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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要不是这半玉,我几乎都要忘了帮中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在了.」
蓄意伤人的说话却不能叫白翩然的脸色有所改变,弯起了一叶柳眉,他反而笑得更加妩媚,红唇灿烂如花.
「那么……现在堡主不就想起翩然了吗?」早就习惯了的伤害,他总能笑着承受.
「这么久没找你了,这儿一定忍不住了吧!」
知道在言语上嘲讽产生不了任何效果之后,慕容春申伸出手,隔着衣裳,用力掐紧白翩然的两腿之间.
痛楚叫白翩然的脸上一白,瞬间又用意志压了下去,放荡地吐出艳红的丁香,轻舔慕容春申的耳壳.
「对嘛!人家真的忍不住了……」他的嗓音既麻又酥,柔软的身体依偎在慕容春申怀中轻轻扭动,不择手段地撩拨起男人的欲望.
对白翩然如此露骨的献媚,慕容春申的眸光倏然阴冷,但是身上的欲火却确在是被白翩然勾了起来,他霍地用力将腻在他身上的尤物推开.
「呀!」
突如其来的粗暴令白翩然娇呼一声,戴在头上的银簪委地,云鬓散落,对此慕容春申只是毫不怜惜地下了一个命令.
「把下裳脱了,跪好.」
在屈辱下,被秀发掩盖的花颜瞬间失去了血色,尖尖的十指不自觉地掐入了掌心之中,但是,白翩然仍然顺从地依照慕容春申的命令施为.
默然地褪去下裳,撩起衣,露出光滑洁白的双丘,双膝跪地,整理好心情后,白翩然轻轻地偏起螓首看着站在身后的慕容春申,粉脸上的苍白早就消失了,余下的就只是摄人魂魄的魅惑.
「堡主……」
悠长湿润的声音,勾起的媚丝细眼,扭动的蛇腰,在暗夜中颤动的两臀,放浪的媚态,虽然令慕宫春申不屑,但也勾起了他勃发的欲望。
随手扯开身上的金丝长袍,露出充满了弹性和光泽的精干躯体,沿着肌肉间的凹线看下去,本来沉睡的欲望再次朝天举起.
粗暴地板开眼前两瓣雪丘,挺起腰干,硕大的欲望对准当中的一朵红梅,兀地刺了进去.
突然刺进狭道的异物,就如一枝锋利的长,破开娇嫩的肉筒,叫白翩然痛得差点要失声叫出来,忙不迭地咬紧红唇,将痛苦吞下腹中,涂着红蔻的十指忍痛抓紧鲜红的地衣,如白玉的背项却掩饰不了地在剧痛中颤动起来,对此慕容春申只是冷冷一笑,就残忍地前后摆动起腰身来.
「啊……」
钝器将娇嫩的内襞撕开,泊泊流出艳丽的鲜血润滑了干涸的信道,当欲望抽出的时候充斥体内的液体则冉冉流下细白的大腿,如一条蜿蜒的小溪,为雪色的肌肤妆点上嫣然的色泽.
「唔......啊!」
除了下身的抽插之外,慕容春申俯身将薄唇凑上白翩然的脖子上,正想啃咬雪色的脖子,但是传入鼻头的庸俗脂粉气却令他打消了念头,再次抬起身来.
「我看你应该少用一点脂粉,免得浑身都是俗气.」
白翩然的身子又是一颤,却不言语,只是暗自绞痛了心窝,初识的那日慕容春申说他艳如桃李,今日看他却是浑身俗气,到底变的是他,还是他?脑海里一片混乱,好一阵子才恢复了正常的运转,强忍心痛和委屈的水雾以免花了精心妆点的容妆,朱唇不断吐出「啊!啊呀......再......唔......快......快点......」的娇柔媚声.
在娇媚的呻吟声鼓动之下,牵起一次又一次的情潮,粗暴激烈如炽热火焰,在痛苦和快乐的交织下,得到无数次小小的死亡,再次醒来,天空大白,但明月仍然悬在半空.
从床上爬起来,丹凤眼内布散发出迷蒙的光芒,停驻在身侧沉沉睡去的慕容春申身上,青葱的十指细细描过他帅气的五官,白翩然艳如桃李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
缓缓地将螓首贴在离慕容春申壮硕的胸怀一吋之距,倾听他强壮的心跳声,鲜红的唇瓣作出无声的蠕动.
「慕容春申……春申……春申……」
在心中反反复覆的就只有慕容春申四个字,在凌乱发丝下的梨花脸庞上泛起了一抹自嘲,就连在对方睡熟的时候也没有胆量唤出的名讳,或者......
摇摇头,丢开心中的妄想,再抬头看一看时辰,已是寅时,想来他也该自动消失了,要不然慕容春申醒过来时只怕会不高兴,毕竟他一向都不喜欢有人睡在他的身边,就算是那些成受宠爱的姬妾有云雨之后也要离开,何况是他一个早就失宠的『男宠』.
抱着连自己也有点看不起自己的想法,巧笑着拉起落在地上的云裳,也不管从腿间传来的撕裂感,白翩然拖着不稳的脚步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撩起珠帘,步履蹒跚地向他居住的院落行去,一路上看着小路两旁的红花,不禁想起了他和慕容春申的初遇,那也是一个花团锦绣的时日......
