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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如看范冬花脑瓜子不开窍不说,还一个劲儿反驳她,要和她据理力争的样子又不肯罢体的样子。多少天了,她对那范冬花的脾性了解了不少,知道再这样下去那范冬花又没好脸色给她瞧,于是不吭声了。
后来又说:“那槐子再跑一趟,再换一袋不就行了?”
范冬花说:“要换,换个大袋子的,这么一个二十斤的小袋,几天就吃光了。那么多人,那个一天不吃饭行啊?”
蔚槐听了,赶忙把那米袋口子又扎紧了,说:“妈啊,我可服你的!你不要再生气,也不要再急了,我换个大袋子就得了。”
蔚槐说着就提出了米袋。范冬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儿子把米又重新放到车架上,叹口气,怏怏不乐地说:“你们啊,就是这样,既然这样,又何心当初啊!”
第112节
蔚槐跑了二趟好不容易换回了大米,那范冬花打开米袋一看是有名的晋源大米,又细细挑剔半天,认为没有什么质量问题了才在厨房里自个儿忙去了。
江惠如坐在院子里洗着衣服,蔚槐在屋子里看着电视,两人都松口气——终于能平静一会儿了。
谁知,中午炒菜做饭的时候范冬花却又叫了起来,在厨房里牢骚满腹着又嚷嚷开了,她从厨房里又探出脑袋,朝着江惠如这面喊:“槐子!槐子!你过来!”
她这样着急地叫着,新房里的蔚槐正看着一部恐惧片,惊心动魄的,看得正入神,哪里听得见那范冬花的声音?好半天都没做声。江惠如知道蔚槐的那个秉性,看起好电视来,就忘乎所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于是转过身隔着玻璃窗敲了一下,喊他:“蔚槐,有事,叫你呢!”
蔚槐没理会她,可江惠如的体话却被范冬花听到了,范冬花计较起江惠如的那句“”来,一下子就觉着不舒服,于是范冬花急渣渣的话里就带了冷冷的味儿,说:“什么,***!?谁家的媳妇就这样说?在你家里也是那么没规没矩么?人啊,换了一个地儿,就能变成那样了吗?”
她站在厨房门口一脸不悦地数说着江惠如,江惠如知道自己有点疏忽了。她的这点疏忽在一般人来说不算什么,到了范冬花这儿就是理亏——这对于范冬花来说是这样的。
她可不敢再惹范冬花发怒了,于是,她虽然听到那范冬花的冷言冷语,虽然自己心里不痛快——但是她还是强忍了心中的不快,又敲着玻璃窗说:“槐子,出来一下!”
这回蔚槐听到了,从电视剧的一片打打杀杀中惊醒过来,噢了一声站起来,说:“什么事儿啊?”
江惠如看看范冬花叉腰站那儿一脸的恼意,就勉强说:“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吧!妈叫你!”
这么说着,蔚槐拖拖沓沓跑出来了。
范冬花看蔚槐走出来,劈头就问他:“槐子,让你打油,你打得什么油?”
蔚槐一脸的迷茫,说:“我也不知是什么油,人家打的,打满我付了钱就提回来了?反正是油,我没细问。”
范冬花有点气急地说:“你们啊——真是糊涂蛋!要打那个菜籽油。现在,谁还打那胡麻油?你看看,这一窝子的油烟,这油,八成连那胡麻油也不是。”
蔚槐探着头往里一瞧,果真有点烟雾缭绕,知道母亲又要说自己,赶紧说“妈,我再换换去。”
江惠如知道那打油和换米换面不一样,就打劝说:“妈,这打油和打醋打酱油一样,也是不好说,我看能吃还是凑合着吃算了。”
范冬花把嘴一撇,说:“说的轻巧!凑合着吃?一样花钱,何必不吃好的,偏要吃这烂油劣质油?”
蔚槐为难地说:“妈,凑合着吃算了。去了代销店哪里也说不清楚,那个代销社的女人婆婆妈妈的,我换那大米时就絮絮叨叨着没完,好象我就挑剔她,我就跟她过意不去。妈,算了。”
蔚槐有心思凑合,但那范冬花不愿凑和,范冬花冷了脸没好气地说:“给她一个猪头她倒插个葱头装大象,我们买她家的东西是看得起她!不给我们换东西,我们以后不再去买她的东西——你就这样和她说!”
江惠如看范冬花这儿过不了关,就说:“要不,再买一壶好油吧!那壶不好的,凑合着吃算了,省得和那女人再弄什么麻烦。”
范冬花用眼睛的余光斜斜地瞟了江惠如一眼,不满意地小声叨叨说:“说得好听,再买一瓶!谁是大方的主儿?谁舍得出钱?家里什么米面油盐那样不是心!?”
江惠如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如何说那范冬花,又看看蔚槐,然后,对蔚槐说:“槐子,那油多少钱打的?”
蔚槐摇着头说:“我不知道。”
江惠如边从自己口袋里掏钱边说:“你看看你口袋里,还剩多少钱?我再给你填点。”
蔚槐说:“够打油的钱,但是,我要抽烟啊,剩下的那钱刚够我这个月的烟钱。”
江惠如听了,就知道这么回事,心里怀疑蔚槐买了便宜的油,把省下的钱准备吃烟,就问他:“是你专门打了便宜的油?对么?”
