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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半身啊,凤与凰,已认定是彼此了,自己――
“你在这里是座上客还是阶下囚?”从那张薄薄的嘴里所吐出来的意味深长的话,当然是那只凤了.
尽管,他的手上,还挂着对方,脸色却不见得好转.
那是,都在迷魂阵原地绕圈子好几天了,会有好心情才怪,好吧,看在他已吃了不少苦头与凰的份上,也不跟他计较了,大人大量嘛,再说,眼下,他还有一个大问题呢.
“呵,至少我不缺吃喝,不比得某人要被人逼婚.”摆出一脸的灿烂的不以为然,“真是的,做了什么招人误会的事还要牵累到凰,你到底几岁了还这样不知轻重到处生事并且始乱终弃不负责任――”
一直冷眼旁观的少年听到这里,皱下眉,冷冷道:“就算你能出阵,也走不出这肆芳园,还是乖乖地留下吧.”
凤陷空眯起眼,风暴在眼中聚集,“我要走的话,谁能拦得了我?”竟然不问情同便将自己困在那该死的迷魂阵中,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敢向他逼婚,那人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要打起来以实力定去留么?司天下松开手,退后一步,想想,胜算多一些的会是谁呢?如果单纯以武论战,少年天资虽出众也敌不过比他年级大经验丰富外加阴险决绝出手不容情的凤某人,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来一个十面埋伏或是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也说不定.
那个诡异的主人,到底看中了凤四的哪里啊?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但,就算其实不想管这闲事,也不得不插手了,凰可不能受委屈啊.
“小刺猬,勉强是没有幸福的,结婚如果不是二情相悦心甘情愿,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啊?”她诚恳地看着他,商量着,“要不,我同你家主人见见,看有什么不要两败俱伤的法子,可好?”
少年心中一动,随之摇头,道:“我家主人才不是什么无名小卒都能见到的,你又没有绝世武功,又不是天纵奇才世外高人,也非天下第一美人,更无什么足以打动我让我考虑考虑的地方,就算我想放水,也没有理由啊.”还叹了口气,显然甚是惋惜.
某人噗的笑出声来,光明正大地瞪她一眼,挑下眉,表情无疑在说“看,连小孩子都这样说你了,真是颜面无光啊,竟找不到可以打动人的地方,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迷住了别人”
不知感恩的家伙,司天下并不气馁,双目紧盯着少年,闲然微笑:“那么,如果是那个让风魔视为大敌,千方百计要与她一战的那人,银发逃眉,你家主人可否一见?”
银发逃眉;那个人;主人口中那一位;竟会是近在眼前咫尺之间?
少年完全怔住了;神情是难以形容的怪异,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五年前,肆芳园来过一位客人.
“你虽意在风魔,可惜他唯一动心的人只有一个,银发逃眉,视他为生平竞敌,目中再无二人,无肆,你还想要等到几时才肯回去?你身系无思堂与清河的兴衰成败,难道真的要在此隐居一世再不涉足世事?”
“长日,我已厌倦了那种生活,褪下无思堂与清河的责任,我也可以为自己而活了,你不必激我,要我重出江湖,除非我嫁为人妇,风魔败北,逃眉昭然现世,天下一统.”
到了如今,当年羞煞天下群雄闻风丧胆的风魔,在无定谷中以微弱之差激战数千招后败于风头一时无两的后起之秀昔时西漠权相今朝群龙之王,而她认定了乍遇的凤陷空正是最适合她的男人,不惜困住他以威胁利诱成婚.
传说中的银发逃眉,便在眼前,笼在身上的迷雾可以释疑.
只差天下一统她便得重出江湖了.
好像,那一天也不远了.
她微微噙笑,毫无迷乱失措.
只凝神注视着眼前斯人.
银发逃眉啊,说实在,这是一张并不起眼出色让人一见难忘的脸,眉毛不够浓黑秀气,略嫌疏朗,眼睛是单眼皮,唇色淡淡,唯独那圆圆的眼瞳流转间千变万化,捉摸不透,即使明明是定睛相对,毫无杂质,但,却是无底的谜,尤其是乍然间波光辉映,千日堕陷那一湖秋水,惊心动魄之极.
这人;便是自己卜到的那位了;生于千年之前的异世非人。
最痛的过往;最执着的追求;这个天下;最最耀眼的光芒;也是对这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唯一。
庆幸;她不是孤独的。
“我执意要嫁与凤陷空,因我与他是天生一对,姻缘早定.”
肆芳园的主人,广袖长袍,烟霞浅氤的纹理,腰间束以细细的青丝带,衬得腰肢纤细之极,及腰的如瀑长发随意披散而下,半点发饰也没有,但那眉那眼,那天然的慵懒飘逸姿态,令人一见之下便觉得她与万花万水浑然一体,应当是起步间仙鹤随舞,青鸟绕身,风月同怜的出尘绝俗嫡仙.
淡淡的一笑,便胜却百花怒放,颜色天然而丽.
