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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了,可能今晚不回来。”
简妈妈放下电话,愣了半响。
她哪里不知道?想必是找那个人了。
只是她的宝贝女儿,真是委屈了她。
简妈妈从床底下拿出毛线。她一向手巧,能织出很漂亮的毛衣,不过这不是给她家里人织的。
织一件毛衣,十元钱。
她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能挣点钱,给女儿分担一下。她实在是太辛苦了。
只是不敢让小白知道,到底是偷偷做的。
待书达回来,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吧。女儿不用再去求谁,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一家人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她曾经想过荣华富贵,想过扬名立万,而到了现在,她才发现,其实钱财真的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可以平平淡淡在一起才是真。她现在也不在想和那些达官贵人扯上关系,那些所谓的朋友一到大难临头还不是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还不如她很多年前贫寒时交的那些朋友。
简妈妈一边织着毛衣,一边想着。
简白顺着大街往前走。她已经许久没在北京逛过街了,偶尔竟会觉得有点陌生。
走过一家药店时,她进去买了避孕药。
许承安和她在一起时从来不戴套,都是她自己做防护措施。她是医生,自然会保护自己。
走过一家大商场,看见橱窗里挂着的衣服,想天气凉了,也该给妈妈买件秋衣了。
当年她家出事时,财产被全部冻结,房子也被查封,后来房子还了,不过家里所有能搬走的东西都被搬走了,他们一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净身出户。爸爸判了之后,那边的房子单位上就收了回去,当时出来是什么也没有,连换洗衣服也没有。
也是够狠的,可不也过过来了吗。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许承安打来的,问她在哪儿,要来接她。
简白看了看身后的商场,说了地址。
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发呆。
只等了一会许承安就到了。许承安摇下后排的车窗向简白招手。
车上冷气开的很足。因为着天热,简白穿的很是单薄,一件无袖的衬衣,下面一条薄薄的九分裤,冷气穿着竟然有那么一点寒意。
许承安懒洋洋的坐在座位上,扯开领带,随手扔在座位上,说:“小白,你今日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就在街上逛逛。”
许承安一笑。他知道简白定是又去打工了。这人总是抱着自尊和骄傲不放,怎么也不肯用他的钱,一开始他阻扰了几次,后来也就放任她了,反正她的性子就这样,只要不太累就行。
许承安伸手去挽她的裤脚:“你又是坐硬座回来的吧,小腿都还有点肿,总是自己找罪受。”
简白笑着:“许少是在高层呆久了,怎么着也该品尝一下民间疾苦吧,坐硬座也可以看人生百态啊。”
她的话中带着淡淡的刺,许承安偏偏就喜欢她这种傲中带着点刺的腔调,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却将她的腿抬起放在真皮的座位上:“这样消肿。”他靠在她耳边说。
车子很快到了。简白一下车,啧啧有声:“许承安你又换了房子了?”
许承安是新搬过来的,还不到一月。这个地方颇为安静,四周绿树成荫,从林中掩着一座二层的小楼。
许承安为人并不奢华,房间布置的很是雅致舒服,颇有居家风味。
许承安搂着她的肩往楼上走:“先洗个澡再吃饭吧。”
许承安从浴室出来,换过衣服,见简白还没出来,知道她一定又在浴室里磨蹭。
他也不催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刚坐下便有电话打来,是他二姐。
“承安,这周五,有一个盛大的舞会,你可得去参加。”
“二姐,我可没时间。”
“承安,你哪里没有时间了?你去看看吧,又不是非要你做什么,再说,你那些哥们,都要去的。”
“行,行,我去便是。”
许承安关掉电话。他这个二姐,总是热衷于这些事。
只是若果不去,老爷子那边不免又会说什么,他可不想老爷子来插手干涉他的私生活,也不想给自己和简白本就不稳固的关系惹上什么麻烦,就给老爷子一个面子,去一下。
正想着简白走了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新鲜欲滴。
晚餐是许承安新请的厨子做的,味道很是鲜美。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边吃晚餐,一边聊天。
这样的场景,竟让人有种温馨的错觉。
许承安一边吃饭一边道:“小白,下周末去北戴河。”
简白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下周末她倒是正好把这份工做完,不过她更想留在家里陪妈妈。
许承安笑着:“我在疗养所定了位置,十月份你爸爸妈妈一起去疗养一下吧,你爸爸也该把身体好好养养。”
简白初一听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看着许承安微笑的眼神,问:“我爸爸十月可以出来了?”
