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官场上的有些事,简家也是非常清楚的。
国庆节只有短短三天假期,三天一过,简白便回到了学校。
而此时,简白在学校,已经声名大震。
十月一上学,学校就重新分了班,500个学生,分了个50人的快班出来,是全年级此次月考的前50名。
而简白,是第一名。
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大概就是简白。
短短几天,她的名字已是无人不晓,所有人都说,这次高一的第一名,竟不是从本部初中升上来的,竟还是个女孩子,这在一中的历史上是少有的。
而方衍,也上到前50名,只不过是在边上。
因这个尖子班和别的班性质不一样,所以也得到了区别对待,学校给他们重新分配了寝室。搬寝室那天,方衍也过来帮忙。
简白的衣物什么的并不多,书倒是极多,却没几本教科书。
她的寝室在六楼,方衍便自告奋勇帮着把一箱书扛上六楼。
简白站在楼下,打算把另一箱书扛上去,刚搬了几步,就撞上了人。
正是江海源,他这次考了第二名。
江海源皱皱眉头:“你要把书扛上去?”
“是啊。”简白笑着,用手抹去额上的细汗。
江海源一把把箱子抢了过来:“你搬得上去吗?白长这么高了。”他嘟囔着:“我来吧,要不,被人看见了,还说我欺负女孩子了,让女生搬东西。”
他说着就蹬蹬扛着箱子往楼上跑。
简白哭笑不得,跟着跑了上去。
走进寝室,正遇见方衍要出来,奇怪的看了江海源一眼:“你怎么?”
“我乐于助人。”江海源打断她,说着,紧接着又对简白说:“你装这么多书干什么,这么重?”
简白摊摊手:“我可没让你帮我搬。”
她站在那里,袖子稍微挽上去一截,小臂是耀眼的白色,站在那里如初发的小白杨那样挺拔。
朝气蓬勃。
三人这下算是正式认识了。
四
西大这个学校最出名的景致是教学楼后面的一池荷花。
现在还不到荷花盛开的季节,不过在这初夏里荷池周围的长廊是学生们最喜欢呆的地方,就算一向以功课繁忙著称的医学系也有人忙里偷闲来这里休息。
简白手里拿着根从草地上拽的草,晃动着。
大概是今年年初那件事惹着了老板,老板至此以后对自己可是态度大变,有意无意的也会为难两下。
他虽是学者,可到底也是父亲不是吗?
对面坐着的莫小琴翻着报纸:“学校对面的那块地卖出去了,你知道吗?”
“那可是块风水宝地,哪家房地产商买了?”简白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晃动着手中的草根。
莫小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草:“你都多大的人了,成天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什么都不关心,真是可惜这个脑袋了,白长这么聪明了。”
简白笑咪咪的:“我可不就是白长了吗?”
她受不了简白这种玩世不恭的调,又说着:“陈老板又给你脸色了?你这人做人也蛮不聪明,陈铭乐多好的人啊,人可是在你宿舍楼下整整守了一个月,你却把人给赶到美国去了,陈老板能不生气吗?”
简白还是无所谓的笑着:“美国多好啊,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这是帮助他。”
这人根本就没心没肺嘛,白长这张脸和这个脑袋了。
“陈老板也不至于这么小气,你也别把关系搞得太僵了,那可是你老板。”
“我小命还捏在他手里呢,哪敢和老板对着干?”简白笑着,一双极白的鞋子踩在草地上:“陈铭乐要回来了,回来休假,老板要开个庆祝party,点了名要我去。”
莫小琴愣了愣,喊出来:“他还不死心啊,打算拉郎配?那你怎么办?“
“我还想好好拿到我的硕士证呢,去就去,还能吃了我不成?”
陈忠翰自谓书香门第,她最清楚这种人,好的是面子,就算心里有什么不高兴,可真正不好的事是不敢做的,也不会真伤了她什么,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可不一样。
所以她倒情愿和这些知识分子打交道,就算有些小气那也要安全得多。
莫小琴笑着。
这个简白,她们初认识时,倒以为她挺冷,时间久了,又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好玩的人,性格也好,可要再深入的认识,简白就像把心关住一样,不让人进去了,真不知简白在想些什么。
又去翻报纸:“喔,这次买下对面那块地的,是东海集团,说是进攻A市的第一站,要修什么商贸大楼,咦,这个执行总裁,还长得蛮人模人样嘛,叫什么名字?江海源?刚上任的,这么年轻?”
她念着报纸,没注意到对面的简白已是脸色惨白,手痉挛的抓着地上的草。
为什么要听到这个名字?
像割在她心里,一下一下的凌迟,仿佛那一刻所有的伪装都荡然无存。
她几乎是神经质的突然站起来:“我去实验室了。”
只是,唇都快咬出了血。
冲出去拼命地蹬着自行车,直到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从车上跳下来,一脚就踢倒了自行车。
可以忘掉的,不是吗?
