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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如果。人生倘若可以重来,她宁可永远不碰考古,也不会穿越来这里,遭遇一波波的惊心动魄。
百里安走下台阶,走到一半处,她坐下,小手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月色下的假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额头抵着膝盖,仿佛成了这里的景色。
身边有人,百里安依旧抵着膝盖,只是微微转了个方向。原来是多中坐在她身边。
自打由梦庭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多中也就未曾再出现。偶然从秋慕的口中得知一些他的事,也不过提一提而已。
“多种将军怎么跑到这里了?”
多中很淡然的表情,无论何时,他都是这个样子:“安嫔娘娘离席时间过久,末将身为侍卫大军总指挥使,要时刻挂念主子们的安危,所以过来看看。”
“多中将军是在担心我吗?”
“只是职责所在。”
百里安笑了起来,她直起身子看着那个依旧目视前方,不卑不亢的将军:“嘴硬。”
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吧?应该是朋友了吧。
“娘娘,还是快些归席吧,时间久了会被发现的。”
百里安苦笑一下,拉扯着膝上的裙子:“才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今日的焦点是皇后和公主,那会有人注意我这个不起眼的嫔妃?”
“末将就注意到了。”
淡淡的一句话,说出来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百里安转过头看着多中的侧脸,唇畔不由浮现一抹温柔的笑。
多中将军,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多中站起来,还是没看百里安一眼,只淡然地说道:“末将该走了,娘娘也赶紧回去吧。要是娘娘还想走一走,坐一坐,末将留了侍卫在附近,他们会负责娘娘的安全。”
多中说完,抱拳行礼,这礼也不知道是给谁行的,或许是他们面前的假山。而后多种就离开了。
百里安转身看着他,一直笑着。可渐渐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她转回身,重新抱着双膝,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合上了那双乌黑的大眼。
不想回去,真得不想回去。
虽然,不是宴会的焦点。可她离席这么久了,也的确会有人注意到她。多中不都过来找她了吗?
端木苍兰有没有注意到?他发现了会不会着急,会不会猜想她是不是跟哪个男人幽会而吃醋?
百里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回去。原来,她想要引起端木苍兰的注意。
会注意到她吗?会不会醋意难挡来寻她?会不会抱住她不准她再离开他半步?
就在百里安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真得有脚步声。她虽然听到了,可却僵硬了身子,假装不知道。
她要他着急,要他抱着她。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百里安猛地抬起头,就看到青雨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是青雨呀。百里安下意识地往青雨的身后看,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夜空下栖息的花草树木。
百里安转过身,垂下那团扇般的睫毛:“陛下他……他还高兴?”
“是,一直微笑着……”青雨犹豫了一下,可她不想说谎,很多事情主子知道了反倒好:“和皇后说话,与群臣聊天,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百里安好想哭,积压了好多日子的忧伤和抑郁,让她想要找个怀抱好好的大哭一场。
可她,红了眼圈,却最终没有落下眼泪。
“青雨,我不想再回宴席去,我们回去吧。”
“好,咱们回去。”
青雨扶着百里安起来,跟着主子回了院子去。
秋慕也参加了宴席,院子里显得十分安静。主仆两个谁也没叫,直接进了睡房。
百里安坐在铜镜前,将发鬓上的首饰摘下,青雨端了酒菜进来。
“娘娘一晚上没吃什么,不如吃些小菜喝点小酒?”
百里安点头,青雨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清酒。
百里安闻了闻,而后慢慢的喝,青雨伺候她吃了些菜,百里安喝酒的频率加快,一股上好的清酒被她喝了个精光。
酒劲儿上顶,百里安元贝雪白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色,那双乌黑的眼眸也蒙上了水雾。
“好像喝多了些,浑身热得厉害。”
“奴婢给娘娘准备洗澡水,娘娘洗个澡就安寝吧。”
“嗯,好。”百里安揉着头,打了个嗝。
196 醉酒,我要跟你离婚
青雨出去后,百里安伏在圆桌前。 不多时,青雨却又进来了,在百里安跟前轻声说道:“娘娘,陛下身边的两个公公,请娘娘过去。”
百里安原本合上的眼眸张开了,那又浓又密的长睫毛一张一合,仿佛鸟儿的翅膀不断地拍打。
端木苍兰又要找她去小楼?他今天才跟她的正房妻子秀完恩爱,就迫不及待来找她了?
他把她当成什么?地下情人吗?
