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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去认了尸,就是你母亲,但你已经不知去向。”
“嗯。”佩茵哼了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这样,难道你没有话说?”承擎激动的问。
“我不明白你告诉我这件事的用意。”佩茵对他的说辞实在不感兴趣,“就我调查
的资料而言,这实在跟我没有什么牵连。”
“你不好奇?”承擎难以置信的问。
“若不好奇,就不会推掉约会来这里听你扯这堆废话了。”佩茵没好气的说,“如
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嘿,你妈妈是我伯母。”承擎在她走向门口之际,投下这枚炸弹。
※ ※ ※
清晨。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再一次,佩茵被守在门边的易伟吓了一跳。面对他的怒气,她恍若未闻:“几点?”
“你没事吧?佩茵。”易伟感到有些不对劲,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老天,你
发烧了,林妈,车钥匙拿来,快点。”
挥开他的手,佩茵往房襄走去,“我睡个觉就没事了。”
“没事才怪。”易伟觉得她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我送你看病去,有什么问题,
等你退烧后再谈。”他顺手接过林妈遮上的冰毛巾,想帮她稍微驱热。
“谈?”佩茵语调吓人的说:“谈我哥是你妹夫?还是黄教授和我有血缘上的关系?”
“谁告诉你的?”易伟放松僵直的身躯后问。
“谁告诉我的你先别管。”她推开他敷在她额上的冰毛巾,“告诉我这件事是真是
假?”
“重要到让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吗?”易伟避重就轻,清官总是难断家务事。
“那么是真的喽!”佩茵挤出飘忽的笑脸,“我明天搬走。”说完,立刻昏了过去,
没有看到变了脸色的易伟着急的呼唤。
※ ※ ※
“你醒了。”守在病榻前担心、害怕的易伟,见佩茵醒来,发出解脱的吁声,“你
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或者喝些什么?”
老实说,当佩茵晕倒在他怀里时,在平常,他会非常的享受,并将它视为两人关系
改善的第一步,可这会儿,他只想揪出害她一脸病容的罪魁祸首。
“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佩茵气若游丝的开口,“告诉我。”
“别激动,你的身体还未痊愈。”易伟再次于心中默默诅咒那个碎嘴的人,并不正
面答复她。
沉默的气氛笼罩,但流窜在他们之间的静谧旋即被佩茵打破,“那么这是真的了?!”
见易伟不回答,她烦躁的吼:“回答我,我不要这件事是真的。”
“佩茵,什么事?什么事不是真的?不要这样,不要折磨自己,哭出来,佩茵,哭
出来,你这样会伤害身体的。”抓住不愿承认事实真相的佩茵,易伟极力安抚她狂乱的
情绪,他不明白她听到什么,但是,只要她哭出来,多少能纾解心中的郁闷,也是当前
最实际的做法。
一声梗在喉间的啜泣,传入易伟耳中,那比刀割还让他感到疼痛,“嘘,没事了,
没事了,佩茵。”他把她轻拥入怀,低声安抚。
“妈妈不是不要我的,她不是不要我的。”
耳际听到她话中的悔意,易伟了解到过去她是如何将自己禁锢在自己的堡垒,“没
有母亲会不要自己的子女的。”
“就有,育幼院里的小朋友,很多都是爸爸、妈妈不要他们的。”她缓缓道出从前
的生活,“我原来以为我也一样。”
“你怎么会一样呢?”他想引出长舌的“无名氏”,“谁说我们独一无二的佩茵和
别人一样的?”
“很多人。”一想起过去孤苦伶仃的生活,佩茵忍不住的泪水再次滑落,“我没有
亲人了。”
“胡说,你还有晓晓和‘我’呀!”易伟知道乘人之“危”非常要不得,但是,非
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
彷佛被雷击中般,佩茵抬起泪痕斑斑的脸蛋问:“哓晓?”
“对,晓晓和‘我’,我们是你的亲人呀!”易伟乘机再次攀亲带故。
“我要见晓晓。”佩茵可怜兮兮的说,“我要见晓晓。”
“晓晓在家,待会儿探病时间林妈会带她来。”易伟试着安抚她,“你昏睡了三天,
大家非常担心,连远在国外的黄教授都来电关切。”
“这不关他的事。”佩茵不悦的说,她不想听到那个人的事,纵使他是她的父亲,
“为什么我会睡三天?”
