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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弃了进行这种无意义的答问。
“谢谢你,今晚你帮我解决了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些问题。”我真诚地道谢。
这段时间我失却了平常心,本来做为一个过来人,是不该为爱情问题纠结的,但遗憾的是很多事情想和说都很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总有一定难度。我从前的冷静和淡定在遇到视若亲人的哥哥和看着冷傲实则脆弱的玄澈后都消失了。
“我也应该谢谢你能这么认真地倾听我的诉说,是你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坚持!”
“哪里的话,其实你自己就很执着,我根本没帮上你什么忙。”
“呵呵。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发了个脸红的表情。
“已经快天亮了。很高兴认识你,祝你农历年快乐!”
“谢谢,我也是!”
“那么我要下了,再见。”
“再见!”
关了电脑,舒心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赶走全身的疲惫,看看外面,天已蒙蒙亮,索性直接爬到楼顶天台上锻炼去。
楼下已经有早起的人在放鞭炮,劈里啪啦地估计要吵醒很多没睡踏实的人吧。
远远地能看到楼下的空地上到处都是燃过的焰花和鞭炮的碎屑。人生正如这炮竹烟花,热闹绚烂过后就是残破不堪的灰烬。
我和哥哥其实迟早都是要分离的,此时不过是早了些而已。和玄澈也是早晚要分开的,只是不知道是肝肠寸断的生离还是白发苍苍的死别而已。
心似琉璃
春节三天过后,我便启程去清水庵。
农村的节日气氛更浓郁,到处都是穿戴一新、喜气洋洋的大人小孩。
提着颜色鲜亮的礼品盒走亲访友的人们,路上如果见到认识的,隔着老远就喊:“***,过年好啊。”
各家各户门前,孩子们欢叫着燃放各类鞭炮,也有小孩子快活地蹲在地上,在成挂燃放后的炮竹纸屑中寻找没有点燃的小鞭。
我十岁离庵归家,中间也回去过几次,因此很多乡亲们都认得我,我是在他们不住声的“过年好”中走到庵里的。
庵里却很冷清。
师姐不在,师太说她云游去了。我知道,一般出家之人,隔个几年都要到各大寺庙云游,互相探讨学习佛理。
可是这庵里只剩师太一人,不是太寂寞了吗?
“没关系,有几家要把小孩子送来,我经过挑选,已经同意了两家,过完年,她们就过来了。”师太慈祥地解释。
我知道这附近有些人家诚心向佛,很想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出家。师太总说他们太小,不适合过这种清苦寂寞的日子。
“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归天了。你师姐不能没有传人。这家庵是我祖辈的产业,我不能看着它湮没在这尘世间。”
这话听来有些凄凉沧桑,但师太表情安详宁和。我知道师太早已迈入知天命之年,超脱出红尘之外,圆寂不过是她等待的一个结果罢了。
其实国家现在有佛学院,每年有很多学成的僧尼。不过他们似乎都是去了一些名山大川。象我们这样的小庵是不会有人来的。
“师太,不如我也出家,来陪着你吧。”这话倒也不算安慰师太,其实出家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割舍的事。
“傻孩子,你已经是入世之人,是必须要在这世俗里打个滚,沾染上红尘三千烦恼的。只要有心,不必出家,你完全可以以出世之心去做入世之事。”
是的,我执着了,以为只有出家了,才能六根清静,这何尝不是一种消极逃避,更何况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避世的事情。
为人处事冷静低调,也未必就说明我淡泊宁静。不然也不会有那些郁结难消的心事了。
“师太,你相信前生今世吗?”
师太捻着佛珠,长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愿我来世,得菩提时,心似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
我在庵里住了一周,这七天里,我将师太珍藏的医书和她自己为乡人治病的手记誊抄了一份。尤其是那些描述山中野生草药形状的图解,我更是细心描画。这些都是一些很常见的草药,关键时刻却能救人一命。
七天后,临走之前,我见到了那两个被送来出家的小姑娘。六七岁左右,都是机灵懂事的孩子,不知道师太的一身学识,她们又能学到多少。
带着手抄本和师太晒好的药茶又回到了W市。
在庵里只呆了七天,再次回到家却感觉恍若隔世,竟然不适应拥挤嘈杂的闹市。
好在很快就要到开学的日子了,打电话和田露约好了出发的时间。田露年前就陪父母回老家过年,这两天才回来。
又拨通玄澈的电话。除了初一早上接到他的拜年电话,已经有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我回乡下他是知道的,而我却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嘟……”等了好久都没人接,我放弃了。
晚上我正准备睡觉时,他来了电话。
“莫珈,你回来了。上午我没带手机就出去了,所以现在才看到你的来电。”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哦,没关系。你最近很忙吗?”
