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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运未通遭妒害,晚米除佞报亲仇。
石玉看罢,自言道:师父赠我诗偈,说我没有仙缘,只可立功取贵,但少年灾困,历尽苦楚,方得成功。又许我能报父仇,但思庞洪奸贼,正在势盛,未知何日可报不共戴天之仇。
不表石玉之语,却说边关杨元帅身亡,狄副帅病体虽然瘥愈,然而还未强健,正在后营静养。范爷早已吩咐,元帅身亡之事,众人切不可告知狄王亲,众人依言瞒着,狄青并不知外面缘由。西兵日日围城攻打,范礼部已飞本进朝,不知何日救兵到来。有飞山虎乃一鲁莽之人,大怒道:“西夏番奴薛德礼,他的混元锤如此厉害,不知何物做成。待我驾起席云帕进他大营,一刀结果他性命,拿了此锤回关,发起大队军马,杀他片甲不回,方报却元帅之仇。”想罢,即禀范大人。范爷不许道:“刘将军乃粗莽之人,若不小心,反为不美。不可造次。”
刘庆道:“范大人休得多心,我若刺不着贼,定然盗他此锤,就不怕此番奴了。”范爷纳闷不言。
是夜初更,刘庆驾上席云帕,一到番营大寨,四下一看,只见灯火光辉,是犒赏三军,正在那里吃酒。刘庆看见天色尚早,难以下手,按下云头,听候一会,已是二更时候。只见薛德礼斜倚营帐中交椅上,醺沉大醉,众将兵丁尽皆散归营寨,近身只存一个番女。飞山虎暗喜,降到营中,悄悄步进中营,一到薛德礼身旁,正要拔刀行刺,只听得一声娇喝:“刺客慢来!”
再表此女乃薛德礼之女,名唤百花,乃是一员女将,学得武艺精通,随父行军。是晚出营,伺候父亲,吃酒已完,谈论一刻,薛德礼醉得沉沉入睡,百花女也伏案假寐,忽见人影近前,喝声:“刺客!”飞山虎反吓了一惊,驾云不及,被他一把扭住,挣扎不得。百花女原是将门出身,两臂刚剑刘庆左手打去,他右手招架;右手打去,他左手招架,二人扭在一处。
百花女道:“你这蛮子,谁使你来作刺客?好好说明,送你归阴。”刘庆心惊意乱,犹恐他喊醒番将,只得说:“我乃宋营中虎将刘庆是也!只因吾元帅被薛德礼打了一锤,化为血水身亡,是我忿恨,特来你营行刺。”这百花女见刘庆是位英雄,不觉有意,见父亲鼻息如雷,轻轻呼道:“刘将军,薛德礼是奴生身父,你今夜特来行刺,断断不能。这边来吧!”一把扯牢而走。飞山虎暗思道:小丫头好生奇怪,不知他拉扯我何故?
此时只得随他跑去,曲曲弯弯,到了后营。一看灯光如昼,侍女罗列。百花女吩咐众侍女退去。这些小环互相评论道:“此位将军不是我邦人,因何我小姐拉他进来?好羞人也!”有几个人说道:“我家小姐未有丈夫,要扯此中原将来做夫妻,如今且先自叙会。
不表侍女私言,再说百花女看中了中原将军,四顾无人,呼道:“将军请坐,奴与你细谈。”刘庆见他姿色非凡,今又如此柔和,想道:他必有意于我,吾乃粗直之人,岂为女色所惑!况我已有妻子,你想我成亲,真乃冰炭不交。”若问百花小姐生长外夷,年已及笄,有此美质,又因本邦男子都是粗俗不堪,所以尚未成亲。刘庆虽非美男子,但比之西戎蛮邦,也有高低之别,因此未免有心,当下又道:“刘将军,你敢来深夜行刺,好生大胆!若非被我拿下,我父一命休矣;倘被别将拿下,将军性命也难保了。”飞山虎道:“我行刺你父亲,乃是两国相争,各为其主,怎顾得利害交关,倘小姐用情,放我回关,小将自是感德。”百花女道:“将军既进我营,休思回去。”飞山虎道:“小姐此言何解?”百花女道:“将军,奴看你是一位烈烈英雄,谅必武艺高强,今日边关死了杨宗保,大宋还有何人保卫江山?奴劝刘将军投顺我邦,撇却宋朝。”
刘庆道:“小姐此言差了!你要我投降,今生莫想。”小姐道:“你若不甘投顺,便休想回关。”飞山虎道:“既然小姐不放我回关,甘愿一死。”百花女道:“将军之言差矣!你既为堂堂丈夫,因何全无智量,倘投降我邦为官,美貌佳人,却也不少,觅一位与你配亲,有何不妙?愿将军依奴劝言,是知机之辈。”飞山虎听罢,冷笑道:“小姐,我刘庆岂是贪花爱色之人?而况已有妻子,哪敢贪恋你邦佳人?今日既入你牢笼,有死而已,何必多劝,刘庆虽是粗鲁之夫,乃是顶天立地之人,岂肯负君而降敌人,休得妄自思量!”百花女听了,自言道:岂知此将已有了妻子,我今囚禁不放他回关,且待明日爹爹发落。想罢,唤侍女数人,将这蛮子囚禁后营,好生年管,好待他心服归顺。侍女应诺,即时将飞山虎囚禁!
