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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多留个心眼怎成?
这两年来,龙家的威望不比从前,龙雍允在凌州露的一手至今仍是让人津津乐道,当然,当今有哪一个能闲闲与凤四爷力拼千招而仍神定气闲不露疲态的?一战足惊动武林,何况小龙力敌数人收煞霸气,虎父无犬子(话说当年人家打探到京城只得一家姓龙,代代单传,都跌落一地下巴,不会吧,那两个人,居然是父子?到底龙雍允是多少岁生下龙音觞的?持续好奇中)还是当朝得志的少年钦差,当偶像的条件是十足符合了,又怎么红不起来呢?
虽说龙家当家的行踪不定,但,那一战余威犹在,而龙少爷,在接下来的改朝换代中继续大红大紫,官运亨通,除了不知情的外人还会猜度他是靠关系才爬上高位之外,皇城之中,哪个不晓得,容国候虽是金玉其外,但绝对与败絮其中拉不上一丁点的关系.将他当为绣花枕头的才是大大的走了眼押错宝.“他今年被封为容国候,外人只知他是京城第一美少年,但在皇宫,他有另一个称号.”“冰罗刹.”罗刹,能力极强,行事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凡不蒙他喜悦的,必得遭殃.前面加上冰字,是为形容,少年的冰玉样神情,面笼严霜,眼含雪色,对付敌人是如寒冬风雪冻死人不偿命,纵是皇亲国戚,犯到他的禁讳的也会送上叫人痛哭流涕的刻骨铭心惩罚,包管你一生一世不敢再行差踏错虎口拨牙与魔共舞.罗刹极丽极冷,是致命的蛊惑,为他迷惑的人,明知危险仍亲近他的人,心甘情愿地沉陷,因为他的目中无人,容不下任何牵绊的绝情,叫人兴起征服欲,想要在那双冷冷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存在,但,那偶尔闪现的脆弱迷乱才是最最致命的一击.寂寞如雪的眸,深浓得叫人心碎.想要抹去他眉间的悒色,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以博一笑.冰罗刹,我轻轻念着这个名,恍惚间出神,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闭上眼,是一个在冰山上飞舞的少年,火焰自他身上迸发,他是来自魔界的存在,妖异的耀眼,勾魂夺魄,所向披糜.冰上罗刹,龙腾于空.不,音音,龙儿才不是人性本恶的演绎者.“再免费奉送一个消息.”他若有所思地留意她的反应,“这两年,不单是龙家人在找你,从云帮,天香教也然.从云帮与龙头有来往,双方主事者又是莫逆之交,会出手协助是意料之中,而天香教,则是在西北部雄霸一方,教主与凤四素有来往,当是为了他才发下天香令加入寻人行动.听说凤四爷甚至因为某人而重病一场呢”凤四啊,我微微促眉,仍是那种讨厌的感觉,那张脸,是久远的忘记了的记忆,那个梅花烙,更代表了从前,可是,我记不起来龙去脉,只知道,讨厌.在我落笔的时候,一定是下意识地,将从前的连自己也忘记了的片断赋予某个人身上,可是,凤四不是那个人.更不是替身.“况,你的武功比龙儿如何?”换个安全的问题.况名认真地想,答:“龙少爷尽得真传,二年来未曾败过,况名至多能支撑百招.”他可不是专业武林人士,刺探消息传递情报不需要太高的身手,也志不在此,自保便足够了.而龙音觞,得大龙头亲授,二年前已是一战成名,二年之后进境非比寻常,能撑上百招,可也是虽败犹荣呢.不是对手啊.我侧头,打量着华宴上男男女女,如此场面之前,大打出手可算不上好看,也得顾及主人面子,就算有办法令得龙儿出手,――这个不难,最不济由我亲自出面,总能激他下场,可是,不是我藏身的本意,结果会是他大出风头,还是树敌立威?我承认,自己从来便不是聪明过人的人,冰雪聪明与我是拉不上关系的,要我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来还真是难题呢.眼光在内里溜了一转,风华绝代的少年身后,是那个少女.“况,龙儿身后的那一位,是什么人?”
不愧是星罗成员,只一瞟,便有了答案.“龙太爷去年领养的孙女,但,不是孤儿,而是从武林世家拐到的上官姐妹,一对孪生姐妹,比龙少爷年长一岁,活泼的是上官晴,骄纵任性,然直率明朗,心口如一,而沉静的是上官雨,心思难测.据说本来是为了给少爷找个伴,结果人家并不领情,只不过龙家对上官有恩,她们再不受小龙欢迎也会住到成年为止.”况名瞄一眼,微笑,“我看,上官晴也并不喜欢龙少爷,因为,他不给人家好脸色,又比女孩子还更倾国倾城,小女孩只有嫉妒与不满,又哪来的惺惺相惜一往情深的?太爷是打错了主意的了.”上官睛,是吗?她对龙儿会有免疫力?
我好奇地多看她一眼.又来了.胸口莫名地煽动,有两道叫自己无法忽视的眼光轻轻掠过――少年不动声色地微侧身,寻找那烫人的热度的来源.外面.宴席.交头接耳的人潮,缤纷夺目的服饰,层层叠叠,没有,没有那熟悉到骨子里的人影――且慢――白色的头发――不,不全然是白色,乍看是纯白如雪,再看下去却有银光闪闪,是银白色的发,一闪而过,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心头有模糊的概念.白色的发啊,好像有个印象,在哪里见到过呢?那样的发色,是极其罕见的,必不或忘,那么,为什么,会对它有异样的感应呢?
