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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钱?」
'是的。因为他带了五百万来,我也吓了一跳。」
「老公,你没必要说出金额吧?」
妇人照例地责备。尽管如此,这仍是很不寻常的金额。竟有带着那样超出常理的大笔金钱当礼物入赘的男人!
「那么一大笔钱,他是如何筹措到的……?」
老人撅起嘴用白眼环顾了一圈感到困惑的我们后,说道:
「嗯,侦探总是很快地联想到犯罪。」
然后晃着身子笑了。
「什么嘛,他的本家是山梨县一带的财主。他家族的人死于战争,他继承了很大的一座山。他把山便宜地卖掉了,但还是赚进一笔极大的金额。他全部带了过来……」
老人说到这里,做出惊诧的表情后一度停顿了下来。
「你们想说,为什么拿到那么多钱,竟然还过穷日子吧?」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充满桃衅,我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什么嘛,全用掉了。修复建筑物后全都光光了呢。」
被老人要求回应的刚强的老妻,很尴尬似地偏过头去。老人像在辩解什么似的,中禅寺敦子也可能感受到了,瞄了我一眼,显露出复杂的表情。
「这件事和事件有关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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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倒没什么关系。是回忆或不满吧,哪,事务长。」
老人对着不高兴的事务长--妻子--刺探似的再度征求回应。
陪嫁钱真的和事件无关吗?没有整修过房子的我,并不知道整修建筑物要花多少钱。但是,我觉得这栋建筑的整修,并未花掉五百万这么大笔的金额。
「这……」
久远寺凉子开口了:
「如果可以的话……」
「调查现场是吧?呵,和我们怎么谈,都不过是像现在这种派不上用场的话。这样好了,侦探先生就请这么做吧。我们也有点儿累了。凉子你带他们去吧。」
老人打断了久远寺凉子的话,说道,然后从椅子站了起来。
「啊,最后还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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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箱根旅行,你们住在哪里?」
我简直无法阖起张大的嘴,又是一道不合时宜的质问。被叫住的老医生也相当张皇失措似的,但是仍以非常认真的表情回答了这个无聊的问题:
「箱根的住宿是在『仙石楼』。那是一家从江户时代就开始经营的老店,不过好久没去了。」
老夫妇退下之后,我们在久远寺凉子的带领下,前住藤牧氏失踪(现在称消失合适吗?)的现场。
根据久远寺凉子的说明,我们进去的正面玄关所连接的建筑物,那栋被称为旧馆的最古老建筑,好像是明治时代的建筑。一直到现在都是住房部分,在那栋旧馆的西侧像分隔似的,但其实是相连着。前住事发地点,必须先回到旧馆后穿过位于东侧的别馆和新馆(虽如此称呼,但这已是大正末期的建筑)。旧馆、别馆、新馆各自并列地和回廊相接。各建筑物之间都有庭园,樜锍さ梅浅CⅰR谎劬涂闯鍪栌谡怼�
石造回廊让人觉得像是宗教建筑,几乎是排成一列的我们,仿佛是前住悼唁殉教者的送葬行列。
别馆内部像是没有完全修复,从回廊也能看到天花板有窟窿,墙壁损坏。
「别馆只是个废墟,新馆大约有一半房间能用。住在这里的是内藤和佣人,他们曾使用过但现在已经不住了。牧朗先生的研究室也在新馆。」
「牧朗先生在做什么研究吗?」
「我并不了解什么内容……很认真地在研究的样子……」
针对中禅寺敦子的问题,久远寺凉子答得心不在焉。然后像忽然想起似的,回过头问道:
「噢,各位要见内藤先生吗?」
凝视着她的背影的我,慌张地将视线转向庭院。草丛里开着白色的花,大概只有那里整理过吧?剪下贴上去似的,很奇妙地映在眼前。不过,因为从远处看的关系,不知道是什么花。
新馆一楼大厅那非常高的天花板也一样是洞开着。一定是连屋顶都吹掉了。开始倾斜的西下夕阳,流泻了几道光线在微暗的空中描着线。景致宛如西洋哥德教会的教堂。
走上对医院而言太过华丽的楼梯,到达二楼。正如想象,二楼的天花板也有窟窿,当然在那正下面的地板也破了一个大洞。我们不由得走近那个洞的边缘。
「嘿,被炸得可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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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这位是侦探先生吗?」
