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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还相当复杂。我别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不想要个什么老板,但我也不想把性命送掉。如果你认为能帮我一把,我愿意试一试。”
“那好。这整个事儿我感到担心的倒有一桩。我现在就要你预付2,500块钱,其中1,500块给我的上司迈克。剩下的我要些交通费等。懂吗?”
“一下子就要预付那么多,太多了,勒菲蒂,因为营业还没开张呢。”
“这完全是为了好的信任关系。你搞你的营业,生活有了保障,这是理想的投资。而且,平平安安,托尼。”
“那好吧,我还得回去拿钱。”
“我叫多尼与你一道回到那儿,把整个事情计划一下,因为你在这儿怕不能待得太久。”
我们离开了酒吧。临走时,勒菲蒂悄悄对我说:“多尼,要确保他守信用,怎么说就怎么做。”
我和坎特回到了密尔沃克。勒菲蒂,作为一个入盟党徒,要征得他副官的同意,在别人的地盘上办一些手续。我作为布拿诺家族的联络党徒,只要勒菲蒂允许,我就可以单独行动。当你在两个家族之间打交道,尤其是要打入另一个家族的地盘开办营业,而那个家族的大门只有一把锁的时候,你所处的局面就十分微妙。如果你处理得不好,那就等于你发动了一场战争,要使人受害。
对于这样的交易,密尔沃克的老板可能会动心,因为大街上有个主户为他效劳,他也会觉得是件称心的事;再说,他可能也希望与纽约方面有个好的联系渠道。你想得到一点实惠,机会总是有的。
勒菲蒂没有提到巴里斯特艾里,因此我们干我们的。就当作我们不知道谁是当家的人。
这时候,坎特已经有了两间房间的办公室,地点在北法威尔大道上的1531号,周围一带都是公寓大楼及酒吧。他有个营业招牌:“贝斯特自动售货机公司,贝斯特及时服务,董事长:安托尼·坎特”。他带我到四周看看酒吧、旅馆以及俱乐部,巴里斯特艾里的自动售货机已经在这些地方成了营业区。我们俩在这一带露面,是要给人们有这样的印象:我们正在干我们设想要干的事,以防勒菲蒂或别的什么人检查或盘问我们。
他对各个顾主说,他正在开办一项新的营业业务,想推销自动售货机。那些顾主说,他们不想改换公司,有的还说,他们不想与已经购货的公司发生麻烦。大家都没有提到巴里斯特艾里,但我们心里清楚他们说的公司是谁。过了几天以后,我打电话对勒菲蒂说,形势还不错。我还告诉他,坎特有了办公室,有卡车,有几台机器,还有几处可能比较好的销路。
他说,他要得到迈克·沙贝拉允许就立刻到这边来。他问道:“2,500块钱你们送出去了没有?因为我要给他1,500块以后才能动身。”
为了把一个兵丁送到另一个家族的地盘内,沙贝拉要得到布拿诺家族的老板卡明·甘兰特的允许。甘兰特因在假释期犯罪又回到了监狱。沙贝拉是个众所周知的党徒,不能去监狱探望犯人。因此,在探监的名单上就有别人作为使者,在甘兰特及其副官之间来往传递信息。甘兰特传出了消息:允许勒菲蒂去密尔沃克走一趟。
在密尔沃克,我们第一次对勒菲蒂录了音。我们把密尔沃克的行动代号定为“木材”行动,在坎特的车里装了一架拿格拉磁带录音机。在纽约,我从来不在汽车里装录音装置,因为我在布鲁克林时,科隆坡的党徒把我汽车的挡泥板敲成了两块。联邦调查局对谈话搞录音不是简单的事。一个特工要采取录音手段,他一定要把录音带交给联邦调查局,记下来作为官方文件。即使录音的内容无关重要,一旦录制以后就要注明日期,经办特工要签名核实。随后在审案中,磁带要能为辩护律师所接受。
7月21日这天晚上,我和托尼在芝加哥的奥海尔机场接来了勒菲蒂,开车到了密尔沃克。我和勒菲蒂登记住在南霍维尔大道西部中途车站饭店。第二天早上我们三个人吃了早饭以后就在城里兜了一圈,好让勒菲蒂对城镇以及办事的可能性有个估计。
“我的人对事情已作了全面了解,”勒菲蒂对坎特说,“人与人的关系,所有的关节都了解了。我的上司正打算招待纽约的人,他已经派人去请。”
如何把密尔沃克和纽约的党徒及两个家族联在一起,勒菲蒂和迈克·沙贝拉曾在一起做了长时间的认真考虑。凡事都不能直接来往,要通过朋友转朋友。在纽约,沙贝拉在联络布拿诺家族的人马,联络一些能适合进入密尔沃克的巴里斯特艾里人之间的媒介人物。勒菲蒂指出,在沙沙贝拉旅馆里要办多次宴席,要花钱。这都要坎特掏钱。
勒菲蒂当即指示坎特:“你首先要搞一部携带式呼叫器。你看医生们带的是什么?那就是呼叫器。任何成功的商人都有。那东西真有极大的好处。你驾车时带上它,如果车上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别人要设法找到你。你把车子停在一边,就可以呼叫。要不了三四个小时。另外,我一天24小时要能和你联系得上。告诉电话公司,就说你要个呼叫器,他们就会把一切都办好。”
