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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清哥似是觉着清醒过来,他努力睁眼看到的不是光亮而是坐在前面的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像是在等着他一般。
“你这是在等我?”清哥甚是清澈的声音,望着那个和几乎就是他的人说。
“你便是清哥?她口中痴痴喊着的人?”温情同样也在打量清哥。
清哥点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只能借宿在你的体内,我已经在努力控制不去干扰你的身体,你现在是?”
他怕这个少年不愿他呆在这个体内,那时,他怕是再没有容混之地,
人之所以能进入另外一个人的灵魂,需要的不单单是外界的契机,还有一种本性的想吸引。
他和这个少年,似乎有着很深的渊源。
“我没有说要赶你离开,像是现在赶你也无法离开。我只想知道,你和她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口中一直说,他不是清哥明明一样的面容、几乎一样的灵魂,她为何还是那般笃定,他不是清哥。
他想,若是得了这个清哥的记忆,他便可以和夏天说,他也是清哥,他不介意当做清哥的替身,却不愿意消失让出这段感情。
没错,他对那个姑娘生了情,那夜她喊着清哥,却不知,在最后是他代替清哥而做的,可以说,在清哥意识做薄弱的时候,是他在和夏天缠绵悱恻。
一旦动情很难撤身抽离,他也不愿离开她,即使跟在她身边被万般嫌弃他也不想放手。
清哥皱眉,清秀的面容带着纠结,他不愿和这个占据同个身体的人分享夏天,“夏天是我的妻子,我做不到和你分享她的存在。若你存了其他心思,我宁愿永远沉睡在身体最深处,也不愿让你借那段记忆去接近夏天。”
他们本是在一个身体里,他岂能不知这个叫温情的少年心中所想。
“你、你也想去亲近她,为何不愿意?我们在一个身体里面,喜欢同样一个女子,我不排斥你占据我的身体,你却不愿分享你的记忆?”温情火极,他都做到这般境地,他为何还如此固执。
对,这便是一个身体里两个极端的存在。
清哥是固执己见的存在,温情是热情如火的分享。
一个是冷漠固守本真,即使被人说自私也不想分享任何情感,而温情则是能做到宽容,他可以为了得到清哥对夏天那份感情而把自己身体分享给另一个人。
清哥摇头面色如常,丝毫不受干扰,淡定而优雅,相较于,温情就显得有些暴躁而燥乱。
“那你说如何办?难道我们两个因为这件事商量不好,一直在这个身体里面沉睡?”这次受伤让温情出于弱势,两人两魂几乎对等,再也不能一人占据而另一人委屈。
只能两人合作,一起共同操控这个身体。
也就是说,将来他们醒来之后,这个身体里面的将出现两个灵魂共同苏醒,夏天面对的是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灵魂。
温情等待,清哥不松口,如此两人便一直处于昏迷不醒。
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人却醒不来。
清早,夏天检查了少年身上的伤口。
林殊在跟前,低首问道,“少东家,见他伤口全部愈合却不见醒来,难道真的会成为活死人?”对于温情,林殊有些愧疚。
毕竟他不是顾家队伍里面的人,却因为这次打探消息而身受重伤,造成现在的昏迷不醒的结果。
“不会,现在离开带他去镇上,找最好的大夫肯定能治好。”
“好,那我们现在变启程回去。”
“准备好了?”夏天问他。
“已经准备好,徐明聪和李林刚才被韩将军叫走,不知何事,兴许还要等上一下。”
夏天点头,便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是在喊林殊。
“少东家我先出去看看,一会儿带人直接把这少年抬到马车上。”
林殊出去,外面的少女进来,少女手中拿着一些东西。
和林殊错过的时候还故意掩饰了一下。
瞧见里面的人,小诗面色羞涩,娇俏的喊了声,“公子,我知晓你今日要离开,特意做了一些点心,可能味道不够好,你拿在路上吃吧。”
夏天轻笑,这姑娘对她倒是极好,“好,那我就不客气的守下了。这次离开也是因为家中有急事,若是今后小诗去戈壁滩,只需到镇上打听到顾家,我便能帮你一切。”
“好,那若今后有时间,我、想再见到公子,必定去戈壁滩。”她心中不确定是否有机会去。但听公子这般说了,可见公子是不讨厌她的。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而已,她心情就已经美到不行。
☆、022 韩泷找寻
街市繁华热闹,瞧着是好,若是想从中找到一人却像大海捞针,韩泷在医馆被按压强硬治了两天伤口,逼问那大夫也不说送他过来那姑娘是谁,心中着急。
刚好了身子便立刻去找寻,前街后街找遍了不曾遇到熟悉的她。
安然,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姑娘,他想找到她家,他得告诉安然爹娘,等安然长大他要过来迎娶。
手中蝴蝶赞簪花被他紧握,脑海中只剩下那个姑娘的笑和手中的簪花,他着急却无奈。
十字路口往前,走一段青石大路转了弯角便是学堂位置,韩泷在十字路口往前走,安然和凉山从学堂那边出来。
“安然姑娘,近几日赵哥有事不能送你,我便驾了小驴车送你回去可好?这些日子前后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对我说,好吧!”
