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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照样点了许多菜,流口水地吃得肚子饱饱,看着自己的手指好像也嫩白了许多,捏捏脸蛋,弹性柔韧触感上佳,就是没有去照镜子也没称过重,不知十天的成绩有多显著。
下楼的时候,向亲切的掌柜点下头,微笑着,“……”我明天还是会来打扰的。
一顿,有什么不对劲。
打个呃,好饱啊,也不以为意,跨出门,看灯火通明,人行如梭,夜市喧腾,笑意加深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吧,龙儿应该已处理完了地底发现金矿的事了,昨天听说连城将举行一场隆重宴会,不如溜去瞧瞧,太平盛世的华宴,也许会请到什么天皇巨星庆贺,歌舞吟唱音乐顶级的可是欣赏乐事,错过了会挂念的。
就在她拦住路人要问方向时,她赫然失色,冻结在现场。
啊?呃?哦?哑…
为什么,她发不了声音说不了话开不了口?
生平第一次,司天下尝到了有口难言的滋味。
当你说不了话,发不了感想,表达不了意见,甚至连唤一个名字也不能,心情会是如何呢?司天下没有想到什么悲风伤月,她只是呆了一呆,皱皱眉,伤脑筋啊,这下子,龙儿一定会很不高兴很不开心的。
哑巴,哦不,她百分百笃定自己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哑巴主宰,最多,是近来吃太多上了火一时说不了话而已,不是说病从口入吗?敢情这个就是活生生的实例啊。
这样不去找龙儿都不行了,没有借口回避,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出了意外居然敢不第一个想到他通知他,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不是怕他吼或是冷着面孔,甚至打屁屁,头大的是他注视着自己的表情会让自己觉得罪大恶极且心疼至极,那是一种明明就没有剧烈变化但快要哭泣的表情,强自压抑的脆弱,只给她一个人看的属于龙儿的不安脆弱,每次看到这个表情,天下只有投降的份。
幸好,近年那叫她发恶梦的表情绝迹无踪了,但那不代表再不会发生。
自己有什么意外,即使是不起眼的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小伤,那个人啊,也会看得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重的。
所以,她一有什么差池,第一个要考虑的,居然是先安抚下他的情绪,这世上,还有比她更辛苦的受害者么?天下的叹息在风中湮没,嘴角翘起的笑意却如水温柔。
她拿出一支翠绿色哨子,举近唇,吹开来。哨声不算高昂,悠远出云,却是特制的缧璇音,只有天罗的人才听得出意思。
她微笑着瞧着天罗的人无言地近前,一躬,张开口,切,现在学手语也嫌太迟了,她胡乱比划,双眸水润地瞅着对方,将所有的事都推给有能力者,一向如此。
那人一怔,饶是他是龙天与星罗联手打造培训出来的精英,也难看明白天下之意。
偏偏她一脸期望信任天真无邪地注视着自己。
闭闭眼,竟不敢再望上那双极其莹澈的眼,记起了上级的慎重叮嘱,如有什么不妥当的,一概推给龙王处理即可,千万别自找麻烦,所以,当你不明白那人意下如何之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平安送到那人身边。
如此这般,所以,司天下便来到了连城举行盛大宴会的地方,储芳堂。
足以容纳一千人起舞的大堂灯火莹白,流转间透出三分粉蓝,酒席如流水长长地列在两侧,由人自主饮食取用,衣香鬓影中但见男子衣帽楚楚,女士珠饰环绕,水袖云罗,满堂尽是欢声笑语,或站或坐,交耳倾谈,又或关注那肢体柔软至极的舞姬舞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更在那强壮男人掌中跳跃翻滚如燕。
司天下随意看看,纳闷怎么会看不见最受瞩目的焦点,那人虽是刻意收敛起精神,但如在现场,也该是出采之人,除非他不在这里,但若是不在,天罗也不会专程送她来此了。
那么就是他暂时走开了,只有这个答案。
轻轻吁出口气,呵呵,不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是你自己不见踪影,所以,没有理由怪责我了。
天罗的人已自动自觉去找人,迟早将她送上门,所以啦,在此之前,还是先享受一下吧。
司天下的目光,从舞会上转到那些看起来极为可口的美味食物上,咽了口口水,不是吧,刚刚吃饱了,又想再吃多一点点?还是不要,涨肚的滋味可不好受,凡事留余地才会更回味无穷不至腻了胃口。
可是手已捉向那烤得香喷喷还配上玫瑰的珠圆玉润鱼丸串上
