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句话叫一回生,两回熟。
高斐经过这件事后,没事的时候就爱往袁璐周围蹭了。就算偶尔有些公文看不完,晚上就带到她这里来一起看了。
袁璐起先有些矛盾,纠结了一段时间就慢慢能接受了,反正他也不能那什么,她既然决定要留在成国公府了,两个人肯定要相对一辈子,举止亲昵一些应该也无妨。
当然更多的时候,袁璐连自己的心思都摸不清了。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高斐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真的是快要濒临崩溃了。这天袁璐洗完头,没让两个丫鬟跟进去伺候,自己拿着干布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高斐身旁,随手捞了他的公文翻看。
她身上水汽重,沐浴过后的香味自然散的快,高斐的注意力渐渐地就不在公文上了。
袁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干嘛呀?”
高斐就接过她手里的干布,往她身边靠了靠,侧了侧身子给她擦头发。
袁璐的头发养的很好,黑亮柔顺,高斐本来只是嫌她动作慢,想帮她快些擦干,只是擦着擦着就变了味道,湿发上的水珠沾在她寝衣上就让她肩上的肌肤若隐若现……
高斐咽了咽口水,把干布一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一旁的拔步床走去。
袁璐惊叫一声,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放到了床上。
外间的青江听见了响动,隔着屏风问道:“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高斐还半压在自己身上,袁璐便赶紧道:“没事,不用过来。”说着就去推高斐。
高斐压住她乱动的手脚,却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将头闷在她肩膀上猛吸几口气,最后叹了口气,哑着嗓子说:“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两人身子相贴,但高斐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此时又泄了气一般没动作了。
袁璐也从最初的惊慌失措里反应过来,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懂的。”
高斐一头雾水:“你懂什么啊?”
袁璐眨了眨眼:“就那个啊,你中毒那个。”
高斐蹙眉:“什么啊?”
袁璐就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中毒不能人道的事啊,我早知道了。你放心,我会乱说的,我身边也就还有一个丫鬟知道,且我早就叮嘱过了……这毒也不是无药可解对不对?”
高斐的脸越来越黑,袁璐没有察觉,还在往下说。她每多说一个字,高斐的脸就黑一分。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就捉了她安慰式的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他身丨下一按。
袁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江和绿水听到她的尖叫声就冲进屋……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然后两人又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袁璐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高斐邪邪一笑,凑近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似的袁璐,用哑得不能再哑的嗓音道:“看来夫人对为夫的误解很大。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让为夫亲自给你解释解释。”
袁璐慌慌张张地想解释,刚张开嘴话还没出口呢,就被高斐欺身上来堵了个正着,长驱直入,撬开贝齿,唇齿交缠之际,高斐的手就挑开了她的衣襟,亲力亲为给她“解释”了一夜……
☆、如意
同庆十二年,高斐才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三个孩子。
虽然这孩子来的有些晚,却着实是他人生中的意外之喜。
他之前中了关外奇毒,遍访名医不得其解,但他中毒不深,虽有碍子嗣,却伤不及根本,久而久之便没有像最初时那样不遗余力地寻找解药了。
后来同庆九年打了胜仗,鞑靼单于都被他捏在了手里,解药自然不成问题。
不过那时那毒性已经在他身上存了五六年,即便解开,也恐有残留。
因此当袁璐连着小半月食欲不振的时候,他也没往那方便想,连袁璐自己都当时入夏后天热造成的。倒是老太太听了这事儿,乐呵呵地让唐大夫过去给把脉了。
这脉一把,就把出了一个孩子。
高斐高兴的同时又满怀担忧,担忧那毒性会延到孩子身上,可每次看到她娘和小袁氏提到孩子时那带着温柔笑意的脸,那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他私下里也问过了许多大夫,但答案都是未可知,毕竟身上的毒看不见摸不着,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微末的毒性。
小袁氏的身子本就不易受孕,如果没了这个孩子,或许以后便再也没有了。看她将府里的三个孩子都疼爱得视如己出,就能知道她对这个孩子抱着多大的期待。
甚至高斐都是没有自信,若是真的因为他,让小袁氏承受丧子之痛,她还会不会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夫妻七载,一直到三年前才有了肌肤之亲。而在之前的四年时间里,她是都不愿意顶着成国公府人的头衔的。
煎熬了近九个月,袁璐于次年暮春生下了一个哭声嘹亮的女孩。
高斐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之后,甚至来不及看她的眉眼,就先让唐大夫给她把脉。
幸运的是,那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孩子。
这惊心动魄之感,堪比生死!
