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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她停了。”
“这我信。我爸也没少帮她忙。我爸是银行大道项目主管。”
“谁让你爸出事了呢。你爸要是不出事,你敲她一笔,她也得乖乖拿出来。可待,你知道吴爱坤是怎么挣的钱?”
“不是银行大道吗?”
“那你小瞧她了。从咱们市委空手套白狼,你我行,轮不到她。她是真有实力。有五架美式客机是她经手撮合的,这一笔她就发大了!全国好几个高尔夫球场也是她引进的外资,回扣得拿多少!操,我听说海军的炮舰都给她拉过走私汽车。”
“我要有这么个老婆多好。”
“歇菜吧你。连我你都无福消受,还惦记人家。我告诉你,吴爱坤虽然不是正宗的金枝玉叶,也差不多。要不能作那么大生意。”
“月秀,别吓唬我。”何可待点上支烟,“我可不想跟吴小姐玩,咱玩不过她。”
“我没让你和她玩。我让你把跟腰给我做了。”
“跟腰住什么地方?”
“他居无定所。从五星级饭店到鸡毛小店他都住。不过这小子特色,离不开女人。你找那帮鸡打听打听,没准能打听出来。”
“那得下多大本呀。你不知道我瓢了。”
蒋月秀从抽屉里拿出五万块现金,扔给何可待。
“我找别人,卸条胳膊,也才三千。卸条大腿,也不过五千。这些够了吧。找你干不就冲咱俩的情分。”
“你也不想想,我何可待的脑袋值多少钱。五万就把我脑袋卖给你了。得,月秀,我认熊。这份美差,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就当你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什么也没听见。”
蒋月秀瞪起了眼睛。
“你不管?”
“我水平太低,我顶多也就是管警察站岗。”
“你给我滚!滚!你真让我失望!滚!”
落月秀抄起高跟鞋,朝何可待身上扔去。
何可待抚摸着枣红马的鬃毛说:
“一句隐瞒没有。小玉,我全告诉你了,包括警察换岗的笑话。我猜,失火的事说不定就是跟腰干的。”
听了何可待的供述,焦小玉一片~片地揪红叶,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无疑是破案的重大线索,但涉及到长城贸易公司使她心绪不宁。刚与这个参与了走私的公司签了合同,会不会被牵连进去呢?
“可待,勿忘我商城,除了吴爱坤,另一个股东是什么公司产
“长城贸易公司,军队的三产。”
焦小玉盯住何可待的眼睛问:
“你说的都属实?”
“属实不属实,我不知道。我说的是月秀和我的谈话,没有一句是我编的。月秀要是不死,这话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替我保密。传出去,不光吴爱坤我惹不起,连跟腰我也惹不起。别我没把跟腰做了,他反倒把我做了。猴也就甭爬杆了。”
“好吧,我给你保密。你对任何人也别再提这事。我们回去吧。这两匹马都等得不耐烦了。”
线索的突破在给焦小玉带来喜悦的同时也带来了阴郁。
在酒吧一条街的十字路口,值勤的交警拦住了一辆逆行拐弯的跑车型宝马。
交警二十多岁,戴一副近视镜。他走到宝马前,敬礼说:
“把车开到边上。”
开车的是三十出头的男人,坐在他旁边的是阿里巴巴。光头微微一笑,把车开到了十字路口当中的太阳伞下面。
交警小跑过来,大声说:
“谁让你把车开到当中来!”
光头把身子往后背上靠了靠,点上支烟。
“方向盘在我手里,我想往哪儿开就往哪儿开。”
“下车!先别下车,把车开到路边介
“停在这里挺好。我说,你是新来的吧?”
“这和你无关。你逆行拐弯,又把车停在路当中。你不仅违反了交通规则,还扰乱社会治安!”
阿里巴巴笑着对交警说:“当警察的功夫就是记车牌号码。你记住了,在你背下来的首长的车牌号码后头,也背下这辆车的号码。该放行的时候放行,见着它给绿灯。老规矩了,光哥的车,什么时候也没让红灯给拦过。红灯见了它就怕,赶快变绿灯。有时变慢了点,车早过去了。你一准是新来的,该熟的业务还不熟。手生人也生嘛。我们哥们儿也不怪你。毛主席老人家说过,犯了错误不怕,改正了就是好同志。下回再见到这辆车,别再犯拦车的错误了。一样的错误不能犯两回。我还忘了问你叫什么呀?姓甚名谁,报大号上来。等我见着你们队长时候,表扬你几句。你这身子板儿,也不适合老站马路呀。我帮你调动调动,坐办公室吧。”
光头板着脸说:
“我们给了你面子,让停车就给你停车了,也就是停的地方你不太满意。我手艺潮,车不听使唤。怎么样,警察大哥,我可以走了吧?”
交警气得脸都白了,他站在车门旁,拍着车顶说:
“下车!把驾照拿出来!”
光头把驾照举到车窗前说:
“你要这个,给你。”
交警的头刚贴进车窗,光头猛地推开车门,把警察撞了一个跟头。
“跟我要驾照,没长眠的东西。”
交警躺在地上,鼻子往外冒血。眼镜碎裂。
阿里巴巴赶紧下车,蹲在交警身边,拨弄一下他的脑袋,惊慌地说:
“哥,他不行了。”
“装死?”
