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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见到她,即使是大街上的一瞥,却已是身不由己,不能无视她置身险境,不能容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伤害到她,第二次,为她的流血而动怒,甚至于不能忍受假以辞色,不惜冒险与潜在的大敌正面冲撞,如今是第三次了,即使明明听到气息声,仍是不能全然放心,仍是害怕.没错,生平第一次的恐惧.如果她真的葬身虎腹――如果她真的从自己眼前消失――原来,自己也有害怕的事,自己也晓得什么是恐惧.不能放手,不能看着她受伤,不能接受她离开的可能――那个梦,那个决绝的不容许,杜绝了将她深深藏匿起来的想法,为了不想她有意外,最保险的办法便是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惊扰到她有机会成为麻烦,然而,本能地否决了这个方法.――我给了你全天下,也不能让你幸福,我将你看成全天下,也不能保证你的快乐,早知如此的话,为什么还要折断你的翅膀将你深深禁锢?
警告牢牢地印在心中.不能再冒险,不能再有差错,而自己现在的心态,也容不得任何人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向她下手.她不能,成为他夺取天下的致命伤.那么,只有一个方法了.收紧臂弯,抱紧怀中来之不易的珍宝,是的,瑰宝,三次遇险,三次冲击,三个启示,他如何能不明白,她对自己的影响?以为冰冷的心,会为她而痛,为她而怦动,不是无情,不是淡薄,而是没有合适的人,没有可以让他倾注如斯的人.龙儿龙儿龙儿――这个世上,我只允许你一人,这样叫我.为了保护你,我可以放手,难以做到,却必须做到,只是放手,不是放弃,不是看不到你,而是,将你,放在心头.不许你逃离我,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的,既然你选择回到我的身边,则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都不重要,你不再有别人的妻子的名份,不再是了,你是,逃眉,不是龙雍允的天下,而是,擅自走入我的生命中便抽身不得的――银发逃眉,是我第一次,想要得到想要珍惜想要保护想要宠爱的人.所以,所以,忘记从前吧,只要记得现在,记得我与你的未来.这样抱紧她,契合之极,仿佛千万年前,已成习惯,迷乱的神窍,才归回原位,不要再来一次,让他完全停止心跳的刺激场面,(别人的事与他无关痛痒,不要是她,事若关己,关心必乱,所有的冷静从容全蒸发了)却同时叹息,怎么可能呢,不能困住她,不能放开,不能抓紧,轻不得,重不得,对她啊,急不得,缓不成,怀中的人,如他心头的一根刺.心头刺,尖锐得痛疼,不能忽略,稍稍有了移动便痛彻心肺,然,它又可温柔甜蜜地潜伏着,静静地与自己的血肉相融,浑然一体,控制得宜的话,便是自己最大的喜悦,否则,受制于人为人操纵沦落成病夫的人便是他了.你让我学会软弱,却也变得更强大而致命. 当音觞怀抱着睡得香甜的女子返回时,看得一干人都傻眼了.少年脸上那罕见的淡淡笑意如春风拂面,冰消雪融,枝条绽绿,别说他的精明属下看呆了眼疑是眼花幻觉,便是明知他行事手段的况与宗,都是为之一震.这、这这少年不笑时已是羞煞女生的绝顶风姿,一笑起来融去冰霜更是魅力没法挡电力十足,以况他们的定力仍难免为之目眩,即使是阅尽美色的小雨(别忘了她与司的关系当然也看太多太多的美人了)情有所钟的小晴,亦是心中一动.不知道美人一笑倾城是不是事实?不用武力,光是叫少年对敌人笑笑,展开勾魂大法,有没有功效呢?不过,谁敢这样建议啊,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将人放入车厢中,动作轻闲自如,谁也看不出,他有多不舍得放手,但,回过头来的脸,淡淡如水,“再有下次,你们自己解决,本相可不是专职保镖.”小雨还在吃惊中,怎么――怎么音觞的态度有了微妙的改变了?
铁斯卫却是忍不住笑上眉梢,看昨夜音的着急,还以为大事不妙了呢,好在老天有眼,总算让他清醒了,不急,才十八岁,慢慢来,要配得上音可不容易呢.“音,看来沉氏元气大伤,要在短时间内翻身是不可能的,最大的问题是,沉氏宗主与他的七卫都逃脱罗网,不知去向,而间中有神秘人插手,救走了沉十六与沉二十.但,追捕行动正在进行中,估计沉善侧会在银国之外寻人结盟以图东山再起.”音觞淡淡一笑,道:“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资本风云再起.”想逃出他的掌心伺机而动,可能么?