“我听说的时候还不肯相信,天下会这样贪吃呢。”一个说不出的清悦动听的声音悠然响起,恰恰是在天下的美食还未到达嘴边的时候,声音如此好听,样子一定也不会差到哪里,这是所有人的误会,天下就曾经如此以为过,当然,她不是可惜,也不是吃惊,只是觉得有趣而已,后来,更是认为那声音与容貌配得刚刚好。
慢慢缩回手,天下有点惋惜,呃,就算是适时克制下自己的食欲好了,她才不是有顾忌。
这人还是一样只肯叫她的名字啊半是怀念半是无奈,她终于赏脸地看向来人,略为好奇,自觉已改变了许多,对方怎么会一眼便认出她是何人?发色改了,容貌应该也有小小的不同,又是几年没见面啊
那人将她的疑问明明白白看在眼里,抿嘴一笑,本来凌厉刚烈的线条便柔和下来了,打量她一眼,黑发黑眸,皮肤光滑粉嫩如当年初见,脸蛋嘛,圆了一些,粉润的面颊一看便手痒痒地想要拧一把,眉目之间仍是一派率性自然,便纵是千万厚重华彩也压不住她的清浅素淡,这样的人,又怎会认不出来?“因为天下是不老的妖精啊,所以我很容易便知道是你来了。”
来了也好,天下扬眉,作出询问的姿态。
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晓得她在问什么,答:“我不是无意相逢,昨非找过我,让我来见你,至于龙王,赶着处理一桩突发事件,不过也快回来了。”昨非会突然找她,当时也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难道那人又发生什么意外让昨非也郁郁沉默?这几年来,龙天的势力独步天下,龙王却深居简出,罕得一见,至于传说中的龙王之妻更是与世隔绝,因为知道以龙王的能力,是不会容许那人出现什么意外事故,她身边的人也不会让她涉及实际的危险,所以她专心她的研究,直到昨非找上门。
天下在心中感叹,小莫长大了啊,短短三年,身高从一百六十公分涨到目测的至少一百七十五公分,不变的是那份骨子里的精明。这人啊,不好惹,这不是天下的亲身体会,而是大家众口一词给她的忠告与寄望,天下所知的是,莫愁,年十五,江湖传言称为鬼见愁,据说她解药的本事在当事位列三甲,目前还没碰过她解不了的毒。也是无忧的同胞,天下认领的三胞胎之一,明明就是女子,声音也极为清悦,小时候也是很粉嫩的小孩子,却越长越是叫人哑然,五官冷峻凌厉深刻,唬人最容易不过。
天下记得上一次见面,莫愁还只得十二岁,她自小对于人体器官的研究特有兴趣,于药性的控制开发更是只能以天才来形容,上官雨就说过,解药比制毒药更艰难,有时她能制出迷药毒药却不一定会有解药,而莫愁却是根本不用研究本源,对各种药性的控制操作达到惊人地步,也因此,她身边的人对她敬而远之几成常识。
谁叫她太厉害叫人防不胜防不拉开距离又怎么能不出丑露乖呢?
莫愁的眼光,实在是太太毒了。
天下眼观鼻鼻观心,站得笔直,不是她在装什么神秘,而是她本能觉得,她不能说话的事龙儿得第一个知道,而眼前的人,却是灵精古怪,伶俐之极,一不小心便躲不了她的法眼,所以,最好是什么也别说别做别动,当木头娃娃好了。
像这样,被她有意无意地看着,司天下都觉得发毛,澄清一下,她不是怕她,而是不愿意让她先龙儿之前知道自己失声的事,那样的话,承受龙儿怒气的只会是自己,小莫早就闪开才不会故意保持沉默当不知情。
莫愁托着下巴,喃喃道:“奇怪啊,天下怎么忍得住不言不语沉默是金对待睽别久违的小莫呢?”
天下在心中大声地唉叹,说到心思灵敏,眼光毒辣,体察入微,小莫愁比之老江湖一点也不逊色,且后生可畏,难怪星罗的报告中老是会以惊叹敬畏的口气来描述她,也难怪,龙儿会想要招揽她加入龙天或是天罗。
可惜小莫连她的邀请诚意拳拳也不买帐。
“难道会是…”眼光微微一沉,昨非的欲语还休自眼前掠过,莫愁就探手往她的腕要搭脉。
天下如受惊的小鹿向后缩,却避无可避,在对方指尖堪堪碰触时却松了口气,因为,身体被一阵风带起,落入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
黑衣如墨,眸若午夜深海,傲岸的身躯瞬间散发无与匹敌的冰锋,在周围三丈之内形成冰天雪地的寒流,唯一温暖的是他的怀抱。
张狂的银龙面具,无声地宣告他的身份。
银龙!
不久之前在江湖掀起狂潮的男人,手上掌握着驰名以久的留连烟台的全部宝藏,他所代表的,不单单是打败便可名扬天下的荣誉,更是通往可以实现无穷欲望的捷径。
现场不是没有高手,可是没人动弹,至多,下手的念头只是在脑中打个转。
第一是没有事先准备,对手是银龙这种从来未尝败绩不按常理出牌的顶尖高手,没有万全的准备又有谁敢能保证得手不留后患?第二是地点不宜,连城明文禁止私殴,想在公众面前动手,除非是想试下连城监狱滋味如何,连城防卫之森严设备之精良调度之迅猛,绝对不在任何国家正式军队之下,想想能在几年里杜绝暴力武装活动安,太平无事,那些经由龙天培训而出的捕快又岂是吃素的?
有此二顶威慑,当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再说,也被男人身上散发的煞气吓到了。
莫愁宛若未觉四周的静寂,嘴角一弯,半带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