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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用泪汪汪的眼睛瞅着夏爱。“让我尽情的哭这一次,哭完就没事了。”
哭完真的就没事了吗?夏爱深感怀疑。
“夏爱,我决定明天早上回高雄,可能不会再上来了,就在高雄找工作。”
“也好,留在台北只会触景伤情。”
夏爱出去后,夏慈搬出旅行箱,将衣服乱七八糟地塞进旅行箱后,她垂头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不时拿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珠。
离开这儿真的就能忘掉他吗?她不知道。
经过一个无眠的夜晚后,第二天早上夏慈就拖着旅行箱搭第一班飞机回高雄。
在夏慈上飞机后的一小时,易学雍来到夏慈家,按下门铃。
夏爱打开门。“你又来干吗?这里不欢迎你。”说完,她把门用力摔上。
他在门外喊道:“夏慈,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她不在,她移民去月球了。”夏爱对着门大声说。
易学雍又按门铃。“夏慈,你不出来,我不会走的。”
“吵死了!不要再按了。”夏爱打开门。“她真的已经不住在这了,不相信的话,你进来看。”她让开身,让易学雍进来。如果不让他进来,恐怕他会赖在她家门口不走,而且一直按门铃吵她。
“夏慈,夏慈?”他边喊边走进每个房间,包括浴室、厨房。
夏爱没有骗他,夏慈的确不在。易学雍询问夏爱:“能不能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不能。”她冷冷的说,“你已经看过了,现在请你出去。”
易学雍神情落寞地走向他的车,突然,他想起一个人。他坐上车,很快地往安妮的住所疾驰而去。
到了安妮家门口,他按下门铃,安妮开门,看到他很明显的大吃一惊。“表哥?”
“程斌在不在?”
“他在厕所,你找他有什么事?”
“夏慈离开台北了,她妹妹又不肯告诉我她去哪,我想她是回她爸爸妈妈家了,我来问程斌夏慈爸妈家的地址。”
“表哥,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夏慈?”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目的?”程斌从厕所出来,刚好听到。
“没有,我们没有在说什么。”安妮很快的说。
“你一定知道夏慈爸妈家的地址,快告诉我。”易学雍问程斌。
“你哪根筋不对,跑来问我这个,去问夏慈不就好了。”
“如果我能问她,就不会跑来问你。”易学雍满脸的失意,“她走了。”
“什么叫她走了?她不是要和你结婚?”程斌一头雾水。
“表哥才不会和她结婚,表哥是受我所托才追她的。”安妮抢着回答。
“你这个混蛋!居然欺骗夏慈的感情。”程斌一拳将易学雍打倒在地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那个贱女人不值得你们为她打架。”安妮大叫。
“你住口!”易学雍和程斌异口同声说。
“你们干吗都凶我……”安妮看着他们。
“因为夏慈不是贱女人,她不是你们夫妻间的第三者。”易学雍说。
安妮愣了一下,然后说:“她怎么可能不是?程斌自己都承认了。”
“她的确不是,因为在昨晚以前她还是处女。”
安妮吃了一惊,然后看向程斌。“你为什么要承认?”
“你知道你那天有多不可理喻,我说夏慈不是我的情妇,我没有情妇,你偏要说我骗你,我能怎么样?只有称你的心如你的意,承认。”程斌瞪着安妮,后者把头低了下来。
“程斌,夏慈高雄的家在哪里?”他只知道她是高雄凤山人。
程斌深深的看着易学雍,在他眼里,他看到真诚,于是他告诉他夏慈高雄家的地址。
“谢了,我要去把我的新娘追回来。”易学雍如箭离弦般冲出去。
夏慈坐在客厅,来福跑过来,对她猛摇尾巴,她弯下腰拍拍它的头。“想出去?”