从窟窿的对面,突然传来粗嘎的声音。
那里站着一个有着浅黑精悍脸型的高个儿男人。
「是内藤……」
久远寺又恢复了一贯痛苦的表情说道,男人--内藤医生,不客气地踩着皮鞋,瞪瞪地绕过窟窿来到我们面前。
「我从这里看到你们进来,啊,侦探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从今天早上就作了各种想象,啊,真是出乎想象之外。」
内藤大声地说道。
新馆的西侧,接近别馆那一边,有一半已遭到破坏殆尽。东侧则等于是毫发无伤。内藤分到东侧二楼的一个房间,即使当作病房也相当宽广。原本是重病入院患者的特别个人房,但房子的建筑和家具用品都非常讲究,从窗户眺望外面的视野也不错。
「什么呀,虽说是重病患者,还不都是些任性的有钱老爷那类人用过的!」
内藤将我们带进房间后,尽说些没问他的话。
细长形充血的眼睛,瘪成ㄟ字形的嘴巴上,周围长着懒得刮而任其长的胡子。从远处看,感觉精悍的相貌,走近一看才知渗透着放荡生活的痕迹。年龄大致和我一样,或稍微年轻些,但意外地比我年轻也说不定。
坐上他请我们坐的椅子后,内藤在床边坐了下来。
「嗨,有事尽管说!」
目中无人不客气地说道。樐窘虿焕砘崴徐露刈犹岢鑫侍猓�
「发生事件那一晚,你人在哪儿?」
「我对事件毫不知情,不过,如果指的是年轻医生和梗子小姐大吵了一架的时候,我人在这里喽!」
「你对事件不知情,指的是什么意思?」
「并没有发生什么谁被杀、或什么被偷的所谓『事件』吧!年轻医生消失了,就只是这样吧。」
「我想,因为一个人消失了,人很难肯定地说没有事件性……也不能否定有卷入犯罪的可能性。」
「犯罪是有的呀!应该说,正以现在进行式在进行犯罪比较合适。'
双腿张开的内藤恢复了低姿态。眼神是桃战性的。
「那是什么意思?」
内藤浮现微笑,从皱巴巴的白色制服口袋掏出香烟,叼在嘴上。
「因为那个医生消失了,所以各位就误以为他是被害者。他是加害者呢。犯罪者藏了起来,并没什么好奇怪的。」
「牧朗先生做了什么事?你不能说毫无根据的话!」
久远寺凉子很罕见地以严厉的语气说道。内藤眯起眼睛看了凉子后,笑得更深了。
「什么证据,大小姐,你妹妹现在的模样不就是最好的证据?那可不是普通的病呢。」
凉子无言地瞪着内藤。内藤有意避开她的眼神似地望着我和中禅寺敦子,继续说道:
「我明白地说吧。那个男人利用梗子小姐的身体,在做非人道的人体实验呢,然后就消失了。」
「为何要这么做?」
「复仇呀!那家伙和梗子小姐之间的感情,早已冷淡了。不,从一开始,关系就不好。争吵一天比一天厉害,非常的激烈。这么说来,好像梗子小姐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其实是受不了那个弱不禁风的秀才……过那种地狱似的生活。两人似乎彼此僧恨着!呵,到了这种地步,吵架的双方都有责任,不能说是哪一个不好。不过,那家伙清算了这样的关系,用非常令人生厌的方法。」
「真是毫无根据的谗言!梗子每天都期盼着牧朗先生回来,梗子……」
「真不知道大小姐在说些什么……?」
内藤大声地打断了久远寺凉子,激烈地抗议。
「各位侦探先生,请看一下窗户外面。就在旁边的那栋平房,原来是小儿科病房,也就是那对夫妇居住的地方。」
坐着的时候看不到,但站起来后,的确看得到屋顶。
「窗户打开的话,可以清楚地听见很大的声音呢,我每一天都听到争吵声。」
「■那一天■也是吗?」
「对,那一天吵得特别厉害。」
内藤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着那栋建筑。
「梗子小姐处在歇斯底里的状态,我本来想去劝架,可是……」
内藤转头微笑了。
「后来想到夫妻吵嘴不要管这句话。」
「看来是经历了恐怖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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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经验……?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懂。」
「梗子小姐的模样,很吓人,于是……」
「请等一下,这是诱导式的质询吗?我不在现场。我说,听到声音了。不可能知道实际情形。」
内藤显然很狼狈。樐窘颉隹吹玫健鍪裁础V徐露刈铀坪跻膊炀醯搅耍颐瞧料⒆⒛孔攀虑榈姆⒄埂?墒菢木津的追击等于是意图不清。
「啊,是吗?那么,牧朗君是自己关起门来的喽?」
「门,哪里的门?」
「你用工具敲破了的那个书房的门。」
内藤的脸色发白了,嘴角有点儿痉挛。
「说奇怪话的侦探先生呢。知、不知道啦,那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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