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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是男人变心快,是女人太痴情!”
罗家兄弟笑了起来,我瞪了他们一眼,看着那姑娘说:“你呀,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一跳,自己是解脱了,可你父母怎么办?”
姑娘摇摇头,茫然地说:“当时就是觉得自己不想活了,其他什么都没想。”
“那现在呢?”姑娘不说话了。
我问她:“他爱过你吗?你们有过甜蜜幸福的时光吗?”姑娘点点头。
我说:“那你就不应该伤心。现在虽然他不爱你了,但你更要好好爱自己。”
我看着她,既象对她说,又象对自己说:“爱情是快乐的。但是,这种快乐是要付出的,所以我们也要学会接受失望、伤痛和离别。我们不要为曾经付出真爱而后悔,也不要因为失去爱而痛苦。一切随缘,相爱是缘,分手也是缘,时间会抚平所有伤口。你现在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但以后你就会发现不爱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之伤心。爱逝情尽时,自有另一番新境界,所有的悲痛也不过是历史。”
大家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笑着说:“好了,我们是来旅游的,就开心点吧。”看看头顶的太阳又说:“我要晒会太阳,不然就要发霉了。”
大家都笑,姑娘很不好意思的说:“都是我连累了你。”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你能想开最好。”
姑娘点点头;重重地说:“我一定要把他忘掉。”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哪有那么容易忘掉一个让你爱恨都刻骨铭心的人。不过,大家都努力吧。
夏天的衣服很薄,我们沐浴在温暖灿烂的阳光下,山谷间的小风温柔地吹拂着我们,一会身上的湿衣服就干了。
“刘玲,和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吧。”我邀请刚才寻死觅活,现在一脸平静的姑娘。
“好。”
白天跟着朋友们兴高采烈、兴致勃勃地游览各种名胜古迹,欣赏美丽的山川湖泊风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经常想念着他。
我想念他俊逸脱俗的面容,想念他迷人夺心的眼神,想念他微笑的样子,想念他曾温柔深情的爱,想念他与我共度的每一刻!
我不时地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是他绝世的容颜,独特的气质,迷人的笑容,优雅的谈吐,丰富的内涵,还是他炙热真诚的爱让我无法抗拒?
曾经和他在一起有多甜蜜美妙,现在独自一人时我就有多伤痛黯然!
我恨他吗?可是想起他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
我曾与他亲密无间,缠绵悱恻,将来却要形同路人,相忘江湖,想起这个我就会痛彻心扉,但明明心已碎,我却偏偏流不出一滴泪。
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会遇见他,为什么会爱上他!
从新疆出来后我又一路游览了敦煌、嘉峪关、九寨沟、峨嵋山。
最后回到W市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一进家门妈妈就焦急地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开手机,田露电话打到家里来了。她说小初受了重伤,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快点回B市吧。”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心脏那一瞬间似乎停止跳动,手脚顿时冰凉。
那一刻我可能脸色苍白,因为爸爸在旁边说:“别吓唬珈珈,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一直在昏迷,已经半个多月了。你在外面跑了一个月,先休息休息再走吧。”
妈妈瞪了一眼爸爸:“我这不是着急嘛。珈珈,你也别急,你爸爸说的对,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脚步才回到房间。
听到他出事的那一瞬间,我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亲眼看看他到底怎么样。这才知道那一个月的疗伤其实全是在欺骗自己的心,我依然那么爱他。
我打开手机,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短消息的声音不停地响。
点开短消息,收件箱都爆满了。一条条的看,最先几条是田露的,问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信,说她和诸非之间的事情等等,我看完就删了。然后就是系统留言,第一条时间是7月20日凌晨2点,未接电话是初若尘的。后来全是田露的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上面说,初若尘出事了,让我赶紧来医院。催促的语气一条比一条急迫。
我删了其他的,只留了一条。
这么长久以来,他只给我打了那么一个电话。我的心情复杂矛盾的无法形容。
第二天,我就去了B市。
当我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时,田露就在门口等我。
刚才在车上我给她打了电话,问清楚初若尘所在的医院、病房,知道他现在还在昏迷中。
她一见我就生气地说:“你怎么出远门也不跟我说一声,手机关机,你闹什么失踪?他出事你也不在身边陪着他,真没见过你这么心狠的女人。”
我唯有苦笑,看来这丫头刚才通话是给我留面子了。
我歉意地笑着说:“别生气了,好露露,我错了。手机没电,充电器也没带,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她余怒未消地拉着我往医院里走,一边说:“现在他家人都在,你快进去看看他吧。”
我脚下顿了顿:“他家人都在啊,都是谁啊?”
