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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支队司令:李石愚
第一统领:俞作柏
第一营营长:李明瑞
第二营营长:林竹肪
第二统领:钟祖培
第一营营长:钟祖培(兼)
第二营营长:刘志忠
第二支队司令:何武
第一统领:伍廷扬
第一营营长:伍廷扬(兼)
第二营营长:尹承纲
第二统领:陆超
第一营营长:陆超(兼)
第二营营长:
第三支队司令:黄绍竑
第一营营长:夏威
第二营营长:陆炎(华甫)
第三营营长:韦云淞
炮兵连
机关枪连
(二)
民国十一年夏,两粤政局又起急剧的变化。因陈炯明叛变,中山先生在沪檄调滇、桂各军东下讨陈。当时首先接受中山委任率部进攻广州的为沈鸿英。沈氏系泥水匠出身,后沦为盗匪。辛亥革命柳州宣布独立时出受招安,遂扶摇直上,成为莫荣新的心腹大将。民国十年粤军援桂时,鸿英担任桂军左翼军总指挥。及桂军中路为粤军突破,桂局瓦解,沈氏竟通电诋毁陆荣廷,促其下野。此举颇为桂人所不齿,粤军也疑他为诈降。沈氏自讨没趣,率所部万余人避入湖南的平江、浏阳,因此引起湘军对他的围剿,经北京政府的斡旋,沈部乃移驻江西的赣州。民国十一年十一月,沈军乃乘桂林空虚,窜回桂北一带,实力增至两万余人。这时正值群雄蜂起,八桂无主,沈鸿英怀有囊括广西全省的野心,故派说客四出,企图收编各处的自治军。
首先引起沈氏注意的,便是我部三千多人、枪和六七县地盘。沈氏因遣其子沈荣光偕另一代表刘某前来玉林作说客。沈荣光曾肄业南宁将校讲习所,是我教过的学生。这次衔父命而来想收编我作他父亲部下的师长。我因鸿英曾当土匪,所部风纪荡然,上下全凭绿林豪杰式的义气相维系,实不足以言军旅,所以我自始即有轻视鸿英之心。加以他反复无常,早为两粤人士所不齿,我如何肯听他收编?因此当荣光提及乃父之意时,我便认真地教训他一顿说:“如果你们再不长进,仍旧胡作非为,将来说不定我还有收编你们的一日呢!”说得荣光垂头丧气而去。这时论实力,沈鸿英当然强我十倍,不过他在佳林,我在玉林,他鞭长莫及,莫奈我何。
沈鸿英向我勾搭虽未得手,然不久,他奉中山密令东下讨伐陈炯明却一帆风顺。民国十一年十二月,沈和滇军杨希闵、桂军刘震寰由梧州、贺县分进合击,竟将陈炯明逐出广州。这时各路讨陈军实以沈部为最强。一月中旬,陈炯明通电下野后,沈军盘据广州,威风一时。随后,北京政府竟委沈鸿英为“广东军务督理”,沈也首鼠两端,居之不疑。到二月初,中山先生自沪返粤,组织大元帅府,许崇智也率军自闽边返粤,沈氏才被迫退出广州。那时东江虽有陈炯明部盘据,然西、北两江仍属沈氏势力范围,声势颇为煊赫。沈氏之外另一位向我们玉林方面注意的便是东山再起的陆荣廷。陆氏于民国十一年九月乘广西混乱时,从越南回到龙州,纠合旧部数千人,意图重整旗鼓,掌握全省政权。时蒙仁潜在南宁自称省长,林俊廷也已到南宁任自治军总司令,北京政府即顺水推舟,委林氏为“广西绥靖督办”。陆荣廷回广西后,北京政府又加委陆氏为“广西边防督办”,另委张其惶为广西省长。此项委令自然引起蒙、林诸人的不快。
陆荣廷以边防督办名义不便指挥全省,旋授意部队和人民团体推他为“广西全省善后督办”,他便由龙州移驻南宁。到了南宁,意欲整顿全省军队,故发布命令,改编各部队的番号。但是广西经过这番大变乱后,人事全非,即使陆氏往日的心腹也多面从心违,不复听他调度。原驻南宁一带自称第一师师长的陆云高,和自治军的蒙仁潜等,在陆荣廷回邕后,深恐为其控制,都纷纷撤离南宁。陆云高部沿江东下,并派人来玉林向我商借贵县暂时驻扎。我明知他借了不会归还,但为避免冲突保存实力起见,我遂将所部撤出贵县,让陆部驻扎。
在此时期,全省自治军名目暂时取消,由广西善后督办陆荣廷另颁番号及委任状。我的“第二路自治军”的番号亦由陆氏明令改为“广西陆军第五独立旅”,我任旅长。下辖三团,由三个支队司令李石愚、何武、黄绍扬分任团长。当时我因实力有限,未便与陆氏龃龉,故对其委任既未正式接受,亦未正式拒绝。为了此事,我在本军司令部召集了高级官长商议。各司令都不愿改变番号,劝我“不要理会那个老头子”。因为我们如果接受陆氏所给予的番号,那我部下各“司令”都须改为团长。团长究不及可大可小的司令来得光辉。商议结果,只将我的“自治军第二路总司令”名义取消,并改总司令部为旅部,其他一概如旧,以改头而不换面了之。