蔚槐笑笑说:“我的烟瘾你是知道的,我不抽烟,身上就象缺了什么……”他为难地说。
看到他为吃点烟可怜兮兮而又为难,江惠如心里顿时发软,就不忍心再责备与苛刻他什么,只是,同样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江惠如只好从口袋里又掏出钱来,却并不放到他手里,说:“槐子,我可和你说好,这烟,还是少抽。从今天起,你的烟必须控制在一盒以下,每天抽烟不能超过一盒,要不,以后没钱可别伸手再向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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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槐连忙说:“这几天,我少抽得多了,每天你看着管着,想多抽也不行了。只是特别想抽时才抽一根,家里的情况我是知道的。”
“你真的少抽了?”
“我骗你干么?这几天,我两天才抽一盒烟。”
江惠如不再说什么,把钱放到他的手里,又返回屋里拿出蔚槐喝过的一个大酒瓶;小声说:“那你赶紧去重新打一瓶油来,要不,又要麻烦了,你啊——!”她无奈地说。
蔚槐拿到钱边往出走边对厨房里的范冬花说:“妈,我去去就来。”
范冬花在外听到儿子和儿媳的嘀咕,知道儿子又要打好油,就赶紧提着那壶劣质油追了出来,说:“槐子,提上这个,和代销社换去。”
“不用了;罪了那个女人常有理,可麻烦了;那女人的嘴可不是好惹的。”蔚槐说。
“麻烦什么?她凭什么不给咱换呀?”范冬花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蔚槐却不理她,骑上车子自顾自一溜烟跑了。
那样子,就象范冬花要追他,他象极了慌里慌张逃窜的老鼠——蔚槐这样,是怕和那代销店的常有理纠缠不清;和母亲纠缠个没完。
其实;那代销社的女人不叫常有理,因为嘴上好强,总是没理还抢那么几分,大家感觉不好惹,又精明伶俐了点,不知什么时候,大家给她起名叫常有理。
看了范冬花的那样,就不看那代销店的女人——两个女人好象一张面孔,只晓得把理儿含在自己口中,把理儿跌在自家的门槛内。
把好不容易卖出去的劣质东西再换回来,那女人岂能乐意?
第113节
蔚槐骑着车子来到那个代销点;店里正坐着一个打毛衣的女人,这个人就是常有理。那女人看有人来;心里已经明白几分。
蔚槐走进来,那常有理因为怀了别样的心思;低下头继续打她的毛衣。在她感觉中蔚槐是来换油的;所以她对他待搭不理。
她知道,她这次进的食油确实不好,不过,即使不好也得卖出去,她可不能赔本啊!
蔚槐看人家没理自己只好主动找话说:“阿姨,有好点的油么?”
常有理停下手中的活计,抬由起头来,有点迟疑又有点心怀鬼胎,但又一脸精明地说:“哟!是来买油的。我们这儿的好油多的是,你买什么油?”
蔚槐有点犹豫地站在那儿,那常有理看蔚槐不是来换油的,心里放了心就换了热情的脸儿,说:“我们这儿啊,有胡麻油,有菜籽油,有芝麻油,还有葵花油和花生油,你要什么油?”
蔚槐不想和她再磨蹭什么拖拉什么,于是说:“那就打五斤菜籽油。”
“好啰!”常有理痛快地说,接过蔚槐手中的酒瓶,边打边说,“我们这儿啊,油一向卖得都好。”
蔚槐心里有事;一门心思想着看那刚才的警匪片;就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后来想想又不对,想起范冬花所说的事儿,就说::“我刚才打的什么油啊?满屋的乌烟瘴气,又不好意思提来跟你换,所以,只好再打一点好点的油……”
蔚槐知道那女人的一张嘴向来得理不饶人,要不,那常有理的浑号可不是白赚的,尤其买了东西经常换来换去的事,那女人总是跟人吵,总是有理儿,所以,在大家的眼中,她自然也成了一个常有理的人。
但蔚槐刚才说冒烟油又重买的事,他象随意着这样说,但他的话中软软和和,还含着一点意味,倒使女人不自然起来。女人看看他,又看看那大桶里的油,说:“这回,购油时没检查,是那样么?我们可没发现呢!”
蔚槐看她面色比较柔和下来,就说:“可不是,估计是劣质油。”
女人脸上一听劣质油,脸上立即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说:“进那些劣质油给大家吃,我们是不会那样干的,你可不能乱说啊!你那样说,破坏我们的生意。”
“可我刚才打回家的油,我妈炒菜时把屋里弄得那个烟啊,象烟幕弹,把我妈都熏得站在厨房门口了。原来打算换油的,可是,想想大家做什么都不容易——即使油不好,但也只有将就了。”
那女人最烦那挑剔的人。平日吧,大家买东西,有些人挑剔惯了,只要不如意,不是换这就是换那,有时好好的东西也要挑出一点毛病来,争取得到削价处理,所以她不耐烦,总是想法打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