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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女人这样看待确实有损男性的尊严,可严子轩并不想去解释什么,只是重复着之前的话,“馨儿,我早就说过了,不喜欢婚前发生关系,这是对你的负责和尊重。”
只是,真的是这样么?
陆晚馨胡乱的抹了把泪,她不再闹腾,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座上沉默不语。
严子轩也没再花心思哄她,专心开着车,把她送到大院之后,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和她说了晚安,陆晚馨赌气似的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严子轩疲惫不已,明明等了这么多年,想了十几年的女人,现在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可他心里只有无尽的空虚,那双魅惑的眸子竟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回到家,严子轩没想到会在院子里和林暖夏撞个正着。
“才回来?”严子轩走过去先一步开口,月色下,她脸上的神情黯然。
林暖夏点点头,脸色有些病容似的苍白。
“不舒服?”他又问,并不满意她如此沉默。
好像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真的变得陌生了。
现在想起来,严子轩还真有点怀念刚开始结婚的那段时间,这个女人为了不让他和陆晚馨见面,经常老公前,老公后的叫。
呵!
他这是想娶陆晚馨想疯了,还是想尽快回归到平静的日子?
林暖夏僵硬的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没事,随便逛了下,买了点东西。”
严子轩朝她看了眼,没理会,提前一步跨了出去。
林暖夏站在院子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神色一点一点的暗下去,他身上的香水味没变,是陆晚馨身上所属的味道。
他们一直到现在才分开!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他在离婚之前没有和陆晚馨在一起过夜,没有表现出太过于急切。
严妈妈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门口,嘴角扬起的弧度甚是夸张,“哟,我说怎么这么晚,你们出去吃了?”
严子轩抢在林暖夏之前开口,“妈,您早点休息吧,我们也上去了。”
林暖夏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进来,从那天她在严子轩面前提了钱之后,在这个家里她就变得异常沉默,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进来客厅,严子轩先一步上楼,林暖夏准备随后,严妈妈却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夏夏,你那天去哪儿了,急死妈妈了,以后可不能这样,知道么?”
严子轩听到这句话,上楼的脚步成功顿住,其实他也很想听听林暖夏怎么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虽然他已经查清楚她并没有去和别的男人鬼混,但在母亲面前,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林暖夏眼眶一热,差点没控制住流出泪来,她心里太苦,真的有种把心里话一吐而快的冲动,可那些话哽在喉间,在严子轩探究的眼神中,只化成了一句,“妈,您困么?”
“怎么了,有什么秘密和妈妈说吗?”
意识到她要说什么的时候,站在楼梯上的男人突然打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上来,我有别的事情和你说。”
严妈妈心中一喜,看在她眼里,这小两口是有进展了,自然不会放过两人亲近的机会,她拍了拍林暖夏的手背,“快去吧,有什么是明天和妈妈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卧室,林暖夏关上门问,“什么事?”
严子轩的脸色并不好,“林暖夏,你觉得这个时候和妈妈说离婚合适么?”
“……”
随即,只听他又道,“明天早点回来,我晚上也早点回来。”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她在餐桌上当着父母的面提出来。
这一晚,两人依然背对着背入睡,各自想着心事。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好像怎么都冲刷不掉,就连被子上都沾染了这种气息,林暖夏闻着,总有种想吐的冲动。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偶尔翻身时难免会攻击到对方。
同时翻过身,林暖夏的手擦过男人的肌肤,黑暗中,她尴尬的别开脸,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吞吞吐吐道,“对,对不起。”
自从林妈妈来找过她之后,林暖夏在这个男人面前变得越发卑微了。
她想要钱,不得不低头,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严子轩不知为何烦躁得厉害,本想训斥她几句,良久却是道,“不用紧张,我没那么可怕。”
不知为何,严子轩总觉得林暖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偶尔也会发发脾气,从来不会这般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这日的午夜十分,叶薇然是被医院的一通电话给催醒的。
叶卫川病逝,没能抢救过来。
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叶薇然从电梯里出来,廊道内,夏依依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医院。
“卫川,你不能丢下我和多多,卫川……呜呜……”
她怀里的叶多多也像是被感染了般,哇哇的哭个不停。
叶薇然默默站在原地看着,听着,她不知道夏依依的哭声里含了多少虚假,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竟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爸爸死了?
可能是叶卫川昏迷太久,叶薇然习惯了他的默不作声,每天静静的躺着,现在他一样也躺在那里啊,怎么可能是死了呢?
爸爸,您是累了吧?
