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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章的妻子,她面色惨黄,一看就知道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可待,我有些发烧,陪妈妈上医院去吧。”
何可待匆匆结束电话:“你一定给我弄清,哥们儿,拜托了。”他放下电话,“妈,怎么 了?”摸妈妈的额头,“真的,烫手。马上就走。等等……”他又拨电话,“阿四,快去医院 给老太太挂个号,高干诊室。我们一会儿就到。”
修向真疼痛地坐在沙发上说:“可待,你刚才又说什么枪呀枪的?”
“妈,你就别管那么多了。陈虎又找到一颗子弹壳。”
“什么,找到杀你爸爸的那粒子弹了?”修向真哭起来。
“还不知道是不是。妈,别老哭,咱们得好好活下去,别让人家看笑话啊!”
七
对付电脑包装箱摆在柜台玻璃板上,吴经理笑容满面地接待前来取电脑的田聪颖。
“原来田小姐是大学生呀,你是学什么专业?”
“我是学软件的。”
吴经理拍着电脑包装箱说:“原来你学的就是计算机,那这台电脑对你真是太有用处 了。”
田聪颖因兴奋而满脸通红,“我一直想买一台电脑呢。”
“这才是天赐良机,我们备好车了,给你送过去。”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这一生永远也不会忘记首都地平线饭店。”
吴经理带几分神秘地说:“噢,还有件事要麻烦田小姐,我们饭店总裁焦东方先生,想 见见获得大奖的幸运者,你能赏光吗?”
“那好呀,正好我当面向他道谢。”
“焦总裁在那边等你,我送你过去。”
幽静的小舞厅,轻柔的古典宫廷音乐。
四个人的室内乐队在一侧倾心演奏。
田聪颖坐在焦东方对面,她略显局促,但神态庄重,眉宇间流动着灵秀之气。正是这点 打动了焦东方。
“谢谢你,焦总,我没想到首都地平线饭店会给我这么好的运气,这台电脑,可能是我一生 的转折点。真是太感谢啦!”
焦东方礼貌地问:“我可以吸烟吗?”
田聪颖奇怪地说:“这是你的饭店呀,还用征求别人的意见?”
“身边有位小姐就不一样了。对不起,我点一支烟。”
“焦总,让我一个穷女大学生,怎么感谢你们饭店呢?”
焦东方吐出一口烟雾,“你是指电脑?那是你的运气好,我小时候曾为了得到一本书, 而挨人一顿暴打……”
田聪颖好奇地听着。
“不说不愉快的事了。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现在是物得其所,人尽其才。如果你 非要感谢的话,等你以后毕了业,我欢迎你到首都地平线饭店,现代化的管理离不开电脑工程师。”
“谢谢!”
焦东方站起来,“这么美的音乐,田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田聪颖紧张地说:“我?我不怎么会。”
“我也不会,请。”
焦东方与田聪颖随音乐节拍缓缓起舞。
焦东方很有绅士风度,与田聪颖保持一定的距离。
田聪颖说:“这曲子,忧伤,但并不绝望。”
焦东方喜出望外,“这回我们可找到共同点了,忧伤,但并不绝望。你的音乐品位很高。”
音乐轻柔,烛光闪烁。
沙莉来到小舞厅,走到焦东方身边。
沙莉打量了田聪颖一眼说:“焦总,这几份文件请你签字。”
田聪颖知趣地闪开。
“打扰你们了,我告辞了。”
焦东方挽留说:“你坐一会儿。”
焦东方在沙莉伸过来的文件上签字。
沙莉似乎是存心要与突然闯入焦东方生活的陌生女人争个高低,不肯轻易走开,“中午, 你宴请日本人的宴会已经准备好了,这是菜单,请你过目。”
焦东方看菜单后退给沙莉。
“可以。还有事吗?”
“没有了,对不起。”
沙莉不情愿地离开后,焦东方和田聪颖又轻柔起舞。
沙莉回头看了一眼,不无醋意。
“田小姐,你对我的饭店熟悉吗?”
“昨天是第一次来,这么豪华的饭店,我们穷学生哪敢进来。”
“那好,我带你转转,也许你命运的转折就从地平线开始。”
田聪颖苦笑说:“地平线?看是看得见,但你永远也到不了,地干线总在你的前头,只 能是可望不可及。”
焦东方觉得对方的悟性颇为可爱。
“也许,这就是人生。田小姐,你说,人生最主要的是什么?”
“你说呢?”
“自尊,自爱,自强,你说对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
焦东方眼前浮现出那个玩弄过这柔弱女大学生的大款。
“但要做到,就不容易了。人生总是处处受到诱惑,所以,一个人要有定力,不可因眼 前利益而动摇根本。对不起,我又老生常谈,好为人师。对不起。”
田聪颖想起了自己的失身,低头不语,默默移动舞步。。。。。。。。。。。。。。。。。
八
市委书记中央委员焦鹏远与郝相寿观赏玻璃走廊阳光照射下的奇花异木。
郝相寿站在开花的拉美木前,存心拨动老上级拥快要绷断的心弦,“好花也得绿叶帮衬, 焦书记,在你身边作一片绿叶,不容易呀。”
市委书记中央委员焦鹏远给拉美木浇水,他的休闲就是养花种草。
“相寿,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普普通通的也变得深奥了。你看连植物园的拉美木都开不 了花,而我侍候的这株却开花了,是不是奇迹?”
