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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噤若寒蝉,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安静得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方垒师兄的警告不由得会令人恐惧,看得出他在压抑着愤怒,眉目间隐约透着一股寒意。
老好人的副主席林娜打断了尴尬的沉寂,尽量用着轻松的语气说道,“是啊,都是同学,何必搞成这样呢,大家日后也要继续相处……”到这里她也看了我一眼,感觉像是对我说的,“天下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在一起共事,难免会有一些摩擦,但是这样的行为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张梨舫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近些天嗓子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而主持人对于我们的晚会而言是一个很大的亮点,所以……经我们商议,决定让李冰替代她的位置,而李冰的司仪,则由我来替上。”
叹了口气,她接着说,“大家都知道,张梨舫是最后一次参加学校的活动,可是现在却变成这样,对她来说或许就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吗?”李冰忽然插进一句话,让林娜和方垒都皱了下眉,而王杰则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坐着,脸色不大好看。
难道是他?
不可能!我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甚至觉得有些愚蠢。
“那个杯子是我的。”李冰接着说,“是张梨舫误喝了它,即是说,下手的人可能针对的是我而不是她!杯子里的是柠檬茶,加了烟之后不可能没有异味,但是我在第一次散会时候还喝过,没有任何异样。而第二次会上,任何人都没有机会下手,就是说,只有可能是在五点半会散之后到第二次开会七点半这段时间比较有机会碰我的茶水。”
“是啊!也就是说,这段时间谁进来过,或者是谁最后一个离开,第一个进来的就有可能是下手的人。”我应和道。但是他们三人始终没有吭气,方垒和林娜的眼神都有些奇怪,王杰看上去却有些紧张。
“我是和李冰龙言一起离开的,之后我们还在一起吃饭……”
“别装了!”有些沙哑的声音门口传来,原来是张梨舫。她恨恨地看着我,面色依旧苍白,嘴唇都有些泛着紫气,一双单凤眼此时又红又肿。
她走到我跟前时,林娜急忙站起身来拦住了她,劝着,“算了,有话咱们好好说!”
“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她甩开林娜的手,有些竭嘶底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我现在一个人站在这里好好地跟她说话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毕竟要毕业了,我也不想闹出什么事!要是以前,我直接把她拖出去一顿暴打!可是这不表明我是随便人欺负的!”
“张梨舫……”林娜试图阻止却又立马被喷了回来。
“够了!用不着你在这里罗嗦!你算个什么东西?再者说了,我敢动她吗?人家有的是男人罩着!”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冲着王杰瞪了一眼。
最后一句话真把我惹火了,我努力压制着怒气,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动的手脚对吗?”
“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下午那段空白期,那大妈一直在清理这会议室门口的走廊,有谁进来她不可能不知道!即是说,只有你有机会!我不管你原本是要害谁!,我只知道我现在嗓子坏了,我不能上台了!我只能在台下当个观众看着原本属于我的位置被别人给占了!”
她几乎是用尽最大分贝吼出后面那句话。
一席话像机光枪一样扫射出来,害我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也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那么你想怎么样?”王杰终于出声了,平静的语气。
“我不希望看到一个人品恶劣,卑鄙无耻的人站在那上面,站在那个台上!”她狠狠地说,然后白着眼看我,“我更不希望学生会或者文学社里有这么一个败类!”
白痴都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要我在这个学校里呆不下去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想到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会像屎盆子一样永远扣在我头上,我简直就气得声音也不由得颤抖起来,“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李冰要我来帮她拿手机!如果你认为我会做出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请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再者说,”
“可是这段时间就只有你进来过不是吗?”张梨舫冷笑道,“这么再明显不过的事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于下作了吗?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方垒看着李冰,似乎想要从她身上证实我说的话。
李冰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保持沉默比较好……”
张梨舫随即吼道,“你说什么你?什么沉默?有什么好沉默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不要告诉我你要向着这个女人!”