此事慢提,次日百花女梳妆已毕,来至中军,拜见父亲,说:“昨夜二更时候,宋营中一将名叫刘庆,来作刺客,已被女儿拿住囚禁后营,禀知爹爹如何发落?”薛德礼道:“可恶南蛮,竟敢混进大营,来作刺客。若非女儿拿住,几乎一命不保,且押出一刀两段,方不敢小觑我们。”百花女道:“爹爹,此人乃宋邦猛将,倘得他投顺,与我们做个里应外合,此关便唾手可得了。”薛德礼笑道:“女儿有此机谋,把他仍囚禁后营,劝他投顺罢了。”
住言父女机谋,未知边关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 丢失毒锤西军败阵 安排酒宴宋将庆功
慢言西夏营中父女议敌,且说石玉得王禅老祖法力,一阵狂风,送至边关,说明缘由。范爷等方知石玉未死。石玉又说老祖赠来宝扇,可破混元锤。众位将军大悦。是日范大人吩咐排酒,与石御史接风。石玉是个性急英雄,即言道:“待小将破了混元锤,再来吃酒未迟。”范爷说:“既如此,遵命了。”
又道:“昨夜刘庆往劫贼营图刺,要盗取混元锤,今天不见回来,谅来凶多吉少。他是粗莽之徒,不依人劝,今石大人马上出战,且探他消息如何。”
石玉即领精兵一万五千,顶灰贯甲,命人牵回昔日解征衣遗下之马,登时跨上,气昂昂炮响开关,手提双枪,大呼道:“西夏贼听着!今石将军特来候战,速唤薛德礼番奴出营纳命!”早有小军报进,薛德礼即上马提刀,带兵飞出阵前,大喝道:“小小犬儿,擅敢口出大言,且祭本帅大刀!”一语未终,当头劈下。石将军喝了一声:“好家伙!”使动双枪架开,各逞本领,自辰时战至午刻,不分强弱。薛德礼自思:“不好,这员小小宋将,看不出有此厉害双枪,看来难以取胜,不免又万花楼··用混元锤伤他。”将刀一隔,即带转马头而逃,取出混元锤在手。石将军早已提防他,大喝道:“逆贼,又思用此物伤人。”
即高张宝扇,一见锤飞来,轻轻一扇打去。真乃仙家妙用,相生相克,混元锤早已拨于尘土。薛德礼大惊,拖刀败走,不敢收拾此锤,被宋队掠阵岳刚所拾。石将军拍马追赶,大喝道:“贼奴才休走!”正要赶上,忽有百花女已冲出阻挡,双双接战。百花女一见石玉生得面如美玉,比刘庆大相悬殊,不胜羡叹。心想如擒拿得回营,胜刘庆万分。岂料这石玉乃仙传枪法,薛德礼尚且不能取胜,百花女焉能抵敌?顷刻被擒过马。众西兵杀上要夺回小姐,有宋兵大队掩杀,西兵纷纷倒退,自相践踏,死伤遍地,不成队伍,四散奔逃。薛德礼几乎被残兵冲倒,哪里还敢杀上前去,夺取女儿。只得充马杂于乱军中,招集残兵,一路回营,仰天长叹道:“不知那小将是宋军中何等之人,好生厉害,女儿被擒,又伤兵丁万余,真是可恼!罢了,待本帅明日与他决一死战。”
住语贼营内事,且说石玉生擒女将回营,大获全胜。范爷大喜,记录功劳,即日上本回朝。捆绑过百花女,他却立而不跪,范爷喝道:“小丫头,今既被擒,胆敢立而不跪!”百花女道:“南蛮听着,我非下流之辈,乃薛元帅之女,即被擒来,惟有一死,岂肯屈膝敌人!”范爷冷笑道:“你乃一小小丫头,擅敢在本帅帐下如此放肆!我且问你,昨夜我家一位刘将军,误进你营,偶然被获,今在哪里?”百花女笑道:“好老面皮的蛮子,既云上国义师,因何黑枣偷营,希图行刺?此人已经被我拿下。劝他投降不依,现在囚于后营。”范爷听了,心才放下。石玉闻言道:“刘庆即被擒囚在番营,待小将杀进,讨取回城如何?”范爷道:“石将军休得轻躁,如今天色已晚,且待明日救他未迟。”又吩咐将百花女囚禁后营。是晚帅堂内外大排筵宴,犒赏三军,记录战功,上下欢呼。范爷、杨将军大赞道:“郡马一到,杀得贼兵胆破,与狄王亲一般年少英雄。”石爷谦逊不遑,言道:“刘将军被擒,明日须要杀入敌营,救回方妙。”范爷道:“吾已算定敌人捉了刘庆,谅情必不放回,幸喜郡马大人擒得百花女回关,不如明日以女易男,相互调换。”石爷道:“范大人高见不差。”众人饮毕,石玉邀同李义、张忠来看狄青。狄青之病已经痊愈,然精神尚未强健,故未登帅堂,在后面安息,即西戎来攻,范爷亦不令人说知。
当时一见石玉,惊喜交集,问及原由,方知王禅老祖妙用引去。
询知元帅中锤亡身,神色惨变,泪下数行。三人竭力劝解才罢。
次日天明,众文武在帅堂上酌议破敌,忽军士报进,番将薛德礼领了大队精兵,指名石大人、狄大人出敌。石爷听了冷笑道:“杀不尽的番奴!”言罢,即披挂上马,手提双枪,率着三万精兵,冲关而出,飞马当先,大喝道:“贼奴才!昨天杀得大败,饶你多活一天,何不早早回兵,献上降书,送刘将军回营,便饶你性命。”薛德礼道:“小小人儿,休夸大言,你若还了本帅百花女,我即还你飞山虎,然后交兵也可。”石玉道:“既如此,权且依你。”一边吩咐往后营放脱飞山虎,一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