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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接过,刚说了声:“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听见那边的声音:“我是江海源。我在楼下。你下来。”
简白的手微微发着抖,颤抖着就挂掉了电话。
她脸色苍白,摇晃着走到桌前。
为什么要听到那个声音,逼得她想起那么多不想想,也不能想的往事?
她听见门口一阵喧哗,有人说:“这是女生楼,你不能进去。”她方抬起头,却见有人推开门,是江海源。
江海源成熟了许多,走进来有礼貌的说:“我想和简白单独谈点事。”
寝室里的几个同学笑着避了出去。
江海源反身锁上门,仔细打量着她。
有多久,没这么看过她了?
这么久,以为可以忘记,却只是心上那一道伤,永远也闭合不了。时不时的,就将他的心刺一下。
手放在桌面上,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看着简白侧着的脸不发一言,他突然走上前去抓住他肩膀,手就扯开了她紧紧裹着的领子。
颈上,吻痕清晰可见。
“又见他了吗?”江海源冷冷的说,放开她。
简白扣好扣子,回道:“这与你有关系吗?”
江海源将支票扔到桌上:“他给你什么?他什么也不会给你,只是拿你玩,简白你要什么?要钱吗?他给多少,我就给多少,你过来跟我。”
简白看着他冷冰冰的脸,慢慢浮起笑容,伸手拿起支票。吹了口气,就把支票撕得粉碎。
“他至少能保住我爸爸。”她平静的说。
江海源绝望的看着她,声音暗哑:“你还是记着那事。简白。只是当年,到底是你先背叛的。”
简白看着他,浅浅笑着:“你说的没错。所以,江海源,你可以滚出去了。”
江海源突然笑了,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简白,好自为之。保重了,别毁在许承安手上。”他靠着她的耳边说着。
简白看着他走出去,坐在床上。
毁?她早就给毁了,在她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早就毁的彻底了。
如今到想起来,她有没有被毁?
她拉了被子就蒙着头睡觉。
真的是困极了。
于是很快就入睡,即使无法入睡,那也要装作入睡。这样,就可以忘却吧。
周二那天简白应约去见陈铭乐。
可在那里等她的并不是陈铭乐,而是她的老板陈忠翰。
陈忠翰明显有着几分尴尬,却仍是招呼着她坐下。
简白笑着:“老板找我有事啊。”
陈忠翰笑笑:“你要什么菜?”
简白突然觉得有阴风吹过。老板今日受什么刺激了?
“我随意,老板请便。”
陈忠翰点了菜,在等待上菜的间隙,说:“你做我学生也快一年了,倒从来没听你说过以前的事。”
简白打着哈哈:“不都和别人一样吗,读完中学读大学,然后读研,没什么特别的啊。”
怎么老板今天突然要深入民心,关心弟子的生活吗?
其实呢,多发点奖学金就成了,这样她这个暑假就不用去打几份工了。
陈忠翰显然觉得不太适应,似乎对接下来的话题有些为难:“我听说,你的父亲,是简书达?”
简白本是微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杯子,此刻听了这一句,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陈忠翰:“这有什么联系吗,老板。”
陈忠翰原本有着疑虑,此刻见简白这么坦然的承认了倒觉得有点为难。
当年简书达的案子,虽然相隔很远,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一个著名省城的财神爷下了马,当时可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简白,我收过很多学生,你是最聪明的一个。”陈忠翰笑笑,“今天本来是铭乐要来的,我没让他来。他很单纯,我只有这一个孩子,不希望他受到什么伤害。”
她能明白。天下父母心呗。
陈忠翰苦笑道:“你是个好女孩,若果早几年铭乐遇上你,是挺好的事。可现在,”
简白看着自己的手。那么白净的手,很适合做医生。
陈忠翰其实不想谈这个的。他初初得知这个消息后极为震惊,第一感觉就是铭乐不能再和她来往。他不想铭乐惹上任何麻烦。而这个女孩,本身的名字就叫做麻烦。
她的那些过往,一个尚在狱中的父亲,一个房地产老总的前男友,剪不断乱成麻的感情,这一切,都不适合铭乐。
陈忠翰犹豫着,又说:“你是我的学生,我总会帮你的。在这个城市,好歹我还有些朋友。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以来找我。“
简白笑咪咪的:“行,我如果有什么事肯定来找你老板。“
菜端了上来。简白欢呼雀跃:“好香啊,我要吃了。“神情明快的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陈忠翰心事重重。
他是从江海源那里知道这件事的。
江海源在他们家做客时,几乎是特意用了暧昧的语气暗示着,还托他好好照顾简白。
陈忠翰何许人也,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他和江海源并不熟知,却也知道他是有来头的人物,东海集团也是响当当的企业,这位东海集团的太子爷嘴里漫不经心地说着:“简白我很熟悉了,这丫头,最近老是避着我,只是以我们的关系,还有什么好回避的呢?“
那种语调,分明是在告诉别人,对于简白的每一处,他都很熟悉。
陈铭乐当时听得就有些受不了,却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勉强不发作出来。
江海源偏还要火上浇油,直接靠着陈铭乐的耳朵说:“铭乐,要我告诉你吗,她最敏感的地方是,”
陈铭乐再也受不了,一把推开他。
江海源大笑起来。
简白,简白,你躲到这里,以为就可以一了百了吗?
