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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她得到了那些少爷们的好感喜爱,原本,她是那么虚荣又欣喜地享受着这些优秀男子的追逐,他们每一个都比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沈流年要好,那时,她迷惑了,就不在把沈流年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可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曾经的追捧喜爱,曾经那两个男人待她的深情如许,现在想来,就像是一场梦一般,美好漂亮却不真实,最终,所有人都将她赶出家门,所有人都不愿意理会她的时候,还是只有流年,不计较她的一切对错,还愿意把她带回家里去……
看着牢房外不是巡逻而过的警察,桑采青想,自己那时大概是气晕了头吧,流年让她离开的一瞬间,她几乎对前路的无依无靠绝望了,她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她的人生还能不能有希望。
原本,千山万水、几经艰苦地来到上海,她是想要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报复沈流云的,可是,沈流云却根本不在上海,到了一个她只知道很远很远的地方,嫁给那个一心待她很好的男人,过幸福的生活去了。那个地方,已经超出了她理解的范围,她大概一辈子都到不了了。
最后支持她坚持下去的信念也消失了,桑采青那一瞬间只觉得世界变得昏暗又可怕,她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绝望,一心一意地只想让整个沈家的人和自己一起消失陪葬。就算不能伤害到沈流云,只要能毁了沈家,也算是报复她了不是吗?反正,自从沈渊死后,沈家就已经将她逐出家门,不会认她了,那就让大家一起通通毁灭吧!
桑采青想到了那时的心情,却又是被这恨意占满了整个思绪,想到现在沈家住着的那个有花园有亭台的别墅洋房,想到沈流年带回家去那个清纯又骄傲的大学女生,甚至想到,沈流云在国外还能过着比这更好的生活,有一个对她痴心不悔的丈夫,有聪明可爱的儿子,甚至,以后还能有更多的孩子……
不甘心,她不甘心!
桑采青只很不多自己心的那一团火能烧出来,将这个世界一起毁灭,将所有和沈流云有关系的人统统毁灭,既然她落到了如此地步,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桑采青,桑采青!”
门外狱警的叫声将她从这样几乎疯魔的状态中唤醒。桑采青看看牢房外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脸色,默默地缩着身子跟着他走了出去。在这里住了这几天,她都已经明白了,想要不挨打,不受欺负,就要老老实实地,不引人注意才好。
“桑采青,你自己招供,恩将仇报,陷害无辜之人,按照律法,应该判三年刑法。之前案件不明,将你暂时关押在警局里,现在,案件已经明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将你换个监管之处。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明日别耽误了时辰!”
桑采青木木地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原来,这里并不是真正的监狱,她以往并不懂得这些。只知道,被关进了监狱里,她这一辈子大概都没什么希望了,只是,想到了这几天在监狱里过的生活,在这里的所见所闻,桑采青不觉得打了一个冷战。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曾经所不曾见过的残酷,那些同样被关进来的男男女女们,虽然分隔不同的牢房,但是老远都能听到处处打架骂人的声音,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挨打,曾经那些道理,那些诡辩,在这里完全没有用处。在这里,似乎只有拳头硬才是老大。
在这里,完全遵循着弱肉强食的道理,有人挨打,有人挨饿,甚至有人被人踩在脚下欺负着,那些狱警见了,也不过在快要闹出人命的时候,才会开口呵斥几句,不痛不痒的,那些挨打受欺的人,甚至会得到更多的毒打。就连丢了性命,都是可能的。短短几日,桑采青就曾经见过被狱警抬着出去的一具尸体,似乎是牢房里群架纷争,被人活活踩死了……
听说,这里关着的,不过是一些街头上混饭吃的小混混,犯得事情不大,被逮着了,也不过是抓进来关上两天,就这么再扔出去了。另一监牢里,似乎都住着犯了大案被判刑的人。在这里,都这样可怖,其他的地方,会不会就是地狱的样子?
桑采青不敢想象,但是,她忽然不能确定,若是换了地方,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能活多?就算曾经,她恨不多拉着所有人一起去死,但是到现在,见识到了曾经完全不能想象的黑暗,她也害怕了,胆怯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想死,不想就在这里被人打死或者欺负死,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人世,甚至,她还没有看过一眼,她的孩子!
“来人啊,来人啊!”
桑采青忽然扑倒牢房门前,拼命地晃动着铁栏上挂着的大锁,期盼这响声能够引起看守的注意!
“妈的,谁呀,大半夜敲什么敲?”
“打扰了老子睡觉,看老子打死你!”