“我马上就办,”坎特说。
勒菲蒂掏出笔,在餐巾上写了字,说:“我现在给你5处电话号码,不论白天黑夜你都可以呼叫我。要是有人找你麻烦,和你过不去,你就对他们说个名字,就说你在纽约的桑树街上有个伙伴,他有广泛的联络。”
他把餐巾递给坎特。
我们在城市的商业区和工业区转了转。坎特指了一些旅馆、酒吧以及饭店,他认为这些地方他可以开展业务。勒菲蒂说:“你们看这儿的一些酒吧,和新泽西的霍博肯市的差不多。”
“他们喜欢这儿的啤酒,”坎特说,“这些地方都已经有了售货机,但都不满意,可也不想换。”
“有些事你听我对你解释解释,”勒菲蒂说。“我知道,售货机这行当比我那时候要兴得多。我在这个行当里干了30年。这个城市有联络网,你要相信这个事实。你要推销你的售货机,若有人和你过不去,首先要发生些口角。你就说,我在纽约有个伙伴。不过,找你麻烦的不是顾主,他们有他们的工作。你对找麻烦的人说,你要个名字,如果他给了你名字,你说感到很高兴。然后你就同纽约的伙伴取得联系,把名字告诉他。这样,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多尼,你听到了吗?”
“我在听。”
“因为这很重要,尤其是在这个地方。托尼,你对那个伙伴说:‘别傻乎乎的,别出差错。’如果他要你把机器弄出去,你就说,‘喂,当心一点,别胡来,哪能那么同我说话呢。这儿离纽约只有两个小时的汽车路程。我的人对此不能容忍。’你要告诉他,你的人很有名气,五个街区内人们都知道他,整个地区的人都知道他。万能的主啊,我他妈的全世界都知道我。你说,‘我叫我的人两小时内到我这儿来。’你要向伙伴显示一下,你也有呼叫器,一天20小时都能和你联系。他们来时要说出一个名字,我们就相见。你没有名气,在没有把一切事情查清以前,他们不会采取任何步骤。”
“什么时候同你的人以及这儿的人开始会谈,”托尼说,“我不合适,我知道我干这种事不行,连试也不想试。我就请你代劳。要是在大街上一般的叫卖推销货,我能像任何人一样机灵。可是……”
“这没什么大不了。老练党徒只要知道你有什么车,你住什么地方。这些多尼都懂。我只是同你说一说。”
“这么说我感到踏实一些,”托尼说。
“从我在这儿看到的情况来看,托尼,这个城市不能算小。什么都别想了,这城里有的是他妈的钞票——你能看到的。人人在这儿都有赚钱的余地。也许有一两个辛迪加集团已经介入,他们对我还要给面子。你对和你过不去、发生争执的家伙就说:‘什么,你疯了吗?离开我,你连活都活不下去,这是世道的法律。老练党徒闻名全世界。’我们的老板会说,‘这个世上你无论到哪里,只要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就能让你见到什么人。’老板现在还在牢房。”
“他情况怎么样?”我问,指的是卡明·甘兰特。
“到29号那天他才知道:他要么还坐20个月的牢房,要么他们会释放他。他们不会放他的。他要回到亚特兰大。我得给他送雪茄,他吸的是最好的古巴雪茄。他每天晚上都给迈克打电话。他向迈克问到了我。他说:‘迈克的那个小子在干什么?’迈克对他说,我在密尔沃克。老板对迈克极大的信任。他在迈阿密有柠檬园,有房产。他的人马遍及全区各地。所以我对迈克要当心。你明白吗?就像你给我的钱我得要分给他。因为他要招待这儿的许多人,他花掉的钱不论多少,他得要收回去。我的人没有钱是不会来的。这是你的生意。他说,你负责出这费用。”
我们接着谈到坎特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还是空荡荡的。“别急着装饰办公室,”勒菲蒂说。“只需要铺个进出门的地毯,办公桌,电话,再加上你用的呼叫机。你要到周围一些地方转一转,同酒吧招待接触接触,递上你的名片,对他们说,如果他们方便的时候换用你的售货机,可以赠送一份圣诞礼券,足足有一个星期的薪水。你还可以告诉他,一周还可以额外加50块。你和伙伴是一半对一半的关系,尽量找到与顾主有关的伙伴,收买他,把售货机推销到那里。丢下名片。在那儿待的时间不要太久,喝点饮料的工夫。每个顾主都是如此。你有了多少台机器?”
“还没有,不过已经订了货。初次订货,买了10台。平均每台2,000块钱。订的卡车两个星期以内到货。车后面有机械升降机。还找了个开车的,我过去和他一块儿干过事。”
“他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