“行了。”方垒看了她一眼,她随即不再吱声了,只是不爽地冷哼着。
“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我也只是问你,是不是你让陈洛回来帮你拿手机这件事。”
李冰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我也疑惑不已,不过是来帮她拿回手机而已,哪有什么不好说的啊?
“对不起,陈洛,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恨我。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李冰看着我,“你知道那个杯子是我的是吧?”
我心里一片茫然。
“我是让你回来帮我拿手机,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呢?我承认以前是做了些很过分的事,可是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何况我也诚心改过了呀!”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我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我无奈,焦躁,难过,愤怒,可是我能做什么,我能说什么……
“李冰,不是我做的。”我坚定地看着她。
张梨舫又冷哼了一声,“没见过你这么下贱不要脸的女人!知不知道贱字怎么写啊?要
不要我来教你?“
“不要太过分了!”王杰皱起眉,冷冷地说。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可一,碰上方垒的视线就停住了,收了收气,“反正得给我一个交代。”
……
……
事情的结果,我辞掉了主持的工作。虽然有王杰的百般维护,可是我还是放弃了,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站到那个我所向往的舞台,我更不想让王杰和方垒为难。人很多时候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对于张梨舫,这事不论是不是我做的,她根本不介意,她只介意是否可以整到我,是否可以让我难看。
而李冰,或许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和好不和好的说法。我没有动过手脚,可是张梨舫的确出了事,而且也的确是因为那杯水。根据时间推断,我和李冰之间绝对有一个在撒谎,那就是她。散会的时候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喝过什么水,什么手机也估计是她故意让我来拿的。
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杀人于无形。既把我整了下来,自己也当上了主持。可是张梨舫是她的朋友啊,难道为了某些东西,连朋友也可以出卖的吗?
我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世界了。
为了最后这一刻,既然算计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准备,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是最大的恶人,却变成了一个受害者,明明自己才是受了伤害的人,现在却被千夫所指。
校园里,我一个人到处瞎游荡。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理头绪。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冬天的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大衣落在了会议室里,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忘了拿。现在又不好意思再进去……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两手抱紧了身体,可还是抵不过这冰冷的天气。冷风阵阵吹来,风劲时而强时而弱,可效果都差不多,能让我充分体会到卖火柴小女孩的痛苦,又冷又饿。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回家的话,路上就会被冻成冰棍,留在学校的话,下午还有体育课,我没准得饿晕了。最好的办法是回去把大衣拿出来,可是在很潇洒地甩下那么一句话之后又回去的话……挺尴尬的……
“你们怎么想随便你们,我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哎……我长叹了口气。
“李洛!要风度不要温度吗?”
我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罗爵。看到他就难免会想到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上次就是因为想把他写进校报,差点被她扁。想到这儿,我撇过头没再看他。
“阿嚏——“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罗爵笑没有说话,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到了我的身上。
“那你呢?”看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校服,我连忙把大衣还给了他,他没接过去,反而后退了一步,“当然是有交换条件的啦,所以你不用内疚,只需对我心怀感激就行了。”
“我没心情和你谈什么条件。”说这话,不管他能不能接住,我把他的衣服用力给他扔了回去,转身欲走他又把我给拉住了。
“林洛,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我不姓杨也不姓林!我叫陈洛!陈!陈毅的陈,陈子昂的陈!记住没?”我不客气地朝他吼道。
“好好好,记住了记住了!陈洛陈洛!”他赔笑道。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一阵风吹过,打了个寒噤。我瞟了下他手里的大衣。管他呢,天气这么冷,又是他自己给我的,作为绅士,他应该为女性同胞牺牲一下。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伸手又将他的大衣拿了回来,“谢谢,你是好人。”
随即便走了,临了又回头,“我把它洗干净了还你!”
以我现在的心情,根本顾不了他是怎样的诧异,我只是觉得冷而已,心里也难受得要命。本来是想回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