民国十一年年底,陆荣廷来电邀我赴武鸣一行。武鸣是陆的家乡。陆在彼筑有华丽住宅,并修了专用公路,自武鸣直通南宁,是为当时广西独一无二的汽车路。我到了南宁,陆氏派他专用小汽车来接我往武鸣。这是我第一次乘坐汽车。
在武鸣,陆荣廷对我十分礼遇,招待我在他家里住宿一宵。陆氏在闲谈之中,大为抱怨粤军的焚杀。他说他治粤时,待粤人不薄。胡展堂(汉民)等常来武鸣访问,渠均盛意招待。湖南的谭延凯在其本省失败时,也曾到武鸣访陆。陆说他曾一次送谭氏大洋二十万元。当时广西省内只用小洋和纸币,渠因使谭氏便于出省使用,故以大洋赠送。陆氏说:“我对广东这一批人都不坏呀,但是他们此次入境,竞将我宁武庄住宅全行烧毁。你看,我现在住的是以前当差们住的;粤军烧剩下的……”言下无限愤怒。
我在宁武庄住了一天。陆氏所说的概属人情应酬话,并未涉及本省的军政大事。我就告辞,乘汽车到南宁,盘桓了两三天,探访亲友,仍回玉林。
那时,陆氏并令各地自治军将名册呈报,以便统筹整编。但令下后如石沉大海,各地军事首领都不愿受陆氏节制。我军在民国五年成立时即和陆氏无甚历史渊源,自更不愿受他节制。广西全省因而形成了王纲解纽、诸侯割据的局面。而野心的地方领袖却又纷图兼并,以扩充一己的势力。这时我的第三团团长黄绍竑,已在容县休息了七、八个月,久静思动,目睹两粤政局纷乱如麻,急欲乘机向外发展,因而有出师梧州之举。
(三)
黄绍竑出师梧州的全盘计划,是我和他秘密商榷后改订的。他原来的计划是应沈鸿英密召,前去广州。因沈鸿英的收编各军计划,虽在我处碰壁,却转而利诱分化我的部属,驻在容县的黄绍竑遂成为他秘密活动的对象。
因为黄绍竑有一堂兄黄绍竑,在沈氏总司令部任秘书,沈鸿英曾命黄绍意秘密作媒介,畀绍竑以桂军第八旅旅长名义,嘱其速率所部去广州。黄绍竑因困居容县,发展不易,遂为其煽惑,跃跃欲动。但他究竟是我的部属,并感我收编扶植的情谊,如不辞而去,就迹同背叛,乃于民国十二年二月间自容县来玉林,秘密向我陈述衷曲。他说,我们久困玉林五属,终非办法,应该乘两粤政局动荡的时机,图谋发展,方为上策。遂将沈鸿英如何向他活动,以及他自己也有赴广东之意,告诉给我听,希望我对他有所箴规。
我听后,思忖黄氏是个不受羁縻的干才,挽留不易,不如成全他向外发展的志向,异日或能收到表里为用之功。但我却指出几点请他注意。第一,目前两广局势如此动乱,随时都有机会让我们发展,只看我们的出处和主张是否正确,实力是否充沛。我们驻扎此地,并非终老此乡,只是养情蓄锐,待机大举。我军除中级以上官佐为正式军校出身者外,下级干部多系行伍出身。我们现在急需训练一批青年干部,将本军练成一支有纪律的劲旅,等时机一到,我们才能攻无不克。
再有,照我的观察,沈鸿英目前在广州极为嚣张,四处树敌,最后必然失败无疑。若不揣时度势,而徒以五、六百支枪的小部队去依附沈氏,何能发生作用?一旦沈军崩溃,则覆巢之下,宁有完卵?况沈的为人,机警狡诈,反复无常,早为粤桂人士所不齿。所以依附沈氏以求发展,不特如探虎穴,凶多吉少,且与同流合污,势将终身洗刷不净。如别人赋予名义,尚可考虑接受,唯沈鸿英赋予的名义,决不可轻易承当。
绍竑听了我的分析后,说他志在假借一个名义东下以图发展,并非真诚附骥沈氏。至出处和危险一层,他是不十分重视的。我说,冒险犯难固是青年革命军人的本色,至向外进取的原则,我更是绝对赞成的。不过自中山回广州再度组织革命政府后,对沈鸿英的骄横跋扈已严加制裁,相信不久必定爆发战争。此时只可与沈氏及其左右虚与委蛇,一俟战争白热化,沈军不支之时,即率所部潜入苍梧境内,乘虚袭取梧州,断其归路,而与大元帅府所辖的粤军相呼应,藉以沟通粤桂的革命势力。然区区一团人,恐不能完成这一伟大的革命使命,待时机来临,我必派遣一支有力部队,和你一致行动。
绍竑听了,深以为然,并衷心地感激我为他的策划和忠告。而我也颇以黄氏能坦白相告为慰,此实为以后我们统一八桂,团结无间的因素。黄氏回容县后,便按照我的忠告,放弃去广东的计划。到三月二十日,北京政府果然正式任命沈鸿英为广东军务督理。四月十日沈以移防为名,将军队集中新街开秘密会议。到十六日,便在新街就任北京政府的广东军务督理职,通电请中山离开广东,战祸遂启。沈军虽得北军方本仁开入北江助战,仍节节败退。到了四月下旬,沈军已全线崩溃,分水陆两路向广西撤退。当粤中战事发动时,黄氏即急电我,报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