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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同体。'
'你知道?'这次换陆小凤惊讶不已了。
灵隐寺的主持告诉他们,菟丝花、豌豆花、蚯蚓,蜗牛都是雌雄共体的,当时把他惊的差点没掉地上去。
'今晚才确定的。'花满楼微微一笑'帷帘里的俞大小姐是假的。'
'我早说过,你的耳朵是天下间最可信任的十二样东西之一。只是我从没想过……人也有雌雄同体的。'
'我也没想过。'花满楼笑了笑,忽然坚定的说'天下之大,万物皆容。无论形体如何,不都一样有喜怒哀乐?他……很不容易!'
陆小凤点了点头,也叹了口气,道'主持说这些人通常死的很早,俞有希那么健康无残的,是少之又少。'
'天意弄人吧。'
想通之后,陆小凤忽然觉得以前觉得难以解释的地方忽然都明朗了。
以前云游僧说的‘十岁有变,难容于世’,司空摘星自俞有希身上偷出的肚兜,俞大小姐自十岁后常常卧病在床,俞有希一直到十岁才忽然回归家门,俞有希平坦无误的前胸,花满楼在岭梅亭听到脚步声笑着回头,却惊觉对方是俞有希时的诧异,俞酥水怪异的脸色,难以启齿的‘秘密’,还有俞有希异常的俊美与不协调的涩暗……
'可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陆小凤边想边摸眉毛,自从西门吹雪开出那条件后,他就一直在摸自己的眉毛,一想到事情结束后自己的眉毛就会比鸡蛋还光滑,他就忍不住想多摸摸。
'你也有些不对。'花满楼忽然笑了'听老实和尚说,你近两天常摸自己的眉毛。'
'那秃子,口舌之戒该犯满了。'苦笑一下,陆小凤只能含糊的解释句'误交损友,嘿嘿,误交损友。'
花满楼想了一会,忽然明了的笑了。
陆小凤知道他猜到了,只得翻翻眼睛装傻,顺便夹了一堆菜给花满楼,只希望他的嘴现在忙起来,忙着吃。
'花满楼,既然确定了俞有希就是俞大小姐,那你过会是不是去会会他?'
'恩,总该会会的。'花满楼笑着点点头,忽然筷子不留痕迹的一指'恐怕你得先会会他。'
陆小凤一抬眼,却见江湖人称吴疯子的吴一罪向他笔直的走来。
陆小凤不讨厌吴一罪,这个吴疯子虽然毛病不少,但却是个性情中人。
此时见他施施然的走过来,神情却颇为严肃,心里不由暗暗给自己提了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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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吴疯子就是个不大不小的疯子,他嘻嘻哈哈时虽不正经,却很安全。他一本正经时其实才疯的厉害,而且拦都拦不住。
'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你好。'吴一罪在陆小凤身边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盯着他。
此时的夜宴已经进行到尾声,俞有希不知道敬酒敬到哪一楼去了,主楼及其他小楼上的客人也退去了不少。
单为岭梅剑而来的人早已按奈不住,找个机会去研究那张造亭图,其他的人若不是回房就是围着俞有希打听决战的事,所以主楼上本来人就不多,现在一看吴一罪神色的善的走来,居然全都借口走了,片刻间只剩下陆小凤和花满楼。
'吴一罪,‘只此一罪’吴一罪,你也好。'陆小凤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顺手夹了块松鼠桂鱼放入嘴里。
'陆小凤,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我为什么要和你比一场?'
'因为有人说你是天下间最妙的一个人,而我也是天下间最妙的一个人。最妙的一个人和最妙的一个人比一场岂不更妙?'
'哦。'陆小凤笑着点点头'你的确是个很妙的人。'
吴一罪一听,心里很高兴,忍不住连连点头。
'但我却不是最妙的那个人,有个人比我还妙,你想不想会会?'
'有人比你还妙?'吴一罪一听,眼睛里放了光'当真?'
'自然当真。他有一点是我始终做不到,也自愧不如的。你说他妙不妙?'陆小风眨眨眼,很认真地说。
'有点意思。还有呢?'
'他的同门中人没有异性,而且遍布天下,但彼此间却又常常不认识。'
吴一罪心里一动,想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羽霓门’,据说里面全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女,而且身份隐秘。甚至有人猜测,当今天子最宠爱的‘霓妃’也是此门中人。只是她们平时都很乖觉,从不轻易显露身份,同门姐妹间也只靠密不外传的方式确认身份。倘若对手真是‘羽霓门’的人,倒也十分有趣,说不定还能顺便拐到一个夫人。
'她……真得那么稀罕?'吴一罪舔舔下唇,眉开眼笑地问道。
'当然稀罕!'陆小凤用力一点头,'即使是在他的同门之中,他也是特立独行的。'
吴一罪的眼睛更亮了,他在来俞家之前就听说了,‘羽霓门’因为新任掌门的关系而有所分裂,其中一个更是出走,扬言要在江湖上有所历练,以证明‘羽霓门’以往门规的不足之处。
看来,他是碰上了。
花满楼举起酒杯挡去唇边难以抑制的笑,他已经猜道陆小凤说的是谁了。
'而且,他还有一个最妙的地方。'陆小凤压低声音道'我们可能一生都不会别人看见的地方,他却坦荡的很,你说他是不是很妙?'