发出命令:“卫,你马上出发到逻国,将信函交给汉阳王.”卫一怔,马上出发?为什么会忽然这样匆忙决定?挑下眉,没问出声,服从命令是军人天职,音是以宰相的身份向自己下令,那么,接受便好了,不须有疑问.接过信,藏好,纵身上马――少年宰相望着二话不说便欲领命而去的年青属下,眼光微闪,招手让他俯下身,凑在他耳际轻轻说了几句话,铁斯卫面上现出要笑不笑的表情,随之被兴奋取替.纵马往来路奔驰,转道往逻国而去了.下一个,是上官雨.音觞深究的眼神看得小雨是一阵的不自在,怪怪地,心中打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司无意流的血又让大家栽倒了,她让人掳走,又被音音及时救回,那中间,有发生了什么足以改变的事吗?他的神情,很怪异,很可疑――“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上官姑娘单独谈一谈呢?关于司天下逃眉,好像有许多的秘密啊.”少年从容不迫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的刺探,然,内里的威胁,却叫人难以忽视.来了,终是避不开,那么多的疑问,是要到了表白的时候了吗?
“应该说,是我的荣幸才对,能和西漠第一少年宰相单独相谈,不知会让多少女子眼红呢.”边说边向晴递个安抚的眼色,脸上泛起揶揄的笑容.闲人屏退,得当事者两两相对.上官雨坦然平静,已做好应变的准备,然,在对方那明亮得刺人的注视下,隐隐有小心呼吸的压力,是,少年的注视并不冰冷,更无什么杀气,甚至称得上是温和的,但音觞的眼光又怎么可能叫人视若未见呢?
洞悉所有,毫无遁形之地.“上官,你对司的忠诚,能维持多久?”一开口,便是尖锐疑问.他叫她上官,虽说龙或认她们姐妹为干孙女,然,音觞自然绝无可能开口称呼一声姐姐义姐之类的,那是龙或与她们的事,不是他的事,何况,他不姓龙.他在意的是,她在司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她的忠诚,她的拥戴,她的温柔,能维持多长时间?有没有保质期?会不会有条件?那始终追着司逃眉的视线,那始终挂着纵容温柔的笑脸,是不是一种假象?
对司的忠诚,能维持多久?上官雨暗暗磨牙,面上仍微微笑,反问:“你以什么立场向我要答案?”你凭什么,来质疑我对司的感情?你有那个资格吗?即使是从前那个龙音觞,即使是司所爱的那个人,在不能保证让司幸福的扑朔现在,你敢来和我谈未来?
少年盯着她,缓慢地,勾起一个浅浅地然而分外危险的笑容.“就凭我之前同你的――约定!龙府,双璧阁,互惠的交易,别告诉我,你已忘记或打算毁约.”娇躯巨震,眸中闪过慌乱与震荡.他――竟记得他与她的约定?他什么时候有了记忆?那是与司有关的约定,司的记忆,应该已在他的记忆中剔除,忽然间这样说,难道――“你说交易?你――记得?关于司与你――”微微地试探,不可能这样快便失效,唯二的效力不可能如此轻易便解开了,否则司也不必那样地烦恼,许是,只是一些片断,一些模糊的画面.少年竖起食指,抵在唇上,意外地稚气,且,可爱.“嘘――那是我与她的事,与别人无关.”垂眸,似笑非笑,“你只需答我,那约定,还有没有效?能维持多久?”我,可不可以相信你呢?即使只是暂时的相信.
那天,我醒来之后,有种怪怪的感觉.一切如旧,但,又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变了.除了铁斯卫奉令出动之外,一切似乎没作任何改变,然,的的确确是有了改变,不是我的小心眼,也不是多疑,小雨总是若有所思,如估量思索什么重大的事,而,另一个人,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不再是,专注于我一个.虽然他接触到我的眼光时,我不会错认那其中柔软如初,但,不再是一样的感觉.他的在乎,已是深埋吝于展现人前.引起我一个回忆,在许久之前,冰国,衣融的婚礼上,龙儿对我的不冷不热的态度,呵,还是一样的,让我不舒服,若有所失,长大了的少年,是懂得了避嫌,还是学会了对着我也表里不一以保护为名?
二天后,我们到达了近海的望仙城.我是睡得正香时被喧哗声所惊扰醒的.(因为小雨和龙儿都有心事不大理我,好可怜好无聊,也提不起兴趣跟别人说话与小晴抬杆,所以,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朦朦胧胧地揉揉眼,下意识地揭开车帘,往外一望,马上咋舌.车如马龙,人如水,放眼所望,竟是不逊色于帝都的热闹景象,店铺林立,行人穿梭如织,满街都是花枝招展灿然夺目的玩意.“望仙城,传说许久之前曾有仙人出没,仙踪偶现于江海,神威乍展,流传至今,才改名望仙.”耳畔呢喃的正正是雨声清脆柔软.我是知道望仙城热闹,可也没料到热闹如斯,只在二日路程,黑风山外,竟是那同天地.小雨当然知道我的小小疑虑,解答:“司可能忘记了一点,这望仙城,还是从云帮的地盘.在这里,山高皇帝远,望仙城上下内外,最服从听令的,只是从云.”而从云帮海上运输,商航不绝,实力过人,正为望仙带来了蓬勃生机与活跃商机.从云帮,凤陷空――那只凤四,也不知他与凰的谈判如何了――一时恍惚出神了.“司――”小雨拖长了声音,若有所思,“听说,你那夜是与虎共枕?”
哦,那个呀,我放下窗帘,在那之前,向外面搜寻了一下,没有,没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