凉山是夏天的随从,现在夏天远行不归,赵强有事回家,安然从家中到学堂便让凉山来回接送。
“好,我这边也没什么事情,走吧,你那驴车在何处?”安然怀中抱着东西有些吃重。
“哎呀,是我的不是没瞧见安然姑娘手中的东西,给我来抱着。驴车在前面铺子处,我们得走过去。”
“不用,我自个的琴我要自己抱着,姑姑说了,这东西通灵性你待它好它便配合你谈好琴瑟。”
原来安然怀中抱着的是一把琴,不说多好,至少是把新的。
古筝、笛子、玉箫、琴,她也不知选择哪个便挑选了这个别人瞧不上的琴,端在手中仔细瞧着,倒是和她性子十分相近。
凉山在前面走的快速,边走边回头喊着安然,两人从路人旁边经过,安然注意着怀中的琴,凉山注意着身边的安然。
两人并未瞧见从他们身边,急色匆忙而过的少年。
只听人生鼎沸,叫卖声不断。
终于到那铺子面前,凉山立刻驾车接了安然,“真是辛苦安然姑娘了,您先坐在车上,这琴我帮你放上。”
安然点头扶着凉山的手臂上了驴车,凉山这才把琴给到安然手中,驾车离开。
韩泷在街市上找了许久,刚才一转身似是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这才追着过来,并未瞧见。
眼前随风而来的顾家铺子,四个大字在风中吹拂乱动,他一眼扫过只觉着熟悉,并未仔细去看。
兜兜转转,他还是到了许良那处。
“大夫,还是请问您可是知晓送我过来那姑娘是哪户人家?我想亲自上门拜谢。”韩泷这次着急,问话中带了尊敬。这男子比他年长,虽是长得白面无须,甚是清秀,但那身上的历练是他无法比得上的。
“不知。若是治病就进来,不看病就离开,你身上的伤口也处理妥当了。”许良端着轻笑,说的一本正经。
他何曾不知,这男子瞧着安然眼神不对,既然不知安然是谁家姑娘,他就不多嘴去说。
心中可有死心?谁也不知。
他收的唯一女弟子却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弟子。
当初见到安然的时候,他就直接了当的说清楚,不受女弟子,偏生却愿意教授她医术,做的竟然比亲自手下的小童子还要认真正经。
韩泷皱眉失落,看来是问不出来,双手抱拳对许良多是感谢,“不管如何还是多谢大夫的出手相救。”
这次救治许良并未收取任何费用,定是那姑娘已经帮他交了钱吧。
这医馆的大夫应该真的不知那姑娘的情况。
罢了,他也不能在这里多呆,还要去阳关城找舅舅,从这里去阳关城,需要几日来着,他第一次出门着实不知,却也感觉新奇。
男儿志在四方,不行走过后哪里知晓天地这般宽阔。若不是从漠西疆地出来,他还不知戈壁滩外的镇子如此热闹,行人如此之多。
阳关城在戈壁滩之北,他还要继续往北走去。
京城,那个听似遥远的地方,终有一日他肯定在京城站下一片天地。男子心中有抱负,不甘愿困在一方土地之中。
韩泷骑上马备了一些必须用品,直接往阳关城去。
安然和凉山到家,小娘子和顾南城已经回来,他们在院子里玩耍,瓜田那边确实出了事情,不知是从哪里的人牵着野猪故意去瓜田捣乱。
这才抓了人送了官,野猪全部被韩家没收,给大家伙充当了加餐。
刘老大宰了野猪,特意给荷香送了一直猪腿,小娘子和洛尘正在外面看着,安然下车。
“娘你们在做什么?”安然欢喜,跟着跑了过去。
“荷香姑姑说要做酸菜野猪肉,你想吃么?”子墨高兴,笑的满足。
“想吃,我也要看看这野猪长什么样子”她说着上前靠近洛尘瞧着野猪被退毛。
“东家夫人,这个是安然姑娘的琴,您看我放何处?”凉山抱着琴走了进来。
“安然的琴?倒是不曾见过。”子墨也是好奇,这可知安然第一次抱琴回来。
“是姑姑找人定制的,我们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乐器。”
“那你们十位姑娘岂不是一人一种乐器?”子墨惊讶,古代培养女子乐器也不用这般下足了血本。
“娘你可真笨,哪有那么多,我们是总共五种语气,有古筝、琴、玉箫、笛子、箜篌,我选择了琴,灵心选的是古筝,说什么将来要入宫当贵人,得选个高雅的,我就选了自个喜欢的琴了。”
“安然懂的真多,我也只知道钢琴和小提琴,你说的这些我可一个不懂。”她说的是真话,她弹奏过钢琴小提琴却不知安然口中说的这些乐器是什么,自然也就不会。
“娘说的我也不懂,若今后我学会了就弹给爹娘听。”
“好,我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