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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都围着看什么呢?”常相逢正在小心翼翼的将料子捧给伙计,就听到人群外有人问道。
“明大小姐来了,”绮珍楼掌柜看到进来的人忙陪笑招呼,“这不来了新料子,伙计正叫客人看,大小姐您要不要过过目?”
明家自己也有布庄,可是规模却没法儿跟令狐家的相比,因此明艳跟姐妹出来的时候,多是到令狐家的绮珍阁来看看有什么新料子,“拿来我看看。”
明艳已经看到了常相逢,也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料子,心下微嗤,也不往二楼去了,直接坐到窗边的椅子上,等着伙计抱料子给她,“这绮珍阁现在是什么人都能来了?”
能在令狐家最大的布庄当掌柜的人哪能看不出个眉高眼低,只明艳这一句话,掌柜的就知道这明家大小姐跟眼前这位姑娘是认识的,为怕她们起冲突,掌柜的装没听见明艳的话,冲常相逢一弯腰道,“姑娘还要什么料子?我叫伙计给您拿。”
吴妈妈在令狐府上伺候过,自然认识眼前这位一脸骄矜的大小姐,她也不愿意叫常相逢跟明艳起冲突,笑着冲常相逢道,“咱们就要这两匹吧?一会儿出去咱们直接到天衣阁去请她们为姑娘制衣,裙子的料子咱们就在那边选好了。”
“行,听你的,”常相逢只当没看见明艳,跟着伙计过去结账,一边跟吴妈妈说笑道,“这两匹只怕也不会便宜,我今天可是大出血了,左右两匹我也用不完,那匹蜀锦给你也做件褙子吧。”
☆、第98章 九十九冤家路窄
“嘁;个没见识的,”明艳知道常相逢跟自己哥哥明奕的关系;也听说了她现在跟令狐俨走的很近;原本明艳听祖母的意思;是准备在哥哥成亲之后;纳这个常相逢为妾的,可没想到这个常相逢轻浮的令人啧舌,趁明奕不在又跟令狐俨搅在一起;还气病了自己的祖母,如今她是绝对没有可能进明府的门儿的;“真真狗肉上不了席面儿,到底是个奴才秧子。”
“大小姐;这是我们最新进了料子;夏天穿着最是轻薄,保您一点儿汗都不出,那是无风自凉,”绮珍阁的掌柜生怕两人开骂,连忙将葛綀捧到明艳面前,转移她的注意力,“今儿只有大小姐来?二太太跟二小姐三小姐没过来?”
“唉,这两匹料子可真心不便宜,心疼死我了,”从绮珍楼出来,常相逢看着伙计怀里的料子,肝儿都是颤的,“妈妈,你跟这绮珍楼没有业务关系吧?介绍这么贵的料子给我?”
啥叫“业务关系”吴妈妈不明白,不过常相逢心疼银子了是真的,吴妈妈抿嘴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说我以前呆过的人家,就算是令狐府上,太太小姐们,府里定例,一季六身新衣,都比这料子好呢,这还不算她们自己做的,您也别说给我做衣裳了,这料子奴婢是不能穿的,我看剩下的料子留着,将来拼兑着做其他的。”
“那些人不用挣钱,自然花起来不手软了,叫她们来水席楼站上一天试试?看还舍不舍得花二十两买布来穿?”自己一个月的工钱就这么没了,好心塞。
“您以后可是还要做大事儿的,快莫要这样了,”吴妈妈是大家子出来的,而且也听常相逢说过自己的“理想跟抱负”,一个要跟着令狐俨做大事儿的人,为二十两银子在这里萎靡不振,叫人听了还不笑话?
“是啊,那些男人挣了钱还能给老婆孩子花,我一个人挣了自己舍不得给自己花,有些说不过去,好吧,咱们再去天衣阁选上几匹夏衫料子,我不在酒楼的时候,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有剩下的料子我也不留着了,全给我姐做新衣服,我现在的亲人也只有她了,”自己可是手里有五百两的人,拍拍自己的荷包,常相逢豪气干云道。
天衣阁主要是做女客生意的,常相逢跟着掌柜的来到二楼,听吴妈妈跟为她服务的女伙计一一讲解各色料子,在她们的建(hu)议(you)下又选了两样做裙子的料子和做内衣的细棉料,才由伙计带到另一间雅室里量身。
“这是今年京城最时兴的样式,姑娘您看看,”女伙计将一大本儿图样捧到常相逢面前,“这里还有新花样,姑娘您也看看。”
“原来现在又时兴交衽了,还有荷叶边宽摆裙子,”吴妈妈仔细翻了番桌上的图样,向常相逢建议道,“姑娘买的料子做这样的裙子正合适,一会儿再到汇宝楼挑块玉佩做压裙,还有咱们挑的雪缎就做条挑线裙就行了,倒是刚才看的软葛,给你做两身单衫来穿,配着雪缎的裙子,最是素雅-”
好吧,来到这里,才常相逢才知道自己有多贫乏,再看看二楼挂的一身身成衣,常相逢也承认自己真的很动心,哪个女子不爱美呢,大不了下个月自己拼命干好啦,“就听妈妈的吧,我喜欢玉兰色的跟淡青色的,不要那么多的绣花,简简单单最好。”
一切搞定付了定银,常相逢带了吴妈妈从雅间内出来,看看天衣阁内的大落地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半了,“咱们快走吧,我再不去铺子,大家该着急了。”
“那咱们回头再去挑首饰,”吴妈妈是得了令狐俨吩咐的,力争用最快的速度将常相逢打造成“大家闺秀”,哪怕是看起来像“大家闺秀”也行,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改造常相逢。
“首饰?其实我那里有一些的,你那次不还夸我的玉钗不错嘛?晚上我拿出来你看看,如果能用,就不再买了,”常相逢心里小小鄙视了自己一把,没办法,她两辈子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有钱了是要存银行滴。
“你戴出来的那几只我看了,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样子有些老旧了,要不拿到汇宝楼请人重新再打吧,”吴妈妈思忖了下道,“姑娘你不喜欢戴这些,我改日去挑些好珠子来,给你编几条头绳,用来束发看着也俏皮。”
“二婶你说这奇不奇,有些人真是飞上枝头了,走哪儿都能看到她,也不照照镜子,这地方儿是她来的起的么?”明艳随着徐氏一上天衣阁的二楼,迎头就遇上了正要下楼的常相逢,不由心中大怒,一个贫家女子公然跑到这种地方,买料子做衣裳,一准儿是从令狐俨那里得了好处。
“可不是么?”徐氏向来讨厌常相逢,一开口自然没有好听的,“就算是飞的再高,也是小家雀儿,真以为能变凤凰?”
