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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厌恶……
恍然彻悟的苏恩蔓,纤弱的身子颤了颤。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存心玩弄她他只是在报复她当初因为害怕而跑回台湾的行为,对她从来不是真心,只有玩弄……一股恶寒从脚底开始窜升。
他变得陌生,英俊的脸变得狰狞,苏恩蔓手中的纸盒坠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小手揪住洋装襟口,她忍着泪倒退一步又一步——
他是个手段可怕残酷的王者,她应该远远的逃开,带着一颗碎到痛苦不已的心离去。
苏恩蔓脸色苍白的不断往后退去,一步、两步,她连和他踩在同一块地板上,都感到痛苦而愤怒
看着她一步一步与他拉远距离,他竟然感到一丝惶恐……他突然往前跨一步想伸手抓住她。
「不要不要过来……」苏恩蔓像受惊受辱的小兔,惊喘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转身就往门外跑。
「蔓……」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竟然想抓回她?
他紧绷迟疑的声音像风一样追至门边,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抓住旋呼而过的空气。
他要抓住她,但及时窜出来的理智,让他停下脚步。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她在他的命令下离开,不是吗?
原峄烈阴晴不定的站在门前,眼睁睁看着她清瘦娇小的身影奔进电梯内,看着电梯缓缓下降而去。
没有再往前追,他强力压抑着得不到胜利快感的复杂情绪,回头走到起居室拿起行李箱,重新回到门边,关门离去。
等他后天从东京回来,他的情绪会恢复稳定的。苏恩蔓只是一颗任他玩弄的小小棋子,她的痛苦难过与他无关
在原峄烈离去后,从某扇门后,老管家一脸担忧的出现了。
刚才那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对大少爷那冷情的作风感到不解,也为可爱甜美的苏恩蔓感到不值。
老人家想了想,决定做些处理,就当是替大少爷补偿苏恩蔓吧
「麻烦请将电话转给老夫人,我是……」他打了电话给纪翎翎,通报眼前混乱的状况。
第九章
苏恩蔓一直往前跑,眼泪没有脆弱的夺眶而出,她只是感到痛苦,整个人的灵魂好像被抽离了一样空荡。
她在伦敦街头拔足狂奔,不顾自己的体力已经耗到极限,她依旧漫无目的地跑着。
一颗心深深的受了伤,这个时候她竟然痛得无力去向任何人求援
为什么会这样?她一直倾心倾力去爱的男人,怎会如此无情的玩弄她?他竟然能够冷情的将商场上那套尔虞我诈的精明手段,拿来对付她的感情?
真狠哪这样的男人教她认清了面目,以后、以后她再也不会爱他了……
跑累了,她憔悴苍白的呆站在某个车水马龙的路口,怔怔望着来往的人群、车子……这个城市何时变得如此陌生了?
太陌生了,这不是她该留下来的地方,她要离开这里,非离开不可
用着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她掏出手机,按键拨了大哥苏长苍的私人电话。
「喂——」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接起,苏长苍显得遥远的声音传进耳里。
「大、大哥……」听见亲人的声音,已经强抑好久的眼泪取代声音,淌下粉白的两颊。
苏恩蔓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援,一阵晕眩感蓦地袭来,整个人往旁边昏沉沉的颓然倒去。
路旁传起惊呼声。
「小蔓~~你说话呀,你怎么了?」苏长苍紧张大叫。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在苏恩蔓倒下的前一刻,及时靠过去捞住了她,让她免于摔跌在地的惨状。
来人是纪麦强,他接到原老夫人的紧急通知,负责前来寻找苏恩蔓。
他在紧急时刻找到了苏恩蔓,并及时抱住了虚弱的身子,接过她手中的手机,继续和苏长苍通话。「你好,我是纪麦强,苏小姐昏过去了,我得尽速将她送去医院……」简短交代完,他收了线。
抱起怀中脸色苍白的女人,他大步回到自己的车上。
欵,这原峄烈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竟然会狠心伤害这样一个单纯动人的东方女子?看来情况不妙,这个女子除了心被伤到碎不成片之外,连身体也出了状况。
纪麦强瞠大眼睛,看着从她小腿缓缓流下来的红色血液……这下真是糟糕透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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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风格的小别墅外,有片绿草如茵的草坪,苏恩蔓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身穿一套短袖短裤的运动服,脚踩球鞋,在草地上和一只顽皮的小狗玩耍。