是了,上一次,是在昨天,大街,也仿佛一瞥如雪发丝.同样的震荡,同样的白色入眼,这,代表什么?
心头一凛.霍然长身而起,少年微微欠身,失陪一下了,冰王陛下.不能再次错失失之交臂.就算是误会,也想看看能让自己有感觉的人,是什么人.糟糕!
他追来了.好敏锐好快的洞察力,果断力也好厉害.少女亦是直觉反应.低叫,“况,帮我挡住他.”一把拉起还有悠哉闲哉观赏的衣融,迅速混入人群中.不辨方向,溜之大吉.哪还有心情去计算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教训?都火烧眉头了,且顾眼下吧,有什么事,等雍来了,再算帐也不迟啊,没有大靠山在身后,才不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让那小鬼抓住了,岂是一个苦字可形容?
我承认自己是逃之夭夭,那又怎样?被他见到的话,前功尽弃,他一定会缠得我透不过气来――最惨是我居然乐于被他束缚,抗拒不了他的攻势,只要想一想几年前他的泪眼,马上头晕脑涨了,他可是越大越精明了,没有雍压阵,我就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将自己买了都有可能啊--要见面也得自己帮他找到他可以相托相重的人才行啊,一个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的人――这个人,好像是雍吧?
哎呀,万事等雍来了再说.什么麻烦,总是要交给神通广大的人才是物尽其用嘛,我这小小百姓,便坐着看热闹好了.边想边跑,一个不留意,便出事了.与人迎头撞个满怀.三人都跌倒在地.摸额,揉头,屁屁也好疼啊.不提防对方忽然激动万分地抓住手,喜形于色地嚷:“衣融,衣衣,是我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认识的人?
衣融皱眉,对上那张秀丽的脸,面孔不由抽痉了一下.“仙卓?”
喜孜孜地大力点头,对方握住她手摇晃着:“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衣衣你啊,我们还真有缘分呢.”就算是缘分也是孽缘.仙卓,初初认识他时,衣融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当他是好姐妹,而仙卓以为他是货真价实的少年郎,阴阳颠倒,还错有错着地一见如旧,引为知已,直至发现彼此的真正性别――刻意忘记那个真相大白的过程是如何地叫人羞窒狼狈,衣融使劲想挣脱开他,却不成功.“放手,你可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她轻叱,难得地有了小女儿家的窘态.仙卓扁下嘴,真是吝啬.终于乖乖放手.松口气,却听到少女好奇的声音:“这一位,怎么穿的好像是不合身的临时代替的衣服啊?”神情慌张仓皇,一定不是贵客来宾,嗅出了麻烦的味道了呢.衣融本能地退一步,不会吧,难道一与仙卓见面,便会招来麻烦?
确实是有麻烦.而且不小.仙卓,是切森国的六皇子.(衣融在旁边跳脚,太过份了,居然一直没告诉自己,――但她可也没说过自己的身份哦,那时候,都是热血青年,哪管来历家世等外在条件啊?都认为朋友是不计较这些的,久了,也忘了要提及.)冰王娶的,便是仙卓的亲姐姐.但,仙玛心有所属,恪于严命,只得应允政治联姻,但到底不甘心,便和弟弟定下计划,入得皇宫,仙玛偷偷与情郎会合私奔,而有冒名顶替经验的仙卓便扮成姐姐先拖延个一日两天再说.“可是,我越想越不对,从前听说过凡有代嫁的都让新郎弄假成真,就算是男儿身,也会莫明其妙地遇上一个好男色的,所以,我决定了自力更生,才不会让悲剧发生,以防万一嘛,谁叫我生得人见人爱无往而不利呢?”仙卓一摊手,笑眯眯地,“幸好我随身带有好多药,才能轻易得手,弄昏了新房的大批侍婢,溜之大吉,反正木已成舟,父王再生气也不能不考虑收回成命了,所以,最大的问题在于我必须安全消失不让任何人起疑,这样,新娘离奇失踪,下落不明,要大动肝火也得一段时间了.”期待地看着她们,双眼闪闪发光.“正好遇上你,衣衣,我的未来,便全靠你了.”衣融当场黑了脸.
红娘易当
“融融,他这样可怜,你不如带他出宫先避过眼前难关再说.”一脸的天真无邪,却说出了同情而吓人的建议.衣融睁大眼睛,这叫可怜?他浑身上下有哪一点称得上可怜了?
“司,这可是诱拐冰王新娘的大罪啊,就算知道他不是正牌新娘也该和王说个清楚,一昧地欺君罔上,一走了之,哪里像个男子汉啦?”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如是自己一时糊涂心软协助出宫,便是罪犯欺君的同谋了,父亲知道还不气得吐血?
都让他拖累了好多次了,还嫌不够倒霉吗?这一次,事关重大,一定要坚持住,大男人一个,就算让王当成新娘又有什么损失?胆小鬼,吝啬鬼.少女微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