而她的眼光,司天下所见之人不知几多,便是在龙王那等穿透一切的眼神下也全无怯意,更见到过比她更为魂销的注视,然,从未有一人,会给她一种“此人不应在世”的感觉.
“无肆你信姻缘天注定?”
“是,我善命理推算,便是姻缘也不在话下,更学会人力须适天意,随遇而安.”她抬高手腕,一只火红色的鸟儿停在她雪白的腕上,唧唧数声,便振翅而飞,“见了凤陷空,我便知道,他是那个人.我嫁于他,不为长相厮守,我们之间,不会有约束.”
她以一种明了的眼光看着司天下,柔声道:“如同你一样啊,我不认为,爱情是我的全部,我是爱着风,到现在也是如此,但,从来都不曾想过要与他有什么结果,不曾想得到他的爱情,我的爱,仅仅是我自己的事而已,与他人无关,但凤四,是最适合我的人.”
天下眨眼,慢慢道:“你知道,凤四心中自有重要在乎的人.”
“当然知道,当年的凤陷空还不入我眼,但现在的凤四,已不是缺少一半的凤,而成为完整的凤凰,就因为如此,我才要让他娶我,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嫁给他不怀另样心思.”她伸出手梳理着如云秀发,抿嘴一笑,“其实与我成亲有百利而无一弊,我不会管他,不会改变他,同样尊重他心中的选择,还会在背后支持夫婿,凤四一日不答应,我便耗着,反正我的时间多得很,慢慢磨得他答应了也行.”
司天下绕着她走了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恕我还是想不出那只凤能引起无肆青眼有加的理由,这世上有他上述优点且加上无他缺点的男人并不是只他一个吧?无肆如果不能因为嫁给他而得到什么好处,岂不是太太委屈了无肆且白白便宜了他?无肆只要吐露思嫁心事,我敢说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争着跑来挤满肆芳园让无肆一百年也选不完.”
说实话,见到无肆之前,她不觉得凤四的坚持有什么不对,被逼婚相信是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不能忍受尤其对方用了什么让自己憋气的法子.
但见了无肆,她又觉得无肆的下嫁委身是太草率了.
这女子生来,便不该在世间染上尘埃.
无肆微侧头,眼中闪动着淘气的光芒,道:“好吧,我同你说实话,所谓出嫁从夫,只要我嫁了人,别人便不能逼我重出江湖了,至少,也得过夫婿那一关,至于凤四,他不会轻易便让人家欺负了他的妻子,更何况,他还有了不起的朋友可以在关键时刻相助呢.”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的父亲,是清河的前首领,而无思堂最高权威元老会所收的唯一弟子,便是我.”
最顶尖的杀手组织,清河首领的女儿,同时也是无思堂寄以厚望的继承人之一,从来所承受的压力与责任是难以形容的.
“我在二十岁那年便不想再过那种被高高仰望身负重任的生活,所以便离开了,再不管那二家的事,不过,终是被他们找到了.”她狡黠地看定她,“很烦的,老被人烦着,所以我要找个人为我推卸责任,最理想的当是我的夫君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哦,凤四可是我第一个动心想嫁的男人.”
无肆或许真的有本事翻云覆雨;光是能在二大势力中得到承认与寄托便可想而知她对那二家的重要性;但;她一旦下了决心;不再理会江湖事;便再无回头的机率了。
肆芳园;真的是适合她。
她的眼中;心上;再也容不下那些争权夺势名利纠纷了。
那些繁华;还不如她手上的一朵花开呢。
司天下沉默;衣袂飘扬的无肆;那率性而为的性子;其实很羡慕呢
无肆静了片刻;垂下眼;轻轻说道: “你与我;本来是同样的人;只不过;你选择了另一条路。”抬头;仿佛穿越了时空;注视着千年之前的米迷失;那拥有极度的欢愉;极致的痛楚的丝丝; “我算过;会见到一个人;一个活了很多年很多年受了很多苦却仍是不愿忘记的人;我看见;她依着自己的心行事;说放不下;便放不下;情啊债啊都要握紧;我对她;也很佩服。且信她会幸福;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孤单单地。”
无论她到了什么地方;天涯海角;那人;也会追上她;注视她。
永远、永远不会放她孤单让她感到寂寞。
天下出神地看着那开得肆无顾忌的万千花团;似乎痴了。
那一夜;贵客安然入住。
香飘百里;深夜芳花更肆尽;无肆在钓影小轩;迎来了另一位贵客。
笑容加深;悠然自在。
“天下所至;龙王必现;要见到龙王;只要呆在天下身边便总有机会;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啊;龙王阁下?”
允婚
冷月溶溶;花间摇香;朦胧夜色下如梦如幻。
那人;却正如踏月而来;满天星光;也不及他的绝世容色;那双足以刺透人心的眼睛;正以让人心颤的明亮峭峻看着无肆。
便是无肆的定力;也不由得微微一窒;眼前的年轻男人;并没有刻意展示他的存在感;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惊人气势;仍是王者归来的如斯震撼。
她大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