“全世界的拉美木有几株能有幸让个大人物亲自浇水呢,它敢不开花吗。我没别的意思, 我是说绿叶既要起到帮衬的作用,又不能过分招摇,喧宾夺主,有些人怕没有很好地做到这 一点呀。”
市委书记中央委员焦鹏远注意地听。
“林光汉市长,我就不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鲜花呢还是当成绿叶?眼下市委一班人应当 更紧密地团结在您的周围,可林市长怕有移情别恋的意思哟!”
“我心里有数。”
“焦书记,还有一件大事,我想进一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给我当了四年秘书,还不了解我的脾气。”
“那我就说。”
“说吧,你官做大了,心眼也多了。”
“何启章死因再查下去,怕引起诸多不便。李浩义的案件不在我们手里,朝什么方向发 展很难预料。陈虎组织观念很差,不听招呼。周森林也不一定能压得住这小子。我们要防止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搞乱了阵脚,会影响我市安定团结的局面。”
焦鹏远沉吟片刻,“你有何高见?”
“要害在于把何启章死亡调查的方向牢牢控制在市委书记中央委员您的手里,不允许出现任何偏 差,案件的动态必须在您的视野之下,得结反贪局、公安局规定它几条,谁要是擅自做主, 就是目无党纪国法,焦书记,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焦鹏远沉思踱步,“相寿,可惜呀,你一直给我当秘书多好。”
郝相寿虔诚地扶焦鹏远在藤椅上坐好,“我永远都是您的秘书。”
九
焦鹏远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已经想好了对策,现在要付诸实施。郝相寿与周森林坐在 沙发上不动声色。
焦鹏远终于开了腔,“市委决定,成立三人小组,全权负责对何副市长死亡原因的调查, 所有与此案相关案件的调查,都接受三人小组的垂直领导。我任组长,郝相寿代表市委参加 三人小组,周森林代表公检法参加三人小组。”
郝相寿颇有临危受命的庄严感。
周森林眉毛一挑,但不动声色。
焦鹏远回到儿子送他的日本气动转椅上坐好,‘何副市长自杀已有结论,因而调查只解 决何副市长的自杀原因,别的都不要查,谁有意把水搅混,扩大事态,引起不良反应,谁就 是目无党纪国法,就要进行查处。有关的案卷都要送我审阅。老周,你明白吗?”
周森林不假思索地说:“明白,我坚决照办。”
十
清晨,武警国旗队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上金水桥,从围观升旗的人们看去,他们的身 影从无到有到大。
这是清晨的升旗仪式。近千名群众怀着骄傲与崇敬的目光观看这一壮观场面。这里成了 北京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方浩注视着国旗队走向旗杆。他的身边是一群中老年干部,是中央中央党校的同学。
战士猛地挥手扬旗,国旗带着人们的强国梦徐徐上升。
方法手机响,他接电话。
“我是方浩,请大点声。”
争机传来周森林的声音:“我是用森林。我用的是公用电话,这样安全些。情况有些复 杂呀。”
“你说吧。”
“焦书记成立了三人小组,由焦书记牵头,郝相寿和我参加,全权负责何启章及相关的 案件调查。昨天晚上焦书记特别指示,绝不允许扩大侦查范围。他还要亲自阅卷。”
“正面不行,就走侧面。争取从李浩义的案子入手,我去找中纪委帮助。有些情况你可 以向黎副市长反映,他是中纪委委员呀。”
“方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什么时候能从中央党校回来?”
“暂时回不去,我们保持联系。”
用森林打完公用电话回到反贪局钻的办公室,他打开文件柜,取出几份特别重要卷宗, 抽出几页放进另一份卷宗里。
又把卷宗锁进保险柜里,他不想让三人小组看见这几份卷宗。其余卷宗放进公文包,离 开办公室。他乘上奥迪驶向市委。
周森林敲焦书记办公室的门,里面传出声音:“请进。”
郝相寿坐在沙发上看报。
“郝主任,你好呀,焦书记不在?”
郝相寿似乎是这里的主人,“周局长,请坐。中央来了几位同志,焦书记去陪他们了, 有事吗?”
“焦书记要何启章死亡调查的卷宗,我送来了。”
“你真是雷厉风行,好,好,焦书记一定很高兴。我替他收下吧。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是三人小组成员,有权力阅卷。”
周森林取出三本卷宗,放在桌子上。
郝相寿翻了翻说:“全在这里吗?”
“全在这里,一页不少。郝主任,你办个签收手续。请你在收件人这一栏里签个字。”
郝相寿签字后说:“周局长,你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陈虎不太好约束吧?这个人组织观 念不强,义气用事,不请示不汇报,但他要是真捅出了什么娄子,到时候你这个局长也不容 易说得清吧?”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