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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有所保留地说:“我得问问子谦的意思。”
才刚说完,门便被推开了。
“咦?澄澄,你什么肘候来的?”乍见她,康子谦有些微惊喜,朝她伸出手,她也自然而然地迎向他,“等了很久了吗?怎么不让人通知我呢?”
“怕影响你工作。”
“小东西,你真是善解人意!”他亲昵地拨开她颊边的几许发丝,满是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暗示地推了推他:“你有客人。”
他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周仁杰:“周先生,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才刚来。”周仁杰对他们之间的亲密不以为意,有些兄妹感情本来就很融洽,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趁这机会,他向康子谦提议让丁以澄一同共赴午餐之约。
不要啊!丁以澄在心里祈祷着,直希望康子谦不要答应,但不幸的是,他答应了!
暗地里,康子谦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地传递某种信念。
他不是没看见丁以澄眼底的不安,但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他拒绝的余地。他想,丁以澄该能理解的。在劫难逃啊!又是上回那家餐厅。丁以澄如坐针毡,上回的难堪场面仍记忆犹新,她满心忧惶。只不过,这回情况似乎没有这么糟,每回周仁杰很绅土地想替丁以澄服务,总让康子谦技巧地回拒,再不就是接替他的举动。例如,递胡椒粉。“抱歉,她不习惯加胡椒粉。”然后,他拿了番茄酱,含笑在她眼前晃了晃。
打一开始,他就很留意她的情绪反应,体贴而细心地照料她,让她的心绪逐渐稳定下来。不过,她好像放心得太快了!
“康家好像专出俊男美女,康总裁与康小姐都是罕见的出色。”虽是夸着两人,但周仁杰的目光可不曾离开过丁以澄。
丁以澄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康子谦倒是坦然自若:“是吗?你谬赞了。”
头一回,他得到的赞美竟是托丁以澄的福而来,这让他有点啼笑皆非。
“康小姐,我很欣赏你,不晓得你哪天有空,我们或许可以——”
惨了!就知道男人夸赞女人,动机绝对不单纯。
“你这是对以澄有兴趣吗?”康子谦没等他说完,直截了当地挑出重点。
“以澄?”周仁杰这才愣了一下,“对了,康小姐,见了两次面,我都还不晓得你的芳名呢!”他表示好感地想伸手握住她的,丁以澄吓得本能地将手往后缩,但是下一秒,她便懊悔得直想将自己埋进地洞。惨了,她在做什么?这只是基本礼貌呀!她小家子气的举止,定是丢尽了子谦的脸,也得罪了他的朋友。可是……她是真的不能适应子谦以外的男人碰触她呀!
子谦会怪她吗?她惴惴不安,再也提不起勇气看向康子谦可能十分难看的脸。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她轻颤而冰凉的小手,她愕然抬头,康子谦给了她温柔的一笑,然后才转对有些呆怔的周仁杰说道:“抱歉,她个性内向,比较怕生。还有,她叫丁以澄!虽然,她比较习惯人家称呼她‘康太太’。”他站起身,同时拉起丁以澄:“看来,阁下似乎对我妻子的兴趣比较多些,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恕不奉陪。”不理会周仁杰错愕的表情,他拥着反应同样呆滞的丁以澄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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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丁以澄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头几乎垂到胸前去了。这场午餐,几乎可说是不欢而散,反应再迟钝的人,都感受得到那微微擦出的火苗,康子谦的不悦,是针对周仁杰吗?不太可能呀,严格来说,人家并没有做什么过分逾矩的言行,可以说是彬彬有礼。那么,便是针对她罗?毕竟,所有的事皆是因她而起。回到他的办公室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困难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他讶然地挑起眉:“干吗道歉?”
“我好差劲,就是学不会得体地应对任何事……”这是第二次了,同样的话,同样的对象……她难过极了。只是,这一次,他并非冷然以对。
“乱讲!”他轻柔地将她纳入怀抱,“内向羞怯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呢?”
他不怪她?她好惊讶;“可是,你在生气。”
“我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老婆。”他不是滋味地哼道。
丁以澄眨眨眼,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最后疑惑地问出口:“你——在吃醋?”