许承安点点头。
简白心中狂喜,许承安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很少看见她这么不加掩饰的喜悦。
简白脑子一片混乱,已听不清许承安接下来在说什么,也完全感觉不出菜的味道。
爸爸要出来了,他们一家可以团聚了。
家里人多了,得换个大点的房子才行。
要再买些补品,爸爸这几年在里面受苦了。
爸爸妈妈得去散散心,看看祖国大好河山。
她得再多打一份工,多挣点钱,让爸妈生活好些。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许承安看她的眼神又不知偏向何处,脸上却笑得甜蜜,许承安眼神渐渐变得炙热。
他一把把餐巾丢在桌上:“等会再吃。”
满意的看到简白渐渐变红的脸色。
紧闭的房间里渐渐传出低低的喘息呻吟声。
简白第二天去上班时,这天人并不多。她倒是得了清闲。
昨晚做了三次,到现在她的腿还有些酸痛,临近中午时便坐在了办公区休息。
听见外面传来一个有几分耳熟的声音:“这种绣品,我要一整套,上面绣富贵花开。”这声音是如此熟悉,简白不由抬起头来一看究竟,正巧对上顾客的脸。
是唐菲。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唐菲显然也非常意外,走过来:“简白?好久不见。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她们就餐的地点就在博览会旁边的一家快餐店。
简白点了意大利通心粉,在等待上菜的间隙抬头看了看唐菲。
她的妆容更加精致,完全是位穿着华贵的美人,只是眼角,竟有着极细的纹路。
唐菲笑笑,拿出烟盒点上,慢慢吐出烟圈。不知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唐菲细细打量着简白:“简白,这么久不见,你倒是一点也没变。怎么到这里来做口译了?”
“不是为了生活吗?”简白无所谓的笑笑。
“瞧你,许承安还能少了你的份额?”唐菲吐着烟圈,几乎是故意的说道。
简白仰着头:“谁能与你唐大小姐少奶奶的生活相比?”
“少奶奶?”唐菲嘲弄的笑着,“男人都是这样,永远不会嫌女人多。”
她费尽心机得到了江海源,以为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谁知他的那些柔情蜜意,那些让人羡慕的忠诚,只是对着简白的。
他们订了婚,可又怎样?江海源开始玩女人,而且玩的,肆无忌惮。
她吵过,闹过,都无济于事,江海源还是夜夜笙歌,常常通宵达旦的不回来,留着她独守空房,听着他层出不穷的绯闻。
她向家里哭诉过,父亲却说:“你担心什么,那不过是应酬,江海源总会和你结婚的,他不过偶尔在外面玩玩罢了,男人嘛,你也别管得太紧了。”
她要的不是名分,她要的是爱。
唐菲猛吸了一口烟:“倒是许少,真看不出,这两年可是一点绯闻也没出。简白,还是你有办法。”
她有的什么办法?简白看着唐菲,说:“唐小姐过谦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唐菲看着她冷笑:“简白你在西大读书吧,真是巧,海源在那边有新项目。简白你如果还念这点旧情,那么拜托你一下,别给海源惹什么麻烦。你可是有主的人儿了。”
什么是麻烦?
通心粉端上,简白一边吃着,一边想。
她们曾经是多么好的朋友,她这个朋友可也真是对得起她。
“唐小姐,哪敢?说起来,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许承安。这份恩情,可是永远也不会忘。”
怎么会忘?那样的青春下的阴谋,一步一步的叫她栽下去直到走投无路?
打破她对未来的所有想象。
那一切的起源,也许是从高三开始。
十一
其实事情的开始,很简单。
高二的那个暑假,学校选了一些尖子生参加奥赛培训,江海源和唐菲都在物理奥赛班,而简白去了化学奥赛班。
那时是暑假的每天下午上课,物理班总是放的很早,下午不到四点就放学,可化学班总是上到六点过。食堂早就没什么吃的了,于是江海源开始从自己家里给简白带晚饭。
江海源的爸妈长期都不在家,只有他一个人。江海源并不擅长做菜,唐菲便自告奋勇要来帮他。
唐菲当时对江海源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她一向和简白江海源关系很铁,也从没想到别的地方。
他们第一天一起做饭,唐菲小露了一手,江海源惊喜的说:“真没想到,唐菲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还能做得一手好菜!”
唐菲便笑盈盈的夹了菜往江海源口里送:“来,尝尝,我唐大小姐手艺不错吧。”
江海源本就是开朗张扬的性格,没过几天两人就越来越熟悉,会买了菜谱一起研究。
渐渐的,唐菲开始盼望着每天放学后的时光,那段时光,只有她和江海源两个人,在一起说笑,做菜。
她常常在做菜的间隙,出神的看着江海源英俊的侧脸发呆。他的一颦一笑,都开始牵动着她的心。
只是一到简白下课的时间,仿佛一切又恢复原状。
江海源看着简白,会用最温柔的笑,最深情的声音:“来,你上课太辛苦了,多吃点。”
仿佛眼中,除了简白,就没有他人。
唐菲在一边微微笑着,她本是高干出身,从小到大,认识的高干子弟不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