“他哥,他嫂,他侄女。”
“哦,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他是在和几个混混缠斗时,被人打伤的,其中头部最严重。那天晚上他给诸非打过电话,诸非找到他时,那几个人已经抢了他身上的钱和手机跑了。诸非送他去了医院,医生抢救及时,手术做的也很成功,但就是他一直昏睡不醒。”
“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你和诸非现在怎么样?”虽然不知道初若尘是什么时候和诸非这么友好,但他救了初若尘,我对他的好感上升不少。
“嗯,他已经正式向我示爱了。”田露一脸的甜蜜幸福。
“恭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真诚地说。曾经我担心他会受到诸非的伤害,没想到顽石终于点了头。
田露紧紧抓着我的手:“谢谢。珈珈,你也不要灰心,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医生说他现在病情基本稳定,醒过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嗯,我知道。”
初若尘的特护病房前的椅子上,坐着三个人。我一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俏丽身影。
“莫珈——”
“初春——”
我们快步走到一起,双手相握。
我笑了笑:“初春,你越变越漂亮了。”
她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我看向她身后的那对中年夫妇,他们微笑着对我点点头。
初春说:“你和我叔叔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们都支持你们。”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笑着肯定地点点头。
我非常感动。
一直以来,我都对再见初春有些忧虑,害怕见到她后会尴尬,难堪。
“进去看看叔叔吧,他一定盼着你来。”初春轻轻推了推我,田露也鼓励地看着我。
我感激朝她们笑笑,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的门。
才一看清楚病床上的那个人,我就禁不住泪流满面。
他头上裹着绷带,露出的脸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病床前的架子上,高挂着几个吊瓶,旁边是一大堆的监视仪器。
一个多月以前他还好好的,可才一个多月,他就变成一个没有意识完全昏迷的重伤病人,平静地躺在这里。
我坐在床前,小心地拉着他没插针的手,凝神地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
“你醒来啊,你醒过来再赶我走啊,你醒过来骂我让我死心啊,你现在躺在这里干什么,让我同情你吗,让我不恨你吗?可你这样我更恨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安心地忘掉你?”我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他毫无反映。
……
在我被他那么重的伤过后,我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可是现在看见他这样静悄悄的躺在病床上,我却哭的肝肠寸断。
痛哭过后,我昏沉沉地看着沉睡的初若尘茫然无策,除了旁边的监视器里能显示他还有心跳外,我根本看不到他身体的起伏。
门轻轻被推开,一个小护士走进来,端走床前已经满了的痰盂。
我这才仔细看他身上那些管子,有喂食的,输营养液的,有吸痰的,导尿的,还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现在医学真发达,有了专业的特护人员,家人没有那么辛苦。
又有医生进来听诊,我走了出去。田露就站在门边,一见我出来,无言地拉住我的手。
初春的父母已经走了,初春关切地走了过来:“莫珈,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医生出来了,我连忙起身问:“医生,他到底怎么样,能不能醒过来?”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目前是观察期,至于能不能让他醒来,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甚至更坏的结果都难以确定!目前只能静养护理。”医生这样说。
我无力地坐了回去,初春安抚地拍拍我:“别难过,乐观点。”
田露也说:“你不用操心医药费和护理的事情,诸非和他大哥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只要每天陪着他,和他说说话,我觉得他一定会很快就醒过来的。”
初春点着头,歉意地说:“公司里有点急事,我爸妈先走了,过几天他们还会再来。”
我明白。忽然想起一事,我问:“你爷爷奶奶知道这事吗?”
初春默默地摇摇头。
又坐了一会,我说:“露露,初春,你们走吧,我再呆一会。”
田露说:“我们留在这里,你先休息一下。你还没住的地方吧?你就住我那里吧。”
我摇摇头:“我想留在医院陪着他。”
初春说:“不用时刻陪着的,你也要休息好,才有精力照顾好叔叔的。”
我苦笑着说:“似乎没有什么需要我照顾的地方,医院的护理人员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