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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吸血案子又跟寻宝有何关系?”麒弘再问。
“据这本书中所写,柔澜国中有异术之人,按一般情形,凡是异术,其修炼方法多怪异荒诞,也许吸食精血,便是修术之法。”
麒弘骇然道:“用吸血来修炼的,一定是邪恶之术,看来这柔澜国的人,也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李安楚微蹙眉头,缓缓道:“可是依书中所言,这柔澜古国也是文明彰化之地,不象是吸血蛮族啊。”
“别的暂且可以不深究,现在首要的,就是查出柔澜国人的下落,以免他们再对弘儿下手。”康泰说。
“可是,如果吸血案件与他们无关,而这紫晶香珠又确是柔澜镇国之宝,就归还给他们,也没什么要紧,免得将来抓了一批,从南海那边又过来一批,麻烦不断。”麒弘瞟了瞟鄢琪胸前的珠琏一眼,嘿嘿笑了笑。
康泰似想起什么,向鄢琪伸过手去:“琪琪,你把香珠先放在我这里,以免引得柔澜人向你下手。”
鄢琪立即顺从地取下珠琏,交给康泰挂在胸前。李安楚拍拍手道:“资料只有这些,推论再怎么说也是推论,不如先休息一下,等找到更多线索再说。今晚我请客,去太白酒楼喝一盅如何?”
此时众人也觉得气氛过于沉重,一齐笑着应了声“好”。
第八章
黄昏刚过,正是太白酒楼生意好的时候,但这样身份的五个人一齐出现,没有座位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坐在临窗看街的雅间里,菜香酒香扑鼻,观赏繁华的京城夜景,三杯下肚,康泰与鄢琪之间那点淡淡的尴尬感觉也逐渐褪去,不一会就再次黏在一起,看得麒弘大是不高兴,扭头转向窗外,本想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竟意外地看见了熟人。
“你们看,那个人……好象是凌扬吧……”
太白酒楼的斜对面,便是大名鼎鼎的聆乐坊,一个年轻人正拖着缓慢的步子走了出来,依依不舍地在门口站着,好一会儿,才低着头也进了太白酒楼。
康泰招手叫来老板,低声吩咐了几句,过一会儿凌扬便被安排坐在了隔壁,从屏风的缝隙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他愁容深锁的憔悴面庞,哪里还有一点儿当初神采飞扬的开朗样子。
麒弘轻轻吸了一口气:“他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而已,竟搞得象中了蛊一样。”
鄢琪咋舌道:“不是中蛊,是生相思病。想不到聆乐坊的离儿,居然那么厉害。”
李康泰冷不丁来了一句:“那个离儿,好象就是一年前出现的。”
李安楚赞同道:“要想快速地在京城站稳脚根,培植力量,美色确是一项利器。”
卫小典也道:“听说那个离儿的裙下之臣,有很多是朝廷大员呢。”
鄢琪则支着两颊说:“可是我总觉得,象离儿这样捧出台面的,未必是真正的大人物。”
麒弘在一旁听的不是很明白,但这一次他没有问,而是径直推开屏风,走到隔壁,对凌扬说:“你没事吧,我有话问你。”
凌扬抬头见是他,忙起身见礼:“原来是二殿下,真是有幸。二殿下有何指教?”
“如果你还认为我是朋友,那么请告诉我,赛马会的前一天,你到放马鞍的贮物帐篷里去干什么?”
听他问得这样直白,鄢琪吓了一跳,刚想站起来,康泰按住他手,轻轻摇摇头。
这边凌扬听了这个问题,也是一呆,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这个别管,你先回答我。”
凌扬叹一口气,低头喝了一口酒,道:“因为离儿他……你知道离儿吧,他就是……”
“我知道,你继续说。”
“离儿没有资格参加狩猎大会,但他一直想去,为了让他高兴,我答应把马赛头名的大奖送给他,可又担心赢不了你……有天晚上喝了酒,离儿说按他家乡的风俗,把一张云朵状的剪纸放在马鞍下,就可以让马儿象驾了云一样飞起来。
我虽然不信,但他一直坚持,我还是应允在赛马前一天把他亲手剪的云朵放在马鞍下……可惜卫公子骑术太好,我还是没有能赢……只有让离儿失望……“
麒弘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输一次有什么关系,下次比赛再赢他就是了,这也值得你这般丧气?”
隔壁众人听他这样轻易便信了人,都不禁相视莞尔,幸亏他所生的皇家不是那种正常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型,否则此人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鄢琪叹一口气,与康泰交换了一下眼色,起身走过去,坐在麒弘旁边,追问道:“你为了离儿高兴,恐怕不止是放了一张剪纸吧?”
凌扬正埋头喝酒,突然听到另一个声音响起,讶然抬头:“三殿下也在?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离儿那般想参加狩猎大会,你不会真的忍心不带他去吧?从素素的调查资料来看,你进贮物帐篷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侍从,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侍从,恐怕便是离儿啦。”
麒弘虽说也看了喻素的调查资料,但他显然根本没朝这方面想,故而脸上的惊讶表情,与凌扬如出一辙,只不过两人惊讶的内容,却是不一样的。
“调查?”凌扬站了起来,“你说调查是什么意思?”