“是的,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话音沉了下去。
“我可以帮你吗?”作为他的女朋友也该为排忧解难。
“不用了,你帮不上什么的。”这话让我有点气馁,的确有些事情我是帮不了他的。
“可是听起来你很累啊。”我关心地问。
“嗯,还好啦,就是很想你。好久不见你了。你想我吗?”
“呵呵,有半个多月了吧。的确想你了。”似乎那次他生日过完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整整二十一天了。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见见你。”
“现在?可是现在十一点多,已经很晚了。”我诧异。
“就一会儿,好吗?我开车过来,十五分钟后在你家楼下等你。”
“不行,别开快车,你稳着开车,不用着急,我等你,你到了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出来了。”
“莫珈,你真好。那你等着我啊。”
“嗯。一会见。”
二十分钟后,我下了楼。
我们小区的夜灯很明亮,我出来后一眼就看见玄澈斜倚在车旁,正仰着头抽烟。一圈圈的烟雾被他轻轻吐了出来,在灯光里慢慢扩散。烟雾缭绕着包围了他,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那样悲哀而孤独。
看见我出来,他扔掉烟头,使劲踩灭了,转身打开了车门。
“外面冷,我们进车里坐着说会儿话。”他笑着说。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啊,现在怎么染上这恶习了?”我站在车门边,皱着眉责问他。
灯光下看他,依然是那样英俊不羁,就是脸上神情稍带些疲惫。
“呵呵,最近忙的有点心烦,不小心就抽上了。这烟很不错的,没那么大烟味。不信你闻闻。”他张着嘴,嬉皮笑脸地凑到我面前。
我躲进车里,他也跟着进来,关上了车门。
“真的,不信你亲我一下。”他紧着往前凑。
“去,再高级的烟也有烟丝味,你骗谁啊。”我嫌弃地推他。
他却趁势紧紧抱住我的腰,脸埋进我的脖颈:“莫珈,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嘛。”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我安静下来。
他用唇细细啜吻着我的脖颈。因为出来的急,我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开襟毛衫,我的领口几乎敞开着,此时倒方便了他。
他慢慢吻到我的锁骨上,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车里的气氛暧昧极了。
他的唇渐渐上移,终于我们的唇缠绵地吻在一起。
悱恻迷离,难舍难分,我感觉得到他的激动,他用力吸吻着我,就象是要将我吞进肚里。
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最后到底还是我理智些,硬是用双手推开了他的脸。
“傻瓜,你还想不想呼吸了!”我娇嗔的呵斥着。
“怎么办,怎么办哪?”他看着我的眼睛茫然无措地喃喃低语,那模样好象个迷了路的孩子,柔软的发丝垂在俊朗精致的脸庞上,明亮的眼睛被车外的灯光照的水莹莹的,红润的嘴唇微张着,说不出来的可爱。
“什么怎么办,你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微笑着捧着他的脸,轻柔地说,就象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我知道他遇上了难事,可只有他说出来,我才能帮他不是吗!
“我想你,我想你啊,莫珈!”他那样热切地看着我,我却心微微一沉,还是不肯说么。
“好了,我知道你想我,我也很想你,我们以后可以常见面啊。快开学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当然和你一起走,你等着我,我们一起去学校!”
“嗯。我已经和田露约好后天就是18号走,你要是能走就打电话通知我。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真的没心和他多说了,明知道他遇到很伤神的难事,可他偏瞒着你,宁可自己一个人痛苦郁闷,何况我有种直觉,这事应该和我有点关系。
“别走好吗?再陪我呆会儿。”他拉着我的手软软地求着我,我真不忍心拒绝,可是到底还是狠下心来:“过两天不就又见面了嘛,别那么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必须上去了,太晚了,爸妈会说我的。”安慰性地吻了他一下,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站在车窗前,看着坐在车里的他,依然保持着拉我的姿势,眼睛却没有看我,只盯着他的手出神。
我有点担心,喊了他一声:“喂,玄澈。你到底怎么了?”
他象是被惊醒了,抬头冲我一笑:“我没事儿。后天你等我电话,我们还是坐我家的车去学校。”笑容释然而轻松,似乎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
“好的。你也回去休息吧,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嗯,那我走了,拜……”
我点头,看着他掉转车头,驶了出去,直到远的看不见车的影子了,