“妈的,小娘们,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寂寞了,睡不着了,想要哥哥陪你呀!”
一时间,被桑采青吵醒的犯人说出得各种污言秽语充斥在整个牢房里,交织在一起,嘈杂非常,间或还能听到几声不怀好意的大笑,在这幽暗阴森的地方,有如恶鬼惊魂,虎视眈眈!
桑采青充耳不闻,继续摇晃着门上的大锁。她不知道明天真得到了新的地方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但是,她觉得,一定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与其这样等着被人弄死,还不如抓住最后的机会,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有耐心,有韧性,想要做的事情,拼命都要试一试!
“吵什么吵。大晚上得,都活的不耐烦了不是?再不睡觉,都想吃几鞭子才能老实是不是?”
半晌,值夜的狱警才拿着警棍,打着呵欠,姗姗来迟!
“干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觉,你在发什么疯?”
“我要写信,我要找我丈夫来救我!我丈夫是方家军的少帅方少陵,只要你让我写信,他一定会来救我!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疯了吧?”那狱警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桑采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疯子一般。
“你的丈夫是方家军的少帅?那你不在家里做少奶奶,大驾光临我们这里干什么?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失礼之处,少奶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见谅啊见谅!”
那狱警自己说完,都像是在讲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直接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甚至把身子蹲下去,笑的直不起来了都。
桑采青冷冷地看着那狱警的表现,也不说话,等他的笑声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才又张口道。
“我不仅是她的女人,还是他孩子的母亲。你觉得我是在说笑吗?”
“咳,你,得了,咳,妄想症,了吧?!咳咳……”那狱警似乎实在是笑不动了,听到了桑采青的话,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支撑着栏杆,咳嗽不止。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桑采青知道现在自己狼狈的样子说话一定很没有说服力,但是,她努力让自己显出一分冷然的气度来,期望可以以此取信于人。
“我知道,我说话你不相信。但是,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话,就是为了晚上不睡觉来逗你玩吗?
“我跟方家的恩怨牵扯不清,我也不指望你完全相信我的话。只要你帮我去寄一封信,我脱困了,一定有重谢!方少陵不会不管我的!”因为,她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没有还。就算自己做了再多错事,救命之恩,可不是就能随随便便抹杀掉的。何况,还是他方少帅的命!
桑采青知道,这样挟恩以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就算她回到了方家也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是不管怎么样,总不会比在监牢里更糟糕吧!
“你出去跟人打一个赌,都不止一封邮票的价钱。我想,你可以就当打一个赌,帮我寄出一封信。赌输了,你没损失什么,赌赢了,你就赚了一大笔。我对天发誓,我若是脱困,一定报答你,否则叫我不得好死!”
似乎,有些道理?
那狱警不笑了,慢慢思索桑采青话里的交易来,桑采青的案子其实不算什么,若不是有人插手干预,应该就是关几天就放了的事情,所以帮她寄封信,对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还真的,可以当做是跟人打一个赌了。那狱警慢慢思量,觉得这生意,却是可以做,投入小,回报大。不得不说,他被桑采青说的,有些心动了。
“我去拿纸笔来,你等着。明天早上你被送走之前要把信给我,否则我是不回管你的!”
美国。
最近几日,对于大洋对岸沈家和桑采青身上发生的事情,唐承烨一直有所关注。虽然现在通讯不变,但是以他的势力自然有法子比普通的手段更快得到消息。
看着最新传来的桑采青在狱中的作为,唐承烨不觉微微一笑。沈家的儿子养得虽然比白痴强不了多少,但是不得不承认,女儿都是不凡的。流云暂且不提,就这样一个心思不正、只会阴谋诡计的桑采青,都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执着坚持了。都落到了这种天地,还能想办法翻身,不过,这封信,到底要不要她送出去呢?
流云听到了唐承烨的汇报,不甚在意的微微一笑,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折腾。连流云自己得不得不佩服她的顽强奋进了,这大概就是前世人家所说的那种,生命不息,折腾不止的典范吧!难道说,这才是桑采青励志的真正含义?
“桑采青不招惹我,我从来不理她。这是她和方少陵的恩怨,与我们何干,我们又何必干涉?”
不过,就算用这种手段回去了,桑采青在方家最好的结局大概也只是找个小院子关起来,不得外出,不得见人吧。吃穿应该不少,方夫人的性格是不屑于在这个方面报复别人的,那样未免小家子气了。气大概要受上许多了,就算方家人不跟她一般见识,可也管不了下人们的想法动作,大概想要见自己的孩子也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日子,一年、两年、半生、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