这是叶薇然昏过去后剩下的意识,想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她脸上挂着泪痕,脸色却平静得不得了。
“以铭,你怎么来了?”睁眼看到的是程以铭那张不满焦虑的脸,叶薇然从病床上起身,一边问一边下床。
程以铭深知这个时候她需要谁,直接切入主题,“我拿你的电话给陆景琛回过电话了,没人接。”
说着,男人便把手里的电话递给她。
叶薇然穿鞋子的动作猛然顿住,她抬起泛红的双眸盯着墙壁上的挂钟,凌晨三点。
陆景琛绝不是那种睡觉睡得很死的男人,不接电话,只能说明他这个时候被什么事牵绊住了,没有注意到电话铃声,又或是电话调成了静音,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叶薇然颤抖着手接过程以铭手里的电话,淡色的唇瓣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难过全部表现在心里,连哭都成了一种奢望。
爸爸真的死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在梦里和爸爸说了很多话,醒来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叶薇然顾不得其他,当着程以铭的面给陆景琛拨了电话过去,在这种不安的等待中,程以铭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接听,就在叶薇然以为那头不会接起时,里面蓦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音。
“喂,请问你找谁?”
叶薇然脑中一片空白,手抖得厉害,很快,她还来不及说一句话,那头便响起她期待的男音,“澜儿,是不是我的电话响了?”
“哦,是的。”女人像是故意的一般,答完这句话之后,又道,“景琛,你的衣服我给你放在浴室的架子上了,你伸手就可以拿到。”
砰!
电话从叶薇然手里滑掉了,她明知道那个女人是故意的,可还是接受不了。
他们这么晚还在一起,即使没有做什么,在哪里洗澡总是真的吧,很有可能还会留宿。
景琛,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处理的吗?
140 离婚后,我也希望你幸福!
云城刚刚降了一场大雪,凌晨的温度是最冷的。
这个时候,程以铭端着一杯温水进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叶薇然因为叶卫川的死接受不了。
男人看着地上残破的手机,慌忙放下手里的水杯,几乎一步跨过去把身子颤栗个不停的叶薇然搂进怀里,眼里溢出浓烈的疼惜,“薇然,你别这样,我已经拿你的电话通知叶明娟了,她很快回来。”
叶薇然的大脑嗡嗡作响,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确定的是她和叶明娟唯一的亲人都走了。
而她爱的男人在这个时间点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爸爸,呜呜……”
一声宛如崩溃的哭泣声从叶薇然喉间溢出,心口的位置有强烈的窒息感袭来,低低的抽泣声听在男人耳里,仿佛有种要背过气的错觉。
程以铭同样心痛着,他拍着她的后背,叶薇然抬起手,贝齿咬住手背,想要自己不那么伤心,不要哭出声来,可那种难过与痛心偏偏如巨浪般涌出来,控都控制不住。
她明明想哭,却努力强忍着,就是这种压抑让程以铭更为心疼。
“想哭就哭吧。”程以铭敞开怀抱,给她发泄的空间。
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程以铭鲜少看到叶薇然哭,只有程以维死的那一年,她哭得那才叫一个撕心裂肺,看得他也跟着红了眼,疼在心里面。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一年,他比她还要难受百倍千倍,却一滴眼泪都不能流。
程以维突然的去世,程家所有的责任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当时程盛宗下了死命令,不让程家的任何人和叶家的人来往,这于爱着叶薇然的程以铭来说是怎样一种残忍。
所以,程以铭是知道这种苦的。
这个时候,叶薇然绝不能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否则,叶氏的将来要怎么办,让众人怎么相信一个脆弱的她能管理好公司?
“薇然,叶伯父看到你这么难过也会伤心的。”程以铭默默陪着她,偶尔说两句安慰的话宽慰她的心。
是吗,爸爸还能看见她的难过么?
在休息室里整理了一下自身情绪,不多时,程以铭和叶薇然双双出现在医院的走廊内,这里已经挤满了不少人,大多是公司的其他董事。
见叶薇然和程以铭从休息室里出来,众人跟着围上去,先是一番慰问,最终目的还是来探寻消息的。
也真是难为他们,半夜三更被夏宁召集起来,跑到医院质问,连天明都等不到了。
叶卫川一死,夏宁和夏依依便可以拿遗嘱说话。
叶家公司里面的股权,叶薇然和叶明娟分别只有百分之五,这是远远不够的。
而叶多多占据了百分之四十,监护人是夏依依和夏宁,叶薇然想夺回公司,根本没有可能性。
叶薇然不明白,爸爸在世时千叮呤万嘱咐,要她将来辅佐叶多多,可现在算什么,他把所有的一切留给了夏家姐妹,她真的怀疑,她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