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啦。以后会有更专业的人照顾你的。再说,你要是醒来,也一定不愿意再见到我。唉,看来想亲眼看着你醒过来的希望是彻底泡汤了……”
晚上,我睡不着,钻进他的被窝,抱着他温暖的身体,在他耳边喃喃的说:“尘尘,我真舍不得你走啊,特别特别舍不得。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那个时候你不会想见到我的,现在就离开你,免得到时候我伤心……”
这一晚我根本没睡,抱着初若尘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知道有些话再不说,也许就没机会说了。
我埋怨:“你说你有什么好的?不就容貌好,气质出众吗?你那么懒,家务活什么的都不会做,连顿饭你都懒得做。我象伺候老爷一样地伺候你,你居然要和我分手,还说你不爱我了,你厌倦我了,你瞧你多象负心汉呐……”
我生气:“你骂我不知羞耻,(我顿了一下,他似乎只说我欲求不满),我怎么不知羞耻了?哼!你现在还不是洗的白白净净地乖乖躺在这里,任我上下其手的蹂躏摧残,有本事,你再醒过来骂我啊……”
我冷笑:“你父母还以为我攀炎附贵、想法设法地要嫁到你们家呢。你说,你们这些豪门大宅那么多规矩,看不到一点亲情温暖,就连初春都不快乐,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要跳进去吗……”
我叹息:“你走了也好,我就可以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我很久没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堂堂B大双学位毕业生,做了这么久的家庭主妇,简直是人才浪费啊……”
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话,几乎说了一夜。然后天不亮就起来,为他吸痰、擦洗口腔,又抓紧时间给他泡了最后一次药浴,做了最后一次按摩,喂了最后一次米糊糊。
初家的人来的很早,看着他们把他轻轻抬着往外走,我忽然一阵辛酸,我深爱的这个人以后就再也见不着,摸不到了。
我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强压住涌上来的泪,说:“若尘,你快点醒过来吧。”
我惊讶地看到两行泪从初若尘的眼角缓缓流了下来,就象是我心底的泪,源源不断……
初若尘走后,忽然忙碌紧张的生活一下子清闲的无事可做,我茫然地在各个房间转来转去,不知道做什么好。
我翻箱倒柜,想找到初若尘留在纸上的片言只语,我忽然迫切需要了解他的一切,想用他留下的东西来填补自己的内心空虚。
遗憾的是,初若尘没有记日记或备忘录的习惯,我四处搜寻,除了他的一些文件之类的,再也找不到带有他字迹的纸张。
意外的是,我在他的一个书桌里,发现了那枚我曾随意丢弃的戒指,正静静地躺在我和诸非的合影照片上。那上面盖着一些文件,以前我从未留意过。
我不知道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到了他的手里,难道正是因为这张照片,初若尘才要和我分手?我不愿意把初若尘想的那么肤浅。我把诸非给我的那个装着香木珠的口袋也放了进去,锁了抽屉。
无聊的的我打开电脑。先查找初若尘的文件夹,遗憾的是同样没有发现他的日志或者笔记之类的。
但我有一个惊喜,在他的网页收藏夹里发现了我那个博客的网址。
我来到自己的空间,没人访问,就是唯一的好友——剑客也很久没有留言了。
忽然我心一动,莫非初若尘就是剑客?很有可能。仔细回忆和他聊天的内容,啊 ,我终于明白他从什么时候爱上我,为什么爱我了。可是那时候他曾那么深的爱我,后来为什么要分手呢?难道真的没有永远长久的爱情吗?
唉,现在知道这些只会让我更惆怅心伤。
我登了QQ,打开邮箱,我需要和人聊天、交流,才能摆脱房间里的冷清和孤寂。
没有好友在线,也对,现在大家都那么忙,谁还有时间上网瞎聊呢?
邮箱里有很多邮件,初春的、风恺的,还有子丹的。
初春已经回英国,接着和风恺一起攻读硕士学位。我曾开玩笑说她和风恺是不是会成为恋人。她却说,诸家曾向她提婚,由于她对诸凡没有感觉,就被她叔叔代表她拒绝了。因为她现在只想读书,感情的事不愿意考虑。
我默然,总觉得初春的心事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子丹本科已毕业,目前还在加拿大硕博连读。一看到他的名字,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双如水晶般清澈的眼眸。
子丹,我很久没给他回邮件了。真想他啊,我少年时期的知己、好友。
打开子丹的邮件,依然是细细述说着学习、生活的点点滴滴和他对人生的感悟。他这几年回国,都因为机缘巧合,我没能和他见上一面,颇有些遗憾。
于是一一给朋友们回邮件。
春节我没有回W市,一个人在初若尘的公寓里,冷冷清清吃了顿年夜饭,喝了个烂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头疼欲裂地醒来。
年后,我开始四处应聘找工作。
我在一家杂志社做了个小编辑,我很喜爱这份工作。另外我又应聘了一家广播电台在晚上10点播出的现场直播节目——“知心人”,负责接听热线电话,为听众现场解答感情生活中遇到的一些难题。
这样我白天晚上都忙碌起来,很少有空想初若尘。
我找到工作的第二天就从初若尘的公寓搬了出去,这里留下他太多的记忆。不堪回首啊!