“我二哥在赛马前一天的那次惊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在他的马鞍下放了钢针的缘故。”
“你怀疑是我……”
“我没怀疑你。”
“那你怀疑是离儿……”
鄢琪微微一笑:“你承认假扮侍从跟你进帐的那个人是离儿了?在你朝自己马鞍下放剪纸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机会……”
“不是!”凌扬大叫一声,“离儿是那样善良胆小的一个人,他根本不会伤害任何人,更何况他与二殿下之间并无过节……”
“你才认识离儿几天,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与二殿下之间就没有过节?难道你以为一个善良胆小的人真的可以在离儿所处的那种环境中安安稳稳生活吗?”
凌扬的脸涨得通红,嘶声道:“离儿沦落风尘是不得已的!”
鄢琪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你有提出过要替他赎身吧?”
凌扬怔了怔,没有否认。
“看样子离儿没有同意。原因是什么?说不定他认为如果和你双宿双飞的话,恐怕并不比他现在不得已而过的生活更有吸引力。就算你是兵部高官的贵公子,他也似乎并不想只属于你一个人啊。”
凌扬被击中要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直直地瞪着鄢琪,因为找不出话反驳而喘着粗气。
“凌公子,回家好好睡一觉,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何宜?”
“不是这样的。离儿他喜欢我!”凌扬喃喃地说,不知是讲给鄢琪听还是讲给自己听。
“象离儿那样的人,想知道他真正喜欢谁,可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啊。”
鄢琪见他执迷不悟,不禁摇了摇头。
凌扬突然暴怒起来,一下冲到鄢琪面前,指着他大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儿,难道你自己不也只是太子殿下面前一个以色事人的男宠?”
屏风这边的李康泰眉尖一跳,振衣而起,刚迈出一步,便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麒弘狠狠挥过一记耳光的手尚停在半空中,就怒气冲冲地对被打得倒在一边的凌扬叫道:“就算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许你这样说我弟弟!”
鄢琪眨了眨眼,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双目突然有些发潮,看不清东西,刚低下头,两颗水珠就滚落下来。
麒弘回头见他掉泪,不免有些慌乱,看看大哥还不过来,只好结结巴巴安慰道:“你别哭,虽然你人很讨厌,但父皇、母后,还有我,我们都相信你和大哥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兄弟关系。”
康泰本想过去抚慰一下鄢琪,一听这样一句话,不知怎么的,步子就有些迈不动了,正觉得心乱如麻之际,一只手轻柔无比地搭上他的肩,李安楚柔声在他耳边低语道:“兄弟关系,可以是清清白白的,其他关系,也可以是清清白白的,象我和小典,就是清清白白的恋人关系,你那样聪明坦荡一个人,从来未曾逃避过什么,难道仅仅因为琪琪是你一手养大的,就强迫自己骗自己么?”
李康泰闭上双眼,默然半晌,猛地抬起头,向李安楚展颜一笑,推开屏风,大踏步走了过去,将鄢琪轻轻颤抖着的身体搂进怀里。
凌扬见太子也在,吓了一大跳,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忙行一个礼,跌跌撞撞下楼去了。
卫小典也走了过来,叹息道:“我上次见他时,又爱笑又爱闹,人也宽厚爽朗,怎么现在变成这般模样!”
麒弘替凌扬分辩道:“不管怎么说,他是真心爱离儿,琪琪刚才的话,确实有些重了。”
李安楚摇摇头:“你不知道,琪琪也是为了凌扬好,想点醒他。如果一个人因为爱,不仅没有更快乐、更幸福,反而变得消沉、沮丧,开始攻击他人,开始丧失本身性格中优秀美好的部分,那么这份感情,就不是健康的。”
康泰一边听着他们的辩论,一边轻轻抚摸着鄢琪的头发,笑道:“我们本来是要喝酒放松的,怎么又开始自寻烦恼了,什么都别说,回去坐着喝酒吧。看看今晚谁先倒下?”
最先倒下的人,当然是麒弘,没有喻素在身边照管着,一下子就过了量,无声无息躺到桌子下面。卫小典突然看不到他人,以为飞了,便爬到窗台上去找,看见星星,一跳一跳地想去抓,吓得李安楚一身冷汗,半分酒意也没有了,牢牢捉住,再带上软泥一般的麒弘,坐马车回二皇子府。
鄢琪没有醉,虽然满脸红霞,身体也随着太子车驾的行驶晃来晃去,但眼睛一直象宝石一样亮晶晶的,清澈无比地看着康泰,看得他心中情潮翻涌,控制不住地捧住面前红苹果一样可爱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尽管这个吻缠绵而又热烈,但两人对它的印象都很模糊,好象明明还吻得难舍难分,下一时刻清醒过来,竟各自规规矩矩睡在自己的床上,已洗漱清爽,换了睡衣,怎么想也想不起是怎么回来的。
李康泰起身推开窗户,看月儿斜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