简白,我的简白,我最最心爱的女孩。
难道你就可以忘了,当初的誓言?
忘了那样的刻骨铭心的爱?
忘了那一切?
西大医学系向来将六月称为魔鬼六月,因为从六月中旬开始便要进入考试阶段。
简白所在的研一也不例外,两周内要完成八门专业课的考试,大家都直呼吃不消,个个累的筋疲力尽。
这天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简白走出教学楼去取车。
只有下午四点过,天气甚为炎热。莫小琴站在她旁边,一边取车一边说:“陈铭乐回美国了。”
“喔。”简白淡淡的应了一声。
“老板没有为难你吧,我们可都担心,老板因为陈帅哥远走重洋,要给你小鞋穿呢。”
“我已经给老板说清楚了,没事。”简白开了锁,两人一同骑上车,走在学校的林阴道上。
那个季节荷花开得正盛,教学楼外便是一大片的荷花池。简白和莫小琴顺着荷花池边上的路往宿舍驶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我买了明晚的票。”简白答着,却有意无意的避开回家两个字。她哪还有家?
莫小琴笑着说:“简白你拿了一等奖学金,竟然就买了硬座回家,也真有你的,我要是你,特定飞回去。”
简白笑着:“没办法,我现在很穷嘛。”
莫小琴也笑着,都以为她在说笑话。
可她现在真的很穷。还打算暑假打两份工来挣来年她和妈妈的生活费呢。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女生院门口,简白吹了个口哨:“哇,宝马,是谁开来的喔。”
莫小琴说:“我们学校又没有艺术院校,哪有什么大款来接女生啊,倒不知。”
她话没说完,宝马的车门已经开了,下车的是江海源。
简白见状,蹬着自行车就要离开,江海源快速走过来,将她从自行车上拉下来:“简白,有些事我要和你谈。上车。”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简白扭身要走。江海源强行拉过她,将她拽进车里,锁了车门一踩油门就开了出去。旁边的同学多以为是小情侣在闹别扭,谁会想到别的什么。
江海源也不说话,车一直开出去直到郊外方停下来。他看着前面,拿出烟盒点燃一支,慢慢吐出烟圈。
简白坐在后座,两眼看着窗外,也是一言不发。
许久,江海源终于开口:“简白,你和他分手吧,我会送你到美国去念书,至于你爸爸的事,我会帮忙想办法的。”
简白看着他的背影,江海源转过身,看着她:“不管怎样,我不想让你再这么下去。”
“我现在挺好的。”简白吐出这么一句。
“你不用怕。许承安势力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美国去。”江海源说着,表情严肃,“简白,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就算作为老同学,作为朋友,我也想帮你一把。你不该被毁了。许承安他对你不是真的。”
“已经晚了,江海源,”简白盯着他的眼睛,道,“两年前你怎么没说这些呢,已经晚了。”
江海源冲过来紧紧抱住她:“简白,怎么会晚呢,等你到了美国,再过一两年,”
“再过一两年,被你金屋藏娇吗?江海源,你莫非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简白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慢慢的说:“瞧,江海源,其实我并不怨你,真的。不管怎么说,我感谢你曾经对我那么好过。可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那样的青春往事,那样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爱情,在她家里出事,走投无路的时候,不就被弄得粉碎了吗?
江海源看着她的眼睛,悲伤的眼神,终于慢慢放开她,又恢复了冷静。
“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他将烟捻灭在方向盘上,重重的。
“简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瞒着我。我们本来好好的,你不知怎么和许承安扯到一起。我一直想要相信你,可结果是我看着你上了他的床。想想你当初多么圣洁啊,我们最好的时候,你说你要等到结婚的时候,可结果是怎样?简白,你他妈的如果当初就是为了救你父亲,那你干嘛不来找我?我当年不还是你的男朋友吗?莫非我就出不了一点力?硬逼的你要上许承安的床?“
他看着她,眼神中全是伤痛和狠绝。
没有人能明白,当他等在简白楼下,看着许承安上楼然后一晚没下来是什么感受,他恨不得划上自己几刀。
然后清晨,他看着简白和许承安搂着腰下来,看着简白对他说了一句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