你是说温漫吗?」
「是的,如果不是他把换魂之术偷偷放入皇家的密室里,那你怎么会……」
「不恨,我真的不恨他。因为上官傲的失信,让他一个人在雪隐山孤老一身,他这么做我可以理解。」
「是吗?孤老一身怕也是对他最残酷的惩罚。」低低的说出这句话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上官墨一眼后,慢慢走出房间。
从小七的口中得知艳火正在院子里练剑,上官墨裹着厚厚的衣裳,慢步走到庭院里。远处,一身红衣的艳火,在雪白的大地中慢慢飞舞着,如一团正在燃烧地火焰,灼灼的绽放自己生命。
上官墨缩缩脖子,正准备往前走时,空气中一声冷喝让他止住脚步。
「什么人,出来。」
「哇啊~」上官墨捂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远处的艳火,心中暗惊。艳火他什么时候听力这么好,这么远都没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这声音听起来是十分的火大,他是应该等他气消点再出去,还是……
手下意识的捂着腹部,像是感觉到那里有一个生命正在为自己打气般,勇气瞬间充满全身。「死就死了,要是他的怒气不消,回到皇宫后日日对他那寒冷的气压,也得冷得半死。」思量半晌的他正在踏出脚步,空中的另一个声音让他收了回去。
「艳火,我来这是想和你谈谈。」
「哼,谈?」艳火挑挑眉头,眼睛里的火焰越发的旺盛。「你有这个资格吗?」
「你……」温铭想到他们之间的约定,皱着眉头。「现在的情况,我不可能离开他。」
「是吗?你可知道,他肚子的孩子可是我与他的成果,与你何干。」
「可他体内有我温家的血脉,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可恶。一次,就那一次。」艳火十分后悔自己的情不自禁,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为什么只是那么一次,就让他……」
「你应该知道上官墨他对你的情,我回去也只是做我自己的事,温家……」温铭淡淡的说着,隐在衣袖里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指甲都泛出白色。「温家欠上官皇族的东西已经太多,你放心吧。」
「放心?哈哈哈~~」艳火那压抑地笑声在空中传遍开来。可在不远处的上官墨都能在感觉他的悲伤。
「不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要这般作弄我,那就问问我手中的剑吧。」
'已购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
一条路已经绕了一大圈回到原点,只是在这条路中,已经有太多的东西在不经意中已经改变,愿意他们三个人能幸福,愿天下所以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这是何苦,你明知道我与他只不过是——」
「不管你和他是何关系,我亦不想你跟着我们回皇城。」艳火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手中宝剑指着他,「看剑。」话一说完,就举着剑朝着他霹去。
温铭本无心与他争执,可是迎面而来的白光让他不得不退后几分,寒光轻轻的扫过他的脸颊,几缕无根的黑丝在空中飘舞着,只有温铭知道,如果不是他刚刚闪得快,他早已经身首异处。
「滴嗒~」一颗血珠从他的脸颊滴落,鲜血刺目的红与白,看得人热血沸腾。艳火却没有给他机会,一招没得手,跟在后面的是更为猛烈的招式。
一直在后退的温铭,感觉到身后已经退无可退,凝视着朝他发出致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