高斐搂着女儿,久久不能言语。
女儿的名字是老太太起的,因为生在春天沁人心脾的花香之中,所以取名高沁。
高斐心疼女儿,就另外给起了个小名,叫如意。
如意生的粉雕玉琢,堪称是集父母长相的精华。眉眼像她娘一样精致,鼻梁却像她爹一样挺直。
老太太爱着小孙女就不必说了,就是高汐、高泓、高澈姐弟几个都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那时候连最小的澈哥儿都十岁了,会像个小大人似的照顾妹妹了。
高斐就更不必说了,从前面孔多冷的人,看着小女儿的时候眼里温柔得都能滴水了。
有时候他在看公文,如意就趴在他的书桌上爬来爬去,随手抓了毛笔往他脸上砸,他也只是歪头避过,轻斥她一声“淘气”罢了。
要说阖府上下还有能管教如意的,大概只有袁璐本人了。
说来也怪,小时候澈哥儿对着她是再乖巧不过的了,她也是发自真心的喜欢澈哥儿,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愿意教导他。
可如意就不同了,她被府里的每个人都宠着,要什么给什么,却在她娘亲面前总落不着好,这个不能玩那个不能多吃的,就是她开始哭闹,她娘也能硬着心肠不理她。
小孩子虽然不懂事,却是最敏感的。
因此如意平时白天见了家里的谁都要,还喜欢朝着门伸手,意思是要往外跑。在外头一玩就是一整天,晚上玩累了,回去了倒头就睡。
到了如意三四岁的年纪,长得是越发玉雪可爱。
老太太每隔几天就给她做两身新衣裳,说是小孩子长得快。
但谁家孩子也没有几天就长个头的呀。
老太太的面子她这当儿媳的不好驳,就想着跟高斐提一提,让他去跟他娘说不能这么宠孩子。
孰料高斐听了并没有当回事,反而说:“反正家里有,让孩子多两件新衣裳也没什么。你这样反而有些小题大做了。”
把袁璐气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从前教养泓哥儿澈哥儿他们的时候,虽说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却也没有像现在这么不顺利过。这如意还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呢,她这当娘的还能害她不成?!
再说她也不是心疼那点料子的人,只是这往日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老太太和高斐把如意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经常她淘气了,她这当娘的说了还没两句呢,她闺女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又哭又喊地跑到老太太院子里避难去了。
就算袁璐偶尔跟陈氏抱怨,陈氏那么精明强干的人,在如意的问题上也是完全倒戈,“女孩子该娇养,你小时候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可比你对如意多的多……”把袁璐说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高斐看她眼睛红了,也立刻放了手里的事坐到她身旁去。
她这几年是越发的爱哭了,尤其是有了如意以后,那眼睛就跟水库似的,说来就来。有时候闺女犯了错,她一边训一边自己就先开始掉眼泪。
袁璐生气地不让他碰,高斐就厚着脸皮硬把她揽进怀里,任她踢打推拒也不松手。
袁璐一边哭就一边推搡他:“你来哄我做什么?反正有如意就够了,你去哄她去!”
高斐差点就被她这吃闺女醋的样子给逗笑了,赶紧告饶赔不是,又是保证又是说好话,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了。可到第二天,一对上如意湿漉漉的大眼睛,高斐又是个闺女要什么都给的糊涂蛋了。
正好那时候也是汐姐儿该议亲的时候了。
袁璐正帮着帮她相看和挑选,倒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管教如意。
汐姐儿的身份说低不低,说高也不高。虽然父母双亡,却到底也是出生成国公府,又有个疼爱她的婶婶,跟亲娘似的帮她操办。
因此最后也得了一门好亲事,嫁给了礼部尚书的小儿子。
汐姐儿也是袁璐一点一点看大的,到了出嫁前真是千万个舍不得。汐姐儿也跟她亲,每每提到婚期都要落泪。袁璐那时便经常睡在她屋里,两人晚上躺在一张床上说些体己话。
这下子倒是冷落了高斐和如意。
高斐毕竟是大人,就算觉得妻子冷的过了头,也不好意思同侄女计较。
但如意就不同了,开始的几天她是乐的没人管她,成天府里瞎晃,什么上树掏鸟窝下池塘摸鱼了,想一出是一出的。不过逍遥日子过了几天,她就觉得没劲了,府里再也没人管她了,可每次回去她娘都不在,屋里冷冷清清的,她就觉得缺了什么。
然后她就挤到了她姐姐的屋里去,一直到她姐姐穿着大红色衣服的那天,她才跟她娘亲回了自己屋里睡。
后来就是每回高汐归宁,她这毛丫头都要死皮赖脸地跟在她们后头,就算他们说的话她一点都听不懂,她都能随便找了什么东西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玩一下午。
从那以后,如意再做错事,袁璐教训她的时候,她就不跑了,就绞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