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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亲王也道:“二殿下忙去吧,太子这边我和海王爷陪着就是。”
麒弘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行个礼出去。不几时,客人们已按事先定好的位次在戏台下坐好,吃着茶果闲聊等着开戏。
康泰与鄢琪匆匆吃了几口送上来的鲜鱼羹,坐到用屏风围好的正中主座,几个王爷围坐在身后相陪。
这次寿宴皇子府请的是京城几大名班汇演,有些戏目还是新排首次登台,自然精彩之极。几出折子戏后,锣钹消音,悠悠竹笛之声传出,伴着扬琴古筝,一个纤柔婀娜的身影如飘如飞般盈盈来到台中,长裙流转如波,手执九尺长缎,美仑美央的散花天女造型,彩带飞舞间一亮相,只见眉目幽婉,笑中带愁,容颜绝世,风韵天成,檀口一张,天籁之音刚出口,台下已倾倒了一片。
“这不是离儿吗?”康泰向鄢琪偏过头去,“你安排的?”
鄢琪得意地点点头:“这个《天女散花》歌和舞都是我编排的呢,排好后我让聆乐坊的老鸨去向皇子府自荐,来人看了一次,立即就下定金请来演了。”
“可惜弘儿可以说是音痴,音乐上的白痴,歌好歌坏他是听不出来的。”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看得出人美就行了。”鄢琪瞟瞟正全神贯注地仰头看着美丽天女的二皇子殿下,表情十分满意。
此时台上刚舞罢一段绝妙的彩带舞,几个伴舞的仙女自袖中散出火花,衬着天女洒着花瓣的娇美身姿,其绮丽曼妙不可方物。正当天女旋转着舞至戏台边沿时,一个仙女散出的火花突然爆裂,变成一个火球自天女耳边掠过,离儿受惊之下,向后急退,一足踩空,从高高的戏台上跌下。
坐在前台离得最近的就是三个皇子,康泰的手被鄢琪攥得死紧,半点动弹不得,就只有二皇子殿下一跃而起,一把接住误堕凡尘的天女,抱进怀里。
离儿惊惶之下,又因演出有了败笔,面色白了几白,原本就雾蒙蒙的双眸中立即涌出两行清泪,怯生生有如一枝带雨梨花,让人好不爱怜。
“又是你安排的?”康泰低声问。
鄢琪高兴地点头:“英雄救美啊,真是叫人感动的第一次相遇……”
他话音未落,戏台下方围幕突然裂开,两条黑影飞快窜出,手中寒光暴闪,急向抱在一起的两人袭去,一时也弄不清楚目标是麒弘,还是离儿。
与此同时,黑压压的宾客丛中也射出两道银光,向同一方向奔袭而去。
康泰振衣而起,如大鹏掠过,袍袖一卷,已将银光收于无形,麒弘也抱着离儿向后急退,躲过两条黑影的第一轮攻击,寻隙将离儿向旁边一推,接下了第二轮攻击。此时侍卫们已一涌而上,将黑影团团围住,两人见势不好,双双自尽倒地。
康泰回头看看鄢琪:“这也是你安排的?”
鄢琪看着两具尸体,脸色发白,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三章
二皇子寿宴上出现刺客,自然不是一件小事。可混乱之间,宾客中射出的两道银光究竟出于何人之手,没有人看清。换一句话说,人人都有刺杀当朝皇子的嫌疑。
康泰揽着鄢琪的肩坐回位子上一言不发,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看着麒弘。默然少顷,他才转头问了离儿一声:“你没事吧?”
离儿刚才被推离险区时立足不稳,恰恰跌入赶来救援的凌扬怀中,由于情况变幻快速,两人看得发呆,竟一直保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被麒弘一问,才慌慌张张地分开。
“既然都没事,我就不追究了,免得好好一个生日,为了些小人弄得鸡飞狗跳。戏不演了,大家四处逛逛吧。”
麒弘此言一发,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谁还有闲心逛,纷纷涌向园门准备离去。
几个老王爷过来问候了两句,因为不想再打扰后续事宜的处理,也告辞离去。康泰拉着鄢琪站起来,招手叫过麒弘:“多少还是查一下,以免日后还有事端,你总不想让我时不时地担心你吧。”
麒弘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皇兄不用担心,反正这没头没脑的事情,查也查不出来,大不了我以后小心一些。”
康泰正要再说,鄢琪突然道:“怎么大家又回来了?”
两兄弟抬头一看,除了几个老王爷外,刚刚如潮水般涌向园门的人群又象打在铁壁上的浪涛一样退了回来。正迷惑间,一个家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跪下:“启禀二殿下,请您放心,喻总管已下令封锁所有出口,没有找到疑犯之前,一个人也逃不掉。”
麒弘的脸顿时发青。康泰忍笑劝道:“喻总管职责所在,出了这件事自然第一反应就是去封门,恐怕没有听到你后来的吩咐。”麒弘狠狠地瞪着那个倒霉的家仆,吼道:“封什么门?!我已经下令所有人都可以走,快去把门岗给撤了!”
凌扬此时突然跑了过来,行了个礼道:“二殿下,离儿刚才受了惊吓,人觉得很不舒服,既然不能出园,能否先找个大夫进来给他看一下?”