'咳!'花满楼一时没留意,刚入口的茶居然岔了气,呛的他咳了好半晌。
'此话当真?'吴一罪显然已经将来这里的初衷全忘了,他现在满心思只有那个很妙的人。
'自然当真!'陆小凤一边轻轻拍着花满楼的背给他顺气,一边与吴一罪两人相视而笑。
'好!妙!太妙了!她叫什么名字?'单看吴一罪现在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有多少遐想。
陆小凤笑了,却不急着回答,顺手又给自己夹了块三杯鸡,才道'你们既然都是很妙的人,那你们的比试也一定是很妙的,既不可互相伤了性命,又要分出个高下,你说是吗?'
'这个自然!你个小胡子好罗嗦,快说她叫什么名字?'吴一罪忙不迭的答应。他当然不会伤了她性命,他还指着她做老婆呢。
'你吴一罪是否说话算话?'陆小凤抬起头他盯着他的眼睛。
'自然算话!'吴一罪大声道'江湖朋友都知道,我吴一罪此生唯一的罪孽就是说话算话!'
'好!'陆小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向第二幢小楼'就是他!老实和尚!'
吴一罪的脸立刻涨成猪肝色,缓缓回头,瞪着那个刚从一桌子菜中抬起头,满头雾水的老实和尚。
'看,他光秃秃的头顶岂不是我们可能一生都不会别人看见的地方?'陆小凤拍拍气的浑身发抖的吴一罪,居然还指给他看。
'好!陆小凤!你好!'猛一转身,脚尖一点阑干,吴一罪干脆直接从半空中扑向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大惊!
只听陆小凤喊到'和尚,他答应了不伤你性命,但你还是快逃吧。'
再看那吴一罪,居然转眼就到眼前。看他一副咬牙切齿,发红目赤的狠样,即使不去掉自己一条性命只怕也只留半条,不由转身就跑,轻飘飘的直接从小楼上跳下,刚一着地就向前滑了三尺,转眼就只剩一个黑点。
吴一罪道了一声‘好’,也拔腿跟上,转眼也只剩一个黑点。
空中只远远飘回句老实和尚带着点哭腔的咒骂'陆小凤,你他妈的混蛋!'
'哈哈,和尚骂人。'陆小凤大笑着坐下。
花满楼笑着摇摇头,道'吴一罪的身手可不好对付。'
'当然不好对付。倘若他容易对付,那个在俞家掀起惊天大浪的人又怎会在此时将他推给我?若是我给这吴疯子缠上,一定没空再去理会俞家的事。'
花满楼点点头,道'看来那人急了。'
'自然是急了。我们来后事情并没按他(她)预想的那样发展,所以他(她)最后决定还是依靠自己。那个吴一罪就是拿来唱我们退场戏的。'
花满楼戏谑道'卸磨杀驴?'
陆小凤哈哈一笑,道'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人的如意算盘打早了!'
'花满楼?'俞有希打开房门,看见花满楼时微微一楞。
虽说江南冬暖,但夜里的风仍然是刺骨的寒,可花满楼脸上的笑容依然是这般怡然平和,好似在他眼里,人间只有百花盛开的三月时节一般。
他不是讨厌花满楼,可总有些回避着他,至于原因……他不愿细想……
'请进。'俞有希让开身,看着他举步跨入,刚想提醒他桌椅的位置,却见花满楼已经微笑着在大理石的桌子旁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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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俞有希顺手给两人倒了杯茶。
'多谢'花满楼含笑接过,道'俞公子,在下此时造访实在冒昧,下面的话可能不甚得体,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花满楼你客气了,俞某也是江湖中人,没那么多避讳。'俞有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当然知道花满楼绝对不是那种不知礼数不懂深浅的人。
事实上他从前一直很同情花满楼,俞家亏欠了他,老天爷也亏欠了他。
如果他不是瞎子,俞有希简直认为花满楼是个完美无缺的人,天下甚至没有他做不到的。
他有如此雄厚的家世,俊美的容颜,沉稳的气质,优雅的举止,温柔的言语,平和的心境与睿智的头脑……但花满楼是瞎子!
'对决将近,不知俞公子心里怎么想的?'
俞有希那双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睛微微一眯,淡淡的道'俞某也是习剑之人,有机会与西门吹雪切磋自当全力以赴。'
花满楼喝了口水,缓缓道'切磋与对决毕竟不同。'
俞有希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花满楼道'广寒楼上俞二小姐那句‘平安归来’情真意切。俞公子可曾想过,若你有所损伤,俞家偌大的家业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