“真的,真不行了。”
“把他抬车上,送医院。小心点,别弄脏了我的车。”
光头和阿里巴巴把交警抬上宝马。仍由光头驾车,还是逆行,驶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医院。
交警被送进了急救室。光头把两万现金拍在医生面前。
“这是给你的小费,治不好别说我不客气。”
光头和阿里巴巴大摇大摆出了医院,回到宝马车上。
阿里巴巴面色腊黄,嘴唇哆咦。
“哥,这下漏子了。怎么办?”
光头拍拍阿里巴巴的肩膀说:
“你不是跟陶局瓷器吗,你给他打个电话,把经过告诉他。我们去分局自首。”
“自首?”
“就是个说法。在江湖上混,你给警察一个台阶,警察才能还给你一个台阶。面子上的事。”
陶铁良在局长办公室接完阿里巴巴的电话,气愤地把电话挂断,自言自语地说:
“也太狂了!把交警打昏,还有王法没有。”
十几分钟后,分局打来了电话,说光头和阿里巴巴自首,请示如何处理。陶铁良握着电话听筒问:
“这个光头是谁?敢光天化日之下打交警。”
“酒吧一条街上的黑道老大。一百多家酒吧,都向他交保护费,月收入几十万。酒吧归特行科管,光头跟咱们特行科特熟,弟兄们开的车都是光头送的,所以黑吃黑的事也不大管,只要不出大格就行。光头把酒吧一条街管得还不错,~直没出什么大乱子。他手底下马仔多,破案他们也没少提供线索。有时候跟踪老外,咱们跟不方便,他们负责跟。上半年抓那两个贩毒的老外,光头立了功。所以弟兄们平时对光头~伙也稍微罩着点。交通规则上让他们几分,出点事罚点款也就算了。今天的事,新来的交警是个大学生实习,不认识光头,才发生了误会。陶局,阿里巴巴说他是你的眼线,这事怎么处理呀?”
“交警伤得重不重?”
“轻微脑震荡,不重。其实是误伤。光头开车门,撞了交警一下。光头立刻把交警送到了医院,留下两万块治疗费,马上又到分局自首。态度还不错。是不是教育一下子,让他们走人?”
“眼线也不能让他们瞪鼻子上脸。光天化日之下打警察再不抓,我这个局长还于不干了。马上送看守所,别的你们别插手。”
‘堤,送看守所。”
光头在看守所的牢房里靠墙跟蹲了半个小时。陶铁良坐在警察特意搬来的椅子上抽烟,一句话也不问。
光头支持不住,坐在地上。一旁的警察上去一脚,踢在光头的大腿根。
“蹲着,谁让你坐下!”
陶铁良示意警察出去。牢房里只剩下他和光头。
“蹲功都没有,你小于就敢跟警察叫板。告诉你光头,我见过蹲八个小时都一声不吭的。你差得远了。”
“大哥,我错了。”
“谁是你大哥!”
“报告政府,我有痔疮,再蹲就死过去了。”
“你小子连屈服都没有,上哪儿长痔疮?你以为有几个局警察让你喂饱了,你就敢肆无忌惮?黑道上的杂碎我见过多了,哪个敢在警察面前技份?你连道上的行规都不懂,就敢在街面上混?你说你,谁的裤裆开了,把你给露出来?”
“报告政府,我认打又认罚,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知道你有几个黑钱,在我这儿没用。你以后把收保护费这行当给我停了。”
“停了简单,我一停,谁要再换新车,我就没钱了。我这也是支持公安工作不是。再者,那条街要没我镇着,有些事警察大哥也不好出面摆平不是。其实我也是为社会治安出力。”
“不争气的警察就是让你们这些杂碎给带坏了。整顿行业不正之风,我先拿你开刀。把你往新疆一送,我看你还有什么脾气。”
光头跪倒在地,磕头磕出了声。
“您别跟我来真格的呀。我金盆洗手还不行吗。我求求您了。”
“好呀,你认栽就有救。我给你条生路。有个人,没名没姓,你二十四小时给我找出来。”
光头的眼睛闪出了光。
“这没问题,他就是死了,我能把骨头给您挖出来。您要找的这主儿,有什么特征?”
光头要站起来,陶铁良喝住。
“蹲着。他有点跺脚。勿忘我电器商城火灾的事,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
“这个赔脚,在失火当天,到过火灾现场,抢走了一块假美元的印版。线索就这么多。他在火场可能也受了点伤,衣服肯定也烧坏了,头发也可能烧焦了。你手底下不是马仔多吗,你能不能把他找出来产’
“找是没问题。他要是黑道上的人,就更好找了。就怕是外地民工,没谱儿。时间紧了点,四十八小时行不行?”
“四十八小时我就不用你了。二十四小时你能把他给我挖出来,我立马放你。没把握,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成交。我把全市的哥们儿全动员起来,来个地毯式搜查。”
“你悄悄给我干,不许张扬。我把话先跟你说明白,二十四小时内你找到了他,对你可以考虑从宽处理。找不到,你还得回来给我蹲着。听明白了吗?”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