就当我以为初若尘将要从我的生活中淡出时,事情又有了变化。
我恢复正常生活、工作的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初大哥忽然打电话让我回初若尘的公寓。
我一到公寓楼下就发现一辆超长的房车,初大哥正在车前走来走去,车旁还站着两个身穿西装的人。
初大哥看到我后,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问:“小林,你没在公寓里住吗?”
我笑了一下说:“我已经搬出来了。哦,钥匙在我这儿。”
三把钥匙,我的和钟点工的放在房间里了,我现在拿的是初若尘那把。
他大哥说:“不用了,你先上去开门,我们把若尘抬上去。”
我吃惊地问:“你是说他就在车里?”
他大哥点点头。我急忙拉开车门,初若尘静静地躺在平坦的座椅上,熟睡一般。
大梦初醒
我有点发呆,他大哥说:“小林,小林?”
我“哦”了一声,恍若梦醒,连忙上楼。
房间里时间久了有些沉闷的气息,我打开其他房间的窗户通风,只留了卧室。
看着他们把初若尘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我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会把他再次送回来?
安置好初若尘后,那两人就离开了。
他大哥很诚恳地说:“小林,若尘就拜托你继续照顾了。自从他回家后,就不怎么好好吃饭,我们一直用食管喂他,这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前几天检查,张医生说他的健康情况不如从前,建议继续由你照顾。我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把他送了回来。请你原谅两位老人,不计前嫌地照料若尘吧,他目前虽然没有意识,可是他很依赖你。我们这次请了一个护工,负责帮你照顾他,另外,我们还联系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他会定期给若尘做最详细的检查,如果发现若尘有什么变化,你也可以随时联系他。”
……
他大哥临走时留了一笔钱,说:“这些钱是若尘的生活费,若尘如果醒来也不会愿意你养着他的。”他很含蓄,巧妙地顾全了我的自尊心。
我来到卧室,仔细端详近三个月没见的爱人。
他看起来瘦了点,但脸上干干净净的。我抚摸着他的脸说:“你居然还没醒啊,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不过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我轻柔地吻着他,慢慢地,眼泪流了下来,他似乎感觉到了,微微皱着眉……
我辞去才做熟练的工作,又恢复了从前忙碌充实的日子,不过有了那位护工的帮忙,我轻松了很多。她的工作性质和小时工差不多,每天负责打扫房间、洗衣、买菜、做饭,然后离开。我负责其他的。我现在还能腾出时间休息,感觉很惬意。
初若尘也慢慢有了一些明显的进步,当我说话时,我发现他的眼珠在眼睑下转动,这是不是表示他应该能听见我说话?于是我经常和他说话、唱歌、念各种文章给他听。
他们请的医生做日常体检时,我告诉他初若尘不高兴或不舒服时会皱眉,难过的时候能流泪,我说话时他眼珠还能转动,这是不是意味着他马上就醒了?
医生也很乐观地认同我的看法,我们都很高兴地期盼着他清醒过来。
一年以后,初若尘的手指能微微颤动,甚至他的头也能随着我说话方向的改变而慢慢转动。尤其当我把他不喜欢的食物放到他嘴边时,他的头能微微避让,脸色的抗拒表情非常明显。
我却越来越不安,经常在夜里默默注视着他的睡容,心里的失落感和悲伤感随着他的情况好转而一天天增加。
8月份的一天清晨,我才给初若尘喂完早饭,刚把他扶着靠床头坐着,好让他消食,就听见有人敲门。
护工帮我开了门。
我往外走,一个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人,正面带微笑,站在客厅中央,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张嘴欲喊,又一下子捂住了嘴,热泪盈眶。
“哥哥——”好半天我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叫了一声。
哥哥笑了,放下行囊,过来紧紧拥抱住我:“珈珈,这么久也不给哥哥打电话,你真没良心。”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我哽咽着说:“哥哥,我怕打扰你。对不起!”
哥哥松开我,退后一步,点着我的脑门说:“傻妹妹,哥哥不怪你,哥哥就是想你。嗯,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气色也好,看来还没被我的妹夫折腾垮。”
我眼里含着泪,笑了。
“带我去看看妹夫,我要问问他,怎么还不醒,想把我妹妹折磨到什么时候?”
“哥——”我嗔怪地捶了他一下。
“傻丫头,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