这只小狗是流浪狗,长得极丑,脸上和身体都有伤疤,身上土黄色的毛还有些缺块。
它叫乐乐,是苏恩蔓捡回家后帮它取的名字,它是苏恩蔓回台湾三个多月来,唯一亲近的朋友。
「乐乐,你肚子饿了没?」黑白分明的美丽大眼,瞪着一大一小的狗眼,苏恩蔓抱着乐乐盘腿坐在草地上,一手搔着它的肚皮。
「汪汪」乐乐懒洋洋的叫着,不知是饿坏了没力气叫,还是玩过头体力透支到昏昏欲睡。
「懒狗狗。」娇甜的笑着,苏恩蔓从草地上起身,兜转身形进入屋内。「是不是又想睡觉,又觉得肚子饿?」
踏上玄关,女仆迎面走了过来。「小姐,婚纱公司打电话过来,想跟你确定明天下午试婚纱的时间,你要亲自接听吗?」
婚纱公司?哦,她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苏恩蔓在玄关拿下帽子,露出清瘦憔悴几分,但却依旧漂亮清甜的小脸。「不了,叫她明天准时三点到,我会待在家里等她。」
她又忘了自己已经答应关凯杰的求婚了
他们的婚礼即将在下个星期举行,而她却老是记不住这件重要的事,真是糟糕啊
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
「好的。」女仆去接电话,苏恩蔓则是抱着乐乐走进厨房,从冰箱拿出狗罐头来填饱乐乐饿扁的肚皮。
「乐乐,慢慢吃,别噎着了啦……」她手上拿着一瓶鲜奶,等着待会儿要伺候乐乐的。
这段日子以来,她照样愉悦的笑着、说话着,但那只是表象,内心抽空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小姐,有通从伦敦打来的国际电话,请问你要接吗?」女仆再度出现,这回向她通报的是另一通电话。
原本笑得开心的笑靥,骤然刷上一层惨白。
伦敦打来的?
不可能呀她都已经回台湾了,甚至躲到郊区的别墅来,并且从来没向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透露她的电话号码——
「对方、是谁?」胸口一窒,她困难地开口询问,瞬间喉咙痛哑,心也揪痛起来。
「一位原峄烈先生。」
「哐啷」手中的玻璃瓶掉到大理石地砖上,鲜奶和玻璃碎片瞬间染白浅黄色的地砖。
「小姐,小心啊」女仆惊声大叫地跑上前。
苏恩蔓瞪着脚下炫白的液体,一手揪着狠疼的心口,在短暂的窒息之后,她慌张地踩过那一地玻璃碎片,拔足狂奔上楼。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里?」现在是要先整理地板,还是追上前去看看小姐的情况?女仆也慌了手脚,被这临时出现的状况给弄昏头了。「那……那通电话该怎么办呀?」
还是先追小姐要紧,女仆跟着跑上楼。
苏恩蔓一路跑上二楼房间。「挂掉它我永远不要再听见他的声音,永远都不——」
砰她甩上房门,将自己抛上床,心痛难抑的蜷起了虚弱纤细的身子,难受地喘着。
「好、好的,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通知苏先生啊?」外头的女仆紧张的拍着门板。「小姐、小姐,你说话呀?」
「啪、啪啪……」
远在伦敦的另一端,原峄烈坐在起居室的软椅上,戴着耳机的他将对方的动静和交谈声,以及急切的拍门声全都听进耳里。
很显然的,他的小女巫一点也没有接听他电话的意愿。
原峄烈可以强烈感受到,当她嘶喊着永远不要再听见他的声音时,那痛苦万分的心情——就像他现在一样,心如刀割般的难以忍受。
他曾经狠心玩弄了她、抛弃了她,还害得她肚子里的胎儿流产……拳头在大腿上方握紧。他真想亲手宰了自己
他怎能对一个他早已经爱上的女人做出如此残酷的报复?而这个报复仅仅是为了满足他骄傲的王者自尊?
他伤她伤得极深呀这也难怪她会心碎到完全不愿接受当时母亲提出的金钱和医疗援助,匆匆让她的大哥亲自来伦敦将她接回台北,然后就从此断了音讯。
三个月过去了,打从他在东京谈了一笔大生意返回伦敦之后,他就已经后悔了。而在纪麦强通知他,她流产并伤心欲绝的离开之后,他更是疯狂的开始找人,倾尽全力想要透过各种管道找到她
可是这种原本对他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突然之间却变得极为困难。
这是他头一回尝到恐慌的滋味,他很怕自己这辈子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不过庆幸的是,两天前他在美国参加某位商业大亨的寿宴时,遇见了来自台湾的关氏企业老板,他得意洋洋的向一群商界朋友提及,他的儿子即将迎娶「苏氏企业」独生女苏恩蔓的消息。
他苦苦找了三个月,终于得到苏恩蔓的清息她人的确还在台湾,不过她却没住在苏家的任何一间房子里,而是住在未婚夫关凯杰的别墅里头……据说那是她婚后的住所。
难怪他会找不到她。
没关系,现在他已经掌握到她的行踪,从现在起他不会再错过她
「原先生,真是对不起,小姐人不舒服,恐怕没办法接听你的电话。」女仆重新回到电话旁。
「没关系,我可以体谅,我就不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