百里安因为喝了酒,脾气格外的暴躁。她站了起来,对青雨说道:“你不用跟来了,我去就行了。”
“可娘娘你喝了酒……”
“喝多了,却没喝醉,你不用担心。”
百里安说完,也不打扮,就那么披散着长发,穿着一件水绿衣裙走了出去。
两个太监,依旧如鬼魂般在前带路。步履轻盈,行踪飘渺。仿佛只要眨一下眼,他们就会随时消失一般。
百里安眯着眼睛,严肃地盯着他们两个:“你们做这个差事多久了?是不是在我之前,也有这么个倒霉的女人,见到你们,就得乖乖地跟着,去那与世隔绝的小楼?”
两个太监并没有回答她,百里安却没有停止询问。她喝了酒了,变得很爱说话,什么都敢说:“你们不叫人的时候还干其他的差事吗?我才没有,因为素日里都看不到你们。你们是不是也住在小楼中?小楼虽然古旧,却干净,是你们的功劳吧?”
她喋喋不休地问,两个太监真得就如同鬼魂一样继续带路。已经来到枫叶林中,脚下软绵绵的,百里安走起来有些摇晃。
“我说你们两个,我问了你们这么多,怎么就不肯回答我一句?难道,你们是那种恐怖小说中记载的巫蛊尸体,是被控制了的死人?”
“娘娘,请上楼,奴才等为娘娘准备洗澡水。”
百里安用手指摸了摸红唇,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半眯着,冷笑着说道:“原来不是死人呀。”
两个太监已经走了,百里安朝着他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可鬼脸才刚做完,那两人就消失了。
她轻哼一声,转身走入小楼中。
那颗夜明珠还在,百里安走过去,太阳看着孤独的它绽放怎样昂贵的光芒。可没有人欣赏,即使会发光又有何用?
她歪歪斜斜地上了二楼,而后便扑倒在软榻上。长长的发丝遮盖了她娇弱的身子,她发出轻叹。她真得挺想睡觉的。
两个太监抬了洗澡水上来,百里安也没动弹,只是从地上斜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好歹告诉我名字吧?”
“娘娘,洗澡水准备好了,请娘娘沐浴更衣。”
说完,他们将一套叠放得很整齐的纯白衣裙放在她面前,就退下了。
百里安气得,将那衣裙扔了过去,纯白的衣料在空中旋转着落下,好像倩女幽魂里的绝美女鬼。
百里安坐起来,长的发从身侧纷纷散落,仿佛流水一般。她趴在木桶边,看到水中浮着的一层玫瑰花瓣,她便伸出手,拍打着水面,那些娇艳的花瓣有许多飞出木桶,无助地落在了软榻上。
“你们不知道我讨厌这些东西吗!”
她吼了一声,却不知道时冲着谁。或许是天热,她也出了汗,最后她还是爬到了木桶中,浸在水里舒服地叹息。
眯着眼眸,恍惚回到了大一的那个夏天,宿舍里的女生一起去泡温泉,在那里,她们喝了点酒,便兴致盎然。温泉中都是她们的声音,而她,则是唱了一首歌。
她的歌唱得真得很好,因为她的歌声,她们的叫喊不再成为了噪音。
当时,她唱得什么歌来着?
百里安傻笑了一声,便幽幽地唱了起来。当时,应该唱得不是这首歌,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她便将它唱了出来。
“我不想因为现实把头低下,我以为我并不差能学会虚假。怎样才能够看穿面具里的谎话,别让我的真心散的像沙,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复杂,还能不能唱出歌声里的那幅画……”
玉带一般的溪流直到天际边,繁花似锦中,一个手挽花篮的小姑娘。
秋玄,那个小姑娘,是我吗?
朦胧的眼前,有一个人渐渐走近。他还穿着宴会上的龙袍,带着金黄的蛟龙发冠。他看着木桶中迷离的女人,慢慢蹲下,她便笑,走到他这边,一只胳膊搭在木桶上,歪着头枕在上面,另一只手则从水中拿出,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脸。
“这张面具,怎么也看不穿。我想要将它拿下,却又拿不下来。端木苍兰,究竟你是什么样子的男人,这张面具下的脸,又是怎个模样?”
她水嗒嗒地小手,顺着他微蹙的眉滑下,摸了他半眯着的眼睛,而后越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顿在他薄唇上。
“多美的一张脸,可惜只是副面具。摆着虚伪的笑容,欺骗我的感情。”
“你说够了没有?”
他终于说话了,可却那么冰冷。百里安一下子坐起,用那双乌黑的眼直视着他的美眸。
“你说你爱我,可你除了屈辱还给过什么?我要的并不多,只是真得关心,真得温暖,可你就是不肯给我……”
她在说谎,她要的,是他的唯一。
“你说你爱玄瑞,却将他的金镶玉夺走给了你的迎夏公主。他要是懂事,知道这些,该会有多伤心?你还有什么脸再去见他?”
“你喝酒了?”
百里安开始笑,她又凑过去,小手摸着他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