2
为了庆祝正月十五的来临,由江南富商合资于市集上搭起了一座高台,请来戏班子演出折子戏,令民众共欢.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哇,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份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啊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那鸳鸯来戏水,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啊,
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戴凤冠,着红底行龙蟒水袍服,倒持金扇的贵妃水亮净脆的嗓音一响,台下喧闹的声音都不禁一静.
美丽的贵妃以青葱的兰花指挟住金扇轻轻贴近小巧的下颚,妩媚的眼角一抬,衬上桃红的胭脂艳色,就不知道令多少人色魂授与.
「......今宵如梦里,想当初你进宫之时,万岁是何等的待你?何等的爱你? 到如今一旦无情明夸暗弃,难道说从今后两分离?......」
朱唇进酒,那婀娜的身影在台中翩翩而舞,身形婉转,美目顾盼,直至台上的戏曲落幕,赢得满场掌声,同时,亦响起一些不入流的议论声.
「那花旦的身段真不错.」
「你看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是不是比翠红楼的姑娘更加媚人?」
「就是!那种风情,简直就像是一头狐狸精.」
当众人不入流的议论声响起时,只有站在人群最后的两名男子仍然保持沉默,似是对众人的议论不以为然,为首的俊朗男子半锐目,口中轻轻啍着刚才的曲子,回想起刚才台上贵妃勾起眼角,环顾四周时的万种风情.
站在他身后穿短衣,背负大刀,脸庞方正的男子凑前悄声说.
「堡主,该回客栈了.」
被打断了兴致的英俊男子正要答应,半的眼睛突然睨到一条窈窕的身影匆匆掠过,不发一言就跟了上前.
※※ ※※ ※※ ※※ ※※
台上的贵妃翩翩退入后台后,仍然可闻满场的掌声.
「白翩然,做得好!」
在班主的赞扬中,轻轻一笑,适才在台上饰演贵妃的花旦缓缓卸下油彩,看着镜中在长年用油彩妆点之下,难脱胭脂色泽的艳丽脸孔,白翩然无由地叹息一声,左右看一眼热热闹闹的同伴,悄然地更衣后,蹑手蹑脚地独自离开吵嚷的戏班.
独自踱步,不知不觉到了一条筑在百花丛间的嵚彩石小道上,色彩缤纷的花朵每朵都有碗口大小,虽然不似一些名人雅士能将百花之名如数家珍,也不会分辨花种的不同,白翩然仍然为百花在阳光下散发出来的美艳姿态所吸引,本来只想离开吵闹的人群独个儿清静一下的身影,现在却留连在繁花之中,弯下腰,轻嗅花香,白翩然本有心赏花,想不到偏就招惹了祸端.
「哪儿来了个美人儿?」
一个着锦袍,满肚肥油的男人在不知不觉间走近.
「你......不是刚才在台上的花旦吗?」
留意到在对方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眼神中瞬间迸发出来的色欲,白翩然在心中苦笑一下,转身离去.
「小相公别走......好让本大爷亲近亲近.」身材痴肥的男人不知进退地赶前几步,张手挡了在白翩然身前.
「大爷请自重.」白翩然轻轻地蹙了柳眉,
「自重?」男人彷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说话,重复说了这两个字一遍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对方嘲弄的笑声,白翩然咬紧了下唇,像他这等以色事人的伶人,确是没有资格叫人『自重』,单是他待的那个半大不小的戏班子里,下台当相公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他自己也会在下台之后仍然涂脂抹粉与富商陪酒作乐,以赚取打赏.
在对方挂着下流笑意迫近的庞大身影下,白翩然白了粉脸,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握成拳头,只盼一击即中,然后远逸而去.
就在他心情紧张的时间,一把雄浑有力的声音倏然响起.
「下流!」只见眼前蓝影一现,那肥胖的男人突然应声向后倒去,就如一个滚地葫芦,在小路上滚了两圈,然后完全没了声音.
惊云稍定的白翩然将目光由躺卧地上的男人身上收回,落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身上.
在他面前的其实并不止一人,而是两人,不过,只是看了站在后方的剽悍青年一眼,白翩然就将目光放了在站在前方,体形挺拔,形态洒脱的男子身上.
「在下白翩然,敢问公子大名?」对方一身富家公子的装扮,穿蓝缎箭袖长袍,腰间束带上有绿玉带勾,佩带一块蝶形玉佩,其身形高挑,双肩宽厚,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慕容春申.」除了不凡的仪表,就连嗓音之中亦带有一股源于自信的动人魅力.
「白翩然谢慕容公子相救之恩.」由那铿锵自信的声音中听出慕容春申必是惯于发出号令的人上之人,白翩然不禁对他多看了两眼,只见他亦在看他,双目精光炯炯,如天上星子直透人心,令他脸颊不禁一红,连忙垂首掩饰,从表面尚且看不出来.
「举手之劳,何需言谢.」慕容春申微笑着摇头.
「无论如何都要多谢慕容公子.」白翩然仍然小心地向慕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