简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离你很远了。
不管是爱,还是恨。
陈铭乐此次回来,也就邀了一些朋友一起玩。
他接了电话,就跑到楼下去接简白。
简白还是一身学生装,笑着说:“欢迎回来,陈大博士。”
陈铭乐笑着把她往楼上领:“瞧你说的,我爸没为难你吧,弄得我们家在仗势欺人一样。”
“哪有。”简白边走边说:“老板还不是为着你的缘故,天下父母心呗。你在美国过得怎样?”
“还好,就是洋鬼子的饭菜不好吃。”
“老板成日唉声叹气,弄得我们还以为你在美国痛不欲生夜夜买醉呢。”
陈铭乐笑着。
她不知道,他刚去美国那阵,真的是痛不欲生。
成天呆在实验室不出来,师兄以为他想往诺贝尔进发。
其实他只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那天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在校门口,她也是这么笑的没心没肺的说:“陈铭乐,我不喜欢你。”
瞧瞧,她拒绝人,也可以拒绝的这么轻松,轻松地把人往死里推。
“不做恋人,总还可以做朋友吧。”他故作潇洒。
“做朋友没问题。”她的脸一下子就放松了。
真是不会伪装,连说句好听的骗骗他都不肯。
推开门,房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这是这个城市有名的KTV包房。
有些人她是认识的,有些人她不认识,就简单的打着招呼。
倒是看见了那个人,脸是没变,只是又成熟了许多。
她的脸色又开始往惨白里变,只是灯光很暗,看不出来。
“简白,这是江海源,我在美国认识的。”
江海源先是有着诧异,随后很快恢复平静,只是拿着烟的手似乎有些抖。
他深深的看着她:“简白,好久不见。”
伸出手去。
“你们认识?”陈铭乐狐疑的问。
简白笑着说:“我们是高中同学。”说着就飞快的握了一下手。
身上冷汗泠泠。
可不是吗?高中同学,他们之间,就只剩这一点联系了吧。
“是的,老同学。”江海源不自觉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陈铭乐领简白坐下,两人聊着美国的学习生活等。
江海源坐在对面,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一支一支接着抽烟,一杯一杯的喝酒。
简白坐在那里,觉得空气憋闷的透不过气,头昏脑胀的厉害,身上一阵冷似一阵。
到底借了上洗手间的机会,出来透透气。
她站起洗脸池旁,用水扑上脸,真是惨白的脸色,像是见了鬼。
不行,她得离开。老板要怪她中途就走不给面子那也没办法了。
刚一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江海源倚在门外,看着她,一身的烟味。
“老同学,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他吊儿郎当的问。
简白勉强支撑着自己:“你太春风得意,高攀不起呗。”
江海源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戾:“高攀不起?你那父亲的刑是怎么减下来的?那就高攀起了?”
他靠近她的脸,连眼神细微的波动都看得见。
简白笑笑:“江海源,你别给自己惹麻烦,这和你没关系。”
好像血都很冷似的:“你活的潇洒自在,莫非我爸爸就连早点出来的机会都不能有?活该在那里受苦?”
江海源的眼神暗下去,又暗下去。
“简白,我。”
“别说,可千万别说什么,老同学。”简白挺直了腰。
“你的电话是多少?”
简白没有回答,目不斜视的出去。
走到了街头,有夜间的夏风吹过。
这个城市的晚风一向凉爽,凉爽的有些冷。
到了夜深时,包房内只留了陈铭乐的几个哥们。
江海源整个晚上话都不多,不过酒喝了不少,他似乎有着酒意,对着陈铭乐说:“铭乐,我给你准备了余兴节目,你要不看看?”
陈铭乐也有着几分酒意:“什么节目?”他笑着。
江海源打了个响指,进来了几位年轻女孩,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都是鲜妍漂亮的人物。
江海源暧昧的笑着:“今日给你接风,你先挑。”
看着陈铭乐有点愣住的样子,又暧昧的说:“放心,都是干净的,还没开过苞呢。”
陈铭乐酒醒了几分。脸色一片通红。他和江海源不同,他出自书香门第,家里家教极严,他平时很少在外面玩,更别说这样玩法。
旁边的哥们开始起哄:“铭乐,快挑一个吧。”
“铭乐,你放心了,简白不在这里,她已经回去了。”
“铭乐,我们不会告诉简白的,你放心了。”
江海源微微笑着,看着陈铭乐有些红的脸,问他:“你在追简白吗?”
他笑着细细将烟头捻灭在桌子上,眼神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闪烁:“我和简白好过。”
怎么可以忘记,那样的青春往事?
那么多年,一点点占据他的心里。
在他心中,生了根,发了芽,长成藤蔓,缠绕住他的心。
再也放不开。
五
那样的青春年少,谁能忘得了?
一中的习惯是早自习后才是早餐时间,早餐时间很短,只有四十分钟。简白有时不想去食堂挤,就会自己吃几片饼干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