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倒没有必要。地牢已经一个世纪左右没有使用,非常骯脏,也非常不舒服。我觉得拘禁在房子里也会同样有效,我甚至可以延伸你的特权到达马厩,只要你了解你绝对不准骑马。”
她不相信地瞪着他。“你不可能是认真的。”
“噢,我非常认真。”他的笑容既苦涩又甜蜜。“你曾经告诉我我非常像我父亲,或许你说得对,他囚禁我母亲九个月,直到他的孩子出生。相信我,只要有必要,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你是野蛮人。”她低呼道。
“可是,你一向知道我是。”他的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直线。“你早应该预期到我会有这种反应,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等你冷静下来后,我们再讨论。”
“我们已经讨论完了。”
“都是你一个人在说话,我甚至没有为我自己辩护的余地。”他转身走开。“我离开这个房间时会命令所有人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让你离开,我也会在房子四周布满警卫。除非你能土遁,否则就是插翅也难飞。”他回头瞥视她,眼中写满痛苦。“你准备听我解释时,捎个口信给我。我会设法给你你所需要的时间,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得到。”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粗暴。“我也是受害者,该死!”
她震惊而不相信地瞪着他身后关上的房门。他是认真的。她听到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一定正在打电话下达他那些该死的命令。在十五分钟内,这整个地方会布满警卫。
她感觉狂怒横扫全身。好吧!十五分钟后,她就不会在这里了。她必须放弃她的行李。她迅速跑向五斗柜,抓起她的护照和皮夹塞进牛仔裤后面的口袋,然后走到阳台上,爬过栏杆跳到下面的草地上。接着,她迅速地奔向马厩。
第十章
她攀过篱笆时,“艾迪帕斯”正在牧场的另一端,使她的情况变得困难。
她本来希望它会在这边附近,而她可以马上跳上马背,在几秒钟内打开栅门离开。现在,她必须跑到牧场的另一端,还得希望它不会慌乱地逃走,让她在后面穷追不舍。
她走向那匹黑色的骏马。“‘艾迪帕斯’,”她柔声地叫道。“是我。你不要跑走,我们是队友!记得吗?你为什么不过来这里,我们可以出去跑跑。”
它不理会她。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至少它今天没有慌乱的样子。
“不要靠近它,黛娜。”
卫理!她加快步伐并回头瞥视。他正迅速地爬上篱笆,脸色和声音一样凶恶。
噢,让“艾迪帕斯”今天情况良好,她没有时间再安抚它。现在,她已经来到它身边,并飞快地跃上马背。它略微抬高前腿,她连忙用双膝夹紧它。“现在不要闹,宝贝,求求你!”
它不听她的话,反而不断地跳跃,好象在骑术比赛由中大展雄威,最后还抬高前腿,几乎把黛娜摔下来。
“放开它!”卫理已经站在他们面前,蓝绿色的眼眸中喷着危险的光芒。“放开它,下来,该死!”
“不!”她怒视着他。“我要离开这里,等我找到其它交通工具后,我会送还它。”
“在圣地卡哈找到其它交通工具?”他摇摇头。“只要有必要,我会封锁边界,把你困在这里。”
“那我就骑它越过山脉到沙得阿巴。”她绽开鲁莽的笑容。“他们不太喜欢你和雷亚力,或许他们会给我安全庇护。”“艾迪帕斯”又开始抬高前腿,而她大概只能在它背上再待几分钟。“现在,不要挡住我的路。”
“如果你闯进那些强盗在山上的巢穴,他们极有可能会强暴你或杀死你。”他阴郁地说道,又走向她。
她感觉“艾迪帕斯”的肌肉在她手下绷紧,一股恐惧突然刺穿那包围住她的愤怒。“不!快退回去,‘艾迪帕斯’——”
太晚了!“艾迪帕斯”抬起前腿,在空中腾跃着,而卫理正好被笼罩在那双马蹄下。她听到一声低叫,全身血液立刻冻结。
“卫理!”她看到鲜血从他的太阳穴流下。“不!”她飞快地耀下“艾迪帕斯”的背,至少卫理没仆倒在草地上,或许他的伤势不会太严重。她迅速地跑到他身边,瞪大眼睛惊恐地注视血液从他的太阳穴流向他的脸颊。“你还好吧?”
“不!我一点也不好,”他咬牙说道。“我已经疯了,又沮丧到极点,可能还会有一场严重的头痛。感谢我们的老朋友‘艾迪帕斯’。”他突然把她脸朝下地扛在肩上。“还有你。现在设法停止挣扎,否则我会把你绑起来,塞住你的嘴。”
她感觉一股愤怒,但很快被喜悦浇熄。如果他还能这样扛着她,就表示他的伤势不严重。她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全身也倏地瘫软下来。
“打开那道栅门,快点!”