下一刻,火辣辣的热吻迎面而来,亲得丁以澄一颗脑袋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什么也无法思考。炙热的唇,游移到雪白的颈间,贪婪地掬取她迷人的幽香,直到丁以澄瘫在他怀里,他将她抱坐在那张除了总裁,没人有胆去坐的真皮座椅上,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并且重新替她围好脖子上那条淡紫色的丝巾,遮去刚刚烙下的吻痕。
“对,我就是在吃醋,半个小时下来,我已经忍耐够久了,你难道没注意到,我频频以亲密的举止在暗示他,要他知难而退?偏偏他还不识相。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怕被冠上妨害风化的罪名,我早就想当他的面做刚才的事了,看他还能不能再蠢得把我们当兄妹!”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他强烈地在乎她,不再淡然视之。再也不怀疑,他是真的爱她……呵!她的丈夫爱她……幽幽柔柔地,她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真心的笑容。”他贪恋地凝睇她,双掌轻捧她微红的粉颊,“我等的,就是这一记最美的笑靥。”“一切真的不一样了,对不对?我们拥有彼此。”一股甜甜腻腻的暖流在她心田漾了开来,那叫喜悦。“对,我们拥有彼此,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他深拥她,满足地叹口气。好—会儿,他松开她,半靠着桌沿注视她:“我都忘了问你,怎么会突然跑来找我,有事?”“想让你知道一些事,但刚才已经说了。”
“哦?”他大概理解到一些事,但存心逗她,“有吗?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就是……就是……”她又羞又赧,索性再一次赖进他怀中,将嫣红的脸蛋往他胸膛藏去,“人家相信你了啦!别再做些疯狂的事,你威严的形象就快荡然无存了!而且,我……你是早知道的,我……我本来就好……爱你。”
嘿!让老婆撒娇的感觉还真不错。
他忍着笑,故意板起无动于衷的脸:“一开始就说得流利,后来却零零落落的,你很没诚意喔!”
“好嘛!我爱你啦!”她娇嗔地道。
很不情愿是吧?我勉强你了吗?是你自己要说的耶,那就甘愿一点。”
“你怎么这样啦!”她都快无地自容了,他还戏弄她。
“好好好,不逗你,行了吧?”他笑笑地摇头,就知道他老婆不是块当热情女郎的料。
“子谦!”她低唤了声,拉了拉他的衣袖。
“干吗?”他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
“我……有件事……你可以不答应……我只是说说罢了!呃……我想……”
“怎么样呢?”他都快笑出来了,瞧她语无伦次的,逗人的兴致又来了,“如果你已经预设立场,认定了我不可能答应,那还有说的必要吗?”“也对。”她失望地垂下双肩。
这回,他真的笑出声来了,怜爱地轻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道:“快说吧!”反正都起个头了。
“是这样的,我每天在家里也没事做,成天无所事事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所以……我是说,以前我也跟在大哥身边学习过,虽然并没有很久就嫁给你了,但是,基本文书方面我还能胜任,我……只是想帮你一点忙……每次看你熬夜,我就好希望能帮你分担点什么……”
康子谦抿紧唇,敛眉沉思着。丁以澄见他一副苦恼的模样,立刻又道:“不过,你要是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康子谦不疾不徐地开口:“我是在想,目前我刚好缺个助理秘书,正烦恼着要上哪儿找合适人眩你也知道,以我无远弗届的魅力,要是朝夕相对,女人很容易就爱上我的,上一任助理就是这样,上班时间老放着正事不做,只会像个重度智障,神情呆滞地望着我留口水,我就索性请她回家吃自己了。现在,要找个通过上述考验的,还真是没有几个,你说这是不是很头痛的问题?
“不过呢!基于内举不避亲的原则,不晓得我老婆愿不愿意大才小用,屈就这个小职务?因为全天下,我只容许这个女人望着我脸红心跳兼流口水,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样不就换成我成天对我的秘书想人非非?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办公室恋情’了,好兔不吃窝边草嘛!可是这么一来,我不保证能把持得住自己,不对我的‘职员’上下其手喔!你说这该怎么办呢?”他拉拉杂杂、有的没有的扯了一大堆,
丁以澄好不容易消化完,惊喜地叫道:“你答应了?”
“我的‘闲妻’想改变形象为‘贤妻’,我这个当老公的,感动都来不及了,有什么理由反对?”
“于谦,你真好!”她开心地拥抱他,将细嫩的脸蛋贴上他的颈肩,娇娇柔柔地说,“我真的好爱你喔!”
“这是你说得最心甘情愿的一次。”
他的老婆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女人是巴不得好命的享福,她倒情愿忙碌地跟在他身边打转,他真的是娶了个宝,不是吗?他感受得到,丁以澄已逐渐在改变,重拾了自信的光彩。并且,对他也不再羞于吐露情意与心中的想法、情绪,这是个非常好的现象。
第十章
丁以澄本以为,失忆后的他,冷漠不再,变得比较温文和气了,实则不然!随他上班之后,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他行事原则仍是一丝不苟,凝肃得教人敬畏,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严格说来,除了没有过往记忆,他和以往全无差异,惟一不同的,只有对她的另眼相待。她喜欢任何时候的他,除了倾诉情意时温存多情的他,此时凝思中刚毅严冷的面容,仍是令她怦然心动,她近乎迷恋地凝望着他。康子谦感受到过分专注的凝注眼光,抬头望去,对上了她来不及避开的醉眼,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爬上她的脸,他很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害她羞不可抑,娇容飞上薄薄的红晕,连忙低下头,目不斜视地忙手边的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