“娘,大姐,你们也是的,这样的人看着都污了眼睛,你们还愿意提?”*拿了团扇遮了半张脸不屑的道,“小心叫油烟气给熏着了。”
瞧这极品的一家,常相逢若是再不还口,真不是她常相逢了,“吴妈妈你下楼的时候小心些,这楼梯被一群不知道脚大脸丑的踩了半天,没准儿已经快断了,咱们可得小心些。”
“哎,吴妈妈,你也是大家子出来的,我问问你,不是说有头脸的人家家里都有针线房嘛?每季衣裳都外头铺子将衣料送到府里叫太太小姐们挑好了,针线房里给做的么?”常相逢同样“不屑”的看了明艳几个一眼,“怎么还有大家小姐跑出来亲自采购的?”
明家是有一些家业,可家业再多也架不住府里两位爷挣钱的本事没有,花钱的能耐不小,再加上谭氏出身书香,嫁妆有限,徐氏的出身也高贵到哪里去,父亲不过是洛阳城里的八品小吏,现在明家说穿了,靠的是令狐氏的嫁妆跟令狐家的帮衬才能维持光鲜的生活,而这些,几经风雨的吴妈妈又哪里会不清楚?
“姑娘说的是正经的官宦人家儿,还有就是像令狐家那样的有钱人,”吴妈妈抿嘴一笑,没有再往下说,明家应该是养着针线房的,可好的绣娘却是要花大价钱才能养得起的。
“我们只是跟着家中长辈出来透透气,哪里像你,想买什么东西要亲自上门挑选?”明洁年纪小,最是沉不住气,接口道,“不过像你这样的,到这种地方,也只能是看看了,不过看看也好,长长见识-”
“哎呀,说了这么半天话,我还没认出来呢,原来是明家二太太跟明家的三位小姐啊,啧啧,叫我这眼拙的,真是该打,徐二太太带着小姐出来转转啊?哎,我刚才好像在绮珍阁也看到明大小姐了,明大小姐,您不是在选料子吗?我记得你好像对那广西来的葛綀很中意,想来这样的好东西也只有明家的小姐配得上穿,怎么,您买了几匹?哎呀,瞧我这话问的,像贵府这样的人家,自然是全包了,其实我觉得令狐家真是不会做生意,这样的东西,运回来直接送到明府就对了,这放在绮珍楼里卖,还不是叫明家人给买了?”常相逢拿出在荷花巷做小吃生意的口齿来,热情的跟明艳几个攀交情。
“那种东西又薄又透的,穿在身上连个形都没有,如何是正经人家姑娘能穿的,”明艳被常相逢一通埋汰,羞的满脸通红,恨声道,“也只有你这种没见识的看得上!”葛綀明艳当然喜欢,可是那样的价钱,她出不起,府里公账也不会帮她出,再喜欢也只能放下。
“刚才在绮珍楼我才听那里的掌柜说那葛綀在京城非侯门女子穿上得,结果叫明大小姐一说,她们都是些不懂规矩的,叫我这种小门小户的长了见识了,唉,只是你这话一出来,不知道令狐家会怎么想?”常相逢看了一眼堵着自己不好下楼的明家人,“对不住,我忙的很,先走一步,”
“我表哥会怎么想要你管,嘁,别以为会做几样菜就了不得了,还不是给人当小的命?等我姐姐嫁到令狐家,有你好瞧的!”*被常相逢傲慢的态度气的够呛,直接骂道,“下作的奴才种子,给你脸你都不知道捡!”*是徐氏的小女儿,自小娇惯,跟母亲的性子如出一辙。
“贵姐有幸嫁到令狐家跟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吧?难不成令狐家的媳妇手还能伸到外头生意上?还有,什么奴才种子的话三小姐可不要再说了,你是生怕人家不知道大小姐是姨娘生的?还是洛阳城里的人不知道令尊是姨娘生的?”常相逢言辞如刀,微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