她听到一声低呼,然后她被扛着经过那道栅门和马厩前的空地。她的头发倒垂下来,所以她只能匆匆地瞥到那些马僮和驯马师,可是她听得到那低低的议论声和笑声。而他们的议论绝不能改善她的情绪。
“你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被包围在这些大男人主义的白痴里,我怀疑我还有能力逃走,你害我丢尽面子。”
“你从什么时候关心起你的面子?除非我找到一个你绝对无法逃走的地方,否则我不会放开你。”他们突然离开阳光,进入马厩里。“滚出这里,”他命令某个在她视野之外的人。“待在外面不要进来。出去时顺道锁上马厩的门,等我叫你时再打开。”
一双陈旧的马靴从她视线边缘掠过,然后马厩里的光线随着关门声而暗沉。
卫理经过那一排排的马栏时,她听到锁上门闩的声音。“你难道不认为扛这么远已经够了?”她问道。“我的头已经开始昏了。”
“我确实是扛够了。”他跪在一个空的马栏中,把她放在干净的干草堆上。“我自己也有点昏。”
“真的吗?”她坐起身手,满脸关怀之色。“你还在流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笨?你明知道‘艾迪帕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接近它。”她跪起来。“让我看看伤口。”
“这是在那个魔鬼把你摔下来之前,唯一能使你离开它的方法。”他伸手从后面的口袋掏出一条白手帕,随便地擦拭他的脸颊和太阳穴。“你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让我来。”她拿下那条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掉伤口上的血。只是一点刮伤,她松了一口气,“艾迪帕斯”的前蹄一定只是掠过他的太阳穴而已。“你不必设法自杀,你大可以让我走。”
“永远不可能,”他平静地说道。“至少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如果你继续做那种疯狂的事,你可能活不了多久。”她沙哑地说道,感觉她体内的某种东西正在融化,就像冰块碰到太阳。她必须迅速地眨眨眼睛,才能压回泪水。“你可能会脑袋开花,该死!”
“不算是什么损失。自从你再次在我生命中出现之后,我的脑袋似乎就不太管用。”他闭上眼睛,放低声音。“老天!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它一定又会把你摔下来。”他颤抖着。她无法相信地望着他,他真的在发抖。他睁开眼睛时,里面是一片疲惫。“求求你不要再对我做那种事。我不断看到你躺在那条山径上,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般蜷缩在那里。那好象是一个不断重复的噩梦。”
求她。她从来没听过卫理求过任何人,她必须费尽力气才能维持住她的愤怒。“这都是你的错。在这种时代,谁还听说过任何人把他的妻子关起来?”
“你不肯留下来!”他简单地回答。“而我不能没有你。”
“你是说你不能没有你的孩子。”她幽幽地说道。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到底必须怎么做才能脱服你?我是否应该安排一次堕胎?”
“不行!”她震惊地睁大眼睛。“你不能那么做。”
“我知道。如果我那么做,我们会一辈子憎恨对方。而且,那个孩子对我的意义可能比对你的还大。因为我比你还早知道他的存在。我要那个孩子,黛娜。”
“我知道。”她颤抖地说道。
“我要他,”他缓缓说道。“可是我愿意放弃他,只要你答应留下来陪我一年,我就放弃那个孩子的所有权。如果你在那时候决定离开我,孩子就让你带走。”
她全身冻结。“你会那么做?”
“只要有必要。”他颊上的肌肉跳动一下。“我正希望在一年结束时,我能说服你留下来陪我。”他颤抖地深吸了一口气。“老天!我真的希望。”
“为什么?”她问道。“这不像你的作风。我无法相信你会平静地放弃自己的孩子。”
他的唇弯成一个哀伤的笑容。“不是平静地。或许是苦恼或无奈,但绝对不会是平静。”
“为什么?”她又问道,他的声音只是一声低语。
“因为我爱你。”他抓住她的肩。“我必须告诉你多少次,你才能相信我?”他的语气中有一抹绝望。“不错,我要那个孩子,但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孩子,而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因为我知道我会爱你的孩子,几乎像我爱你那么深。”
希望之火狂热地燃起。她舔舔嘴唇。“我害怕相信你。”
“我必须为那晚付出多久的代价?我知道我伤害你,也知道我不能让时光倒流。如果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带娜妲来这里,会不会有帮助?”
“我知道你为什么带她来这里,你要赶我走,”她的唇突然颤抖着。“你要伤害我。”
“对,我要伤害你。在你告诉我你要离开我时,我的反应就像一个疯子。”他沉默片刻,鼓励自己再说下去。“我不要这么脆弱。老天,我不想说出来。”
“说出什么?”
“那儿她常常玩的杷戏之一。”他脱口说出。“大部份的时候,她并不是非常注意她小小的残酷行为,可是她非常欣赏这个。我是一个寂寞到极点的孩子,她故意让我寂寞。因为寂寞的孩子会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