“没事了,现在没人拦你们。原来你一直在照顾离儿,真是麻烦了。改天你再来,咱们好好聊聊。”一见到他,麒弘立即眉开眼笑。
凌扬爽朗地一笑:“一定来,与二皇子谈马,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如此我先告退。”
人群慢慢开始减少,看来二皇子殿下的命令已传达过去,鄢琪本想怂恿麒弘亲自去看望一下离儿,又怕操之过急,引起他的戒心,便没有插言。
康泰缓步走向倒卧于地的两具尸体,拨开其中一人的前襟查看,除了肤色很深以外,没有发现其他异状。鄢琪也蹲了过来,拿出一枚银针探了探死者嘴角的血迹,针身立即变黑,可见所服之毒毒性甚强。
麒弘一向不喜欢侦查之事,远远站着看,正发愣间,突又听见凌扬略带恼怒的声音遥遥传来:“为什么别人可以走离儿却不能走?他刚才明明是受袭者,会有什么嫌疑?”
康泰二人似乎也听见争执之声,双双站了起来,与麒弘交换了一下眼光,三人一齐向园门口走去,想看个究竟。
凌扬一见三人走来,立即抓住麒弘道:“二殿下,你也知道离儿根本没有参与刺杀行动的,为什么贵属不放他走?”
麒弘瞪向拦阻的王府护卫:“这又是在干什么?”
那护卫面有难色:“二殿下……喻总管特别交待,有话要问这位叫离儿的清倌,属下不敢擅自……”
“什么叫擅自?是我叫你放人的!喻总管人呢?”
“喻总管在忙其他的事,等会儿就过来。……不如请这位离儿再留一会儿…
…“
麒弘觉得很没面子,竖起了眉毛:“立即放人,罗嗦什么?不认得我是谁?”
那护卫顿时满头冷汗:“属下不敢……”
凌扬扶起一旁面色如雪的离儿,刚开口道了个谢字,另两个侍卫模样的人风风火火奔过来,看见麒弘,怔了一怔,上前叩了个头,道:“属下们奉喻总管之命,来带这个清倌去问话。”
麒弘几乎是咆哮着吼道:“没什么好问的,本王已下令放了此人,不许你们动他。”
两个侍卫吓了一跳,低头不敢说话。
凌扬这才向三位皇子点头致意,扶着离儿快步走开。
麒弘仍是气呼呼的:“真是小题大作,好好一个生日,过成这个样子。”
鄢琪凑过来道:“我今天才发现下属太过能干也不是一件好事,弄得这府里都没人听你的了。”
麒弘怎肯在鄢琪面前示弱:“怎么没人听我的,刚才只是因为传令不畅的缘故。”
“哦。”鄢琪挑眉一笑,没再多说。
在回东宫的马车上,鄢琪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你也看见了吧。”
康泰点头:“看见了,离儿还没出府门就被带走了,凌扬也被赶出,没办法再回来向麒弘求助。”
“喻总管胆子真是不小,主子的命令可以不当一回事的,他不怕吗?”
“他有什么好怕的,麒弘如果不要他,京城里会有上百家府第排队请他去管事的。就今天这件事而言,其实喻总管的处理方法是对的,在确认疑犯尚未离开的情形下,即时盘查的效果比日后追查要好得多。”
“可他已经服从麒弘放人走的命令了,为什么还硬要留下离儿呢?”
康泰瞟了鄢琪一眼:“你觉得离儿毫无嫌疑?”
鄢琪怔了怔。他不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也曾经历极为凶险之事,思虑一向慎密,只略略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便沉吟着点了点头。
康泰见他神情变得凝重,又凑过来逗他,挑起目前这孩子最感兴趣的话题问:“怎么样,你的两张王牌都出场了,是不是开始觉得胜算不大?”
“怎么会?”鄢琪一下子仰起头来,“麒弘不知道有多喜欢凌扬呢。看来他不太欣赏离儿这种的。以后我要在凌扬身上多下功夫了。”
“弘儿的确不太喜欢过于柔弱的,不过凌扬倒好象很喜欢这一型。你可别说你没发现啊。”
“不会吧,”鄢琪脸色发白,“要是麒弘喜欢凌扬,凌扬却喜欢离儿,这不就乱套了吗。你弟弟好可怜哦,第一次恋爱就失恋。”
康泰哭笑不得:“我替弘儿谢谢你提前对他表示同情。”
“不过你放心,”鄢琪拍着胸脯,“既然他现在也算我哥哥,最多十天我就可以帮他制造一个和凌扬发展感情的绝好机会。”
康泰拧着他的脸笑:“这样厚脸皮的话你也说?那个机会算是你制造的?”
鄢琪腻进他的怀里蹭蹭:“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机会啊?”
“十天后还会有什么?就是今年的狩猎大会嘛。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参加呢。”康泰仍是象抱小孩一样搂着他,摸摸那满头柔发。
“也是第一次增加赛马的项目啊。听说赌注下得很大,你赌谁优胜?”
“你是指狩猎还是赛马?”
“赛马。大家都不赌狩猎优胜者的,谁都知道今年一定又是魏之奇赢。”
“赛马的话,我赌凌扬赢。”
“那我赌你家宝贝二弟赢。”
“为什么?”
“他必须赢啊。象凌扬那样的人,一定要赢过他的人,才有可能赢得他的心。
我明天就去下注,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