“肺炎。”易伟想起她在睡梦中的呓语及顽固的态度,他就忍不住心悸,“原本发
烧感冒的你,坚决不看医生,等到情形不妙时,已转为肺炎了。”
难怪她浑身骨头僵硬,感到极度的疲乏,“我要回家。”
“等医生决定。”易伟答道,对她所说的“家”非常的满意。
环视这间他煞费苦心所安排的独立特别病房,佩茵不高兴的说:“我不管,我今天
就要走。”
天知道在病房欠缺的大医院,他是怎么弄到这单人特别病房的?搞不好他只稍稍露
出些许的微笑,就能要什么有什么,八成是他的护士影迷所帮忙动的手脚。
见她一脸坚持的顽固样,易伟投降,“我去问医生。”
佩茵疑惑的望着脚步轻快离去的易伟,心情十分低落,难道他这么高兴摆脱她?殊
不料易伟愉快的心情是——佩茵总算撤下心防了,难得的小女孩状,撒娇、哭泣、蛮横
不讲理的风情,全展现在他面前。
※ ※ ※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易伟拗不过佩茵坚持出院的决定,冒着引
起医疗纠纷的风险,签下愿意全权负责病人安危的同意书,将她带回家。
“约会,难道你忘了吗?”
瞧她看他的样子好象他有多老似的,易伟不悦的说:“我当然没忘,我只想知道是
哪个家伙害你病得如此严重?”
“我呀!”佩茵有意压抑不偷快的记忆,“你不是说我强力反对去看响生,才变得
如此落魄的吗?我想先洗个澡。”
见她避开话题,易伟也不勉强她,“不可以洗头。”
“可是……”
易伟打断她,“没有可是。若不答应,我们就再回医院。”
佩茵嫌恶的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满身的汗臭味令她皱起了鼻子,“好嘛!不过我
明天就要洗。”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举起手表,“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如果还没下楼来,我
就上去逮人。”
“你不敢。”
“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易伟面带微笑的观看她脸上的表情。
由笃定他不敢,到明白他真的敢,只花了不到三秒钟,佩茵脸蛋绯红的骂道:“你
是大色狼。”
是的,大色狼。望着她飞奔上楼的身影,易伟不由得发出叹息,若不是念在她生病
的份上,除了柳下惠之外、谁能在看到体态玲珑、窈窕婀娜、未着寸缕的美女而不“心”
动与“行”动?只有他……易伟再次哀唤,自己一心为病榻中的佩茵擦拭、降温,保持
“行”动而不心动,真不禁要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但反过来说,他的态度倒也真的为自
己省了不少麻烦,没有自找罪受。唉!回想起来,真是可惜,只能眼巴巴的在脑海中想
想眼睛吃冰淇淋的情形。
“舅,舅。”
摇晃着的裤管及稚嫩的童音,唤醒自怜自哀的易伟,“宝贝,你回来了。”刚刚到
家时,看到林妈留了张字条说他们去采购,他顺口问道:“买了什么回来?”
“爱情。”林妈的取笑让易伟尴尬不已,“好了,不闹你了。佩茵呢?”
“洗澡。”
“你怎么没有跟上去?”林妈忍不住再次糗他,佩茵生病时,他都霸占住她,好象
他一走,她的呼吸就会停止似的。
“林妈。”易伟告饶,“拜托你。”
“拜托什么?”此时刚由楼上走下来的佩茵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
“没事。”易伟不自在的回头看佩茵,一见她湿答答的头发便不由得大怒:“我不
是告诉你不能洗头的吗?”
接过被突如其来的怒气吓着的晓晓,佩茵辩驳:“我没有,我一向用Shower,怎么
知道站在下面,水注不知不觉的就往头上跑,大概是嫌我脏吧!”
“哈,哈,哈!一点也不好笑,真不该给你那么多时间的。”拉过一把椅子,易伟
命令:“坐下。”他抽出吹风机,熟练的帮佩茵吹干头发。
林妈晒笑,虽然易伟是演员,但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居家”的举动,这戏得好好
的欣赏。
“你为什么不留长发?”易伟蹙着眉问。
“我不留的原因很多,不愿满足男性自大的心理与干净俐落好整理是主要的原因。”
“女为悦己者容耶!小姐。”他反驳,心中惭愧的承认要求女人留长发确实与男人
自大的心态有些许关连。
“我这样也不错啊!”她不当一回事。
“不像女孩样。”易伟批评。
“要你管,头发是我的。”佩茵甩开他的手,不再接受他的“服务”与“指教”。
“我……”
“你怎样?”
“我是关心……”
“谁希罕?”
“林奶奶,好吵。”晓晓走到林妈旁边说道。
“我知道。”林妈愉快的向晓晓解释:“就好象爸爸妈妈一样,对不对?他们在言
论家中的事,所以声音大了点,如果晓晓跑去跟他们说不要吵了,会很有效哦!现在,
过去,嘴巴甜一点,要叫‘爸爸’、‘妈妈’哦!”
模仿能力一流的晓晓,毫不客气的依样画葫芦,嗓门跟着大了起来:“‘爸爸’、
‘妈妈’,吵。”
吵闹声戛然而止,两人有志一同的瞪向林妈,她真的“教坏婴仔大小(台语)”
“没事,阿姨只是和舅舅在谈事情,吵到你了,阿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