“妈,我带来福去果园散步。”她告诉母亲,然后打开门,来福高兴的冲出去。
果园里绿意盎然,树叶在微风中摇摆。她摘了几颗莲雾,丢给来福吃。
本来她还想这星期六带易学雍来高雄见她父母,和她家种的莲雾……蓦地,夏慈有种想哭的感觉。
不能再哭了。她告诉自己,昨晚她哭了一晚,再哭下去,眼睛会瞎掉。
“来福,还是你好,阉掉了,就不会想谈恋爱,不谈恋爱,就不会被伤害。”她对狗儿说。
来福头抬得高高地看着她,一副不知道她在讲什么碗糕的呆样子,然后突然间,它转移视线,竖起耳朵,而且低吠。
她知道她身后有陌生人靠近了。
她转过身,看到易学雍。他戴副太阳眼镜,看起来很酷。
他们彼此相望,不发一语。
一夜之间,她急速消瘦,小小的脸蛋上那对大眼睛更加突显,无言地诉说她的悲伤。
易学雍的心在绞紧,绞得好痛好痛。
他打破沉默,轻唤着:“夏慈……”
要不是他出声,她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强迫自己必须吞咽和呼吸。
“先生,这里私人果园,不是观光果园,请你马上离开。”她说,那张小脸始终是僵硬的,像块石头。
“夏慈,别这样,好像我们不认识。”
“我真希望自已从没认识你。”她苦涩的说。
“夏慈,我……”
她打断他,“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你再不走,我叫我家来福咬你!”
“你叫它咬吧,因为我是大混蛋、大笨蛋,我不应该不相信你。”
“哼,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夏慈,给我五分钟,听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好不好?”
“不好!我一秒钟都不想给你。来福,我们走。”说完,她迅速往他旁边走过。
他跟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啊!放开我!”她大叫了起来,好像被他碰到就会染上什么可怕的传染病似的。
看到主人被人抓住,来福护主心切地往易学雍的脚咬下去。
“啊!”易学雍痛得跌倒在地上。
夏慈赶快喊道:“来福,不要!坐下——”来福听话的坐了下来。
她蹲下身拉起他的裤管,检视他的伤口。“你流血了,虽然来福打过狂犬病的预防针,但你还是最好去医院打一针。”
“你还是关心我的。”他笑了。被来福咬一口很值得。
“谁、谁关心你!”她口吃了片刻。“我不管你了,你最好得狂犬病死掉。”
“你这么希望我死掉啊?”他摘下太阳眼镜,揉揉眼睛。
她看着他,他的样子好憔悴,眼下一圈黑紫,仿佛已经有许久不曾睡觉。
夏慈咬住了嘴唇,她好想拥抱他,但她不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她应该做的是,骂他、打他、揍他、踢他,而不是同情他、怜悯他。
“对!我还希望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她站了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别走,你还没听我说出心里的话。”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拼命干扰他说话。
“该死!”他沉声说,“你就不能安静五分钟?”
“不能!”
他用力拉下她,她跌坐在地上,然后他用手蒙住了她的嘴巴。“夏慈,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只是我那时并不知道,当安妮要我追你的时候,你想如果我不爱你,怎么可能答应她?”
她睁着一对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爱我吗?”
“真的,我全心全意地爱你,我要和你结婚。”他深情的看着她。
她抱着他的脖子,然后把头理在他肩膀上。“你怎么不早说?”
“还说咧,你根本没给我说的机会……不管怎样,我很高兴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会尽一切力量让你快乐。”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先是在嘴唇旁边轻轻小啄,接着才饥渴地、深切地吻她。
他的嘴移到了她的颈窝,“我现在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我好想你,想死你和你的小妹妹了。”他的手探进了她碎花裙子里。
来福微微侧着头,像看电影一样看着他们。
“不要在这里,来福在看。”她推开他的手。
“反正它也看不懂,就算它看懂了,也不可能跟别人说。”
“不要啦,有来福在这,我没办法。”她忸怩的说。
“好吧,那我们就到来福看不到的地方去。”他牵着她的手,快步走向他停在果园外的宾士车。一上车,他们两人就粘在一起,迫不及待的剥除阻隔他们两人的衣物,然后交叠躺在后座椅上。
夏慈阖上眼睛,全心全意的迎接易学雍带给她的性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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